“人呢,就是在对比中活着才舒服,”赵跃手懒懒散散的搭在江屿肩膀上“别人苦逼晚读,”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而我,悠闲自在的校园漫步。”
江屿扬着眉,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明天第一节语文,抽人上黑板默写滕王阁序。”
赵跃猛得转过脸瞪大眼睛看着他“卧槽不会吧。”
江屿把他放自己肩膀上的手撂下去,毫不留情说着这个残酷的事实“错一个字原文二十遍。”
赵跃“……”
“落霞与什么鸟一起飞那个??巨长死难背那个?”
江屿听到那什么鸟抽了抽嘴角,“孤鹜是野鸭。”
“鸭子还能飞啊?”赵跃咕咕叨,小声吐槽。
江屿不客气地损他“你以为鸭子的翅膀都跟你脑子一样白长着除了占地方没点屁用么?”
赵跃“……”
“人就是在对比中活着,”江屿揉了揉脖子“别人九岁写指瑕,十岁通经史,十二始学医”他没什表情的继续打击着“你就不一样了,十七八还懵逼着野鸭会不会飞这种问题。”
赵跃丧着脸“别人是谁。”
江屿“……”
好的我为什么要跟你这种傻逼鱼类生物说这么多话。
江屿“你第四节干什么了?”
赵跃有些茫然“上课啊,不旭哥的语文么,“,他不确定的问“是不是讲的就是滕王阁序?”
江屿“…别人就是王勃。”
江屿“闭嘴保智商。”
赵·七秒钟记忆鱼·跃安静如鸡。
两个人在下面等了十几分钟,其他人才姗姗来迟。
文学社人到的差不多,社长一挥手一群人便去了办公楼。
江屿刚进门就跟喝着水转过来身向门口看来的许淮洲撞了视线。
许淮洲捏着饮料瓶笑眯眯的打招呼“江同学,好巧你们也开会啊。”
巧你麻痹。
江屿“…嗯。”
赵跃蹦嚓到广播站的人群里。
赵跃说盖章的情侣社团到也不是完全瞎编,广播站和文学社走的近,大家基本互相认识,两个社团之间有好几对交叉小情侣。
比如这个时候正在开门的社长和站在她身边一脸笑意的站长。
浩浩荡荡一群人进了会议室,都找了位置刚坐下来负责老师就抱着一堆东西走进来。
说了一大堆客套表扬话之后,把社团优秀成员的奖品和证书发下来。
江屿也是其中一位,他上去拿了东西对着老师说了句谢谢然后就听见老师下一句念着许淮洲的名字。
许淮洲坐在最后一排角落里抬起来笑着说“老师,让江同学顺便帮我带下来吧,我这儿不好出去。”
江屿“……”
负责老师有点惊讶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扫过,然后问许淮洲“你们认识呀?”
“我们何止认识啊老师”许淮洲勾着嘴角笑“熟得不能再熟了。”
地下知道两人恩怨的众人纷纷选择闭口不言。
但老师不知情,负责老师完全忽略旁边木着脸没吭声的江屿,笑眯眯的拍手“那感情好,你们熟悉就行,熟人对接工作也好做。”
老师把徐淮洲的那一份也递给他“我听高三他们说选好的社长站长就是你们两个,正好你们责认识,以后好一起把社团搞好。”
高三是不参加社团的,所以每一届都要连着换社长站长。
两个社团在期末就开了会选好了新一届的社长站长,这次开会最主要的内容就是公布这个事。
结果这挺好,负责老师直接说了出来。
负责老师看见下面其他人脸色怪异,才歪着头看向即将退休的社长。
社长无奈地笑笑“还没告诉他们,就等着等会说呢老师。”
负责老师不好意思地哈哈笑“我还以为大家都知道了。”
站在旁边的站长帮着老师把东西发下去,社长站在讲台上说“那老师刚才也说了,我们这一届的文学社就麻烦江屿同学了,广播站就麻烦许淮洲同学了。”
负责老师发完东西就离开了,社长眨了下眼睛“都知道这两位大帅哥吧,还用我介绍吗?”
下面一群人笑着点头说认识,一个同站长玩得好的女生在下面起着哄“社长,哪有你这样的呀,你看咱站长脸都黑了。”
社长脸一下子红了。
“好了,别闹了,说正事儿。广播站的你们站长害怕自己说着哭出来就让我一起说了啊。”
一群人笑得更欢了。
旁边站着的站长无奈地笑也没有解释,任凭自家女朋友抹黑。
社长真情实感的说了这两年的感受,然后微笑着做了结尾。
“我们这一届走了还有下一届更优秀的学弟学妹进来,”她眼角有些发红,不舍得这一群因为同样爱好聚在这里的伙伴们“我也相信,你们这一届能把咱们两个社团做的更好。”
坐在下面的许多女生也跟着红了眼眶。
这从来不只是两个社团,更是一群小伙伴们一起建设的家。
习惯了每周围在一起开个会审个稿子,然后在其他人下课之前一起去食堂把四方桌拼成长长一溜儿坐在一起吃饭聊天。
现在都要为了前程而分散,再想这么聚在一起很难。
一个会在众人的不舍中结尾,其他人都走了,江屿和许淮洲被留下交代事情。
社长把广播站和文学社教室的钥匙分别给了两个人,甩了甩手“副站长副社长你们就自选吧,等下星期高一军训完晚上抽个时间去高一招新,”社长交代着“面试的时候不用那么严,别弄得有些紧张的下不了台。”
许淮洲听到这儿懒散开口“社长,那你可要好好交代交代新社长了,咱们新社长的嘴下可不留人。”
江屿轻笑一声“嘴下不留人是因为有人不留垃圾,就你这种吊儿郎当估计都招不来人。”
退休社长站长互相对视从对方眼中看出疑惑。
这两个人真的是熟人不是对头?
两个高三的倒是不知道高二的事儿。
社长收回目光咳嗽两声“也没什么事儿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江屿“没了。”
许淮洲“江同学都知道了,我有不懂的地方请教江同学就成。”
江同学江同学,江同学你二姥姥。
江屿表里不一的微微笑“好呀。”
社长拍拍手“那成,你们先回教室上课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办公楼,燥热的夏风裹着青草味儿迎面而来。
许淮洲拉着衣服抖了抖散着热气,看着旁边人“江同学你这不热么?”
凭什么你热我就必须热?
江屿“……不热。”
许淮洲看着月色中的少年“也是,就你那天天冷着一张脸肯定不热。”
江屿“你知道闭嘴两个字怎么写的吗”
许淮洲勾着唇角笑“你教教我?我好像不会耶。”
江屿“所以说智障什么都不会就是会瞎逼逼。”
许淮洲被骂了也不生气,笑着上前两步勾着少年雪白的脖颈“别那么暴躁啊江屿,”他贴近江屿的耳朵“别忘了你还耍我流氓呢。”
江屿被他话弄得找不着北“我什么时候耍你流氓了?”
许淮洲视线扫过江屿的腰下不可描述地方,比了个开枪的收拾在江屿面前晃“记得不,在会议室里。”
江屿用手肘把他推开,看着他丢了句“自找的,活该。”就三步并两步走了。
许淮洲洲停在原地轻声笑。
皎洁月色下,少年耳朵泛着的淡淡红晕被照得明显。
害羞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