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一个小时,沈佳城都精神恍惚。他心跳过快,额头滚烫,反复做一场荒唐大梦。
接到电话以后,是罗毅江洋最先到,站在门口也不敢进去半步。这事情如果走漏半点风声,结果不堪设想。
片刻后,一名Beta医生冲进来,上来先给两个人分别推了几针抑制剂。尚挽抵抗过于剧烈,被补了强效镇定剂后直接带走到另外一个房间,由另一位保镖时刻看守。傅星河这时候才敢推门进来,也被房间里面陌生Omega的气息刺激到。
“怎么搞成这样?”
沈佳城几乎脱水,头脑昏沉,靠着床边,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早些时候接过他一杯饮料,大概是那时候……他的事之后我这边会处理。你最好让安全员把整个游艇也检查一遍。就是医生……”
傅星河了然,说:“她也是我的朋友。这件事就到她为止,不放心的话,你明天给她发保密协议。就是你现在这样……”
“没事,撑一晚上,有人找就说我睡了,”沈佳城作势要站起来,“你也别离开太久,会有人说闲话。跟小谢说一声抱歉,别让他担心了。”
傅星河按住他肩膀,让他继续坐着,说:“要我叫——”
“……不用。”沈佳城低头,盯住自己一尘不染的皮鞋尖。“不用,别叫。”
五分钟之后,傅星河离开,浴室水声响起,他开到最冷,没脱衣服,直接站进雨幕里。
雨声笼罩、环绕着他,沈佳城闭着眼睛冲水,再次忽视身后门锁打开的声音。
直到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叫他——
“沈佳城。”
猛地回头,梦里人出现在身后,在雨帘外面,规规矩矩地站着。那确实是一双可以撑得起一切的肩膀,沈佳城在昏沉中想。
“……傅星河跟我说了。”
秦臻抬手解开西装外套,还没等打开肩背的纽扣,便先伸出手关淋浴阀门。
沈佳城在同时伸手,手掌便盖住了他的。他的火热,而自己冰冷。
良久,沈佳城才憋出了一句:“……你说过,枪不能淋雨。”
“有我挡着。”
冷水骤停。秦臻用了十成力气想抽出手掌,可被沈佳城牢牢按着。脚下一打滑,便压住沈佳城,两个人跌倒在淋浴间。
秦臻的手拿是拿起来了,可顺着脖颈滑入他的衬衫,又到裤扣处。性器勃起得厉害,抵着他的手掌。
沈佳城别过头不看他,只是断断续续地说:“你……不用。你不用这样。我不想……”
秦臻跪在他双腿之间,也单手解开自己妥帖合身的黑色西裤。下面是藏得整整齐齐的白衬衫,被衬衫夹牢牢固定在大腿上。黑色内裤弹开,露出同样硬挺难堪的性器。秦臻凑近,肩背和配枪冰冷地贴住沈佳城的脸,而他把性器捅到沈佳城的嘴里,说:“我想。”
沈佳城闭上眼睛,闷着声音在尽力吞吐。漂亮的嘴唇包裹着硬挺性器,他努力打开口腔深处,吞得更深。灵巧的舌缠上来舔动着敏感的前端。沈佳城给他舔,从头到尾,牙齿不会碰到他半分,与是否清醒无关,这是肌肉记忆。
欲望的开关被打开就再难抑制,只重复几十次,秦臻就匆忙抽出,没等他说话,便颤抖着射在他脸上。
沈佳城睁眼。所有摇摇欲坠的东西在都在这一刻粉碎得彻底。秦臻低下身体,用手快速地套弄他的性器,只间那家伙早已充血变硬,前端液体流了满手,可无处释放。
秦臻皱了皱眉,也觉得他这样子太反常:“你怎么……”
沈佳城竟然仍在推开他:“我不想我们之间以这种方式结束。”
秦臻看穿他心思,低头又看了看表:“还没有到明天,我们还是法定婚姻关系。”
……大概也是催情药物的作用。沈佳城咬住嘴唇,硬是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最后,是秦臻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脑袋顶在白瓷一般的墙壁上,居高临下地问他:“……做不做。”
“我……可能会下手很重。我可能会想操你一晚上。”
“那你得先能打得过我。”秦臻一把将沈佳城拉起来,用他的领带把他两只手捆在床头,自己褪去外套和裤子,摘了肩背,像无数次他们在雅苑做爱时那样,把枪摘下来稳妥放在床头柜上。
“那约法三章,别出声,别比我先射,别进去生殖腔。”
润滑是浴室拿的,秦臻敞开健美有力的一双腿,白衬衣和领结都没脱,衬衫夹在大腿上夹出红痕,秦臻扶住他肩膀,昂起完美脖颈,对着肿胀发红的性器往下坐。
刚放进去就滑了半分,秦臻里面太紧,沈佳城被他夹得低喘不止,腰胯立刻提起来,本能般地往小穴里面顶入。
禁欲太久,加上易感期和催情药物的双重折磨,沈佳城眼睛泛红。之前是全凭仅存的理智在忍,此刻再也忍不住,抬起身体,把入了一半的性器整根顶进去,迅速抽插起来。
游艇在轻轻摇晃,打乱节奏,也打碎了理智。
还是沈佳城最了解他的身体,虽然双手被绑住,进入得不算太深,可每一次都扫过里面敏感那点。身体上下仿佛过了电,欲望刺激之下,后穴润湿而滑腻。
秦臻跪着,被刺激得大腿微颤,挺直了腰杆挨操。穴口红肿,被阴茎碾过,腰间酸痒一片,说不清被下了药的是谁。
他很快便跪不住,可沈佳城的手也被领带最细的地方勒得死死的。秦臻只好低头,胸腹靠着对方,感受他的热度漫过来,像一场无止境的燃烧。
沈佳城低声说话,秦臻都听不清,只好又让他重复。
那个人依旧没看着他,侧过头来说:“……我的手。我想……帮我解开,解开一下。”
秦臻又低头,牙齿和手并用,帮他把死结解开。
沈佳城伸手,几乎是扯开了他的衬衫,纽扣全部崩裂开,而他单手拉住秦臻那条完美的丝绸领带结。领带结纯黑,在他脖颈上留了一道红痕,整个人被提起来,自己把双腿扳开,从下到上狂风暴雨般被贯穿。每一次都钉在让他失声的那个点上,爽到让他全身发抖,大小腿几尽力竭一般抽搐。
沈佳城持久得有些可怕,抽插的刺激太强,秦臻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小腹——简直要被干出阴茎的形状。
沈佳城知道他快不行了,放开手让他缓缓,又被秦臻制止。
他声音全哑,被情欲折磨着,仍坚持说:“你跟我一起。”
“我倒是也想……”沈佳城额角的汗一滴一滴滴下来。
最后是被沈佳城拉着领带结操射的,秦臻叫了他的名字:“快点,沈佳城,嗯……我……我快要……”
只会让身上那人更加兴奋。沈佳城咬破嘴唇,忍过对方的高潮,把他射出来的精液抹在他赤裸的小腹上,又翻了个身让秦臻跪着,自己从后面继续。
他力度没把握好,后入进得太顺,最开始顶上他生殖腔入口处那片软肉。生殖腔禁闭,似乎和平常是不太一样的触感,秦臻立刻抽身起来:“别进去,你敢进去我就……”
“干死我,掐死我,一枪崩了我,”沈佳城摸他脸颊,低声补全他的惩罚,“我知道了。”
往后几个小时在记忆里一片模糊。沈佳城努力控制着力度快速进出,百余下抽插之后,终于是全部射进Alpha紧致有力的后穴里。可这还不算结束。沈佳城也丝毫没有半点停止的意思,就着发红吞吐精液的穴口又插进去。
衬衫夹被他当成性爱玩具,手指弹起又落下,啪啪地在大腿上面弹出声响,配合着操弄的阵阵水声,秦臻一条腿被他抱在怀里面操,小腹抽动,后穴敏感到顶点,酸痒难耐,不断流水,只想被插到爽快尽兴。
沈佳城几乎难以相信眼前所见。几个小时前站得笔挺的人,高高在上的,每一个衣角都熨烫得妥帖的人,在他以为两颗心隔着千里远的时候,他竟然跪在自己身前,赤裸身体,坦诚欲望,被他操得汁水淋漓,双眼失神。
这是他想要的吧。是他想要的吗?
海浪拍打着舷窗,内外相同一场沉沦。
已经是第二次了,他右手狠狠划过秦臻肿胀性器顶端,那个人又射出一点。沈佳城不放弃,里面狠狠捣着,从后面拽着秦臻的领结内射他,先是精液,在他被插到双臀抖动,腰间绷紧颤个不停时,沈佳城又伸手搂住他腰腹,自己腰间一抖,一股清液射了进去。
“你他妈怎么敢——”秦臻似乎被烫到,迅速回身,膝盖抵住他肩膀,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沈佳城竟然一点都没动。
啪地一声。秦臻没收着力,只间身后这人半边脸迅速泛红,连带着眼角。沈佳城勾了勾嘴角,笑里几分无奈。
“……你傻了吗?怎么都不带躲的。”
沈佳城这才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右半边脸。有点热,还好——还好有温度。
秦臻抬起身的时候,后穴里面涌出各种液体,淫靡不堪。秦臻走到浴室洗,结果两个人又在洗手台上做了一场。沈佳城按着他的后颈,从后面插进去,一次又一次。
本不是他会选的姿势,可沈佳城带枪茧的手指摸过他腺体,竟然让他片刻失声。
最后被干到小腹酸涨,秦臻昏昏沉沉,想起医生嘱咐过的,哑声说:“这必须得是最后一次了。答应我。”
沈佳城不做言而无信之人,低声答应道:“好。”
言罢,沈佳城低头,胸口贴住他后背。两颗心跳像打擂台一样,互相踩着鼓点。
而他是在打一场必输的仗。沈佳城太想低头,离近点,再近一点,咬着他腺体,抵住他最脆弱那一点,一边用精液灌他,一边用嘴唇吻他。温柔的狠的都要来,信息素打架不要紧,立场相对也无所谓,他要攥紧他,占有他,损坏他,再修补他,用残存的意志和脆弱的身体来……
……爱他。
抬起头,只能看到镜中自己的脸,一边泛红,一边冷白。一半真实,一半虚伪。
这最后一次,结束得匆匆忙忙。沈佳城几乎脱力,还是秦臻清理完了自己,帮他潦草冲了冲,又把他打包丢进简陋床铺里。
沈佳城再度睁开眼的时候仍是深夜。秦臻已经穿好昨天的衣服。他的领结刚刚被沈佳城玩儿得太脏了,实在没法再戴,而脖颈间痕迹太深,衬衫只能扣到顶。
窗外夜色还浓,风浪仍高,外面偶有人交谈。秦臻烟瘾犯了,从沈佳城的衣服里摸出一盒烟,却没点燃,只在手里慢慢地揉着软盒。
沈佳城撑起来身体。
秦臻会意,把烟拿出一颗,插到他嘴里,又用手帮他点上。沈佳城才吸一口,便被呛得要把肺咳出来。
“……别抽了。多睡会吧。”
秦臻把烟又从他手中拿走,从床边站起身来。
沈佳城坐起来,匆匆穿上衣服套上裤子,盯着秦臻的背影。
一步,两步。那双手触碰到冰冷门把,向反方向拧动。
两个字不经思索,便冲出了口:“别走。”
秦臻松手,转过身来。他勉强笑笑,大概也猜到沈佳城想说什么:“最后一晚上了,就当是互相帮助。情况特殊,你……也不用太在意。”
是最后一晚上,也是最后的宽容,最后的理解,最后的温柔。时至今日,沈佳城知道,自己已经把自己逼上绝路,退无可退。
他开口,几乎是嘶哑着说:“是,都最后一天了,那我也跟你说两句心里话。”
果然,秦臻踱步回来,站在他身前,找来烟灰缸把烟按灭,又点了点头。
“说点以前的事吧。当年,我在军校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你。一年级的暑假,你在校门口帮我打群架,左手一拳干翻了来找我约架的人,我还想上去请你吃饭,你却匆匆忙忙地跑了,说要去赶出校门的大巴。我猜,你每年夏天都回家,因为要去看你父亲。
“当年在学校,你最喜欢十里地,那个室外靶场。你用左手,一出手就是9.8以上。打得好了,你就在外面请人喝啤酒。你问我为什么知道你是左撇子?你在军队都用右手,哪个人事档案会写这个。我是亲眼看见你用左手打的。
“我们的军事理论基础课,都是李学亮教官教的。教你们的时候他特别凶,但就喜欢你,还请你们过来给我们做演讲。我那节课的结业课题做的是《世界海军电子信息装备的发展现状、技术水平与革新方向》,也是受你当年课题启发吧。
“之后为什么会跟你说支持你在军队的一些信息化管理项目,不只是因为你是我先生,而军方是我的贵人。是因为我同意你的观点。”
秦臻看着他一句句讲话,几乎感觉自己在幻听:“你是说之前——”
可沈佳城仍在继续:“秦臻,和你联姻不是我父亲的想法。他提议的是严一宁。是我,我点名要的你。这么些年,我也算……如愿了吧。”
“你父亲……你什么意思?”
“哦,还有。你的信我看过了,但我也欠你一个回应。我以我的姓名担保,永远不会起诉你,到追溯期截止,甚至到我死的那天,这个秘密会随我一起死去。”
“别提那个字,”心底突然一阵刺痛,秦臻走进前来,步步紧逼,低头问道:“沈佳城,你什么意思。”
“你还不明白吗?”沈佳城摊开双手,靠着墙,很突然地笑了。
那不是他经常在沈佳城脸上看到的那种温和、沉稳且礼貌的,点到为止的笑,而是略有些狂妄,戴着孤注一掷的决绝。这笑容不属于政客沈佳城,不属于主席沈佳城,若真论起来,秦臻想到了沈燕辉去世的那个夜晚。
属于失去了很多,且再也没有回头路的那个他。
“沈佳城——”
窗外,暴雨阵阵,狂风呼啸,风暴穿越一层玻璃抵达秦臻的眼睛。浪尖吻上舷窗,秦臻低头,将沈佳城的头抵在冰冷的玻璃窗上。
两片冰冷的唇瓣一触碰就见了血,沈佳城在震惊中张口,还没等说话,便被一声巨响惊得浑身震动。
两个人的身体被狠狠甩向玻璃,眉骨撞在一起,而玻璃几乎被震碎。船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随后开始向左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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