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初二护主心切,如果不是孟梁观反应快,估计这一下?就直接挠在脸上了?。
饶是这样,他?还是觉着后背一刺,衣服破掉,血也流了?出来。
等他?回头,就看见?一只被?养的油光水滑的大狗冲他?龇着牙齿,作势又要往前扑。
孟梁观怒从心起,一面护住岁初晓,一面抬脚就要踹过去。
岁初晓连忙拉住他?,同时喝住岁初二,“岁初二,快停下?!”
岁初二平时是很温顺的,也喜欢跟人玩耍,这是岁初晓第一次见?它这样凶。
虽然被?岁初晓牵住了?拴绳,还抚摸着脑袋安慰,它依然龇着牙,喉间发出呜呜的威胁,一双眼睛死死盯住孟梁观,大有再次扑过去咬断他?脖子的志气?。
孟梁观同样怒火不熄,待知道是岁初晓的狗以后,那把火就烧得更加旺盛。
就在那天晚上,岁初晓逼着他?在众人面前签下?离婚协议,然后潇洒离去。
他?起身走?到窗前,楼下?夜色里,看见?她驾着小摩托离开。
坐在她身后,搭着她的肩膀,头上还戴个跟她同款头盔的人模狗样的东西,就是这个畜生。
当时他?就觉的自己混得不如一条狗,现在看着岁初晓安慰岁初二的样子,更是怒火中烧。
他?才是受伤的那一方好不好?
她不来安慰他?,反倒那样呵护那只狗!
孟梁观越看越生气?,待要像在非洲揍狮子的时候那样把那一下?还回去,看着岁初晓护犊子的样子,却只能任凭拳头捏得咔咔响。
事出突然,江舟两?口子连忙跑过来。
徐雅秋看见?孟梁观身上的那一道,很是担心,“要赶紧去扎狂犬疫苗的。”
江舟无奈地?摊摊手,“前几天已经扎过了?。”
前几天是狮子,现在是狗。
猫科动物犬科动物得罪了?个遍,好好的总裁总跟动物过不去,也不知道老孟是怎么了?。
做错事的小苗胆战心惊地?跑过来,愧疚自己没有看好岁初二。
小苗是个瘦瘦的女孩子,岁初二后爪着地?站起来的时候都几乎有小苗这么高?。
当它看见?岁初晓被?人欺负时,那股子劲头上来,岂是小苗可以拉得住的?
此时多说也是无益,照顾好贵客才是第一。
岁初晓把岁初二交给小苗,又嘱她立刻让姜伯撑船过来,她要带客人去医院。
等她走?过去道歉时,孟梁观还坐在那里生气?。
他?的脸色很不好,一脸怒而未发的憋燥,像是久阴未落雨的天空,又黑又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一看见?岁初晓过来,江舟自动拉着太太退到了?一边。
岁初晓先?是道歉,然后柔声?说他?的伤口需要先?用肥皂水冲洗一下?,再带他?去医院看伤、打疫苗。
孟梁观勾起眼睛瞧着她,说:“伤不用看,疫苗也才打过……”
岁初晓以为这人要大发慈悲,刚要道谢,没想到他?语气?一沉,看着就要被?小苗牵走?的岁初二,冷冰冰地?说:“把你的狗炖了?,这件事情?就算一笔勾销。”
岁初晓,“……”
这是人说的话吗?
何况刚才明?明?是他?造次在先?,岁初二不过是护主心切。
岁初晓按了?按火气?,看了?看不远处的江舟夫妇,压低声?音说:“如果不是你造次在前,初二也不会那样。”
“造次?”
男人懒懒地?往后一靠,带着钩子的目光划过她的脸,在她日渐饱满的胸前描一下?,淡道:“以前还有比这更造次的,也没见?它来吃了?我。”
“……”
岁初晓抬起团扇遮在胸前,轻轻吐出一句,“流氓。”
流氓?
两?个月前还可以任他?摆布,这才多久,多看一眼都成流氓了??
男人一笑,扶着椅子站起来,“那就走?吧。”
男人长腿大步,说走?就走?。
岁初晓站着没动,“去哪儿?”
他?步子没停,“你不说要给我清洗伤口?”
两?个人急匆匆回到平安居,小苗已经把岁初二远远地?牵走?了?。
岁初晓知道她的房间里面有一块新肥皂还没有启封,一进门就直接奔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孟梁观走?在她的前面,也是直奔那间房。
岁初晓才突然想起来,孟梁观在平安居三天,住的一直都是她的房间。
此时他?熟门熟路地?走?进去,房门也不关?,抬起胳膊就把身上那件被?岁初二挠烂的黑色T恤脱下?来,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
岁初晓就跟在他?的身后,等看见?他?赤裸的肩膀,脸颊不由一红。
两?个月不见?,男人的身材更加好了?。
他?的后背呈漂亮的倒三角,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肌肉壁垒分明?。
随着他?的动作,皮下?的筋肉轻轻滑动,流畅有力的脊骨线都被?坟起的肌肉包裹住。
孟梁观很自律,之?前的时候身材管理得就很好。
只不过那时候他?的肌肉没有现在这么野性,肤色也没有这样深。
可是,等他?一转身,他?左肩靠近胸口的那块伤疤一露出来,岁初晓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野。
那道疤主要集中在肩部,下?面的撕裂伤斜着挥洒下?来,像是一朵倒垂着的曼殊沙华,妖艳狰狞,可怖可怕。
看着那道伤疤,岁初晓直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后腰就撞在了?墙上。
男人却全?然没有所谓,大大咧咧地?往床上一坐,一双深刻的桃花眼就锁住了?她。
此时此刻,这男人不再是那个腹黑矜贵的孟总裁,而是一个霸气?外露的莽土匪。
这样的孟梁观是陌生的,他?肩膀上的那块疤更是陌生的。
岁初晓虽然膈应那块疤的来历,却心疼他?当时承受的痛苦。
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眼泪哗地?一下?就倾了?下?来。
不过,她很清楚这样做得不对。
都已经离婚了?,他?是死是活,是伤是残,于她何干?
可是,此时眼泪像已经不再是她自己的,根本就控制不住。
这样真的很丢人,岁初晓想走?,情?急之?中却拧不开门锁。
孟梁观走?过来,抓住她乱拍乱打的手,把她白皙柔软的小手压在他?的大掌之?下?。
他?靠近了?问?她,“为什么哭?”
岁初晓用力咬住手背,颤抖着说:“害怕……”
他?把她扳过来,“那还要不要帮我冲洗伤口?”
她闭着眼睛,用力摇头,“不要了?,我讨厌你……”
她当初拼了?全?力保护的,为什么会被?他?拿来这般作践?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这段时间有些短小。
以后会粗长起来的。
木有办法,老萌新想求个榜单,真的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