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情却让锻天林的心里感觉到了隐隐的不安,那就是一直给他送饭的那名杂役被替换掉了
锻天林随后就跟新来的杂役打听,“这位小哥,之前送饭的那个王小二呢?他怎么没来啊?”
新来的杂役听后就摇摇头说,“别提了,听说他昨天晚上醉酒后掉进河里淹死了!”
锻天林听后心中一沉,事情怎么会这么凑巧呢?刚帮自己送完信就意外死了?!想到这里他就在心中暗暗发誓,只要他能活着出去,就一定会找到那名杂役的家人给予他们相应的补偿。
当时在锻天林的眼中,这个案子并不难办,只要乔司博能找到新的证人证明自己的司机在说谎,那么剩下的所有事情就全都不成立了。
谁知他在狱中等了几天,却迟迟不见乔司博出现,就在他越等越焦急的时候,却突然被提堂过审了!!一开始锻天林还以为乔司博能做为自己的律师出庭呢,结果当他来到法庭之上的时候,却根本没有见到乔司博的身影。
到是对方的阵营全都整整齐齐的,沈逸更是以被害人家属的身份出现,司机和腊梅也全都坐在了证人席上锻天林虽然没有看到乔司博出现,可他当时心里也并未太过惊慌,只要自己在庭上拒不认罪,法官肯定就会择日再审的。
一开始的情况跟锻天林推测的差不多,腊梅和司机纷纷站出来作证,矛头直指锻天林,对方的律师更是将他的杀人动机从因女干未遂提升到了谋夺家产,女干杀继母这种天理不容的罪行。
期间锻天林始终一语不发,直到对方两位证人将证词全都说完之后,他才开始准备为自己辩解。谁知就这时,对方的律师却突然向法庭提出还有第三位证人出庭作证。
锻天林听了一愣,之前没听乔司博说过还有什么证人啊?就在他一头雾水的时候,却见他的老同学乔司博出现在了证人席上,他面无表情的对法官说,“法官大人,锻天林在数天前曾经向我求助,说他杀了人,问我如何才能帮他脱罪。可鉴于我对自己职业的尊重,所以婉言拒绝了他的请求,并且劝他尽快认罪可没想到他却依然冥顽不灵,对此我表示非常的遗憾。锻天林曾是名优秀的”
锻天林已经听不清乔司博后面都说了些什么,此时此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自己的老同学为什么会出现在对方的阵营中呢?他为什么要出卖自己?这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听到法官沉声问道,“锻天林,你认不认罪?!锻天林,请回答我的问题!”
锻天林听后慢慢的抬起头,他的两只眼睛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他冷笑着看了乔司博一眼,然后一字一句的对法官说道,“我没有杀人我不认罪”
按照正常的程序,犯罪嫌疑人如果不肯认罪的话,法庭是不能当庭宣判的,可那天的法官却并没有按正常的程序执行,而是当庭宣就判锻天林杀人罪名成立,一周后执行枪决。
就在法警将锻天林带离法庭的时候,正好从乔司博的身边经过,锻天林突然挣脱开两位法警的束缚,死死的掐住乔司博的脖子说,“为什么要出卖我?为什么?!”
锻天林当时的手劲极大,要不是两名法警最后用警棍将其敲晕,真差一点就把乔司博给掐死了
等到锻天林再次清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了一个空间不大的黑牢里面,手脚全都戴上镣铐不说,就连嘴也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
在之后的几天里,锻天林一直在黑暗之中看着头上唯一一处有光照进来的小窗口发呆,他想不明白自己几天前还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如今怎么就变成了阶下囚了呢?
现在想想,这件事情也许早在他接到电报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这是一件计划周密,且参与人员众多的恶意陷害可对方到底是谁呢?
他们一开始把沈如焉抛出来,让锻天林错误的低估了对手的实力,如果锻天林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对手不是沈如焉的话,他也不会如此轻举妄动了。
不过看对方的架势,就算锻天林不采取任何行动也没用,他们依然还是会实施这个构陷计划
可对方图什么呢?就图他们锻家的家产吗?就算他们锻家是本地数一数二的富商,可布局如此精密就仅仅只是为了谋夺家产?这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呢?
虽然锻天林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们图谋的东西一定跟货运行有关,他甚至怀疑当初沈如焉能嫁给自己老爹就是计划的最开始。
可现在的问题是锻天林不想这么稀里糊涂的死掉,就算是死他也要知道了真相再死,于是第二天他就向看守人员提出了一个要求,那是要见一见乔司博,算是他死前的最后一个请求了。
结果那个看守听了却冷笑道,“想什么呢?没几天就要行刑了,你就乖乖的在里面等死吧!”
锻天林听后就沉声说道,“你转告上面,只要让我见了乔司博,我就会在认罪书上签字,否则就算枪决了我,可一旦有人查起此事,我的死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看守听了一愣,然后就一句话没说,转身就出去了。转天上午,乔司博就带着认罪书出现在了锻天林的面前
“听说你要见我才同意认罪?”乔司博神色如常的说道。
锻天林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为什么?你我是知交,为什么要如此害我?”
乔司博听后不禁叹气道,“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要怪就只能怪你们锻家的生意做得太大太好了。”
锻天林一听果然如此,于是他继续问道,“你在这件事中扮演什么角色?主谋?还是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