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我要参加超级女声”,我把这件事记在我们家的黑板上,我们家的黑板是为了防止全家患上失忆症而设置的,上面罗列了一些未来要干的事情,例如“明天换灯管”“月底交电话费”之类的事情。“明年我要参加超级女声。”我告诉我妈,她极其赞成,我并不十分吃惊,因为她一向支持我一切自杀式行为。“明年我要参加超级女声。”我告诉我爸爸,他很反对,这令我比较吃惊,我爸爸的理由是娱乐圈太复杂了。
事实上,我很像“超级女声”的海选里望着地板小声哼哼“宁静的夏天——”然后被评委“叮”的一声按铃赶下台的女生。我完全可以自己想象到自己唱歌的镜头出现在“花絮——搞笑篇”,还被配上画外音:“有一些选手的出现真的很令人尴尬。”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我决定对自己进行培训。
我在十一二岁的时候,曾经偶尔在洗碗的时候小声哼《星语心愿》,从此被禁止在家里唱歌,据说我唱歌跑调跑得像给歌重新谱了一遍曲一样。但是,我现在唱歌己经完全不跑调了。我能够取得今天不走调的惊人成绩,主要还是因为我作出了一个战略性决策——唱男人的歌。我第一首唱得很好听的歌是《此情可待》,后来我就放弃小甜甜布兰妮的歌,专攻猫王、空中补给、三犬之夜和嗓子很中性的SHAKIRA和CHER,我妈说我有一副很惊人的嗓子。我认为主要惊人之处在于我长得矮矮小小,但是唱起歌来却有一副很结实的男人的嗓子。我认定,在超级女声的次赛的时候,我要表演一下我的保留曲目,那就是一人分饰“胡大姐”和“刘海哥”的《刘海砍樵》,一定可以成功地把观众唱得人格分裂。
我还在练习跳舞,主要的教材是小甜甜在“拉斯维加斯演唱会”的实录。第一次,我穿着粉红色拉拉队长的衣服站在电视机前面讪笑着一动不动,偶尔伸一下腿,就要花半个小时的时间用来红着脸缅怀刚才逝去的一分钟。这一幕被从门缝里偷看的我妈看见了,她气死了,干脆和我一起跳,第一天晚上我就练了3个小时,最后都HIGH到差点需要被人一棒子打昏才能上床睡觉的地步。从此,我每天都练,练了十几天,在很多亲戚面前都表演过。后来,我还在学校里给我的好朋友表演了一次抖臀,赢得了她的好评。
我靠什么进入超级女声决赛呢?我希望明年的超级女声流行走才女路线的女生,自己写歌自己唱的那种创作才女。我学吉他已经两个月了,上了十一节课,会比较专业地自弹自唱《那些花儿》,目前止步于看上去很残忍的扫弦动作。在我上第12节课之前,我的吉他老师对我说:“你去参加超级女声吧。那时候你自弹自唱《TO BE WITH YOU》,一定是……哇哦——”我很兴奋,告诉我的吉他老师我不仅要自弹自唱,还要自己写歌。我的吉他老师兴奋地说:“好啊好啊!到那个时候我给你投票。”“好啊好啊!”然后我们就沉浸在刚才描述的盛况中,久久不能自拔。不过说真的,我是真的想写歌,先从填词开始吧。我曾经有过一个不成功的填词,走的是甜甜软软的少女路线,没有被采用。今后我准备走另类路线,例如“杰瑞米亚是个牛蛙”之类的。
明年我要参加超级女声,我要飘海豚音:明年我要参加超级女声,我要变成电动屁股;明年我要参加超级女声,我要打扮得性感可爱;明年我要参加超级女声,我要人气超高;明年我要参加超级女声,请大家监督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