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沈炎话音刚落,周琛就吓得从轮椅上摔了下来。
上次,他和老太太设计陷害周初语,然后被沈炎踩断了四肢,差点死掉!
最后是老太太拿游龙玉佩,还有沈炎的身世做交换条件,周琛这才捡回来了一条命……
现在听到沈炎说活生生的打死他,周琛都快要吓尿了,嘴里不停的哀嚎道:“别别别,我没有隐瞒啊,这都是奶奶操作的……沈炎,我错了,我不该来的!您饶我一次吧,我现在已经很惨了啊!”
老太太也是眼角猛跳,差点两眼一黑给气晕过去。
这跟她想象的,有点不一样啊。
“沈炎!”
老太太怒吼一声,道:“好啊,你尽管打死周琛好了!反正我们周家没钱了,欠了一屁股债,也没翻身的可能性了!你尽管打死他吧,然后再打死我这个老太婆!,……你的身世,你永远都别想知道!”
反正横竖都是死。
老太太心一横,决定和沈炎赌一把。
“好!”
沈炎眸光一冷,眼里闪过一抹残忍之色。
老太太的计谋对别人来说,或许是很高明。
但对沈炎来说,就只是小把戏了……当初,有多少铁骨铮铮的间谍,都在‘天罪’惨无人道的折磨下,把知道的
情报全部托盘而出。
天罪,炎龙殿的七煞星之一,主要负责刑罚与逼供,凭借高超的刑罚手段,曾帮炎龙殿获得了很多重要情报!
像老太太这样的,送到天罪手里,估计不足十分钟,就会把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
当然了……如果不是考虑到周初语的因素,沈炎也可以自己动手,言行逼供。
一念杀机闪过,沈炎直接捏住周琛的脖子,就准备把他拖出去杀掉。
“奶奶,救我啊奶奶!”
周琛吓得脸都白了,四肢无力的耷拉着,就好像一只被掂起来的死鱼一样,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
只能瑟瑟发抖的喊着:“奶奶,他真的会杀掉我的,您告诉他吧,不要赌了,不要赌了!”
“……”
老太太愤怒的咬着牙齿,仅存两颗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她没料到,沈炎会这么果断,这么狠辣。当即便气急败坏道:“你快放下,把我的琛儿放下来!”
“哦?”
沈炎却是眉毛一挑,似笑非笑道:“你不是说,可以不顾他的死活吗!?”
“我、我输了!”
老太太嘴唇颤抖,像是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一样,有气无力道:“我、我可以告诉你,你的身世……但,我需要一千万!沈炎,我知
道一千万对你来说,难度并不大!”
“一千万!?”
听到这个数目,张钰莹立刻坐不住了,厉声道:“你怎么不去抢啊!?我们家初语一个月薪水也才几万块,你居然要一千万?!沈炎,我们不要跟她们废话了,我看她们根本不清楚你的身世。其实,她们就是来骗我们的钱的!”
“妈……”
周正荣也是一脸纠结,道:“您要的也太多了,我们根本拿不出来啊!”
“闭嘴!”
老太太不敢对沈炎放肆,但面对周正荣还是很严厉的,直接破口大骂道:“这里轮不到你说话,身为一家之主,居然连老婆、女儿、女婿都管不住!真是废物一个,丢我的人!”
“你凭什么骂他!”张钰莹瞬间就怒了。
虽然,张钰莹平时也会骂周正荣,但在外面,她可不允许周正荣受别人的委屈。
当下大怒道:“要不是你那么偏心,只顾着你的宝贝孙子,周家会落到今时今日的下场吗?要我说,就是活该!”
“你、你、你!”
老太太被怼的哑口无言,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行了,不要吵了。”
沈炎盯着老太太,冷冷的说道:“想要一千万也可以,把周氏集团过继道初语名下……那是
老爷子的心血,我不想看着它毁在你们手里!”
“什么?”
此言一出,周家众人顿时愣住了。
哪怕周氏集团如今负债累累,可终究是周家的根,此言一出,他们都犹豫了。
“一千万,足够你们生存了,还可以做点小生意。”
沈炎语气淡漠,继续道:“而且,你们应该知道,周琛根本不是成大事的料子!至于周梦婷,只会一些小心思,也上不了大台面!当然了,你也可以拒绝我,等你们负债累累后,银行会把集团收走,到时候我也可以再拍买!”
“这……”
瞬间,屋子里又是一阵沉默。
不止是老太太他们,就连周初语也沉默了。
要知道,周氏集团可是老爷子花费了一生心血,才把周氏从一个小作坊发展到一个身价过亿的大集团。
可在老太太和周琛手里,连三年都没有撑下去,就把老爷子的基业败的差不多了。
后来,因为周家众人对周初语的所作所为,让沈炎一怒下对周家下了‘格杀令’!
这才是压垮周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现在,没有大客户肯跟周氏合作,就算沈炎肯给他们一千万,他们也无法将集团重新运作起来。
“好吧,我同意。”
最终,老太
太不得不低头了。
“既然同意了,就把你隐瞒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吧。”
沈炎语气淡漠,拿出一张银行卡,淡淡的道:“这里面有三百万……等你们把周氏集团过继到初语名下后,剩下的七百万,我再给你们。”
“好……”
这时,老太太只能点头答应。
在沈炎拿周琛的性命威胁老太太的时候,老太太就失掉了先机。
然后,气势,把柄,王牌……一样样的都输掉了。对峙沈炎,老太太一点胜算都没有。
收下银行卡后,老太太语气哀叹道:“正光,把东西拿出来吧。”
“好!”
周正光也是一脸无奈,从包里拿出一个老旧的信封,道:“这是那个女人留下的,从心里的内容,我们知道了那个女人姓姜,是你的母亲。”
一边说着,他已经把信封递到了沈炎手里。
“我的母亲……姓姜么?!”
沈炎瞳孔一颤,想起老太太曾描述的画面:‘二十多年前、周家门口、鹅毛大雪,一个衣着单薄的妇人,把自己的儿子托付给老爷子。再然后,那妇人为了让自己儿子活下去,自己孤身一人的去引开敌人。’
然后,沈炎缓缓的从信封里抽出一张已经泛黄的旧纸,慢慢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