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玉笛?”
铁塔捂着手臂,只见林南淡然的站在面前,而他的手里,只是拿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笛。
他顿觉不可思议,也百思不得其解,一个玉做的笛子,能这么硬?
“啪!”
他狠狠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心里安慰道:“玛的,这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其实,林南和玉笛男子对决的时候,也同样有这种错觉。
不过,此时的他,却轻轻地摇了摇头。
玉笛虽好,却极其不易掌握,在那位前辈的手里行云流水,固若磐石。
但是,刚才出击铁塔的时候,林南能明显感觉到木强则折,似乎再多使一分力,玉笛就会当场碎裂。
不得不说,前辈的流云诀,几乎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咦?!”
三叔好奇的瞥了林南一眼,据他得到的消息,这小子是会些拳脚,但也平平无奇。
最大的靠山,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少年而已。
可饶是如此,那少年在金陵,上京这种卧虎藏龙的大都市里,也只能是如同蝼蚁般地存在……
他思索了一会儿,终于明白,林南之所以能挡住,举鼎拔山之力的铁塔,恐怕,是江夕颜的缘故了。
“铁塔!”
想到此,三叔皱了皱眉,声色俱厉地说道:“今天不管谁在这儿,你都不能留手!”
“废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就是效忠江家了,不然,你就是叛徒,人人得而诛之!”
铁塔一愣,这还上纲上线了!
不过,他也不敢怠慢,重整旗鼓的紧握右拳,就要朝着林南的胸口砸去。
“不要,不要!”
江夕颜却挣脱了三叔,直接挡在了林南的身前:“三叔,我,我跟你回去,不过,放了林南。”
她不怕铁塔,却怕林南惹到了江家,从而还得罪了凌家。
这些豪门恩怨不是林南能应付得了的,争名夺利,尔谀我诈,一步走错,可能就会抱憾终身,甚至,死无葬身之地!
“可以!”
三叔毫不犹豫的答应了,然后,朝着铁塔使了个眼色:“只要二小姐能跟我回去,我也不会为难一个小人物的。”
“毕竟,废,或不废,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铁塔咬了咬牙,偌大的拳头,也在林南的面前晃了晃:“小子,今天你命大。”
“不是二小姐发话,我震南江肯定手撕了你……对了,还有那个破笛子,一起给你撅折了都!”
他狂妄至极,同时也有些惋惜,没能好好的教他做人。
江夕颜却不再说话,只是最后看了林南一眼,转身决绝的想要离去。
“啪!”
不过,她只走出了一步,便再也走不动了,如雪的素腕被一个强而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攥住了!
“你,放开我!”江夕颜使劲地甩了几下。
但是,无济于事!
“三叔,留下江夕颜!”林南的左手紧握玉笛:“我让你们离开,否则,全都留下来!”
“你,你……”三叔用手指不停地点着他,气急败坏的问道:“你一个垃圾,有什么资格和我这样说话,凭什么在我面前吆五喝六?”
一个吊丝就应该有吊丝的觉悟,接二连三挑衅自己的权威,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凭我是江夕颜的男朋友!”
不过,林南却把江夕颜拽到了身后,不卑不亢的看着三叔。
“男朋友?”三叔黑着脸,看向了铁塔:“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话音落下,铁塔双臂一震,关节处啪啪作响!
“给你脸了,是不是?”
他眼神一凝,右拳势如破竹的砸了过去。
“啪!”
不过,又是一道绿光闪过,再次重重地打在手臂上。
痛彻心扉!
“铁塔!”三叔咆哮道:“你想背叛江家?”
他绝不相信,一个玉笛而已,还能把人抽残废了不成?
铁塔苦闷的看了他一眼,再次握紧了左拳,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大喝一声:“忍辱雷暴拳!”
“那你就忍着吧!”
随着林南的一声暴喝,两道绿光,分别砸在铁塔的左臂和后背。
“嘭……”
下一刻,铁塔犹如巨石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木地板,支离破碎!
熟悉的偏方,熟悉的味道。
铁塔艰难的抬起头,惊恐的看着林南,他算是彻底明白了,哪有什么巧合?
这小子明明就是个高手,而且,还是个可以轻易碾压自己的高手。
真的,打不过了!
“铁塔!”只是,三叔却不明所以,着急的嚷着:“你有完没完了?”
“不许再手下留情,站起来,站起来干他啊!”
“唰!”
林南没有说话,只是,手中的玉笛,再次高高的扬了起来。
“停停停……”
铁塔见林南又要施暴,整张脸紧紧地贴在木屑上,略带着哭腔求饶道:“再打,再打就断了!”
五体投地!
“服,服了?!”
三叔看着如伏地魔一般的铁塔,满脸的不可思议。
铁塔是自己的贴身保镖,也是他引以为傲的人才,虽然,有些一根筋,但是凶狠,能打。
凭着一股狠劲,在整个金陵也算是小有名气,就算是格斗高手,都不敢轻易招惹他。
但是,今天却被一支笛子,硬生生的抽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