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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时间仿佛停止流转,翊炀只觉连呼吸也停滞了一般。
眼前之人一袭白衣若雪,人似天边皎月般散发柔和的光芒,俊美脱俗。
「翊炀,一别多日,不认识阿鸢了吗?」阿鸢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阿鸢向著翊炀露出了一个甜美温柔的微笑,阿鸢本就是难得一遇的妙人,这一笑起来,便如清风拂月,露出皎皎月华。阿鸢的一颦一笑通通印上了翊炀的心头,这是真的!朝思暮念之人真的来入云峰寻他了!
李翊炀回过了心神确定这不是黄粱一梦。阿鸢就真真切切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的第一个反应不是喜悦而是忧心
但凡阿鸢还能记得有他这么一个人,就应该觉得知足,若今后再有机会,能远远看她一眼,便是上苍眷顾。至少在阿鸢心中,他是那个仗剑走江湖的侠士,名师高足,而不是而不是入云峰上的一个贱役。
「太…阿鸢,你……你怎么会突然跑来?」
阿鸢捕捉到翊炀眼神中的躲闪,面现愠色「怎么?我来寻你,翊炀兄不高兴吗?」
「不是的,不是的。」翊炀连连摆手,矢口否认。「我…我只是担心你万一遇险,那如何是好?」
阿鸢察觉到翊炀这话中的关切,心下欢喜,有意往翊炀身边凑了过来柔声道:「有翊炀在,阿鸢便不怕什么危险了。」
翊炀只觉心里某处最柔软的地方被撩拨了,纵是有万语千言都化作深情的凝视,目光交织缠绕之际,二人全然没有发现藏在树后的仁杰。
仁杰左看看那位俊美少年,一派天真无邪,又看看自家翊炀矗在那儿,跟木桩子似的眼神里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心中顿时了然,如同明镜一般。
一切尽在不言中。
消息不胫而走。
「听说了吗?那位小公子是特意上山寻李翊炀的。」丁珀大口咀嚼手中的面饼。
「据说那位公子姓乔是国姓,看那小公子一身贵气,说不定还是皇亲国戚呢。」
丁琥剃了剃牙。「哼!小贱役下山一趟就找了个靠山,有什么了不起的。」
「大哥别这么说,楚仁杰不是已经放话了吗?让我们这些日子把李翊炀当自家师弟对待,别再一口一个小杂役的唤他。」
余众也连声附和。「是啊,谁晓得李翊炀那身边的小公子什么来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妄言为好。」
「是啊,大哥,咱没事还是不要得罪他们,逞那一时口舌之快。」
丁琥冷哼一声,一脸不屑。
「哟,看他们一行人来了。」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李翊炀携着那小公子正与仁杰睿泽交谈。
「这位便是乔公子了,是我那日下山寻仁杰时结识的好友。」睿泽见那位乔公子温润如玉,谦和有礼顿生好感便道:「乔公子,翊炀先前不曾提到你今日会上山来,晚上都是些清粥小菜,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海涵。」阿鸢见睿泽彬彬有礼,又长得聪慧机灵,颇觉得有些欢喜,二人相谈甚欢。翊炀则在一旁笑眯眯地望着阿鸢。睿泽忽地忆起一事:「乔公子,明夜市集的鹊桥诗会,可否赏脸与我们一道下山同游。」阿鸢闻言便瞥了一眼坐在一侧的翊炀,仁杰见状忙道:「这鹊桥诗会热闹非凡,我同翊炀也都会去。」.
「仁杰,你去作甚?你也会赋诗吗?」仁杰听闻睿泽的语气中略带嘲讽,仁杰一时语塞,他愤懑地想:「睿泽对着别人都是一副乖顺可人的模样,却偏偏唯独对自己冷嘲热讽,非打即骂。
众人见这四人走进饭堂,纷纷散开,也不知是楚大公子提前打过招呼,还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他们对着李翊炀也不再呼来喝去,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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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冷对,但也称不上彬彬有礼,和颜悦色。
四人用餐之际,翊炀见睿泽,阿鸳相谈甚欢,便悄悄摸摸地,凑到仁杰身边。
「多谢!」
纵是万语千言,也表达不了翊炀心中的感激之情。这几天至少是阿鸢在入云峰的这几天。翊炀想有个堂堂正正的样子,这一点仁杰自是了然。
仁杰牵起一边嘴角嘻嘻一笑,冲翊炀眨了下眼睛。
「小意思!」
二人虽不多言,却默契了解对方,待晚膳过后,仁杰见四下无人之际,将翊炀拉到一旁,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道:「喏!这书给你!」翊炀一脸困惑地望着仁杰,仁杰又向翊炀耳边凑了过去压低声音道:「下次把春宫图还给我!」说罢,一溜烟跑得没影了。翊炀翻开仁杰塞过来的书,书面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龙阳图册」。
翊炀顿时吓得将书塞进怀中,无语望天,旁人误会便误会吧,这件事本也无从解释。
月光如华,清风徐徐。
阿鸢似乎很享受月下散步的乐趣,不知为何,翊炀总觉四下有数双眼睛盯住他们,可是蓦地回头却不曾发现有任何人的踪影。「难道是今日同阿鸢相见太过于兴奋,出现了幻觉?缘何这般疑神疑鬼?」阿鸢轻易捕捉到了翊炀的左顾右盼,心神不宁。「若翊炀觉得乏了,不想陪我散步,那...我便回屋睡了。」阿鸢的语气中尽是失望,翊炀闻言便知刚刚走神惹得阿鸢有些不快,忙上前拉住阿鸢故作玄虚道:「阿鸢,我带你去一个神秘的地方。」
此时,仁杰恰巧从旁经过,听到二人的对话心道:「我在这入云峰上呆了十多年,除了群山和树林,哪儿有什么神秘的地方?」本想让翊炀带他同去,可是又怕破坏了别人的花前月下便只偷偷地跟了上去。
浮动着的风带着月光的静谧扑进夜的怀抱,暗黑苍穹中大大小小忽明忽灭的繁星点缀了夜空,将他们的光辉洒向这一方郁郁葱葱的草坪。
阿鸢仰望著繁星璀璨的夜空,不免觉得有些心旷神怡,翊炀邀阿鸢一同坐在这柔软的草地上。
阿鸢刚刚坐定,翊炀便一脸神秘的道:「阿鸢,你现在说一物。」阿鸢猜不透翊炀的心思想了会儿便道:「鱼。」
话毕,翊炀一手搂过阿鸢的腰,让阿鸢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示意阿鸢随他一起看那满天的繁星,另一只手则握住阿鸢的手,翊炀带住阿鸢一齐指向那浩瀚的星空,阿鸢的目光随着翊炀的手指,点着那一颗颗繁星。
阿鸢惊奇地发现,那些被翊炀指过的那些星星连起来居然成了一条鱼的图案。
阿鸢顿时觉得满心欢喜,甚是有趣。阿鸢在翊炀的怀中蹭了蹭似是在撒娇道:「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阿鸢又说了几物翊炀也带著阿鸢用这些大大小小明明灭灭的繁星描画出来。他们可能自己都没有注意他们的身体已是紧紧的挨在一起。
阿鸢躺在翊炀怀中,正是觉得这把戏甚是有趣。她一扫之前对翊炀沉闷的印象。只觉抱住自己的男人浪漫且富有情趣,忽地阿鸢生出一种念头。
「若是能和翊炀共赏这天下美景,游历名山大川就好了。」
想到这儿,阿鸢不禁转过头去看翊炀,却发觉对方正瞬息不眨地凝视着她。
「翊炀兄怎么总是喜欢这样看着我?」
翊炀并不应答,恍若未闻。
阿鸢的脸在柔和月色笼罩下,显得越发动人,翊炀不说话,不断的调整不均匀的呼吸。他仿佛想不进任何事,看到朝思暮想之人就在怀中,他恨不得立时将人放倒在草坪上,让阿鸢彻底属于自己。
「怎么了?翊炀?怎么不说话了?」二人已是彼此相对,翊炀浊热的呼吸气息喷散在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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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颈间。
不知怎的,阿鸢竟觉得有些羞赧默默垂下了头,藏在青丝间的白皙耳垂,开始慢慢发红。
翊炀看到这样的阿鸢,身体大脑已是完全不受控制,他双手牢牢将阿鸢圈在怀中,垂下头吻住了阿鸢柔软的唇。
「唔——」
阿鸢蓦得睁大双眸,瞳孔急剧收缩,大脑一片空白。
翊炀贪婪地攫取着属于阿鸢的气息,阿鸢不曾经历过情爱之事,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惊得手足无措,隐藏在发丝间的两只白皙耳朵慢慢染成了红色,诉说着她的羞赧,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连身子也在翊炀的怀中微微的有些颤抖。
翊炀察觉到了怀中之人的异样,立马回了心神。
「我……我在做什么?我疯了吗?」
翊炀努力将脑海中那些非分想法赶走。
「阿鸢将我当成故人旧友亲自前来探望,本该万分知足,可我怎能……怎能……我的武功内力本就在阿鸢之上,这样做又同禽兽有何分别,何况阿鸢当下的身份,我又岂可有丝毫冒犯?」
翊炀立时松开,紧紧牵住阿鸢的胳膊,小声的:「草民该死,万万不该冲撞殿下。」
事发突然,阿鸢完全不知如何应对。她方才脑海中空白一片,甚至没有想过推开翊炀。
接受那番炙热亲吻,阿鸢面红耳赤,却谈不上厌恶反感。她本就想同翊炀亲近些,只是这种方式太过意外,现在听到翊炀竟然说出这种话来,心里也不是滋味,只是默然垂首,不再言语。
躲在一群灌木丛后的仁杰现在脸上完全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他隔着那么远都能感受到那位乔公子的失望,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可是当仁杰看到二人搂在一起亲吻的时候激动的真的以为会要上演活春宫啊!
「哼,这个李翊炀不知道一天到晚在想什么?连瞎子都看得出那位乔公子对他的情意,不知道翊炀在顾及些什么?不行!自己一定要帮他一把。」旋即,仁杰眼珠一转,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