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一言不发,背靠着风沙袭来的方向。
触发陷阱会发出巨大的声音,江辰不需要盯着,而且可以趁机躲起来。
“钟茗,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我总觉得这个王忠不是真人,我们有可能被骗了。”
钟茗皱着眉头思考了好一会,不说还没有发现,仔细想确实有道理。
王忠如果真的想跑,甩掉他们并不会很困难,可是他们却能一直在后面跟着,这本来就很不合理。
“都已经到这里了,就算我们现在倒回去肯定也找不到人,不如把他给抓住,而且这只不过是我们的幻想罢了,并不一定真的是被骗了。”
钟岳和钟茗一起在背包里取出匕首,两人脚步稳定的向前推进,钟茗占据了左边的位置,钟岳则是从正前方跟进去。
只剩下右边和后面可以有路,但是右边是一个大沙坡,根本不可能冲上去,那么江辰只剩下后面一条路。
钟岳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在江辰逃跑的一瞬间追上去,只要能够拖住片刻,等钟茗追上去,两人联手下完全可以拿下江辰。
另外一边,在徐志雷近乎疯狂的攻击下,王忠被逼的只能被动防守,此时体力已经消耗了不少。
刚才要不是强行突围,摆脱了徐志雷的追杀,现在恐怕局势会更加不明朗。
但现在也并不是那么的如意,面对一个对自己如此了解的敌人,哪怕是王忠一时之间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杀!徐志雷反手握着匕首身体在半空中狠狠劈下,王忠下盘下沉勉强挡住,匕首上已经有了一道缺口。
王忠的虎口更是开裂,一道道血迹顺着匕首洒落,王忠只感觉握着匕首的手不断打滑。
“怎么样,这种绝望的感觉如何。”
王忠依旧是一言不发,可能是因为体力透支太多,也可能是被气的。
“你看看你,你在我眼里看来就是一个废物,什么都不是的废物,你潜伏了这么多年又如何。”
徐志雷已经不想再说了,手臂用力一伸,两把匕首在手中,准备好了最后的进攻。
王忠同样身体往后面一退,就在刚刚他脑子里面突然闪过一个办法。
那就是既然徐志雷对他这么了解,那就完全打破这个规律,虽然这么做的风险很大,但是如果能成功的话,可以借这个机会重伤徐志雷。
随着徐志雷的匕首飞来,王忠眼神一紧身体在不经意间移动了半步,就是这半步刚刚好躲了过去。
而且同样他也捕抓到了徐志雷攻击自己时暴露出来致命的缺点。
王忠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反手匕首就刺了过去,徐志雷的胸口上多出了一道伤口,血液滴落在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瞬间打乱了他的节奏,仅仅只是片刻王忠就再次追了上来,而且因为一击得手,徐志雷好不容易攒的气势瞬间崩溃。
王忠心里清楚,他的年纪终究还是大了,无论是体力还是反应力都不如当初,时间长了,这种弊端就非常明显。
所以一定要抓紧机会,这一次是因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如果再来一次徐志雷肯定会有所防范。
王忠像疯了一样追杀上去,接连用出了自己的好几个杀招,不过很可惜全部都被挡下来,不仅如此还因为力量耗尽被迫停下攻击的步伐。
“不愧是我最尊敬的对手啊,你在如此绝境一下你还能想到反击的手段,确实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过就仅此而已,你还是太过心急,或许你再等等我的体力就跟不上了。”
王忠心如死灰,确实就想他所说的一样,自己还是太心急了,这么着急暴露自己的底牌。
徐志雷这一次没有废话,或许是害怕阴沟里翻船,开始全力攻击。
王忠越来越交加不住,虎口的伤口再次被拉扯开,整个右手几乎接近报废的状态。
王忠突然想到很多年之前,自己的实力还没有达到如今的地步,那时候打架更多的是一鼓作气。
根本就没有战术可言,但是那个时候的自己反而没有那么多的顾虑。
反观这些年,随着自己的实力一步步加强,就再也找不到当初那种感觉。
王忠深呼吸一口气,强行把徐志雷给劈开,身体慢慢放松。
“我有一招,很多年都没有用过了,看你看你能否接的住。”
王忠速度再一次发生变化,这一次他用尽的全力,没有任何的保留,同样也没有任何的招式。
徐志雷眼神一变,他之所以可以一直压着王忠,完全就是凭藉着他对王忠招式的了解。
就像刚刚突然的改变就会让他暴露自己的缺点,可是现在他完全分辨不出来王忠采用的是什么打法。
徐志雷第一次内心当中生出了恐惧,对敌人完全失去了掌控。
“不可能!”
还没等下一句话说出来,王忠已经来到了身边,两只手同时攻击,完全放弃了防御。
一改之前的状态,徐志雷不敢全力进攻,因为在格斗当中,将自身的全部力量用在进攻方向,那是最致命的。
同时徐志雷也很好奇,王忠这种站在格斗顶尖的高手,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但是敌人就在眼前,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
就是这么一分神,王忠就知道自己这一会赌对了,徐志雷看似没有弱点,这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还依稀的记得,当初刚刚学习格斗的时候,王忠的老师就曾经说过一句话。
“如果你发现你的对手完全没有弱点,那么只有两种可能,第一他的实力完全碾压你,你根本看不到弱点在什么地方。”
“第二就是这个人所有的招式都是为你而准备的,只要改变原本的打法,对于对方而言那就是致命的打击。”
只听撕拉的一声,王忠的匕首划过徐志雷的手臂,匕首上面的倒刺直接将徐志雷的一块肉给割了下来。
“你炸我!”
吃亏之后徐志雷才反应过来,但是已经为时已晚,胜利的天平已经转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