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虽迟钝却也不是蠢笨的,当起了个头听出意味后,她便识趣儿的不再开口。
嘴里吃着东西,其实不饿,她逼着自己吃了几串。
然后再去看莫尊,他闭着眼,呼吸浅淡似乎睡着了。
但其实没有,她知道。
容浅收拾了吃剩的东西,然后起身出了帐篷。
一晚上,除了傍晚给大家做饭,她一直没有出去过。
虽然知道来了很多人,但看到周围空地全密密麻麻的帐篷,容浅还是觉得惊讶。
她想起先前莫律调笑的话,不管来到这里旅行的人是真实的放松心情,还是带有某些不可言喻的目的……其实都显出一个事实。
莫尊的影响力不单单只存于那一小小的南江,连出来旅行,都能有人闻着味的赶过来,可见他的地位身份是要有多高?!
而那样一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她居然会迷失在那一吻中……
她有什么底气?
想通这个并不容易,女孩子大抵就是可悲的,会因为对方的举动,某些气息相吸,觉得对方也是喜欢自己的,自己是可以争取一下的!
多么的傻——
容浅在人堆里找到栗子,让她陪自己上了个厕所。
回到帐篷前,容浅停下脚步道谢。
栗子毫不在意摆了摆手:“嗨,这有什么,你有什么需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对了,”她说到这里,脸上扬着暧昧不明的笑容:“明天早上要早点起哦,我们还要继续深入。”
留下这句,栗子便转身消失在了错乱的帐篷中。
她没有再继续回去喝酒。
容浅收回眼,淡淡一笑。
大抵被打趣多了,脸皮也变厚了,她都没感觉到不好意思!
回到帐篷中,营灯还放在原地,莫尊依旧她离开时的睡姿。
他似乎没动,平躺的身形占据了帐篷里大多半位置,因为脑袋枕双手上,上扬的胳膊休闲衣涌出明显褶皱。
容浅不确定他有没有睡着?
她趋下身,挪过营灯,然后铺展薄毯……
撑着身爬到他身边时,她不由扭头去看他,那浓黑的眉,丹凤眼——睁开时流露出邪邪上挑的邪肆,是那么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
熟悉是因为这个人驻扎进心底深处的,陌生——他们之间无任何羁绊。
连一丝牵连都没有!
容浅移开目光,她正打算收拾躺下,胳膊忽地被抓住。
抬眼,莫尊一用力,她一下子失了支撑,整个身体扑倒在他的胸膛上。
容浅挣扎想起身,莫尊有力大掌像铁钳,紧紧箍着她:“别动。”
沙哑嗓音带着浓重鼻息,他似乎睡着了,就是她去上厕所那么一会儿!
“刚在看什么?”他问。
“没……”容浅紧张的只说了一个字,还是没放弃想从他身上起身。
莫尊挣开了眼,他微微歪头看她。
不需要言语,那双墨色的眼睛仅盯着她,容浅便不自觉感到心跳加速。
“你——刚睡着了?”她找话题。
“嗯。”莫尊淡淡应了声。
“外面很热闹,他们都在喝酒。”
“你呢?”莫尊问。
“什么?”容浅抬眼。
莫尊右手摩挲她的耳朵,眼睛未移开分毫:“你喝酒了没?”
“没有。”她摇头。
“是吗?给我尝尝。”
他的*望从不掩饰,话落,一旋身,轻易将她压在身下,薄唇捕捉到她的。
容浅这女人身上有股尿性,不管做什么都是推推搡搡,欲拒还迎。若给了她空隙反应,从来都不肯乖乖把这事给办了。
所以莫尊根本就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三下五除二,她焦急的说:“灯,灯还亮着……”
莫尊差点给忘了,帐篷里亮着灯,在外面,就跟人现场直播没什么区别。
莫尊不觉得容浅这女人有什么吸引力,发泄*望是人类正常需求,他从来不会在这块儿上贪得丧志。可今晚这种急不可耐,失了他寻常应有的冷静克制,莫尊归结于这是在沙漠上,远离了他的制度范围,完完全全随本性放松,所以才会这般跟个毛头小子般。
结束后,容浅蜷缩着身体头埋在手腕里,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动作,感觉只有这样,她才能自心灵上得到安全。
腰间伸过来了一只手,黑暗之中,没有言语,莫尊以极其霸道的姿势掌控着她。
即使睡觉,他也要自己舒服着来。
容浅模糊着想,如果她开口说自己不舒服,不喜欢这样,他会不会顾及到她,从而放手?——只因今晚的他很温柔,没有那让人心惊胆战的气息!
但实际不会的,因为他是莫尊。
灰暗褪去,黎明破晓。
当天际渐渐泛起鱼肚白,陆陆续续就已经有人起床了。
容浅是被外面调笑热闹声惊醒的,她睁开眼,静了两秒钟,转头看去。
身旁早已没了莫尊的身影,褶皱薄毯混乱卷着,他的手表也被随意扔在一边。
应该也是刚刚离开,她居然都没有惊醒!
等容浅收拾好自己出来,眼前黄沙与天际相连,跟地平线相平的边缘泛出了晨光。
若不是身后高低不一蹲满了帐篷,她都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
容浅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才在远处的空地上看到栗子他们。
她抬脚过去,他们再拆帐篷,这是还要继续往深处走。
栗子率先看到了她,笑着打招呼,“嗨,容浅,昨晚睡得好啊?”
明知道这只是单纯的询问,容浅还是不好意思的抬手别开脸颊一缕发,借由低下头,“你们起的好早。”
“不早,是你起的晚。”栗子笑道。
好吧,如果说第一次是单纯的打招呼,那么这次挑明,容浅还真无法淡定的站在栗子面前,跟她说说笑笑的。
容浅重新返回帐篷里收拾东西,正装行李箱呢,帘子被挑开,莫尊说道:“表给我。”
知道他的手表要用,所以容浅也没装包。
刚刚递到他手里,前方传来了脚步声。
是李慕白和黎川,两人正说着什么,看到莫尊李慕白招呼:“车子已经装好了,我们来帮你拆这个。”
莫尊低着头戴手表,随意问:“莫律呢?”
“他啊,恐怕在温柔乡里还没醒呢。”
他们说话毫不避讳,容浅艰难提出行李,沉默着退出帐篷,其实还是有点尴尬,尤其莫尊说出那句。
“他想玩可以,别整出什么事端,不是什么女人都好打发的。”
花展影 说:
昨晚上一直一直在祈祷,千万别坑我,千万别坑我……后来,,果然就被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