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季:香冷金猊,被翻红浪 ACT4:革命后裔
T4:革命后裔
广陵市城北桂景园小区28栋601室里.帕里黛古丽吮干净了最后一滴骨髓、砸巴着樱桃小嘴,意犹未尽地丢下了最后一根山猪棒子骨。
餐桌上的骨头棒子已经在她面前堆成了一座小山。
刘细君坐在她的对面.目瞪口呆。
一个娇小秀气的丫头片子也能有这饭量,说出去谁信哪。
“这么看着我干嘛?”帕里黛古丽被江都公主盯得脸色红扑扑的害羞的很:“别看这些骨头很多,其实上面没有多少肉……”
“你这顿饭吃的时间也太长了吧?”刘细君指了指大号砂锅里的汤水,上面漂着一层已经凝结的乳白色猪油:“还有.不是说穆斯林不吃肉吗?”
“我又不是穆斯林。”
“你不是塔吉克族吗?”
“民族和信仰有什么关系?”仙女花笑着起身.将剩下的半盘野韭炒肉丝放进了冰箱,手脚麻利地收拾起了桌上狼藉的碗筷。
金发小子不无钦佩地点头.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觉得辰光还早,起身从墙旮旯拖过一条长板凳,一屁股跨坐上去,在大厅里来回纵横驰骋起来。
光洁的瓷砖地面被四条凳腿敲打出了一阵此起彼伏的莲花落,细君就像体操运动员走平衡木一样,两条胳膊平平伸直.上半身完全僵硬,纯粹*髋部的活塞式挺动.驱使着胯下的板凳。
这种看似不太雅观的骑板凳运动不仅单调乏味,而且非常消耗体力。细君保持着匀速地高频冲刺不到五分钟,额头上就沁出了厚厚一层汗珠。
这也难怪.谁让他练得是红纸扇地基础床技“匈奴式骑术”呢。
早在马蹬这项“军事革命的里程碑”尚未被发明出来的秦汉时代,来去如风的匈奴骠骑就是*出色的个人骑术驾驭战马杀戮四方,与后世横扫亚欧大陆的蒙古铁骑相比,匈奴人的“骑射”功夫无疑更有精湛强悍之处。
骑术骑术,无论骑的是人还是马,原理总是殊途同归的,红纸扇在这专面的方业床技,继承的是正宗的匈奴风骨,官静以前轻轻松松骑着栖灵寺的驮经白马上班下班,*的也正是扎实地床技基础。
“他妈地!比在部队抗着原木跑五公里越野还累。”刘细君大感吃不消.保持上半身不动.全*腰部挺耸去驱使板凳前进,即使是他这个自小习武的超级猛男都有点抗不住。
“细君哥哥,你知道芒里克江平时是怎么练习匈奴骑术的吗?”帕里黛古丽将筷子捏在手里甩了甩,回头晒然一笑:“他会在头上放满满一纸杯水.在板凳腿上栓上四个铃铛.跑起来一点声音没有不说,杯里的水也不会洒!你这才是入门培训阶段就觉得吃不消了?呵呵……”
“我*.不会吧?”刘细君绝望地发出了一声惨叫,他原本对红纸扇对床技的旖旎幻想已经在一个多礼拜的魔鬼训练中彻底化为了乌有——天呵!这还是“基础床技”的练习阶段……连打个基础都这么枯燥这么艰苦这么麻烦,若是练习到“高阶床技”那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用毛中擦干净了手上的水珠.仙女花向时刻苦练业务能力的刘细同志学习.从房间里取出了一张芦苇席子.平铺在大厅的角落.脱掉鞋子在上面接连翻了十来个原地筋斗,觉得身体和手脚完全活动开之后.她就像一位职业芭蕾舞运动员,不停变幻着动作和姿势,或躺或站,或立或滚,轻而易举地将纤细的双腿不停由背后板上头顶,劈一字马,做高难度的后仰铁扳桥……
“我这个师博还真懂得享受啊…教育就是要从萝莉抓起……”刘细君看得目眩神迷,眼花缭乱,不用问也知道,帕里黛古丽现在练的肯定是官静教授给她的技巧——类似于大同婆姨坐坛子之类的特殊技巧。
仙女花太完美了!作为一个刚刚入门的红纸扇.刘细君现在已经有点渐渐开始明白官静为什么要对常规意义上的漂亮美女抱以嗤之以鼻的态度了。忽略掉帕里黛古丽的鸳鸯脸容貌、澈霏入骨的迷人体香和柔若无骨的韧带软功,她的那双穿着白袜子的新月形莲钩,确实有种你不得不倾注目光的地心引力作用。
刘细君自认绝对没有变态的恋足癖.但这并不妨碍他能模糊地、管窥一豹地领略到三寸金莲的独到美丽!难怪古代那么多士大夫都酷嗜把玩品芬三鉴金莲.也难怪那么多古代女子寻死觅活要缠出一对纤纤小脚.这种销魂千古、香艳欲绝的香钩小脚在弧线和立体感上确有无限引人遐思之处!
做完一整套类似芭蕾舞的韧带训练动作之后.帕里黛古丽又接着开始练习吐纳瑜伽。
“瑜伽也是官静教你的吗?他还会瑜伽?”刘细君真担心帕里黛古丽的小胳膊小腿做那种拧麻花动作时一不小心给弄折了。
“芒里克江不会瑜伽.这是去年暑假的时候,他花钱让我去少年宫的培训班学的。”
“我就说嘛!不过你的身体柔韧性已经这么厉害了,他干吗还要花钱让你去学什么瑜伽?画蛇添足不是。”
“我也不请楚他为什么要花这冤枉钱,好像是……”帕里黛古丽皱了皱眉头,用双足合住一根蜡烛缓缓搓动,做举火烧天状:“好像是他在报纸上看到瑜伽培训班的广告说.瑜伽一旦练出水平,能够控制身体的每一块肌肉。”
“他可真够与时俱进的,他奶奶地,还不是一般的与时俱进!”仙女花还小,刘细君不一样。他一下子就猜透了官静地促狭用意——用瑜伽控制身体每一块肌肉地运动?妈勒比,哪怕能练习到可以控制喉部肌肉.那“一入喉门深似海”的滋味也不得了啊。
“与时俱进?瞧你说的,芒里克江很传统的。”小妮子被细君的话给逗乐了。
“你懂什么!老静的性格和传统根本就不搭界。”金发小子不屑的撇撇嘴,他太了解官静了。这个帅得六亲不认的师傅在监狱里封闭了十来年.红纸扇特立独行地处世标准已经渗入了他的骨髓.早就将他改造成了一个与世俗法则完全迥然的强大存在。
换作另外一个在社会上浮沉打拼过的红纸扇(比如细君自己),假如有个绝世大美女哭着喊着主动投怀送抱.拒绝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官静不一样.如果有个光是外表长得漂亮却没有名器的大美人送上门来任他采颉.这货百分之百会不屑一顾,没谁还会说两句风凉话。但是反过来说.若是有个拥有鸣琴的丑陋老菜皮拉他上床.他说不定倒会慨然迎战——这种老实起来像骆驼祥子花心起来如同张学良地古怪脾性,绝对不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已经被世俗侵染彻底地红纸扇能比能模仿的。
坦白说,细君觉得师傅根本不该去做什么狗屁厨师,这是浪费!这是亵渎!这是对人才的闲置和侮辱!他最适合的职业.应该是在日本的摄影棚里,与一帮身材妖娆的AV女优在遮光板下激烈肉搏.留下无数传世经典飨食观众嗷嗷待哺的眼球。
动这样的念头绝非心血来潮.事实上在细君家的产业链中.就有个现成的、亚洲最庞大的.总部设在东京的子公司专门从事日本AV片生意。刘细君现在只需拨打一个电话,就能把官静介绍去挣大钱。不过金发小子也看出来了.这个漂亮师傅是个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带有严重偏执倾向的超级天才,既然他现在已经选择了厨师这个行业.而且也干的也是一等一的呱呱叫.实在没有必要再横插一扛多此一举。
“丫头,细君哥哥问你一句不该问的问题,按说你现在也有十四岁了.该懂的也应该懂了,你就不怕你的老公被外面的狐狸精抢走?”刘细君也是穷极无聊.居然拿小丫头片子逗闷开心:“老静可不是一般的帅气,这阵子我跟他碰到了N多美女,你是没看到那些狐狸精的眼神,一个个恨不能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我才不担心这个呢.我是他的老婆,这可是芒里克江自己说的,他说不会娶别的女人就不会娶!”仙女花的自信就像铁榔头一样坚不可摧.这种略显稚气的言论也在侧面验证了她对官静近乎放任的信任。
刘细君本来还想问一问帕里黛古丽怕不怕官静在外面胡搞八搞的,怎耐这丫头的年纪实在太小了,这样的话题拿她来开心有点伤天害理,话到嘴边转了转又给咽了回去。
沉默了片刻.帕里黛古丽咬着嘴唇,弱弱地迫问细君:“细君哥哥.最近真的有狐狸精缠着芒里克江吗?漂不漂亮?”
“漂亮!绝对漂亮!那是一个被时间整整遗忘了20年的超级大美人。”金发小子感慨万千:“女追男的情况虽然很少发生,但是谁让官静那么卓尔不群呢,我要是女人,我也不会放过他!你看看他,长得那么帅.既会丹青书法又有一手好厨艺.待在栖灵寺藏经阁读了两年书.谈吐见识上也不差,还会说全国各地的方言,身怀顶级床……嗯……除了人穷一点,性格刚硬一点,男人该有的优点他是一个没拉。”
“今天晚上他去酒吧.是不是就是去见这个狐狸精?”
“不得了,女人的第六感都这么灵吗?”
“以前他在二十四桥明月上班时,曾有好几个漂亮的女公关追到栖灵寺来想找他出去玩,都被他一口推辞掉了.这是他第一次单独出去与别的女人约会。”帕里黛古丽轻咬银牙:“难怪今天他临走之前,在厨房里偷偷用紫萝卜雕了支玫瑰花……”
“等他回来千万别饶过他.给他点教训!”刘细君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听到这话嘴都笑疼了。连忙左手亡灵天灾右手霜冻新星拼命撩拨这个小师娘泼翻醋缸给师傅点颜色瞧瞧:“千万不能放过他。男人就得管,尤其是这种帅的惊动党中央的美男子老公,一哭二闹三上吊不用我教你吧?必要地时候.也不妨使用使用武力手段。”
“这又是何必?”帕里黛古丽狡黠地一笑:“我等着看那个狐狸精绝望地泪水不是更有趣?”
“什么意思?”刘细君愣住了。
“芒里克江只会有我一个妻子。”仙女花浑身洋溢的绝对自信心如同传说中的王者之气,差点把江都公主杵个大跟斗:“他会让那些狐狸精受到惨痛教训的.你等着瞧好了。”
刘细君彻底懵了。
调教…不!应该说洗脑!官静都把小萝莉的思想折腾到这种境界了.作为一个见惯了野蛮女友、母老虎、河东狮的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金发小子还能说什么?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细君结束了自己地匈奴骑术特训和无聊的挑拨煽动.去对门602室自己的房间拿过了大衣和登山包准备出门。他对官静说今晚要留在家里上查大盘走势.准备投资炒股挣大钱纯属扯蛋。虽然今天下午他的确去了二手电脑市场买了一部IBM笔记本,但那只是用来玩络游戏“被遗忘国度之神秘徽章”地专属战机——*股票挣大钱?开什么玩笑!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如果不是今晚九点他和一帮土流氓早就约好了要见面讲数.他倒是很想陪官静一起去见一见背景神秘无比的张倩椒一面。这个老菜皮是个不折不扣的巨大宝藏。如果真像她自己所说地那样,她有一双能够分辨出缅甸玉石内部质地的神奇慧眼.刘细君不介意和张倩椒签定一个长期贸易协议——他家早在八十年代末就开设了专营珠宝玉石加工的企业,如果能抓住张倩椒这个怪胎级别的玉石货源,自己前不久犯下的错误算个屁啊!
“父亲!希望您的在天之灵保佑我,我不希望下一次和爸爸见面还被他骂作败家子!”刘细君从登山包里取出了一个金丝楠的灵牌.恭恭敬敬地放在桌子上.点了三根香烟扎在牌位前.虔诚无比地趴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我不会给您.给刘家抹黑的!”
一旁的帕里黛古丽听的好生纳闷.细君哥哥说的是什么怪话.怎么一边对着父亲的灵牌磕头,一边又说和爸爸见面时不想再被骂作败家子?让人毛骨悚然的……
镶嵌在金丝楠灵牌上的那张黑白小照,瞬时间吸引住了仙女花的目光。
照片上是一位钢枪在手、英武勃勃的中**人,鲜红色的领章和已经落伍的军帽昭示着他属于遥远的南疆岁月,意气飞扬的微笑记录着那个时代特有的背影,那时候的中国人傲视天下,心胸开阔.不像现在那么鸡毛蒜皮,斤斤市井。
最人难忘的是这位已故军人的眼睛,帕里黛古丽还从未在一张照片或者一个男人的身上见过这么野性张狂这么慷慨悲歌的眼神,这种带有征服意味的目光穿越了相片的纸质.让人的视线在接触的一霎那会迅速淡化忽略他的刚毅容貌。
“先严刘公震撼之灵。”仙女花缓缓读出了灵牌上的竖行宇体.本想不问却还是忍不住问道:“细君哥哥,既然你父亲已经逝世了,怎么刚刚你又说和你爸再次见面不想被他骂败家子?”
“我是过继的儿子,自打一出生就被亲身父亲过继给了刘家。”细君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指着灵牌满怀骄傲地说道:“看见照片上面的军装没有,我这个死鬼父亲刘震撼可是共和国烈士.他在1986年牺牲在越南自卫反击战前线,是特等杀敌英雄。”
“他长的可真酷。”帕里黛古丽可惜地叹息了一句.真没想到,看似没心没肺.相貌活像鬼佬的抽君哥哥.居然还有个烈士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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