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大海。
微风,烈阳。
这里是位于华夏西南海岸的一座岛屿。
我躺在这座岛唯一的火车站的站台上。
阳光刺眼,我不得已将挂在自行车上的草帽摘下,盖在了头上。
海面没过了铁轨,海浪拍打在站台的边沿,哗哗作响。
呜呜~
这时,一道火车鸣笛声响起。
藏在草帽下的我的嘴角翘了起来。
“终于来了。”
我喃喃道。
这座岛名为世纪岛,岛上有一座城,名为世纪城。
2020年,地球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传染性肺炎。
该肺炎爆发快,传染快,致死率高。
一时间,让世界各国束手无措。
当然,有人信,自然也有人不信。
M国就是其中之一。
M国总统川普先生不相信这种可怕肺炎的存在,不出半年便让M国成为了感染率最多的国家。
他的不作为,不重视,让M国陷入了一种无声的困境。
虽然最后经过更换总统,试图让新一任总统挽回局面。
但,为时已晚。
几乎没有人会相信,短短两年的时间,2022年,M国的肺炎感染人数高达百分之九十八。
也就是说,在M国,每一百个人,只有两个人没有感染肺炎。
而那两个人,往往都是新生儿。
最终,2023年的年初。
M国。
亡。
谁也没有想到,那个世界第一大国,就这么亡了。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肺炎,竟然如此恐怖。
为了对抗这次事件,世界197个国家团结在了一起。
它们组成了一个联盟,并且做出了最坏的打算。
其中有一项计划,名为希望。
希望计划就是由世界各国,每个国家都会随机抽取几十或上百个健康的人,统一住在一个岛上。
如果哪个国家肺炎爆发,入了M国的后尘,那么那个国家也有人会留下。
而那座岛就是如今的世纪城。
我。
叫李书航。
一名普通的……
高中生。
我是在世纪城生活的第三代人。
我的爷爷奶奶,是地道的华夏人。
经过了百年的时间,肺炎疫苗早已研制出来。
而那可怕的疫情,也随着疫苗的到来而逐渐消失。
不过世纪城却留了下来。
作为见证般的留了下来。
世纪城是一座城,并非一个国家,他不受任何国家的管束,但又受到了各个国家的保护。
可能是由于世纪城的象征,这看似制度缺乏的城市却格外的和平。
如今百年过去,世纪城已经成为了一座供人旅游的旅游大国,每年都会有无数来自各国的游客。
当然,这也是我们世纪城的主要收入之一。
哦
对了
忘了交代。
今年是2075年。
听到汽笛声,我微微挺起身,向着远方看去。
额……
尴尬的是,我看到的并不是由远及近踏着浪花的火车。
而是我的,肚皮。
没办法,我是个胖子。
再次用力,我坐了起来。
穿上一旁的人字拖,拿起挂在脖子上的照相机。
开机。
问你们一件事。
你们
相信一见钟情吗?
蛮可笑的话题。
但是我相信。
曾经的她每年都会来世纪城游玩。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五岁吧。
应该是了。
那时。
我的父亲还在。
他是世纪城火车站的站长。
也算个公务员。
也就是在我父亲出事的那年,我见到了她。
那个身穿白色碎花裙的“洋娃娃”。
那是我第一次和她见面。
在车站。
她就那么站着。
恩,就在我现在在的位置。
手中还有一个红色的气球。
见到她后,我就被她吸引了。
当时,我看着她。
她,应该是看着我。
我没有勇气和她打招呼。
而她也只是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从那之后,我每年都会见到她一次。
不过,我每次都没有勇气去认识她。
后来又过了四年,我九岁。
九岁,九岁。
九岁之后,我就再也没见到过她了。
……
不过
我有她的照片!
九岁之后,我每个月都会来车站一次。
是的,为了再次见到她。
当然,也是因为找理由再次来到车站。
毕竟这里是父亲曾经工作过的地方。
今天,也不例外。
我
又来了。
站起身,看到前方看似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条黑色的长线。
长线由远及近,有效极大,不到三两分钟,便快开到我的面前。
我打开相机,调整聚焦。
七年了。
七年的时间,我拍了很多照片。
虽然没有她,但却有很多形形sè • sè的人。
这一次,我依旧抱着再次拍到她的期望却只拍些下车旅客的准备。
车,听了。
我,端起了相机。
第一节,车门开了。
我的手指,也放在了快门上。
我有一个习惯,每次照相先照第一节车厢下来的第一位旅客。
这个习惯我坚持了七年。
不过
这次,我却将这习惯打破了。
因为
我又看见了。
她。
“……”
我说不出话。
透过镜头,我看向第一节车厢。
是她!
绝对是她!
虽然过去了七年,但我就是记得。
她的模样没怎么变。
还是那么美。
柳叶弯眉
黑葡萄般的眼睛。
我开心,我兴奋。
我甚至都忘了我要拍照的事。
时间仿佛定格。
唯一还在动的,大概也只有我的心跳吧。
“咕噜~”
我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阿,对了,拍照!
又过了一会我才想起。
我将相机再次端起,准备给我的女神来一个最完美的照片。
“恩?”
可眼下,我的镜头前却是一片黑暗。
坏了吗?
我好奇。
低下头,我检查我的相机。
不过这时,一块影子半盖到了我的身上。
这是个人影。
不用看影子的主人,光看着影子就知道,它的主人一定很美。
我好奇的抬起了头。
只见。
她站到了我的面前。
“额。”
我无言
“删了。”
而她,却淡淡的开口了。
“阿……阿??”
听到她开口,如银铃般的声音灌入我的耳朵。
我陶醉了。
可紧接着,我又听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删了?删什么?
哦~
照片啊。
估计,她是把我当做tōu • pāi的痴汉了吧。
毕竟我现在穿着的可并不那么正是。
人字拖,黑短裤,白背心。
恩
很痴汉。
可是我还没照啊
我解释道:
“额,我,我还没,唉?!”
和她说话,我有些结巴。
可就是我结巴的这几秒。
她
动了。
不知何时,我的相机以经脱离了我的掌控,出现在她的手上。
我原以为她只是以防万一亲自检查一下。
可谁成想,她看都没看一眼,一甩手,就将相机扔向了大海。
“我去!”
我大惊。
这相机可是父亲的遗物,也是我五岁的时候,父亲送给我的礼物。
为了相机,我想也没想,操控着我肥大的身体一个纵深跳了出去。
在相机即将没入海面的时候,我接住了他,然后一个高抛,又将相机扔回了岸上。
噗~哗啦~
我掉进了海里。
不过没关系,因为我知道,我的相机保住了。
不对!
并没有保住。
她还在岸上!
在海里的我想到这里,瞬间没了兴趣慢慢游回岸上。
我调整身体,向海面游去。
当我刚漏出一个头,准备看一下我相机会不会还飞回来的时候。
我看到,她的身边,站了两个人。
一男,一女。
这两人应该是夫妻,年级,大概和我母亲一样大。
从此,我猜测这二人应该就是她的父母了。
其中,站在她左边的男子手中正拿着相机,歉意的看向我。
看到相机无事,我松了一口气。
我游回了岸。
还没来得及脱下上衣拧干水。
三人便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
那男子歉意的笑了笑,很绅士的用着标准的华夏语对我说道:
“实在不好意思,我的女儿太调皮了。”
果然是父母吗?
我想到。
我慌忙的摇了摇手。
“没,叔叔,没事。”
好吧,我承认,我是看在她的面子上说的。
我的余光撇向了她。
好美。
她也撇向了我。
嫌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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