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千山面色低沉几分:“为什么?”
“求人不如求己!既然求不动那个所谓的雷老,我不如自己动手。”陆晨看了一眼云琳手里的通玄草:“若是有阴阳两株,我自己也可以解开朋友身上的阴煞之气!”
说实在的,陆晨不怕雷天玄报复,现在最怕的是没办法给方雪治病,但是现在如果可以同时得到阴阳通玄草,其药力可以让人脱胎换骨,区区煞气,又何足为惧?
“你当真要如此?”仇千山眯着眼睛,身上已经开始有杀机浮现而出。
“嗯!”陆晨点了点头,看着仇千山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这株通玄草,我要了,如果雷天玄想要,让他亲自找我来拿!”
声音淡然,
毫无波澜!
仇千山神色变幻不定,沉默了大约几分钟,那股杀机慢慢散去,重新变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模样,淡淡的开口说道:“希望你不要后悔!”
说完之后,他真的不再和陆晨纠缠,转过身,慢慢的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一切,似乎都结束了!
站在陆晨身后的云琳长出一口气,带着几分可怜的神色开口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云家定然会有重谢!”
“不用谢我!”陆晨伸出手
掌:“拿来吧!”
“什么?”云琳故作不知。
“我方才说过,我要这株通玄草!”陆晨望着通玄草,淡淡道:“不要试着开枪,要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云琳身体抖动了一下。
在看到陆晨方才的战斗后,在如此近的距离,她不敢用自己的命去赌子弹是否足够的快。
“没有足够的实力,这东西就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可能把你炸毁!把通玄草留下,我找人把你安全的送到机场!”陆晨淡淡言道。
云琳的美眸转动着,片刻之后,最终还是无奈的将通玄草交付到了陆晨的手里。
东西没了还可以再想办法,
命没了,一切就都没了!
两人一起回到车上,汽车朝着汴城的方向驶去。
……
今夜,注定是许多人无眠的一夜!
汴城老城区,有一处偏僻的四合院此时灯火通明。
一个男子对着门口的摄像头出示证件后,推门而入,走过大厅,将手掌按在侧面墙壁的一块凹陷的石头上。
吱呀!
一个暗门顿时出现。
他大步走入,里边居然别有洞天,一个巨大的分为无数小格的屏幕对面,许多人正在不断的忙碌着,有人接打电话,有人打印文件,有人整理资
料,他穿过人群,走到里边的一间隔音办公室内。
身穿皮衣,头扎马尾,身材霸道的女人正端着一杯咖啡看着面前的资料。
她就是出现在九龙山庄外的龙堂中州分堂堂主,素真真,那个连仇千山都要畏惧几分的女人。
“素堂主,新得到的情报!”这个男子把手里的文件递到了素真真面前,低声开口道:“我们被骗了!”
素真真没有说话,而是仔细的把文件看了一遍,随后慢慢的站了起来,她眉心紧蹙在一起,冷声开口道:“好一个声东击西啊!”
“战斗的地点有两个!一处死亡十二人,有参加拍卖会的富豪,有保镖,有杀手!还有打斗和逃亡的迹象!另外一处死亡两人,一个是卫家家主卫长卿,还有一个是我们重点监控的南疆巫蛊传人苗凤凰,按照现场的情况,应该第三辆车,现在正在全力追查!”男子慢慢开口道。
“晚上吸引我们出动的,是黑炎门的人,要是这么说,卫家、黑炎门,苗凤凰是早就预谋好的!看来,他们的目标,真的是云家啊!”素真真伸出纤细的手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些麻烦了!”
“没有发现云琳的尸体!”男子道。
“我说的不单单是云家,还有那个可怕的家伙啊!”素真真叹了一口气。
“素堂主,你的意思是,这背后,都是他操控的?”男子一惊,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作为负责一州安危的龙堂来说,始终有一个恐怖到极点的老家伙,居住在汴城之外,如鲠在喉,却让他们不敢有丝毫放松。
“卫长卿、苗凤凰都是那家伙的人,要是他真的发起飙来,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让大家这段时间都打起精神!”素真真道。
“嗯!”男子点了点头,随后开口问道:“要不要和京都或者周边几个州的兄弟部门说一声,请求点援助?”
“这么点事情就请救援,你也不怕别人笑话?”素真真眉梢一挑,将面前的那杯咖啡一饮而尽,冷声开口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他乱来!我就不信,集合中州龙堂的力量,还挡不住区区一个雷天玄!”
说完之后,她又看着男子开口道:“给你安排三件事,第一,留意雷天玄的动向,第二,将卫家监控起来,第三,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云琳。”
龙堂是维护九州安危的一把利剑,在这个时候,她不敢有
丝毫侥幸心理!
“是!”男子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开始忙碌起来。
……
而在汴城郊外的那间破旧的房屋内,仇千山弯腰站在门口,明明没有风,但是他的身体却在微微颤抖。
房屋的门没有关,漆黑一片,给人的感觉,就好像一个张着大口的野兽,散发着一股心悸的味道。
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终于有脚步声从屋里传来。
声音不大,但是在黑夜中却清晰的朝着四周散播。
仇千山轻轻的抬起头,就看到一个身穿灰色长衫的老人,慢慢从屋内走来,他走的很慢,每走一步,都好像耗费很大力气一样。
最终,他来到了门口,在门槛的位置停了下来。
“雷老……”
“啪!”
还不等仇千山开口,一股劲风已经铺面而来,将其抽飞出去。
仇千山连吐三口鲜血,摇晃着站稳,脸上却不敢有丝毫不敬之色。
踏!
一只穿着布鞋的脚掌,最终跨过门槛,来到了院子之内。
雷天玄背负双手,立在院中,那佝偻的身子仿佛是一棵生长在悬崖上的苍松。
他扬起头,望着头顶的月牙,用已经漏风的嘴巴轻声低喃:
“安稳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要逼我出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