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被欺负了

显然七皇子”三个字瞬间拉开二人的距离,萧夜阑意识到,他们二人再也不是从前可以一起打闹玩乐的关系,他们中间,早已经有了一层隔阂。

安梓烟故意抬头看着男人,刚准备说话,就捂着嘴开始轻轻咳嗽。

萧夜阑的思绪突然收回,目光落到女人身上,然后连忙出声问道:“梓烟,你怎么了,没事吧?”

安梓烟从身上掏出手帕,轻轻捂着自己的嘴,然后摇了摇头,“没事,老毛病了。”

“老毛病?”萧夜阑脱口而出,没忍住皱眉,“当初我离开京城时,你还是生龙活虎,怎么现如今突然变成这样了,梓烟,你同我说实话,这段日子在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夜阑,别问了,我……我……”安梓烟摇头,做出一副痛苦又委屈的模样,眼眶瞬间就红了,“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的,都是我自己,都是我自己!”

说着说着,她用一只手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一边摇头,一边落泪。

这样一下,瞬间勾起萧夜阑心底的怜惜,他抓住女人的手臂,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用一只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动,“梓烟,不要伤害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把一切告诉我,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些欺负了你的人。”

殊不知此刻的安梓烟露出了一个不宜察觉的微笑,她就知道,自己随便哭一哭闹一闹,萧夜阑立刻就会心软,而且……绝对会去帮她报仇。

这种方法虽然很无耻,但是很有用。

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就再也顾不上什么无耻不无耻了。

“没有人欺负我。”她可怜巴巴的出声,用一只手将男人从自己的跟前推开,然后垂头眨眼。

萧夜阑哪里相信?

他眉头皱紧,抓着安梓烟的手指收紧,“梓烟,我曾经说过,不管以后你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保护你照顾你,现如今我不过是离开了一趟京城,难道你就要让我毁约了吗?”

回想起京城中的那些传闻以及上次见到沈墨染的模样,萧夜阑心中很容易就有了猜测,“是不是……是不是萧夜白对你不好?我听说,沈墨染回京城后像是变了一个人,萧夜白可是已经已经移情别恋了?”

上次他想把沈墨染关在山洞里烧死,就是萧夜白突然赶到,不然那女人早就成了灰烬,哪里还能再回来?

果不其然,说完这话后,安梓烟沉默了。

在这种时候沉默就意味着事情的真实性,萧夜阑拳头收紧,印证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深吸口气,“梓烟,告诉我,沈墨染究竟做了什么?”

安梓烟摇头,“夜阑,她本来就是侯府的嫡长女,我不过是个抱养的孩子,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本来就是她的。”

“只是……只是我后悔,后悔当初非要嫁给夜白,倘若不是我一意孤行,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听到这话,萧夜阑的眼神突然亮了几分,一时间有些弄不明白安梓烟这话是什么意思。

隔间里安静下来,一时间谁也没有出声,安梓烟继续抽泣,顺势加了一把火,“自从姐姐嫁到王府,夜白的目光就从我的身上挪开,他看着姐姐总是笑的,可是看着我……看着我的笑容越来越少,到最后几乎完全消失。”

她一边说一边摇头,“我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到现如今,夜白已经完全喜欢上了姐姐,他从京郊回来没有回王府,反而是去了宫中,去找姐姐。我本来不应该伤心的,只是……只是一想到他当初答应我会一直对我好,我的胸口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似的。”

“那日你突然派人给我送来发簪,我对着镜子哭泣了半个时辰,倘若当初我没有选择夜白,而是选择了你,这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呢。”

她越说声音越颤抖,胸口起伏,整个人都在颤抖,“我知道现如今的我已经配不上你,所以不敢想那么多,这次叫你出来,不过是因为听说你在战场上受伤,所以……所以想问问你的伤势。”

安梓烟太懂得应该如何拿捏萧夜阑了,不过是哭了几声,再加上一番倾诉衷肠,这男人就会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一向心思深沉的男人就这样被她给忽悠,他深吸口气,用手指替女人擦去眼泪,“梓烟,都怪我,倘若我当初再强硬一些,也不至于会成这样。”

“不论什么时候,你在我心中都是独一无二的,不论你是谁,你都是安梓烟。”

这句话一出,安梓烟那颗悬着的心脏瞬间放了下来,看来七皇子出去这么久,还是没能忘记自己,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这样的情分,怎么会轻易忘记呢。

男人的眼神变得阴冷了几分,他将拳头收紧,颇有些咬牙切齿,“你放心,就算沈墨染在宫中,我也绝对不会让她好过,她既然敢和你争东西,那我就让她看看自己的下场。”

当初安梓烟知道沈墨染要回京城时,也是来找萧夜阑这样哭了一场,男人心疼的不行,扭头就去找了沈墨染算账。

没想到这女人胆子这么大,不仅不怕,甚至真的回来取代了她的位置。

“夜阑,你不要为了也去做那些不利于自己的事情,我……我……”她连忙制止,声音颤抖,可怜巴巴。

“你放心,我一定神不知鬼不觉的收拾她,梓烟,你先回去好好养着,把身体养好,倘若萧夜白真的不再喜欢你,我定然会对你负责。”

安梓烟又挤出几滴眼泪,声音沙哑,“夜阑,你真好,我真后悔,若当初和你成亲,我也不会落得这种结果。当初……当初若不是父亲逼我,你我二人早已经是京城中人人艳羡的神仙眷侣了……”

她将自己做的脑袋放到男人的胸膛上,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沈侯的头上,完全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受害者,很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