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还有没有和许顺将军一样症状的?”
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沈墨染继续说道:“这东西可比刀伤厉害多了,如果不清理的话,整条胳膊都会废掉,如果大家发现自己身上有相对应的症状,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说完,她抬头看了许顺一眼。
“许顺将军,你先跟我进来。”
许顺应了一声,跟到了沈墨染的身后。
在进到军帐里后,女人随即找出药箱,坐到了桌子旁侧。
萧夜白也跟着进来,目光落在许顺的身上。
大概是他的气场太强。许顺轻轻咳嗽一声,整张脸憋的通红。
好一阵后,才出声道:“王妃,要不……要不还是让军医来处理吧?”
沈墨染一顿,抬头瞪了萧夜白一眼,出声道:“你那么凶干什么?”
这话简直要惊掉许顺的大牙,他瞳孔放大,下意识去看萧夜白的反应。
谁知男人只是动了动身子,神情竟然真的软和了不少。
他们的硬汉王爷,哪里有过这样一面。
许顺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确定不是在做梦后,才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
沈墨染取出消毒和处理的东西,一边给男人清理伤口,一边问道:“许顺将军,你今天是在哪里遇到飞虫的?”
许顺吐了口气:“就在东南方的操练场上,那么多人,这虫子就偏偏咬着我叮。”
“哦,这样啊。”
东南角距离大皇子的军帐很远,按照时间掐算,许顺应该赶不回来才对。
“你今天一直在东南角操练士兵?”
许顺面色红了几分:“对,昨天王爷说我带的将士太懒散了,所以今早天色刚亮就过去。”
“中间也没有回来吗?”
“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涨,所以我也不好离开。”
从来没有从东南练兵场离开过,那怎么会接触到树林中的男人。
除非……
二人中间还有别的媒介。
“从早上到刚才,一直操练那么久,中途不累么?”
许顺露出大牙:“不累!中间许清嘉来给将士们送过水和吃食,大家精神亢奋着呢。”
沈墨染和萧夜白对视,显然,二人都捕捉到了“许清嘉”这两个字。
前者飞快的给许顺处理好包扎好,然后说道:“好了,回去不要碰水,这几天也不要太过操劳。”
许顺起身,对着二人拱手。
“多谢王爷,多谢王妃。”
等到男人离开后,沈墨染脸色一变,扭头询问道:“许清嘉是谁?”
萧夜白语气平平,眉头却紧紧锁住。
“许清嘉,是庆国公的嫡次子,也是七皇子身边的得力助手。”
庆国公?
她似乎太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自从上次在宫中将许清瑶给斗败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墨染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怀疑许清嘉。
军帐内的空气安静下来,沈墨染就坐在那处,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响。
“王爷,王妃,许将军来了。”
沈墨染抬头,而萧夜白则是轻轻抿唇,用一只手在女人的肩膀上捏了捏。
“让他进来。”
不一会,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子从门外进来,身上穿着黑色盔甲。
沈墨染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许将军正是意气风发的年龄,可周身气质沉暮,眼底波澜不惊,半点没有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
他从门外进来,拱手向二人行礼。
“王爷,王妃。”
萧夜白低沉应了一声,他才继续说道:“属下也被飞虫叮咬,还请王妃赐医。”
沈墨染这才注意到,在许清嘉的手腕上,有三个大肿包,骇人无比。
她瞬间警惕起来,面色不变的朝着自己对面指了指。
“坐下吧,我给你看看。”
许清嘉不像许顺那么活跃,若是试探询问,就太过刻意明显。
所以沈墨染一边处理一边皱眉:“你是在何处遇到飞虫的,怎的这般严重?方才许顺将军过来,也只是被咬了一口。”
男人惜字如金:“军帐外。”
“军帐外?何处的军帐?我派人去那里检查一番,不然只会有更多人受伤。”
许清嘉顿了顿,许久后才说道:“在军营的西北军帐那处。”
西北军帐……
大皇子正是在西北军帐那处。
沈墨染手中动作不变,心底却已经开始敲起了鼓。
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就是许清嘉!
沈墨染手中动作不停,给许清嘉处理好伤口后,拿出另一个瓶子。
“你的伤口比许顺将军要重,这个是可以缓解烧痛的药。觉得不舒服时,就拿出来用一用,痛感可能会持续半个月。”
许清嘉点头,依旧是那副沉默模样。
等到伤口完全处理好后,男人缓慢起身,朝着门外出去。
等到身影完全消失后,沈墨染迅速扭头看向萧夜白。
“让人在暗中盯着许清嘉,一举一动都不要放过。”
她说着,深吸口气。
“我给他的药中,有一味很特别的香料,他不管走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他。”
如今他们没有证据,贸然把人抓住,只会打草惊蛇。
现在只能静观其变,看看许清嘉还有没有其他的同伙。
萧夜白应声过后,看向女人的目光有些奇怪。
他唇瓣轻轻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可是看着沈墨染那副坚定的面庞,最后又什么都说不出了。
沈墨染显然没有注意到男人这幅犹豫的样子,继续皱眉扭头,“萧夜华怎么样了?太医那边怎么说?”
“太医说,伤口处理的很好,不用担心。”
“止血的药吃了吗?”
“嗯,吃了。”
“那就好,我再过去看看。”
沈墨染说着就要转身,可是还没动弹,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手腕。
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你做什么?”
萧夜白轻轻抿唇,“墨染……”
“有什么话,等到一切事情都解决后再说,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
她知道萧夜白想要说什么,不过就是那些为自己辩解的话,现在的她很是冷静,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说些有的没的,没意义,也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