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起来吧。”,荣妃一扬手,一个嬷嬷从旁侧上来,手上拿着一个小小的罐子。
她把罐子接过来,递到了许清瑶的手上,“这是玉容膏,对你脸上的印记有好处,方才我急火攻心,所以下手有些重了。”
许清瑶双手接过,点头说道:“多谢母妃。”
紧接着,荣妃目光深远,然后在空地踱步两圈,声音幽幽,“你做的事情,绝对不能让萧夜白和他的王妃知道,现如今最关键的人物就是那个张太医,应该怎么做,本宫不用教你吧?”
这话许清瑶自然明白,能保住秘密的,只有死人,“母妃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处理的干干净净。”
“行了,去吧,本宫也乏了。”
“是。”
从荣妃宫殿中出来,许清瑶瞬间变了脸色,胸口也跟着起伏,像是生气极了。
她唇瓣轻动,好半晌没有发出声音。
旁侧的陪嫁婢女看在眼里,心底有些担忧,“小姐,要不要现在就把膏药涂上?或者……或者去看看太医?”
听到此话,许清瑶将手里的药瓶捏紧,从未有过的耻辱从心头涌上,她大口呼吸,眼看着要晕过去。
“小姐,小姐!”,婢女下意识呼出声来,许清瑶稳住自己的身体,扭头说道:“闭嘴!”
婢女还从未见过许清瑶这副模样,她像是受到了惊吓,下意识向后退一步,“小姐……”
“回荣王府。”,许清瑶说出一句,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她从未想过,自己一代天之骄女,竟然会被别人羞辱至此。
处处小心翼翼躲避退让,却还是到了这个地步。
凭什么,凭什么?
不甘心涌上心头,此时此刻,若是再给许清瑶一次选择的机会,她定然不会嫁给荣王。
总有一天,她会把自己损失的一切都得回来。
无处同时,另一边。
沈蝎从荣妃的宫中离开后,慢悠悠的朝着太医院行驶。
今天夜里正好是张太医值班,身为张太医的替身,他自然要留下。
天色越来越暗,他有些困顿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太医院这群草包,学的都是些基础的东西,让他想要学习学习都没什么好学的。
正来回走动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音,沈蝎迅速回头,敏锐的注意到这一响动。
他武功并不算低,所以这点动静,他还是能听到的。
许清瑶还真是迫不及待,中午才去了荣妃的宫殿,晚上就派人来刺杀了。
他缓慢走到桌子旁侧,然后佯装在写什么东西,想要降低门外之人的警惕性。
屋内的烛火被一阵风吹灭,沈蝎发出一声惊呼,然后起身朝着烛火的方向过去。
就在此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一道凉风从门口吹入,紧接着就是长剑射来。
沈蝎侧身躲闪,轻易避开,对方大概没想到自己竟然没有得手,愣了一秒后,迅速朝着房屋进来。
他朝着旁侧躲闪,一晃晃到了屏风后侧,从衣袖里掏出匕首,做出防备模样。
来刺杀的人轻轻皱眉,开始眯着眼睛在屋子里寻找,经过屏风时,沈蝎身影直冲而出,匕首朝着对方的命门插入。
来人也会些武功,飞速躲闪,身上的衣服却还是被划破了一个缺口。
“你是什么人?”,刺客下意识出声,一个普普通通的太医,怎么会有这样的身手和意识。
“我是谁?”,沈蝎冷笑一声,一双瞳孔如同毒蛇一般,指尖飞射出些许毒药,直中刺客的双眼,“你没机会知道了。”
此时此刻,“咚”的一声传来,刺客瞳孔放大,直接倒在了地上。
沈蝎轻轻啧了一声,满脸的不屑,然后直接把尸体扛起来,朝着萧夜白和沈墨染所在的院子过去。
此时此刻,沈墨染已经躺下,她今天原本想和萧夜白好好聊聊,谁知这男人一整天都没有回来,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这个点了也还没有动静,今晚该不会不回来了吧?
正出神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她迅速从床上起身,然后给自己披上外衫,迈着大步向门外走。
在拉开房门的一瞬,女人面色瞬变,眼底甚至还有几分疑惑,“怎么是你?”
扛着一具尸体却面色如常的沈蝎“咚”一声把人扔到地上,双手叉腰,“不是我还能是谁,怎么,夜白今天没回来?”
这话的语气贱贱的,沈墨染轻轻眯眼,向后退了一步,“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蝎不仅不后退,反而向前,探头朝着屋子里看了一眼,见里面再没有第二个人后,哼哼了一声,“果不其然,你说你一个女人,连自己丈夫的行踪都不知道,哼哼,真是没用。”
“啧。”,沈墨染不耐烦至极,之前有个陈硕之已经很让她头疼,现在又来个沈蝎,萧夜白身边怎么就没有个正常人?
她眉头皱紧,双手环胸,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赶紧滚,别逼我对你用毒,大半夜的,真是晦气。”
说着她直接伸手,然后一副要关门的样子。
可是沈蝎根本没有打算离开,迅速用脚卡住房门,留下一条缝隙,“怎么,我说两句你就受不了了?本来就是,夜白是你的丈夫。你不对他好一点,你对谁好?我警告你,夜白可是有很多人喜欢的?”
沈墨染的脑袋快要炸掉,忍无可忍,她直接从头上取下发簪,身影一闪到了沈蝎身后,刚扬起手臂,沈蝎就弯腰躲开。
二人瞬间扭打到一起,谁也不让谁。
沈蝎的伸手很好,沈墨染更甚,二人打架并不在地上,而是在院子里飞檐走壁。
沈墨染认真起来,朝着男人飞出衣袖,卷住他的一只胳膊后,用力拖拽。
大概是没有想到女人的力气会有这么大,沈蝎呼吸一滞,用单手抓住半侧树枝,试图是自己的身体停留。
谁知咔嚓一声,树枝竟然连着根茎断裂开来,他瞬间失去重心,跟着树枝一起飞快下落。
沈墨染冷笑,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不屑,“你就这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