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不能行房

此时此刻,萧夜白的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朝着女人伸出手,声音轻柔,“梓烟,你冷静一点,先听我说,好不好?”

他担心女人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更担心她会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

安梓烟向后退,哭的梨花带雨,“你别过来,你……你别过来。”

她一边说,一边吐气,“夜白,我可以接受你不爱我,也可以接受任何结果,这一切,都是我自己不知深浅,想要问你要个结果,但也也后悔,后悔当初在山崖

说着,女人的声音更加哽咽,“我不该去救你,倘若我不救你,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发生!我或许会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这样,就不会有今天这样失望的感觉了!”

这话几乎是朝着萧夜白的胸口上戳,男人瞳孔略微放大,下意识向后退了退,眼底闪过几分不可置信。

他没想到,安梓烟有一天竟然会说出这种决绝的话来,此时此刻,他心底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血流不止。

“梓烟……”,他缓步上前,伸出一只手将女人拉进自己的怀里,“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萧夜白向来是个十分有责任感的人,既然当初是他决定要娶安梓烟,那就应该负责到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心里有了些别的感觉,就决定放弃一个真心爱着自己的女人。

他轻轻拍动着安梓烟的后背,声音轻柔,“梓烟,之前的事,我同你道歉,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对你冷淡,你在我心中,永远是别人不可替代的。”

陈硕之赶到时,就看到眼前这幅场景,他眉头轻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其他士兵陆续赶到,看着山洞里的二人,面面相觑。

陈硕之直接呵斥出声,语气中是可以察觉到的愤怒,“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跑出来对于我们军营来说多危险?要是被敌人发现,就不是你一个人死,整个军营都要给你陪葬,你不开心,难道要让所有人陪着你丧命么?”

此处不是京城,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暗中查看,若不是今夜下着大雨,很可能就会遇到危险,这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安梓烟身体一颤,忍不住向后,下意识朝着萧夜白看过去,“夜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说着就开始哭泣,眼泪扑簌簌的下掉,声音听起来沙哑哽咽,“我不是故意的,陈将军,我不是这个意思……”

萧夜白唇瓣一动,伸出手来将女人朝着自己的怀里拉了拉,然后侧头皱眉,冲着陈硕之说道:“够了,少说几句!”

男人这样公开维护安梓烟,惹得陈硕之唇瓣微张,眼看着就要说出什么反驳话语,了萧夜白面色严肃,一副不可反驳的模样。

只见他站起身来,伸出一只手将安梓烟从地上扶起,然后直接横抱,将人朝着山洞外面带走。

此刻夜色已经完全暗了,众人身上已经湿透,萧夜白将自己的披风取下,轻轻盖到安梓烟的身上,然后将人搂进自己的怀里。

显然,安梓烟这次的计谋十分成功,不仅成功勾起了萧夜白的回忆,也让男人恢复了对她的态度,她轻轻垂头,嘴角略微上扬,眼底全是得逞的表情。

回到军营已经是夜半三更,士兵们拖着疲惫的身体各自回了营帐,陈硕之还是气冲冲的,趁着萧夜白将安梓烟送回营帐后出来寻找军医的空隙大步上来。

“夜白,那个女人丝毫不顾及军营中的军纪军规,难道你就这样放过她么?士兵们白天操练防守已经很累,晚上还要因为她四处奔波,你真的要这样纵容她?”

显然,陈硕之对安梓烟的厌恶已经到达了顶峰,若他是军营里那个说话算话的人,恐怕早就将这女人给处理了。

可萧夜白神色平静,侧过头来看了他一眼,眉头跟着轻轻一动,“她不是故意的。”

方才回来的路上,他看到女人瘦弱的背影,心底也有几分自责。

“梓烟向来温柔懂事,从未给我惹出过什么事情,这次到边塞来,也是心里有我,可我……”,不仅不珍惜安梓烟对她的感情,甚至还生出了逃避之意。

不过后面的话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缓慢抬头,朝着陈硕之看了一眼,“什么都不用说了,从今以后,你对梓烟客气一些,不要冲她大呼小叫,她虽然是侧妃,但也是我八抬大轿娶回来的。”

说完也不等陈硕之回答,直接转身,迈着大步向军医营帐的方向过去。陈硕之瞳孔放大,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萧夜白离开的背影,心中更加愤怒。

那个女人究竟给他灌什么迷魂汤了,竟然能让萧夜白说出这种话来?真是见了鬼了!

他目光朝着沈墨染营帐的方向看过去,直在心里说着不争气,不行,绝对不能让安梓烟这个女人就这样得逞。

此时,军医也来到了安梓烟的营帐,女人十分虚弱的靠在床上,身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此刻面色苍白,用一只手捂着胸口,轻轻咳嗽几声。

军医从箱子里拿出手帕,搭在她的手腕上后,开始仔细给人把脉。

萧夜白就站在旁侧,眼里全是担忧,看到安梓烟肩膀上的衣服滑下来,还亲自伸手为女人拉了拉。

好一阵后军医才出声,“侧妃身体本就虚弱,今天晚上又淋了雨,像是感染了风寒,得好好休养,不然……很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说着,他从身上拿出纸笔写下药方,“还请王爷吩咐下去,让人按照这个药方一日两次,这一个月之内不能吹风,不能食用生冷的东西,也不能……进行房事。”

听到最后两个字,安梓烟眉头收紧,整张脸直接涨红,她有些羞涩的垂头,心底却懊恼非常。

一个月不能行房事?那她的计划岂不是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