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真的是这样吗?”
张易风若有所思。
李秋阳困惑更加。
“张医生,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
“下棋。”张易风指了指棋盘。
按耐住内心的急躁,李秋阳随意落子。
“小李,你有没有想过,神话中的神仙有些古怪。”
“哪里古怪了?”
对于从小到大看过西游记,封神榜,以及各种类型神话剧的李秋阳来说,神仙不就是这样的吗?连佛祖都是经历了各种磨难,抗住了各种劫难,最后才成佛的。
张易风却摇了摇头说:“三头六臂的哪吒,长着三只眼睛的杨戬,能够生吞鬼魅的钟馗,这些真的是神仙吗?”
“张医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秋阳皱了皱眉头,越发觉得张易风很古怪,今天的他跟以往不一样。
张易风一直都是个无神论者,且还是个医生,他为什么要跟自己探讨这些东西?
逐渐觉得张易风目的不纯,李秋阳眯起了眼睛。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是神仙,在大街上遇到这么一个人,你会觉得他是什么?”
李秋阳呆愣了一下,脑海中出现自己走在大马路上,迎面碰见一个三头六臂的人,和一个牵着狗长着三只眼睛的家伙,这是何等的怪异画面?
“怪物?”李秋阳缓缓说出了口。
确实,真的要遇见这么一个东西,任何人的第一想法都会觉得这是畸形,可是谁家畸形能长三只眼睛,能长三头六臂?
怪物是最合适不过的形容词。
“怪物吗?”张易风落了一子,嘴唇微张:“将军。”
李秋阳向着棋盘看去,果然自己输了。
张易风推了推眼镜,目光挪到李秋阳身上,平静开口,“小李,我们都被骗了,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神仙,我们印象中的神仙其实是些怪物。”
“张医生,你在说什么鬼话?”
李秋阳当即觉得张易风疯了,比自己还疯,难道是因为长时间给自己治疗把他逼疯了?
“小李,你有没有觉得,你根本没有病,确实是存在大炎的,只不过他们的世界和我们不一样,但是两个世界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神话体系。”
“张医生,你…你病了?”
李秋阳面色难看,他越发觉得张医生真的疯了。
张易风面无表情,继续说道:“在大炎也有我们熟悉的神仙,他们的文明程度跟我们相差不大,甚至连知识也都大差不差,有一样的货币体系,有一样的数学知识,甚至连飞机,高铁,火车,这些近代才有的交通工具,他们也都有,所以,他们的世界和我们的世界其实是一样的,都是真的存在的。”
“但是…”张易风突然站了起来,他走到李秋阳背后,双手搭在李秋阳的肩膀上,将嘴唇凑到李秋阳的耳朵边轻声说道:“但是,两个世界都有同一片天空。”
李秋阳如遭雷击,呆在原地。
“天……天外天?”
这个词说出来的一瞬间,李秋阳立刻明白了张医生的意思。
两个世界都是真的,而且两个世界离的很近,就像是一面镜子的正反面,但是在这面镜子的头顶有着同一片天,这片天空有它自己的名字。
天外天!
所以说,在天外天下,两个世界都存在,天外天是唯一联系两个世界的渠道桥梁。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李秋阳有些接受不了,可仔细一想,又觉得很有道理。
不然,天外天的未知存在是怎么让自己穿越到大炎的?
归根结底,大炎和大夏,都在他们的人。
李秋阳的内心逐渐乱了起来,再也无法平静。
“小李,你不认识我吗?”
张易风再次开口,这话给了李秋阳当头一棒。
李秋阳猛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回过身不敢相信的注视着张易风。
他的那张脸,越看越熟悉了。
李秋阳情绪逐渐失控,气息变得不稳,身体也渐渐的亢奋起来,他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一些天大的秘密。
“你,你是……”
“我是陈建一啊,我们见过的,你忘了?”
“你,你是陈建一。”
两张长相不同的脸在李秋阳面前重叠在一起,这张脸最后变成了陈建一的脸,虽然是陈建一,可是又能从其中看出张易风的模样来。
“你们,你们是同一个人?”
李秋阳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不,这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来大夏,这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你都可以穿越,我为什么不行?”
“我能穿越是因为我是被选中的人。”
“唉……”张易风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失望,“小李,你的病还是没好。”
这话一出,陈建一的样子逐渐变淡,慢慢的又变成了张易风的脸,虽然这张脸上有陈建一的影子,可是,这就是张易风,哪里来的陈建一,根本就没有陈建一。
身体开始发抖,一股凉意从脚底直上天灵盖,李秋阳胸口起伏不定,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
“张易风,你什么意思?你在耍我?”
浑身发抖的李秋阳捏紧拳头,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张易风的脸。
他企图从这张脸上看出陈建一,可是那种熟悉感消失了,这两个人分明就是两个人,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
张易风拿出自己的手机在上面点了几下,随后失望的对李秋阳说道:“小李,很抱歉,你的病没好,你不能出院。”
“放屁,我根本没病。”李秋阳一把拽住张易风的衣领,怒瞪着他。
“如果你没病的话,为什么会被我三言两语就影响了?”
“你在试探我?”
张易风笑了笑没有讲话。
李秋阳愤怒的一拳打在了对方脸上,随着眼镜掉在地上,门外的安保人员和护士迅速冲了进来。
“没事!”
张易风摆了摆手,制止了想要扶住自己的护士,弯腰捡起地上的眼镜重新戴上。
李秋阳则是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安保人员按住,他想挣扎可是没用,整个人被套进了束缚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