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叶绯月醒后看见近在咫尺的阎染之,一时脑子放空,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梦中可怕的场景还记忆犹新。
叶绯月看着阎染之。这一世的阎染之舒眉朗目,与许仙一模一样的清俊,可阎染之眉眼中的胆量与坚毅是上一世许仙没有的,上一世的许仙,懦弱胆小,伤透了她的心……
“看什么呢?嗯?”一声轻哼自阎染之处传来,阎染之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丝毫没有刚睡醒的困倦与懵懂。
叶绯月羞红了练,娇羞地说:“你,你怎么到我床上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赖?再说,昨天是谁做了噩梦就一个劲的往我怀里钻?”
“你,你欺负人!”叶绯月娇嗔。
阎染之一把揽过叶绯月,让她小小的身子待在自己怀里,他抚摸着她的发说:“叶儿,许仙喝白素贞是我们的前世,今生,我们是阎染之和叶绯月,前世怎样都是之前发生的事,不要再害怕了好吗?前世的事不会再发生的,前世我无法保护你,今生,我有能力了,我定会护你一生平安喜乐。”
“嗯,可,我觉得我们该并肩作战!”叶绯月心中甜蜜。
阎染之将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说:“你开心就好,不过我是不会让你难过的。无论发生什么,我定会护你周全。”
这句话,坚定在阎染之脑海里,深刻在阎染之心上,课沉浸在甜蜜的两个人,都忘了,未来的路凶险万般,变数如何,谁都不知晓,又有谁真的能护一人周全?
此时的他们,认为情比金坚,无论发生什么,只要两人携手共济,必能克服一切困难,但是世事无常,有些事未必是情比金坚便可以克服的……
谣言的散布颇具成效,逐渐已影响百姓日常生活。
京城之中家中又漂亮孩子的,都要么开始订亲,要么已准备成亲,却都不让自家孩子轻易出门,唯恐自家孩子被太子盯上。
这些固然是百姓安居乐业,饭后无聊的消遣,但这股谣言越传越迅猛,逐渐已经扩散到了全国,短短几个星期,太子喜爱玩弄小孩子一事已经弄得众人皆知。
有人因此势头欢喜,当然,也有任因此忧愁。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叫本宫喜爱玩弄小孩子?摧残国家的希望?到底是誰?查,给我查!”太子在东宫走来走去,怒不可遏。
一幕僚上前,拱了拱手,恭敬的说:“谣言止于智者,相信这场事端也不是空穴来风,殿下,我们现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调查这谣言是否属实。才好下定夺。”
“都说了这是谣言,为何还要调查?”太子心虚。
“这,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啊。”
“这……难道我堂堂太子,居然要被一句谣言左右?”
“太子殿下,调查不是让您被谣言左右,而是找到问题根源所在啊,趁现下皇宫中还未人尽皆知,皇帝还没有宣你进宫,我们现在所做还为时未晚啊。若是陛下知道了,与你问罪,我们又该如何啊?”幕僚苦口婆心,但心中已对太子有所失望。
“这,罢了,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我确实是喜欢小孩子,但,也没有玩弄啊,哪有外面说的那么严重?”太子不在意的说。
幕僚心中的失望更大了些,恭敬道:“严重?太子殿下,恕臣直言,孩子乃是我们国家的希望,是国之本,是定国安邦之要,您一句哪有那么严重,便可轻描淡写搪塞过去?若是这样,那臣也无力辅佐殿下。”
“徐爱卿,你,你当真如此?”
“是的,太子殿下,我只是一介教书匠,我本以为我跟着您,可以一展宏图,为天下不管有没有条件上学的孩子谋取学习的权利,但是,太子殿下恁,却将国家的希望如此亵渎?当真让我失望!”徐舒横眉冷对。
到底老师便是这样,徐舒只是其中代表。孩子是天下最纯真无邪之存在,那些孩子,那些天真的面容,是天底下最纯洁的,那些孩子,是国家的未来。
即便现在是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孩子们不用因为要养活一大家子人而拼命学习技能,但是,天下之大,有很多是我们所看不到的。
疆域周围的蛮夷,那里固然贫穷,可他们那里的孩子靠着骑马打猎的本事为自己赢得了尊严,为家庭赢得了幸福。
那里的孩子固然不识礼数,但他们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自己的信仰,靠着自己的能力,让祖祖辈辈都生活在美丽的草原上,不用担心外界的烦忧。
少年强,则国强。
远在西方的古老国度,那里的孩子被所有人尊重,不被人所亵渎,所以,那里的城镇,村庄,繁荣昌盛,强大无畏。
但是,那里的统治者,也必然与这里一样,要开拓疆土,保不齐几百年,几十年以后会有战争。孩子是希望,他们肩负着保卫祖国,兴盛王朝的责任。
而这些统治者,更应该给予他们绝对的尊重。
思及此,徐舒说道:“您要做的,不仅仅是夺嫡,而是志在天下黎民!您若再怀着这样的心态,即便是成功夺嫡,登上皇位,这天下恐怕也要毁在你的手中!”
“徐爱卿,你这般的话语,当真是无畏!”太子冷眼看他。
“臣为天下学子,无畏!”徐舒坚定道。
“好,好啊,为天下学习,徐舒真是宽广胸怀!”太子大笑。
“太子,你竟没有悔过之心?”徐舒痛心疾首。
“悔过?为什么要悔过?我是天下未来的王,我说的做的什么都是对的!你只是一介教书匠,一介迂腐的教书匠!凭什么来指责太子?本宫当初尊你敬你,不过是你的脑袋中的计谋甚多,觉得你能帮助本宫夺得皇位。而今我觉得你也帮不了本宫什么了。念你帮我甚多,从何处来到何处去吧。”太子已经深陷夺嫡之中,要想成功已成了执念。
“太子殿下,这是我最后奉劝你的一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有用。你已是储君,只要安分守己,爱民如子,不需要太多功德,陛下百年后你定会顺利登基,何苦要将心思花费在夺嫡上?”
“是他们逼我!我承认,我胆小懦弱,但是我是一国太子啊,是这天下未来的王,为何还要被他们苦苦相逼?”
“你当真以为太子就这么好当的吗?”
“不然徐爱卿你来当?”太子危险的眯了眯眼。
“也罢,太子殿下,我们从此别过,各自珍重。”说完,徐舒一甩袖,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