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夏不耐烦地提起笔,沾沾墨水,一笔一画地抄起了书。
刺眼的阳光透过雕花窗子照在纸上,闪得黎夏夏眯了眯眼睛。
黎夏夏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盯着自己的叶蓝,伸了个懒腰。
说:“叶蓝,你先去忙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地写字。”
“是” 叶蓝听到后便退出了门外。
黎夏夏往外望了望,确认叶蓝已经走开后,拿出昨日买的画本,准备好好看看。
看了几页后,黎夏夏突然合上书,想着:“不行,不能这样,爹爹送我来是为了什么,我得好好学习,不能让爹失望,嗯!”
想完,她把画本收了进去,重新拿起笔,又在纸上写了起来。
傍晚,赵时礼看完诊后,便回了书房,他用完晚膳,心想:“那黎夏夏不知道写完没有,我去检查一下吧。”
随后,便向着东苑走去……
他走到门口,敲了敲门,问道:“黎夏夏,黎夏夏,你任务完成了吗?我来检查了?”
见她不答应,便说:“在吗黎夏夏?我进来咯?”见还是没人答应,他便推开门进去了。
他走到黎夏夏书桌前,发现她嘴巴叼着笔,脸上还有几滴墨水,已经睡着了。
手压着抄好的书,口水快流到上面了。
赵时礼被黎夏夏这憨厚的样子给笑到了,他轻轻拿掉了她嘴中的笔,把她抱了起来。
望着怀里的她,真是多了几分小孩子才有的稚气可爱,仿佛,像一只花猫?
赵时礼把黎夏夏放在了床上,放下时,黎夏夏还揪着赵时礼的腰带,紧紧抓住,不肯放手。
赵时礼抓住她的手,使劲往外扯开,用力太大,竟一不小心拽坏了腰带。
腰带从一侧裂开,绣在上面的玉也掉在了地上,佩戴的玉佩也脱落了。
她的手倒是拿开了,可腰带也坏了。
赵时礼捡起地上的玉和玉佩,他皱了皱眉头,无奈地收了起来。
他正想离开,用余光扫了一眼她,才发现她没有盖被子。
他只好给她铺好被子,坐在了床边。
他望着她,凌乱的刘海,白皙水嫩的皮肤,长而卷翘的睫毛,粉嘟嘟的嘴唇,像极了一个瓷娃娃。
他用袖子擦了擦黎夏夏脸上的墨水,黎夏夏突然一把抱住他的手,抓了过去,因力气太大,赵时礼被拽了压住了黎夏夏。
赵时礼用手撑了一下,以免压到她,让她被吵醒。
他离她的距离很近很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气息,赵时礼的心越跳越快,似乎快要蹦出来了,脸上的红晕也逐渐变得明显,耳根也红透了,身体燥热了起来。
赵时礼愣了好几分钟才反应过来,迅速松开手站了起来,他抖着衣服,双手摸着脸颊,烫得异常厉害。
他紧张地说着:“我…我怎么了,怎么那么烫?难难道她给我下了什么药?还是…发烧了?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赵时礼大步地走了出去。
一旁的叶蓝看见赵时礼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腰带还坏了,脸还那么红,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做了什么。
澦风刚找到他,才发现他的脸很红,很烫,于是焦急地说道:“少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我带你回房休息。”
赵时礼皱了一下眉头,认真地看着澦风,问:“澦风,我的脸……很红吗?”
澦风焦急地说:“少爷,真的很红,像猴屁股一样,我们快回去,休息一下吧。”
赵时礼指了指自己的脸说:“猴……猴屁股?” 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澦风拽走了。
赵时礼回到房间,进过冷风的洗涤,脸没有这么红了。
澦风摸了摸他的额头,松了一口气说:“还好还好,已经不烫了,应该没有发烧,我去给你熬一碗安神汤吧,你看起来状态不好。”
澦风正要走,赵时礼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说:“不用了澦风,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澦风正要劝说,转过身来突然看到,少爷的腰带坏了,上面的玉还掉了两块。
“少爷,你这腰带……怎么坏了?”澦风指着腰带问。
赵时礼不敢看澦风,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树枝割的。”
澦风想接着问,赵时礼不耐烦地把他打发走了。
他望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刚刚的画面,根本睡不着。
而黎夏夏,她睡了一下午,刚起来,好奇地挠了挠头,叫着叶蓝,叶蓝听到后小跑了过来说:“小姐你醒了?”
“叶蓝,我不是在椅子上吗?怎么到床上了?还盖了被子?”
“小姐,你不知道吧?刚刚赵医师来检查作业的时候,发现你睡着了,便把你抱到了床上,还待了好一会儿呢!”叶蓝滔滔不绝地讲着。
黎夏夏说着:“是吗?还待了好一会儿?莫不是贪恋本小姐的美色?”
叶蓝答道:“嗯……他出来的时候,腰带还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黎夏夏瞪大眼睛疑惑地问:“腰……腰带?他不会真的对我图谋不轨吧?明天我得好好问问他。”
叶蓝答道:“嗯,小姐,你想吃点什么吗?”
黎夏夏平静地说:“你快给我煮完面来,饿死了一下午没吃饭。”
叶蓝答应后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