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我好像还没对安安爸爸说喜欢你

亲爹发话,洛连云和舒廷玉哪敢不从,赶紧重新说了一遍:“没错,是干儿子,干儿子!”

谢司珩表情松缓,若无其事地说:“不要说让人误会的话。”

池望:“……”

谁会误会啊!!

洛连云和舒廷玉都觉得他有点离谱,但是不敢说,赶忙笑着应下了。

池望:汗流浃背.jpg

他赶紧伸手拍了拍谢司珩的手臂,说:“学长你出去玩会儿,我跟他们聊会儿天。”

谢司珩说:“好。”

说完,就起身出去了。

他走后,洛连云和舒廷玉松了一口气,洛连云说:“孩子可别像他,总是板着脸跟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舒廷玉一脸郑重地说:“不会的,我也在上香求上天保佑千万不要像谢司珩。”

池望:“……我谢谢你了哈。”

这个时候宝宝醒了,眼睛惺忪地睁开,嘴巴吧唧吧唧的,露出了点粉色的牙床,看见被陌生人抱着也没觉得惊吓,很淡定地弹了弹手指,重新握成了小拳头放在了身侧,套着小毛袜子的脚挤了挤洛连云的手臂弯,好像在找舒服的姿势,让自己这一整套动作下来,让两人都呆了。

舒廷玉说:“他这是一点都不怕生啊?为什么我家侄子一被我抱就开始哭。”

池望说:“安安就是这样的,不怎么怕生。”

洛连云赶紧变换了一下抱姿,让宝宝整个窝在了自己宽大的怀里。

月嫂听到动静走过来,手里拿着一瓶刚温好的奶,说:“醒了刚好吃奶。”

从洛连云怀里接过宝宝,知道他们好奇,月嫂坐在椅子上抱着给宝宝喂奶。

宝宝在月嫂怀里,两只手抱着奶瓶乖乖地喝奶,而且胃口极佳,没多久奶瓶里的奶就下降了一小半。

洛连云喃喃地说:“完了,这一点都不闹腾的劲,太像谢司珩了。”

舒廷玉没吭声。

显然他也是这么觉得的。

池望振振有词地说:“不会的,安安是双子座,双子座不会跟谢司珩那样的,具体怎么样的,你去搜百度,百度说得更清楚。”

洛连云乐了,“你什么时候信星座了?不是不迷信吗?”

池望没觉得害臊,反而很坦然地说:“有时候确实得信一信,还挺有道理的,当年村里的算命先生算我以后发财,福禄无双,现在不就应验了嘛?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洛连云忍笑说:“你这前后反差可太大了,我还是更喜欢你之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池望笑了起来,“我是巨蟹座的,我百度一搜,发现说得还挺准的。”

洛连云说:“星座这种东西,猪来了都能对上几条。”

“哦,对了,谢司珩什么星座的啊?”舒廷玉好奇地问。

池望:“……”

池望说:“双鱼座。”

两人:“……”

他们面面相觑,感觉谢司珩跟双鱼座搭不上半毛钱关系。

池望清咳:“星座这个东西就是做个参考。”

月嫂把宝宝喂饱了,宝宝又闭上眼,准备睡觉了。

洛连云瞅了一眼,说:“又睡啊?这一天的睡多久啊?”

池望说:“起码要睡18个小时。”

舒廷玉说:“是这样的,宝宝都很爱睡觉的。”

宝宝被月嫂抱去睡觉了,洛连云和舒廷玉便跟池望聊天。

池望这段时间也没请假,愣是继续上网课,过几天的期末考他也要参加。

这么一个学期,也愣是没缺席过一节课,这种意志力让洛连云和舒廷玉两人叹为观止,佩服得五体投地。

话题不知不觉落到了谢司珩身上,还是洛连云先开了口,问池望:“安安出生了,你跟谢学长现在怎么说?”

池望很自然地说:“哦对了,忘记跟你们说了,我们商量好国庆节结婚了。”

“什么?”洛连云和舒廷玉异口同声地说:“结婚?”

池望说:“是啊,结婚。”

两人面面相觑,“会不会太快了?是因为安安吗?可是你都没到年纪啊。”

池望坦然地笑道:“先办酒席,结婚证可以后面再拿。”

舒廷玉问:“你……你喜欢谢学长吗?你要想清楚哦。”

池望落落大方地说:“喜欢啊。”

谢司珩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了池望说的话,他停下脚步,气息都放轻了几分。

池望的声音继续响起,“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还是知道的。不瞒你们说,从小就是我自己养我自己,每一步都有好好规划,怕耽误了自己,也怕自己错过更好的路,所以每件大事我都很郑重,所以纠结了很久,因为我觉得我年龄还小,书都没读完,很多事情都没弄明白,这么早结婚的话有点冤,有点对自己不负责任。但是我发现我的确喜欢学长,看见他就觉得打心眼里觉得开心。”

池望唇角翘起,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别看他在你们面前有板有眼,好像别人欠他八百万似的不高兴,但在我面前,有时候挺逗的,我会故意说点傻逼话逗他,他每次露出无语的表情我就很想笑。”

人都不在这里呢,池望就已经有点止不住笑了,乐呵呵地继续说:“总之,我发现我确实喜欢他,既然喜欢,那干嘛还要纠结来纠结去呢?所以我就打住了,既然我自己喜欢,我就不会拦着。不然纠结来纠结去,等老了又要懊恼没有早点想通。”

池望很少去为难自己,确实他想再看看情况,但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干脆变换思路,早想通早享受。

洛连云和舒廷玉听了他的话,有点困惑地说:“可是你也不是gay啊,不然大一那会儿视觉系的系草追你你怎么没看上?那也是个大帅哥啊。”

池望说:“我的确不是gay啊,就是喜欢的人刚好是谢司珩?”

好肉麻啊,池望恶寒了一下,“总之你们放心啦,我怎么可能会亏待我自己?我也不会让我自己委屈的。”

这个他们倒是信,池望一直以来都是这种人。

“好吧。”舒廷玉说,其实之前池望能跟他要腐漫漫画,他就心知肚明是什么原因。

他只是不希望池望受伤而已。

现在看池望这样子,就知道他脑子还是很清醒的。

舒廷玉和洛连云离开后好一会儿,谢司珩才进来。

池望这个房间月子中心最大的房间,窗户是一片落地窗,环抱着整个室内,视野很好,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对面大厦的灯已经亮起,从这里能清楚地看见对面打工人在忙碌的加班。

楼下是灯光璀璨的商业街,宛如一片流动的油画。

池望见他进来,没问他去做什么,谢司珩有时候就是会去打很久的电话,人没去海盛,打电话跟下属交流公司的情况也是有必要的事情。

池望说:“来,我们继续下棋。”

他挪了个位置,等他过来一起下棋。

谢司珩坐到了他对面,看着池望的脸。

池望怀孕的时候没胖,坐月子也没胖,他虽然没法剧烈运动,却是能抓住所有动的机会,总之,绝不会单纯地躺着。

就算躺着,他也得看点教学视频,有时候是历史课,有时候是国内外战役解说,有时候是西方文学史……非常努力的充实自己。

就算生完宝宝,学校的课也没断过一节,这是多么恐怖的驱动力?

谢司珩静默不语。

池望见他一直沉默着不说话,试探性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啊?要不要喝点热水?”

谢司珩前不久已经去做了结扎手术,倒没什么不适,恢复得很快。

但池望没做过这种手术,百度过说要卧床好几天才能好,而谢司珩当天做完当天就回来了,快得像是去喝了杯茶。

池望有点怀疑他在强撑着疼痛,毕竟是在那么重要的部位动刀子,能不疼吗?

所以他才关心地问出了口。

谢司珩知道他的意思,摇摇头,说:“不用。”

池望说:“那来下棋?”

谢司珩:“嗯。”

刚封掉的棋盘,重新启用,池望全神贯注地下棋。

而谢司珩时不时地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他,每一次的目光都格外专注深邃。

池望心无旁骛,倒是没被他影响,很快就把谢司珩的白子吃得差不多,赢了。

谢司珩中肯地夸奖他:“你进步了很多。”

池望笑了起来,很谦虚地说:“是师父教得好。”

谢司珩摇头,“我教得不多。”

一开始谢司珩是手把手教了池望很多,但后面他去海盛,池望就自己看书和视频学了。

池望没有跟他在教得多不多上面纠结,而是问谢司珩:“你有事吗?下棋都心不在焉的。”

池望没注意看谢司珩看他的表情,但下棋的风格变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谢司珩静默了一会儿,说:“我想到一件事。”

池望问:“什么事情?”

他好奇起来,怎么藏藏掖掖的?

谢司珩乌黑的眼瞳里沉着淡淡的情绪,语气低沉地说:“我好像还没有对安安的爸爸说过一句‘我喜欢你’。”

池望:“……”

呃。

池望又忍不住想抠棋盘,他很快忍住了,面上很冷静地说:“喜欢你这是小学生才会说的话了,我们现在可都是成年人。”

谢司珩懂了,声音冷冽地说:“等你出月子,三天三夜。”

池望脸红了,他好像没那么想了,看看他这段时间心如止水成什么样了,但他很配合地说:“三天三夜哪里够,小瞧我是吧,我要七天七夜!”

谢司珩唇角翘起:“好,凑个十天十夜。”

池望:“哈哈哈把你榨干,我们不死不休!”

正好过来看池望的萧复:“……”

为什么要让他听到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