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和一个人最快速度熟络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说共同认识的人的八卦。
此时谢司珩俨然成了牺牲品,楚青不费余力地跟池望说起谢司珩,“我给他取这个小名就是因为他从小就不爱说话,我希望他多说话,热闹点,才叫他声声。”
池望说:“那这好像也没什么用啊。”
楚青唏嘘:“是啊,没什么效果,你看他到这个岁数,也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池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谢司珩:“……”
谢云霆:“……”
太粗俗了老婆,给儿子留条底裤啊。
池望止住笑,为谢司珩说话:“其实他现在好多了,跟我说话话很多的。”
楚青说:“谈恋爱总得变一变,不然谁会要他,你说是吧?”
谢司珩:“……”
池望乐的很,“是啊是啊。”
谢云霆叫来服务员,点了三杯咖啡,还有一杯点了热牛奶。
父子俩在旁边基本当挂件,池望和楚青聊得火热,聊谢司珩话题总是聊不完,甚至说到了谢司珩小时候的事情。
池望听得津津有味的。
谢司珩在旁边冷漠脸,谢云霆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以作安抚。
儿子,底裤今天别想要了。
谢司珩:“……”
这一聊,池望跟楚青总算热络起来,最后还加了联系方式,把人拉了个小群,群名是“相亲相爱一家人”。
池望看了又乐了,他看见洛连云和舒廷玉的家族群群名都是叫这个的,格外的雷同。
楚青没有跟池望说他怀孕的事情,这种事情不适合刚见面就说,今天就单纯的见个面,熟络起来就好,只有这么一个目的。
结束见面后,池望跟谢司珩回家,路上跟谢司珩说:“学长,你妈妈的确很好相处哦。”
全程对他笑着,特别温柔,而且也没有长辈的那种居高临下感,不像长辈,倒很像同辈。
谢司珩没吭声,池望跟楚青相处得好,这是件好事。
但被扒了底裤,总归让人心情不愉。
果然没一会儿,池望就来揭他底,“声声~以后我就不叫你学长了,叫你声声好了~”
池望拖长了嗓音,嘴角眼里都带着笑,眸如点漆,唇红齿白,一派春华烂漫之感。
“……”谢司珩看着他浮动着蓬勃生命力的漂亮眉眼,语气严肃地说:“不要。”
池望问:“为什么?这么好听的名字,你不喜欢吗?还是说我叫学长你更喜欢?可是这样就太生分了啊。”
他说到后面,微微歪头看他,眼底的狡黠分外鲜明,“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只好继续叫学长了。”
谢司珩说:“你可以叫老公,这样很亲密。”
池望:“……”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鹌鹑似地把脑袋缩进了外套衣领里。
老公?他铁骨铮铮一个大男生,叫另外一个男的老公?
太几把肉麻了。
池望其实都没有自己是gay的认知,他是没有喜欢过女生,但从小到大也没喜欢过男生,而且因为初中那会儿的心理阴影,一直对除了自己以外男人的身体有点恐惧厌恶的心理。
这样的能是gay吗?
咋可能啊。
也就谢司珩……
呃
小谢同学长得挺漂亮的,脉络都是青色浮动的漂亮,长相也很正直,特别根正苗红,再加上体态和肤白,有一种超出常理的美丽。
池望不讨厌,还蛮喜欢的。
扯远了,就像池望虽然怀孕了,但从没怀疑过自己是男性,不会因为有能生育的器官就彷徨迷惑,他对自己的认知就特别清晰,即使对谢司珩很有好感,心脏为谢司珩勃发跳动,他也不会觉得自己是gay。
换个别的什么男的,他也不带半点另眼相看的。
就说帅哥吧,他从小到大遇到的帅哥也不少啊,看他多看了他们几眼没有,没有的。
高中进田径队,队友还真的不少帅哥,到谢司珩这种级别的是没有的,就那种普通高校白皮帅哥,训练脱得只剩一条短裤,八块腹肌,长腿劲腰,他也没多看,没半点感觉,也压根不稀奇。
他交友广泛,里头帅哥美女真不少,就是没半点感觉。
要说他这是没开窍……拜托了,他都十八九岁了,青春期都快过一半了,都会看片,要心动早就心动了。
总之,池望不觉得自己是gay,喜欢谢司珩是没错,但把人当老公,那就太瘠薄肉麻了。
池望是不可能叫出口的。
绝对不可能的。
谢司珩看他当鹌鹑不吭声,默了片刻,低声说:“……你继续叫学长吧。”
总之不能叫他声声,他也是要面子的。
池望脑袋伸出来了,“好的声声。”
谢司珩:“……”
算了,随他高兴。
池望停下脚步,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闷声闷气地喊了一声,“老公。”
谢司珩:“……”
他唇角不禁翘了起来。
池望:底线就是用来打破的(x)
成功换取叫谢司珩小名的权利(√)
他真是天才。
*
之后又过了几天,池望和楚青也算是彻底熟悉起来了。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本来也不是第一次见面,有了酒会那次铺垫,池望见楚青也没有陌生感,熟络起来只是时间问题。
至于谢云霆……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谢司珩这个爸爸长得很帅,很有大叔的韵味,气场也很强大,但跟在楚青身边,就总是很容易被他忽略。
回到家后池望才发现这个准公公一句话都没跟他说。
不禁有点忐忑谢云霆对他的看法。
问又有点不好意思问,到了这一步,池望总是希望谢司珩父母能喜欢他的。
他当时光顾着跟楚青聊天,取悦长辈的技能一点都没对谢云霆施展,他就不是很确定这个人对他什么看法。
憋了很久,才去问谢司珩。
谢司珩:“……我爸,你不用管他。”
池望还有点傻兮兮地问:“为什么啊?”
谢司珩声音冷冽地说:“家里是我妈做主,他没什么脑子。”
池望:“???”
孝死了,头一次看见有人这么说自己亲爹的。
池望虚心请教:“为什么这么说?”
谢司珩说:“他这个人很淡薄冷漠,你不用管他,我妈喜欢你就够了。”
池望:“……”
这个是个什么逻辑?
对脸懵逼.jpg
他再三确认,确实不用管谢云霆后,他陷入了沉默。
只能说不愧是父子?
池望默默地跟舒廷玉要了个赛博上香的软件。
开始每天打开手机上三柱电子清香,求天求地,求宝宝不要像谢司珩。
一定要像他啊!他可不想生个人机,一个ai模式用三代,人走ai还在,想想太灾难了。
又想到萧复,有说法说外甥会肖舅舅,而且是普遍认同这个观点,虽然他是男的,说伯伯说得通,但舅舅也很合理,所以池望又加了一个,求宝宝不要像萧复。
谢司珩看着池望每天非常诚挚地求不要像他,整个人都沉默了。
也是头一次感觉到了池望的嫌弃。
不过他的想法倒是跟池望一致,他希望宝宝能像池望。
这样,感觉会很可爱。
*
这天晚上,池望又开始燥热了。
欲求不满的感觉是很让人难受的,坐也坐不好,躺也躺着难受,睡觉就更别说了,哪里睡得着。
他洗澡的时候,先是自己解决了一下。
用了谢司珩教他的手法,确实感觉比之前好很多,但是,反而会有一种更不满的感觉。
明明都吃上细糠了,谁还看得上这三瓜俩枣啊(x)
池望没能继续弄,专心致志地洗了一个细致的澡,才出去。
这八九天,他们都默契的没有提。
但是池望找指甲钳的时候,看到了抽屉里的套和润滑油,包装都没拆,看着就是新买的。
池望:“……”
嘴上不说,但还是会偷偷准备的是吧。
好闷骚哦。
池望把抽屉推回去,当做不知道。
脸很烫,恍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可以有x生活的年纪了。
池望时不时地就会有这种感觉,感觉年纪还小,感觉还在读书呢,早恋对于他来说都曾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现在却怀孕准备生娃了。
再不快点搞一次,就真的不能搞了!
今天就试试吧!
池望这么想着,鼓足了勇气。
谢司珩洗完澡上了床,跟池望对视一眼,顿了一下,伸手关了灯。
相处这么久,俨然已经能够眼神对话了。
到现在谢司珩都没有彻底看过池望的身体,因为都是关了灯后才行事。
这点谢司珩没有想过改变,黑暗中总能让人勇气倍增,开着灯池望怎么可能让他碰。
谢司珩的手握住了池望的手腕,把他手腕上的珠串摘了下来,十指相扣,将他的手臂按在脑袋两侧。
先是接吻,池望的上唇丰厚,唇珠明显,很漂亮的唇线,亲着很软,也很甜,谢司珩很喜欢亲他的嘴唇。
舌尖伸了进去,撬开池望的牙关,直入腹地,揪着他的舌温柔地舔舐吸吮。
池望身体越发灼热起来,手被按着不能动,两条腿却是自由的,他抬起腿,环住了谢司珩劲瘦的腰肢,忍不住蹭蹭,又被谢司珩抓住了小腿,从下往上地抚摸他日渐柔软的腿肉。
气氛越来越焦灼,池望逮着呼吸的空档,迷糊地说:“你弄,快点。”
抽屉打开的声音响起,黑暗中,池望听到了撕包装袋和窸窣的布料摩擦声。
很快他感觉汗湿的腿有被风浸透的凉爽感,本来还隔着一层布料,现在却肌肤相贴,格外令人安心。
湿哒哒的感觉袭来,池望觉得有点说不出来的冷,身体那点火仿佛因为这点冷烧得更旺盛,但心里却是害怕起来。
他想叫停,但这次谢司珩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事不过三,前两次没成功,这次总该要成了。
池望“嗷”了起来,本来还亲密无间的腿立即挣扎起来,膝盖抵着谢司珩宽厚坚硬的胸膛,不让他靠近,但谢司珩的手臂又很长,很难阻止。
池望感觉自己像块大蚌,一开始是被撬开的一条缝,柔软的内里触手可及,随即缝越来越大,红软的蚌肉便袒露在了阳光之下。
这种感觉好恐怖。
池望彻底怂了,忙不迭地说:“今天算了,今天算了,我有事,我今天工作都没做完!”
谢司珩声音沙哑地说:“我给你放假。”
池望:“……”
好像也没说错,谢司珩现在还是他顶头上司来着。
池望赶紧换了个说辞,“明天要交小组作业了,我那份我还得重新做一下,先、先打住,我们改天——啊!”
池望人都傻了,哆哆嗦嗦地问:“进来了?”
谢司珩:“嗯。”
池望:“……”
池望:“全都??”
谢司珩:“还没有。”
但是也快了。
膝盖被彻底分开,多亏池望有很柔韧的筋骨,谢司珩分开得毫不费劲。
池望:“……”
他彻底不吭声了。
过了一会儿,被放开的手臂挡住了脸,即使在黑暗之中,他也需要手臂遮挡红得透彻的脸颊,和湿润的眼睛。
他自暴自弃地说:“……你轻点,不要撞到宝宝。”
谢司珩俯下身,亲吻他的脖颈,声音沙哑中又带着几分黏连的含糊,“我会的。”
很温柔的缠绵,体验感出奇的好。
两人都没有那次酒店的记忆,这次在某种意义上,算得上他们俩的第一次。
谢司珩很小心,也很温柔,以池望的舒适度为主,将池望伺候得很周到。
池望到最后,甚至主动换了个姿势,方便谢司珩动作。
他牢牢地护住肚子,怕有闪失,但其实比他想的还要安全很多。
谢司珩甚至没有跟宝宝近距离接触的可能性,毕竟还有很长很崎岖的羊肠小径作为缓冲。
这是一场很漫长的交流。
结束之后,池望都有些脱力,不怪他体力不支,是因为他总是很紧张,所以肌肉总是紧绷着,等全盘放松下来,自然会觉得很疲惫。
灯开了,池望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住脸,他不敢去想自己什么表情,只能全都挡住,只露出半截嘴唇和下巴。
嘴唇很红,也很肿,下巴也是湿漉漉的,缀着晶莹的汗珠。
谢司珩打了热水过来,给他擦身体。
池望声音沙哑地说:“你关灯啊。”
谢司珩说:“关灯我怎么擦?”
池望:“……”
他不说话了。
他不想让谢司珩看,但浑身没力气,腿还是被分开了。
池望羞恼难当,又自暴自弃,算了算了,都放进去过了,让他看看怎么了?
不是,他自己都没看过,就让谢司珩看了?
想想脸皮薄得又烧了起来,太难堪了。
谢司珩拧干热毛巾,手法轻柔地给他擦了一遍身体,擦到最后,他给他擦脸,伸手掰开了池望的手臂,垂眸看着池望湿漉漉的眼和黏连在一块儿的长翘睫毛,眼神忽闪忽闪的,带着事后动人的风情。
谢司珩喉结攒动,口干舌燥起来,又低头去亲池望的唇。
池望被他抱着上身亲了大半晌,热毛巾变成了冷毛巾,又去浸了热水,给他擦脸和耳朵,擦干净后,又低头来亲。
池望:“……”
他被亲得烦起来了,怒道:“走开,别亲了,你烦死了。”
他想翻身,肚子限制了他滚动的动作,只能被谢司珩半捞着抢着机会又亲了几口。
池望:“……”
他抬起脚,一个还算流畅的滑动,上半身从谢司珩怀里滑到了床上,两只腿勾住了谢司珩的脖颈,脚掌踩在了谢司珩俊美的脸上,笑了起来,“我允许你亲我的脚。”
他笑得有点坏,却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谢司珩真的抓住了他雪白的脚趾,啄吻起来。
池望瞳孔地震:“……”
不是,你好边台啊!
池望被谢司珩吓到了,有点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
谢司珩却一脸肃穆地做着这种事情,每个脚趾都雨露均沾地亲吻,吻完了握着池望的脚踝往上一路啄吻,最后吻到了池望圆滚滚的肚皮。
池望:“……”
他终于受不了了,“别亲啦!你个边台!”
谢司珩头颅低垂,眸子却抬起,眼神很沉又很色地看着他,声音都是沙哑的,“可以再来一次吗?”
他很有礼貌地请求。
池望没好气地说:“不要!”
因为很温柔,所以时间线被拉得很长,已经有些肿了,刚才擦的时候就觉得痛,他又对痛觉没那么敏感,说明真实情况会更痛些。
池望哪敢再继续。
他拒绝了,谢司珩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谢司珩把脸盆挪走,又让池望起来,换了一套床单。
池望靠在椅子上瞅他,没想到谢司珩换床单被套倒是很麻利。
现在有很多年轻人都是不会换被套的,池望以前初高中都有遇到过这种室友,甚至大学里舒廷玉的被套都是他给换的。
换完被套,池望重新躺上了床。
因为谢司珩动作很温柔的关系,所以也没有什么很强的不适感,池望感觉很好,甚至全身软绵绵的,特别想睡觉。
身上也不觉得燥热了,池望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有了第一次,后面也就顺理成章了。
都吃上山珍海味了,谁还看得上粗茶淡饭啊。
趁着孕晚期之前,赶紧再卡bug擦边几次。
一盒子的套很快就用完了。
谢司珩父母也在H市定居了,归期不定,就是要陪池望待产。
H市没有很好的月子中心,楚青就请了专业的人来打造了一个独属于池望的月子中心。
就等池望生产了。
除此之外,楚青也没多做其他的事情,总是担心让池望觉得不自在。
时间到了四月份,H市的天气已经彻底暖和了起来。
池望的孕夫套装宽松大卫衣彻底下线,只能换宽松大T恤。
但这样就不太好遮掩了,毕竟池望的脊背总是挺得很直,圆滚滚的肚皮便显得格外明显。
池望在镜子面前左看右看,发现怎么都遮不住这个肚子,确实是没法出门了,顿时感觉天都要塌了。
谢司珩安抚他道:“别人不会觉得你怀孕,只会觉得你有小肚腩。”
池望怒道:“我这样一个大帅哥,有小肚腩难道很正常吗?”
谢司珩:“……其实也正常。”
现在男生熬夜打游戏暴饮暴食的多,有小肚腩很正常。
池望想到舒廷玉,呃,的确是正常的,但是,池望说:“放我身上就不正常了啊!”
别看池望不是去打工,就是去打工的路上,他校内校外认识的人都不少,他也是要面子的!
所以池望不愿意出门了。
但他不出门,又会特别闷,谢司珩就想了个办法,搬家。
池望:“……”
也行。
所以他们趁着周末,赶紧搬到了谢司珩另外一个窝,是个大别墅,附近也有人烟。
人少,但开车开十分钟不到就能到市中心,算得上很不错的房子。
虽然还是会显露出小肚腩,但起码没人认识他了!
其实这个问题只要池望愿意勾着背,可能就能解决了,毕竟他个子还挺高的,身材又纤细,宽大的T恤很容易遮掩,但他死活不愿意驼背弯腰,所以肚子也就遮掩不住。
搬了新家后,又得去做孕检。
现在已经怀孕整30周了,最早还有7周就可以生产,再晚点也只有12周左右要生了。
留给池望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萧复找他的频率也多了起来,他搬家后,萧复在附近也买了个房子,能随时随地过来看他。
这次孕检,萧复想跟他一起去。
池望没有拒绝,萧复这才悄悄地跟他说:“我跟你主治医生有过节,你能不能帮我打探一下他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池望问他是什么过节,萧复半天没说,池望有预感这个过节大概率是萧复起手的,谁让他是进狱系,甚至池望觉得要是萧复不改,他真的迟早进牢子。
池望问:“你不说是什么过节,我怎么帮你问?要是你实在不想说就算了,医生人蛮好的,是谢司珩朋友,不会因为你就对我不尽心。”
萧复闷闷地说:“这说不准,到时候你生我肯定要去陪产的,他看见我心生恶念,就可能会做手脚。”
池望:“……因为你是这样的,才会觉得别人是这样的吧?”
萧复:“……”
池望对他是真的一点亲哥滤镜都没有啊。
池望说:“什么时候的过节?”
萧复说:“他18岁,我13岁那会儿的事情了。”
他想给自己辩解说年纪太小不懂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那时候怎么可能不懂事,已经懂很多了,也就骗骗池望而已。
池望说:“所以做什么事情了?”
萧复叹了一口气,老实回答:“用石头把他砸破脑袋了。”
池望:“……”
不出所料呢。
池望捂脸,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后面也没道歉过?”
萧复:“……”
他怎么可能去道歉。
池望说:“我不会帮你的,你要道歉就自己去,都多大的人了,还做这种事情,你太坏了。”
萧复感觉心口中数箭,他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但池望直白地说他坏,还是让他很受不了,闷闷地说:“……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池望说:“孕检你别跟来了,我怕医生情绪都被你搞得不好了。”
萧复:“……”
池望挂了电话,不怪他措辞严厉,这段时间他已经拿捏了萧复的心理,只有对他严厉点,他才能听进去话。
30周的孕检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医生对池望和谢司珩两人说:“预产期呢应该在39周左右,这段时间要分外注意,池望没有月经,不好推算精准的预产期,但肯定就在这个时间范围内。池望产道太细小,不可能自然分娩,必须要做手术,这个手术时机也影响到胎儿,所以这段时间一定要格外小心,如果觉得肚子痛了,什么都别管,直接来医院。”
池望用力点头,“知道了!”
医生笑容很和蔼地跟他说:“这段时间辛苦了,再忍9周,就能彻底摆脱了,到时候我会给你缝得很漂亮,尽量不让你留疤。”
池望好奇地问:“缝得好就不会留疤吗?”
医生:“……呃,其实还是会有点疤痕的,瘢痕嘛,就算外面没有,手摸着也会是硬的,我只能保证缝线好,这样外面瘢痕形成不容易。”
池望笑了起来,“这个无所谓啦。”
他还真的不是很在乎是不是留疤,他唯一讨厌的只有妊娠纹。
谢天谢地,他现在肚子上还没有。
不过,还有9周就要生了啊……
池望想害怕,但转念一下,还有9周,那就等到第九周再害怕也不迟。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现在已经是孕晚期了,讲道理已经没法做了。
但池望的欲望只增不减,时刻都想跟谢司珩贴贴。
再次确认似地问医生:“医生,现在真的不能同房了嘛?”
旁边的谢司珩:“……”
医生:“……”
他看向池望,他漂亮的脸上有一双澄澈的眸子,看着阳光又明媚,问这种问题都像是在问奥数题一样,特别正经又正直。
医生斟酌了一下,还是说:“其实你这个情况很特殊,毕竟产道太小了,也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但同房不知轻重,很容易动胎气。”
池望很直白地问:“那轻点可以吗?”
医生:“……”
他向谢司珩递过去一个谴责的眼神,看把人家带坏成什么样子了!
谢司珩:“……”
都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