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珩给池望揉脚。
池望躺着没起来,有点摆烂的意思。
谢司珩提醒他:“这个月可以涂妊娠霜了。”
池望眨眼,“哦,我记得的。”
谢司珩顿了一下,微微偏头看他,眼眸深沉如潭,语气低沉道:“我可以帮忙。”
池望警惕地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谢司珩便没吭声了。
揉了一会儿,等到淤青揉散了吸收进去看着没那么肿了,谢司珩才松手,他将池望的腿放回被窝里,说:“睡觉吧。”
灯熄灭了,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池望却没有睡意。
不是不困,只是心浮气躁,所以他才一反常态地玩被子,玩自己的腿。
池望在被窝里扭了扭,想找个舒服的睡姿,但翻来覆去都没找到。
室内温暖,温度刚刚好,他却觉得有几分燥热,忍不住把腿伸出了被窝,压在了被面上。
谢司珩注意到了他的动静,问他:“睡不着?”
池望:“……嗯,感觉有点热。”
热?
室内的温度应当是很合适的,池望第一次说热。
谢司珩伸手,去碰池望的脸,池望吓了一跳,说:“你干嘛?”
谢司珩没说话,手掌落到了池望的额头上,池望明白过来,说:“我没发烧。”
谢司珩起身,打开夜灯,调低了中央空调的温度。
做完这些,他低头去看池望。
池望这个时候扯下了被子,露出了整张脸和一截脖颈,因为躺下来的姿势,头发都往上撇,额头光洁白皙,衬得眉眼如画,唇红齿白。
……今夜的池望,嘴唇似乎格外红,像蓄满汁水的樱桃。
谢司珩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然而这一移就看出了问题,薄被之下池望的身体,不顾主人意愿地躁动。
谢司珩:“……”
而池望还没发现,那双漂亮的眸子覆着薄薄的水雾,水光潋滟地瞅着谢司珩,嘟嘟囔囔的,“也不能调太低,被子太薄了。”
谢司珩没吭声,默不作声地将空调调高了一度,便关了灯,躺了下来。
池望将手放到外边,又抬起来放到了自己脑袋旁边,刚翻了个身,就感觉背后谢司珩的胸膛靠了过来。
池望身体紧绷了一下,小声说:“你别挤我。”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谢司珩的手伸了过来,手掌放到了他腰上。
池望刚要说话,谢司珩的声音就从背后传了出来,本来清冽冷淡的声线染上了一种隐忍的色、欲,“你需要帮忙。”
话音刚落,谢司珩的手就钻进了池望宽松的裤腰,狠准快地掌握住了池望生命的命脉。
池望:
池望惊呆了,他没来得及阻止,谢司珩就已经开始动了,好像将这玩意儿的使用说明书吸烟刻肺一般,技法高超娴熟,弄得池望浑身颤抖起来。
阻止的话到嘴边被他咽了下去。
这是跟自己自力更生完全不同的概念,池望咬住了自己的拳头,避免自己发出不和谐的声音,另一只手伸进被窝很坚强地想要阻止谢司珩。
但谢司珩的手掌很大,反过来将他的手握住,挟天子以令诸侯,带着他一起动。
池望:……
他弓起背,浑身打颤,反而跟谢司珩贴得更近,几乎整个人都被他搂在了怀里。
谢司珩为了避免他挣脱,一条长腿压了过来,将他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怀里。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池望毫无抵抗能力,很快,脑子里一阵白光涌现,抽气声不经意间泄出来,带着一点软哼,浑身汗湿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两人的手在被窝里交叠,谢司珩湿哒哒的手指陷进池望的指缝,将他最内里的皮肤都公平涂抹,若有若无地继续挑拨。
大概还是年纪小,又很少做这种事情,池望不应期很短。
池望拳头都要咬不住了,声音有些惊恐地说:“……停!停下!”
池望灼热的耳朵就在唇边,谢司珩若有若无地轻吻他的耳尖,声音很沙哑地说:“还不够。”
……
半个多小时后,室内灯火通明。
池望换了一条睡裤,印着派大星的枕头被他夹在了腋窝里,一只手捏着旧睡裤,一只手拿着手机,对谢司珩说:“我走了,拜。”
谢司珩:“……”
池望眼尾还有些残留的湿漉漉的红,扭头出去的时候腿还有点软,差点摔倒,还是他轻巧地往下一跪,才稳住身体。
对此池望也不觉得尴尬,很自然地从地上爬起来,正要伸手去开门,谢司珩下了床,一个健步上来,伸手按住了门。
他抿唇,声音冷凝低沉,“我是在帮你。”
他声音还有些沙哑,带了些许克制的情、色感。
池望脸颊还浮动着残留的绯红,将他雪白的皮肤染得像朝霞一般绚丽,他听了谢司珩说的话,很拔x无情地说:“我又没要你帮。”
他想到刚才的刺激,有些说不上来的生气,不知道是气自己的硬件在自己手里不好使,在别人手里就跟系统重组似的,还是气谢司珩一意孤行,薅他薅了三次,人干事?
腿都薅软了。
谢司珩垂眸,浓密睫毛遮掩了眼底的情绪,声音喑哑地说:“下次,我不碰你。”
池望:
还有下次?
池望心里腹诽,没说出来,因为显得有点像是杠精。
池望有点难以面对谢司珩,这事儿太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了。
他倒不是没看过片子——如果有男生说没看过,那就实打实的、百分百的骗人。
但是看过和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有点让人难以接受的。
太刺激了。
诶?至于你说肚子里都揣谢司珩的崽,还是被人内啥过的,他没记忆啊,没记忆还可以勉强当自己没经历过。
这很合理吧?
总之,这对于池望来说太刺激了。
刺激得让池望难以面对谢司珩……的手。
他扭头,目光里是谢司珩撑在门板上的手,谢司珩个子很高,比他高半个头,手掌自然宽厚,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指甲修剪得很干净。
很好看、且充满男人味的手,就是这么一只手,逮着他的节日使劲欺负。池望现在看谢司珩这手眼神都已经变得不对劲了。
回不去了,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这已经不是一只单纯的手了。
这是快乐老家(x)
派大星痴呆.jpg
池望突然冷静下来了。
他没经验,遇到这事儿就想跑,但转念一想,何必呢,他最近的确有些莫名其妙的躁动,自己解决又确实解决不了,谢司珩还是有作用的。
起码谢司珩对他的节日使用说明书了如指掌,能给他缓解一二。
……不行,就算他不想纠结,但这也太快太丝滑了,显得他很没节操似的,但天知道他使用说明书都没打开过几次。
池望脑子转了一转,决定先退一波,起码不能太没节操了,他可是熟读马原和毛概的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所以池望有那么点冷酷地说:“不要,我回去睡了,你走开。”
谢司珩手掌还撑着门板,压低声音说:“没你,我睡不着。”
池望看了看他,又低头想了想,把自己的枕头塞给了他,“喏,拿去用吧。”
他期末考试在寝室呆的时候,谢司珩也没睡不着,问了知道枕着他的枕头睡的,可见谢司珩失眠也失眠得很圆滑,可进可退。
谢司珩:“……”
他眼眸深沉地望着池望,低声说:“不要枕头,我想要你。”
池望紧绷着一张脸说:“让开,再不让开我生气了。”
他这么说,谢司珩沉默了一会儿,才收回手臂。
池望打开门,看了他一眼,又把脏裤子递给他,“你要是睡不着,就给我洗洗睡裤,记得放香草味的凝珠,我喜欢这个香气。”
“……”谢司珩接过了睡裤,最后问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来?”
池望抬起下巴,“这个么,看我心情,心情好就早点回来咯。”
谢司珩颔首,说:“知道了。”
池望溜了。
溜回自己房间,趴在床头上,耳朵贴墙听了听,很快就听到了洗衣机运行的嗡嗡声。
还真的睡不着啊?
池望正要躺下,墙壁那头却传来了谢司珩细碎的声音。
池望:!
池望很快反应过来谢司珩在做什么。
他脸一红,赶紧远离了墙,他拍了拍脸,展了展许久没睡的被子,像液体一样滑进了被窝。
被薅了三次后,精神的确松懈许多,浑身都懒洋洋的有些没力气,困意成倍地翻涌上来,他眼睛一闭,很快就睡着了。
另一边,谢司珩冲了个水,浑身冰凉地坐到床上,握起被子嗅了嗅,被子还残留着池望浓郁的气息。
他就着池望的气息重新躺了下来。
今夜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