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明哲一句话把沈从殊给直接惹暴怒。
双眼圆瞪, 眼神锐利:“关明哲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关明哲:“……”
……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
虽然被沈从殊瞪得心有点儿虚,但说话的胆子还有。
隔一会儿,组织了语言才说道:“那你现在也不是我的女朋友了。就你那个还在读书的男朋友, 还不如程守言呢!”
总之他就是特别看不惯沈从殊的现男友,就一个小屁孩儿, 借此机会分了最好!
这件事不能深想,越想越觉得可行。
“诶沈从殊我真不是和你开玩笑。”
反正他已经深刻认识到和沈从殊已不能回到过去, 给他几秒钟考虑,想到最后, 关明哲甚至更坚定。
“你想想程守言程总,云天西南区域副总裁,三十八岁, 年纪轻轻风华正茂,前途不可限量,家有大别墅,有豪车!别墅还是你亲自操刀做装修!这得多深的缘分啊!”关明哲唱作俱佳, 手指着沈从殊,夸赞道:“你再看看你自己,漂亮,知性, 温柔,工作能力超强, 那平时是打着灯笼想找都找不着!我不得不说, 你俩实在是太般配, 太适合了!”
关明哲这个和沈从殊分手四个来月的前男友, 前段时间还在拼了命的想挽回,没成想, 只短短这点时间,为了利益,竟要给前女友和其他男人牵红线!
想都没想到会在关明哲嘴里听见这些。
虽说从前觉得关明哲变得比以前不一样了,精明,圆滑,奉承巴结都沾染上,人也比从前更市侩。但至少,沈从殊一直觉得,他为人的底线还在,做公司的初心尚存。
而现在,听他一番话,沈从殊觉得自己又像是重新认识了他这个人。
从发现关明哲出轨,到分手之后,关明哲真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去刷新他曾经留在沈从殊心目中的美好印象,也再一次刷新了她的三观。
沈从殊只觉得关明哲怕是疯掉了。
心中怒火狂燃,猛然站起,对着关明哲就开骂:“我看你是想要这两个项目想得走火入魔了吧关明哲!”
她是真的不敢相信,关明哲能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就为了两个工程项目,去让她给程守言做女朋友?先不论他们曾交往六年前男女朋友的关系,就算是对一个普通人,任谁也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沈从殊对他真的失望透顶了。
“关明哲,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你是这样的人呢!”
关明哲说了以后,其实也有一丝的后悔,但作为领导者,公司老板,他并不觉得他这样的想法有什么问题。
“只是让你做他女朋友,项目拿到以后你立即可以和他分手,假装一下而已。”
“你回头想想,我们这三个多月的辛苦,今年我们还指着这两个项目吃饭,除了这两个项目,我们公司还剩什么?如果项目接不到,我们工装部付出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不说,未来一两个月,可能大家都要闲着没事做,工作都停摆。你再想想这之间的时间差,小工程忽略不计,差不多近半年的时间,我们整整浪费半年,三五个月之间,我们公司不可能再接到大的项目,这中间的损失,你又怎么说?”
一切都是站在公司的角度去想这些问题,事到如今,关明哲想不了那么多,他就只想顺利接到这两个项目。至于沈从殊?就如他刚才所说,只佯装答应一下,项目拿到立即就分,究竟影响了什么?
关明哲确实想这两个项目,已是想得有些走火入魔!
情场和职场,他不能两边都丢了,总得抓住一头。
沈从殊却已经失望透顶,不想多说。
“关明哲,我看你是开个公司,连做人基本的底线都没了。”
手指着大门,让关明哲出去:“你走,这件事不用多说,我是不可能答应的。”
关明哲还想再劝一下的:“殊殊……”
沈从殊听不得他再这样喊她,特别现在。很是暴躁:“你给我滚!”
深知沈从殊脾气,再待下去唯恐脑袋又要遭殃,关明哲麻溜儿的滚了。
近段时间,忙于这两个项目的不止有工装部,家装部这头,也参与进了度假村那个项目,加班加点一连忙碌几个月,受到的影响不少。只损失没有工装部那样多而已。毕竟沈从殊也只是抽调出了部分设计师来做这个项目,其他设计师正常接单,日常运作还是照常进行,无非是每个人都多忙一点儿。
这时候,沈从殊还要想应该怎么解决参与进度假村这个项目那些设计师的经济补偿问题,这两个三个月的加班加点,许多本该给他们的单子都给到了别的设计师头上,工资受到影响,按理说,公司给点儿补偿也是应该。
其他还涉及许多事情,一箩筐,真是想想都头疼。
快到中午,吃饭前许微打电话给沈从殊,说来沈从殊公司这边给朋友送东西,现在东西送好,打算和沈从殊中午一个吃个饭。
沈从殊情绪不佳心里正烦,许微这一来刚刚好。
槽多无口,沈从殊尽数往将这几天发生的都往许微那倒去了。
关键的一点是,许微不止沈从殊闺蜜,她和关明哲也熟,很知道沈从殊从前和关明哲好的时候是怎么样,能共情她。
沈从殊觉得在程守言拿两个项目作条件,来要求沈从殊做他女朋友这一点上,关明哲的态度比程守言这件事本身还让沈从殊感觉到难受。
“不是说我现在还对他有感情,只是五六年的时间里,我都只喜欢的这一个人,也只和他在一起。即使分手得不体面,但现在也只希望他过得比从前好。可他呢?竟然变成现在这样!程守言那是什么人啊?蓄意接近,挖坑给我们跳,把谈恋爱都当做一门利益来坐交换,首先这品质他就有很大问题!谁谈男朋友是因为公司的项目接不到啊?我就这么廉价仅仅只值两个项目?这不是眼睁睁推着我往火坑里跳吗?!”
不说还好,越说越来气。
沈从殊午饭都没怎么吃,光是顾着吐槽顾着说话了。
“就是那种曾经的美好回忆也跟着全部崩塌的感觉,你懂的吧许微?五六年的时间,好像一文不值,全都错付了,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
沈从殊现在的难受和关明哲本身变得如何没有关系,而是难受在她竟将那几年的时间,交给了这样一个男人。
她当时眼睛是不是瞎!
许微已经从沈从殊口中了解到了事情的全部。
她是局外人,比沈从殊看得更透。
“男人不都是关明哲这个样子,喜欢你对你有感情的时候,为你摘星星摘月亮为你赴汤蹈火。等他一旦不喜欢你或者终于醒悟在你身上得不到任何价值体现和回应的时候,翻脸无情的速度比谁都快。”
也同样想起前段时间在她身上发生的那些糟心事,许微轻蔑笑一声:“这不就是男人嘛!”
沈从殊点头,深以为然。
过一会儿,沈从殊说道:“从前,我总认为这个公司是我的心血,就算和关明哲分手我一定得留下。不过就是转换一层身份,工作上还是可以和从前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只需要适应一阵,就可以。但是现在,忽然就感觉可以放手了”
许微知道公司对沈从殊来说有多重要,挑眉问:“你舍得?”
沈从殊叹一口气,摇头:“公司不是原来的公司了,这已经不是舍得不舍得的问题。”
许微点点头。
也是,关明哲现在这样,一心只扑在公司利益上,枉顾人情伦常,简直比分手还要糟心。
许微接着便问:“那你有计划了吗?”
沈从殊摇摇头。
离开公司的这个念头,是今天才冒出来,一切都还没有头绪。
许微见她这样纠结,知道这件事她还需要更多时间去考虑。主动转移话题:“算了不说那些,说说你的小男友。”
换个思维,许微想想宋樾那张脸,顿时觉得男人也不是那么的可恶。
许微八卦心起:“你和那个什么程总一起吃饭,有告诉过他吗?”
话题转换太快,沈从殊说得一愣,继而摇头苦笑:“我怎么敢说?”
上次沈从殊和宋樾冷战一事,事后沈从殊和许微微信聊天的时候,有告诉过许微,许微也知道沈从殊宋樾为什么吵。
许微就劝:“我说你也不必把什么事情都瞒着他,宋樾年龄是小,但你说给他听,他总能理解,你这样瞒着他事,一次两次,总这样的话,以后你俩要出大问题的。”
情侣间最忌讳不信任,不坦白。
闻言,沈从殊叹一口气。
“上次都闹成那样,这次我实在是不敢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自然是喜欢宋樾的,以至于在多次的争执过后,面对有些事情时,也不自觉小心翼翼,神经高度敏感,如履薄冰。
两人的差异性始终存在,有些事情也不是说改就能改。
不想再那样去和他吵了。
沈从殊说的,许微也懂。她倒是没有沈从殊这样瞻前顾后,只笑她:“我看你这次是真陷下去了。”
沈从殊不由得叹一口气,才开始她也只觊觎弟弟的美色,哪里知道会陷得那样深。一双莹亮眼眸看向许微,沈从殊摊手:“谁说不是呢?”
吃完这顿饭,还和许微顺带约了下一次吃饭时间。一直说着和宋樾请她吃饭,原本已经约好这周周六,也因为沈方和乔玉华的忽然来访而打乱。
下午还要继续上班。
沈从殊干脆就没待在公司了,而是带着方悦将家装部各个主要的施工工地都走了一遍。最后去的一个工地较远,又绕路送了一下方悦,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快七点。
晚上约了宋樾,由于沈从殊回来得晚,两人是在外头吃的饭。
回家之后,沈从殊先去洗澡,洗完出来,便见宋樾坐在沙发上,电视打开,他难得在看电视,长腿微展。
沈从殊顺着电视机一看,是探索频道,播生物的起源。
“你去洗?”
沈从殊站着问他。
宋樾才将注意力从电视机转到沈从殊身上。
“沈从殊。”
他慢声开口,一双狭长眼眸,在沈从殊身上扫个来回。沈从殊才洗了澡,只穿一件吊带真丝睡裙就出来,她的肌肤白皙,因在浴室久待此时微微泛着淡粉的色泽,洗了头发,吹得半干,长卷发垂落在她胸前腰后,更衬得她纤细娇小。
只这天晚上,她见他时,始终不见太多的笑容,连洗澡以后,情绪也是淡淡。
宋樾一直都对沈从殊的情绪非常敏感。
听见宋樾喊她名字,她轻轻应一声,双眼里流露出些微的疑惑。接着,便听见宋樾问她:“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宋樾坐在沙发上,视线注视着沈从殊。
沈从殊觉得自己今天已经掩藏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宋樾察觉。
沈从殊不想把工作上的那些糟心事也一并带给宋樾,况且,他对于程守言和关明哲两个人,都很敏感。摇一摇头,沈从殊:“没有什么,遇上一个难缠的客户。”
别的便不愿再多说。
也不知宋樾信没有信。就只见他从沙发上站起,他腿长,只随意迈几步,就走至沈从殊面前。
等到近时,伸手,便揽上了沈从殊的细腰。
轻轻往怀中一带,沈从殊就整个的都被他罩住,呼吸间,都是宋樾淡淡又好闻的清冽香气。
沈从殊知道他从来不用香水,也不知用的什么方法,他身上总是这么好闻。
头埋进宋樾怀中,沈从殊不自觉走神。
环在腰间的手臂微微收拢,耳边传来宋樾的声音:“姐姐,如果有什么事,记得一定要告诉我。”
这一声姐姐,像是在追问,也像是妥协。
沈从殊听见后,微微僵住。
但是……以她目前的处境,告诉宋樾又有什么用呢?涉及到东西太多,解释起来又很麻烦。
双手环抱着宋樾,沈从殊最终只点一点头,轻声应道:“嗯,我知道的。”
有三天没有见面了,这一夜,在床上时,宋樾将前戏拉得很长,又要得格外的狠。沈从殊敏感到不行,很受不了他这样,只双手攀着他,嗓子都哭哑了。
即便如此,也没有得来青年的怜惜,反而是刺激着他,当做了对他的鼓励一般,更为用力的去探索。
按照从前的经验,一次是远远不够的。
但宋樾也遵从了之前和沈从殊的约定,只一次之后,便轻搂着她腰,不再有别的动作。
第二天,宋樾去上课,沈从殊照常上班。
云天那边招标会推迟以后,依然是定在周三。
清早,沈从殊去到公司才坐下没多久,关明哲就找上门来。
就着云天招标这件事,尽管知道这只是一场骗局,程守言为公司设下的陷阱,但关明哲仍是不打算放弃,准备下午带着设计师去陵城,做最后一搏,同时,他也希望沈从殊能一同前去。一天过去,关明哲也自知昨天对着沈从殊说了多离谱的话,但这么一个大单,与度假村项目还关联甚大,无论怎么样在招标定论前,任谁也不能轻言放弃。
让沈从殊一起去倒不是别的什么歪心思,就想在陵城见到程守言时,沈从殊为公司向程守言说几句软话,没准事情还有转机。
可尽管要求已经降至如此,还是被沈从殊一口回绝。
家装部这一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一上班,两个老板就在办公室里面开始吵,吵得特别凶。
……这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从两个人分手之后,吵架都成了家常便饭。从前其乐融融一派和谐的景象再不复见。
劝说不成,关明哲无功而返。下午,关明哲带着工装部的人飞去陵城。
周三早上开标,到中午,招标刚结束没多长时间,招标失败的消息就通过工作群传遍整个公司。家装部对此倒是没有太多反应,毕竟和家装部关联不大,工装部那头,前几个月几乎所有人就都忙在这个单子和度假村的单子上,几个月的工作都白费,顿时一片哀嚎,愁云惨淡。
工装部周四早上的飞机飞回榕城。
在这一周,沈从殊没有再见到关明哲。
到周五晚上,沈从殊约了宋樾和许微一起吃饭。
作为沈从殊的男友,其实宋樾和许微已经见过一次,不仅警察局去了,还陪着一起医院做了检查。但是那并不算是正式见面,沈从殊又重新约一次,将宋樾当做男朋友慎重介绍给许微。
许微从前是做梦也没想到,宋樾居然能和沈从殊凑成一对,上次许微被人砸店,后来又去医院做检查,让她无从多顾及宋樾,这一次见面,许微便将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宋樾的身上。
其实,从沈从殊那里,宋樾的事情许微也听说了不少。在沈从殊的口中,宋樾只是一个刚刚二十来岁正要毕业的贫穷大学生。
涉及到家世问题,也不好多问什么。
也就是和宋樾随意聊了一聊,问了一些从前对于宋樾本身比较好奇的问题。
例如怎么会到酒吧驻唱,是不是从小都这么受女孩子喜欢,这之类。
宋樾也都很好脾气的一一作答。
沈从殊在旁听着,反而没她什么事,她便一边吃一边听着,看宋樾应付许微游刃有余的模样,就很想笑。
宋樾虽在和许微聊天,但也抽了心思在沈从殊身上,见她吃着东西也在笑,不由得问她:“你笑什么?”
他问沈从殊,把许微的注意力也转移了过来,被这两双眼睛盯着,沈从殊慢里斯条把嘴里东西吃完了,放下筷子才说:“倒是也没什么,就觉得你俩还挺聊得来。”
其实从前在酒吧的时候,宋樾给人很有距离感,难摘的高岭之花不是随便说说。许微这两次见他,没想到他会这样随和好聊。
她将功劳全归结到沈从殊,毕竟如果她不是沈从殊的闺蜜,宋樾又怎么会卖她面子,放低了姿态,如此平易近人。甚至互相连微信都加上。
许微就眨眨眼,意有所指:“那是当然啦,也不看看我是谁的朋友。”
一句话,又逗笑了沈从殊。
一顿饭吃得很愉快。许微话多,全程讲不停,宋樾原是没那么爱说话的人,被她带着,也讲了不少。
到都吃得差不多,许微才转头忽然问宋樾:“听说你之前在恒扬实习,以后毕业有机会留在恒扬?”
这就是相当于娘家人在问,以后工作是否有保障一样的问题。
宋樾原是靠坐在椅子上,极其随意散漫的姿态,闻言不自觉挺直了脊梁,先是偏头,视线掠过沈从殊,见沈从殊听见这个问题之后也转头看他,而后才缓声回答道:“应该是留在恒扬。”
就连沈从殊也没有听过宋樾对未来的规划,听闻他以后可以留在恒扬不由得眼睛一亮,接着便追道:“这是真的吗?”
显然,对于宋樾毕业后能留在恒扬这件事感到极为的高兴。
宋樾已经很确定他以后会在蔺盛海退休以后接手恒扬,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也算是留在恒扬没有对她们撒谎。
见沈从殊如此开心的模样,是真心为他能留在恒扬高兴。宋樾心头一悸,稍稍隐去对沈从殊隐瞒实情真相的隐忧与愧疚。
他已经在找合适的时机想告诉沈从殊他的真实身份,但却没有什么机会。他贪恋于和沈从殊在一起的时光,曾经几次话到嘴边也不敢冒险。
即使一分一毫的可能,他也不想惹到沈从殊生气和他说分手。
对于沈从殊的问题,宋樾略略点一下头,算是回答。他的回应如此平淡,可沈从殊却开心到眉开眼笑,笑容从她脸上落不下来。
“那真是太好了!”
沈从殊只差没有为宋樾鼓掌,但也相去不远。一双手抓住宋樾手臂,猛的摇晃好几下。
宋樾其实不太能理解,他知道他家的产业做的很大,发展也很好。但这些都是他从小接触的,没有什么稀奇,恒扬旗下员工以万来计,只是一个普通职位而已,值得高兴成这样?
沈从殊的笑容感染宋樾,宋樾偏头,眼神只有面对沈从殊时才有的柔软,注视着她:“你这么开心?”
沈从殊想也不想点头:“当然!那可是恒扬,国内公认最难进的公司之一,但进入之后待遇奇高。”
沈从殊是真为宋樾高兴:“你能签到恒扬去工作,以后就不用总找兼职,也不会再为钱的事发愁。”
到现在,沈从殊还在时刻惦记着给宋樾改善经济。
孩子太苦了。原生家庭贫穷了这么多年,终于考上名牌大学,靠着自己改变了命运。
也就宋樾了,仅仅靠着一个寒假实习,就拿到了恒扬的入职书。看着身旁坐着的宋樾,沈从殊仿佛看见他工作之后展翅高飞闪闪发光的模样!
这头,沈从殊还沉浸在为宋樾开心的情绪里,那头,许微听见之后,高兴之余,很快想到别的问题。
“我记得,恒扬的老板是不是姓蔺?”
说话间,她视线不经意落在宋樾的身上。
倒是沈从殊先回答:“那当然是了。恒扬的创办人是蔺盛海,这也是个传奇人物,国内实干企业家,怎么,你没听说?”
其实从前就算新闻推送这么多次,沈从殊也全没注意,但宋樾过年去恒扬实习,沈从殊又专程再去深入了解了恒扬这个公司,才得以知道有关蔺盛海的传奇。
“是的,”继沈从殊后,宋樾才慢悠悠缓声回答道:“姓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