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第二次针灸

蚁老岩老在小丫头于子夜子分出去那刻就知晓了,小丫头没找他们帮忙,想必是她早有安排,他们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打坐,默默的当守夜人。

两老也和柳少燕少一样,坐守半宿未合眼。

等到小丫头回来了,两位老人家顿觉放心啦,安安心心的躺下去闭目养神,躺了大约半个钟,天色破晓,他们准点起床,等到小乐善出来,监督晨练。

学霸们醒来时就闻到了香味,洗洗涮涮,跑一楼厨房找小萝莉刷脸。

乐爸周秋凤睡到差不多五点二十分才醒,醒来收拾收拾,去厨房生火,用铁瓮煲鸡汤。

乐家去年八月份孵了很多小鸡,到暑假正好可以杀,双抢的时候宰杀了几只,之后,每隔一二天杀一次鸡,每天早上必有一锅鸡汤。

乐爸周秋凤也仅负责炖鸡汤,其他的吃食由他们的姑娘承担了。

学霸们吃到盼望已久的卷筒粉,就差没喜极而泣,饭后围着小萝莉转,个个争抢着预约在下次小萝莉要做卷筒粉时当拉磨的驴子。

小青年变相的表达想吃卷筒粉,闹腾得厉害,王师母以手为惊堂木,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于是,七嘴八舌中的学霸们受惊,做鸟兽一哄而散。

被师母解救出来,乐小同学赖师母怀里撒娇一阵,换休闲衫,有布条扎好头发,肩披一块纱巾,提着背包出诊。

柳大少燕少和蓝帅哥,本着不怕苦不怕臭,舍命陪君子,又跟小萝莉去九稻初中。

表姐一走,陈丰年一张脸变苦瓜脸,他觉得可能是早上起床的方式不对,或者是开门的方式不对,以致早上学霸们竟然全程跟他用英语对话。

从早上到饭后有多长时间,他就被英语虐了多久。

表姐有事去了,他以为终于自由了,然而,事实证明他想得太美,当美少年带乐善去上课,学霸们也毫不怜香惜玉,抓着他给补习英语。

陈丰年吓得嗷嗷叫:“哥,我叫你们哥行不行,求放过!”

“叫什么都没用,走吧,二楼学英语。”学霸们狞笑着一拥而上,将少年给抓至二楼,以车轱轮战的方式轮番进行语言轰炸。

小萝莉说了,让他们好好培训陈丰年少年,教不会,他们也甭想再吃什么卷筒粉什么凉皮,教得好,小萝莉开心,当然会做好吃的嘛。

脸可以不要,但是,吃的不能放弃。

在学霸们眼里,陈丰年少年与美食划上等号,为了小萝莉做的美食,哪可能手下留情,毫不留情的对少年进行惨无人道的口语培训。

陈丰年身陷水深火热的学习式中无以自救。

若说陈家少年是被迫接受培训,而尹姑娘则是自动的,打第一天针灸后,她的思维能力变强,逻辑性变强,除了吃饭时间,真的认真看书学习,学着多动脑。

尹老校长尹老太太惊喜交加,也不怕辛苦,走马上任,亲自辅导孙女。

更让他们惊喜的是他们的小孙女真的定了催起床的闹钟,虽然小孙女第一次闹钟响起时没有成功起床,但成功的在六点前爬起来,然后自觉的去跑步。

尹老太太在家做早饭,尹老校长陪小孙女慢跑,哪怕小孙女跑步像正常人的快走速度,他也是惊喜的。

尹老校长陪小孙女小跑加走路跑了两圈半,做压腿原地跑跳活动,之后再小跑回家。

就那么点运动量,尹姑娘也累得衣服被汗湿透,回家冲凉,吃了早饭,休息一阵,早读。

尹姑娘的早读还没结束,乐小同学翩然而至。

尹氏老夫妻俩见着小同学,笑得见牙不见眼。

尹姑娘见到小姐姐,最初想到昨天自己流了那么多的臭汗,被小姐姐看到了自己那么脏的样子很不好意思,转而想到小姐姐让自己一天就瘦了十几斤,化身小迷妹,围着小姐姐叽叽喳喳的问扎一次针是不是又能瘦一圈。

乐同学将配置的药给尹校长和老太太,嘱咐怎么吃,有三份药是清理肠胃的食材配料,是给老校长老少仨人配置,煲鱼汤或骨汤,一天吃一剂;另十五副药是给尹姑娘煲鱼汤吃的助长药。

尹老太太将药包再用塑料袋子包裹得严严实实,小同学说等她给他们小孙女做完针灸后才开始煲清理肠胃的汤,之后还要再过几天才煲助长药汤,所以,药材得密封好。

把药材给了尹老太太,乐韵问过尹姑娘本人的意见,先给她把一头头发剃光光,为的是方便针灸。

尹姑娘留的是短发,昨天针灸时仍然无可避免的烧焦了几处,接下来的两天,头部是重点针灸部位,留着头发,针灸时用到九阳烈焰针,必会烧掉她的部分头发,头发燃烧时可能会烫伤头皮。

尹姑娘脑子变得灵活了,也更通情达理,小姐姐说什么就什么,判了光头,自己还把头发打扫收拢起来装进袋子里再放进垃圾桶。

推光了头发,她听话的搬张板凳进房间,关好门,自己脱了衣服,坐板凳上等着。

尹姑娘受损的神经都是上运动元神经,所以可以坐着针灸。

尹姑娘理了光头,头皮青油油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挺像在念经的小尼姑,那画面挺喜感的。

小姑娘很乖,乐韵伸手捏了捏她肥肥的脸蛋,笑咪咪的拿出几颗药丸子让她吃下去,再伸出小爪子摸尹姑娘的光头,手感挺好的。

上手试了手感,怕尹姑娘不经逗会变脸,言传正传,手脚麻利的给尹姑娘扎针,先扎她前胸几大穴位,怕她被密密麻麻的针吓到,从而做出什么无法自控反应破坏针灸,又戳了她的睡穴,再下针。

尹姑娘的吨位重,就算她处于假睡状态,坐在四方板凳上也稳稳的。

乐小同学将尹姑娘前胸后背与胳膊扎满针,再给她双腿也扎了一些针,再重点关照头部,很快把小姑娘的脑袋也扎满针,再戳尹姑娘的后背与前胸的几个穴位。

尹姑娘身上扎着的针以有次序的方式温脉,这次换成从头顶的百汇穴开始,分别往前胸与后背的主脉方向一根接一根的上下沉浮。

纵使目测尹姑娘不会歪倒或者自己醒来,乐小同学本着谨慎之心,也没有离开,搬张椅子坐在旁边观察自己的针灸效果。

温针第一遍结束,再第二遍,第三遍。

温针三遍,再添加几枚针,开启九阳烈焰针模式,以刺激尹姑娘病态的神经和好似在休眠的部分神经,让它们重新焕发生机。

九阳烈焰针法催动起来,尹姑娘再次汗如雨出,最初是汗水,随着时间的变化,汗水变汗脂。

从毛孔里渗出来的汗脂似微黄的蜡油,油腻腻的,因为尹姑娘好似发烧似的,将手指靠近皮肤有灼烫感,粘在皮肤表面的汗脂因人体高温而不至于凝结,便泠泠直下,滴滴嗒嗒的滴落于地。

汗脂散发着奇怪的味道,慢慢的逸散。

尹氏老夫妻陪着仨个青年帅哥坐在客厅等待,当闻到从房间里飘出来的气味儿,场面又尴尬了起来。

柳大少想了想,提出去工地转转,得到燕少蓝帅哥的附和,仨人婉拒老校长的陪同,他们自己去学校转悠。

小青年外出散步,尹老校长尹老太太如释负重,轻松多拉。

两老人不想抛下小同学一个人在家,他们也呆在屋子里,心甘情愿的承受着气味熏鼻。

尹姑娘身上的汗脂味儿与昨天的气味相比,味道淡多了,虽然味儿像是经过发酵的某种酸液的味道,好歹不致于令人闻之恶心。

乐小同学静静的坐在旁边,不用做什么时就整理一下脑子里存储的一些知识,隔段时间戳尹姑娘的穴道或者重新添加一二根针。

戳人穴道时,她没有接触到人的皮肤,以真气隔空点穴。

她用了三遍九阳烈焰针,第一遍尹姑娘流出的汗是微黄的,第二遍渗出的汗脂颜色加深,第三遍,汗脂色如泡发了的黄豆。

尹姑娘身上结了一层脂垢,板凳四周也积攒一堆汗脂,那些脂污有如蜡烛燃烧后流的蜡油,一团团一撮撮,很辣眼睛。

一次针灸,尹姑娘身上的脂肪又燃烧掉不少,她肥胖的体型再次瘦了一圈,若称重,至少轻了七八斤。

两次针灸过后,尹姑娘的体重剩余百斤左右。

待尹姑娘的体温慢慢恢复到正常体温,乐小同学收医用针,每拔一根针用纸巾擦拭掉针头一端粘着的油脂,再扔进消毒瓶里浸泡。

收回所有医用针,拧紧瓶盖,放回背包里,乐小同学把摘掉的纱巾披好,再将背包挂肩头,又等了约十来分钟,再给尹姑娘解穴。

“老校长,又请您回避一下。”尹姑娘很快就会清醒,必定要去卫生间洗澡,所以,她先给门外的老校长提个醒儿。

“哎!”坐等了长达一个半钟,终于听到小同学说话,尹老校长一边应着,一边站起来,没有拖泥带水,走出家,再把门掩上,然后站在门外享受日光沐浴。

小同学让她老伴回避,说明针灸结束,尹老太太急冲冲的跑到门口,轻轻的推开门探头望,看到房间内的情形,哪怕有心理准备也控制不住倒吸气。

老太太明显受惊不轻,怕老人家心疼孙女,乐韵安抚的笑笑:“您别担心,这是正常的,不会损害尹小妹妹的健康,明天针灸顶多出几身汗。”

“没事没事,我没担心。”尹老太太抹了抹微凉的额心,露出笑容。

被解了穴,尹姑娘从那种睡着的状态醒来,眼睛都睁不开,伸手就抹脸,抹了一把,听到说话声,转头,视线虽然不太清晰,还是看清了奶奶,喊了一声奶。

她一边喊一边又抹脸,弄得一脸油糊糊的。

“哎哟,别抹脸了,清眉,快去洗澡。”瞧着小孙女似被放油里裹一下捞出来的样子,尹老太太都觉得没法看了,连连催促。

“哎!”尹姑娘应了一声,有脏东西往嘴里涌,立即闭嘴,站起来,想跑时看到旁边站着漂亮的小姐姐,羞得一低头,似颗炮弹似的朝外冲。

尹老太太将门拉开,让小孙女出去。

尹姑娘冲出房间,飞跑着冲进卫生间,慌忙开花洒搓澡。

乐韵一手抓着背包带子,也笑着走出房间,向送自己的老太太说了一声不用送,自己开门出去。

尹老校长站在门外,看到小同学要走,他送小同学。

尹老太太将小姑娘送出家门,赶紧回房间先帮小孙女找一套换洗的干净衣服送到卫生间,再打扫卫生。

燕少柳少蓝三去工地附近转悠一圈,先一步回到教职工楼前的座驾里,看到老校长送小萝莉出来,柳大少机灵的下车,给小萝莉当车童。

老校长送小同学上车走了,再小跑回家,和老伴一起清理的油污,拖地板。

两老人把地板拖干净了,他们的小孙女也终于洗好澡,当看到小孙女又变宽松了的衣服,两老人激动的又一次热泪盈眶。

尹姑娘搓洗了七八遍澡才把油渍洗干净,发现自己又变瘦了,激动的向爷奶报好消息。

祖孙仨喜不自胜,赶紧的按计划行动,先补课。

燕少柳少蓝三待小萝莉上车,开车去图书馆工地,陪小萝莉亲临现场参观一圈,又去教学楼工地查看质量,然后才回梅村。

乐小同学回到家,冲澡,焕然一新,再上二楼围观学霸们给小表弟上英语“培训课”,瞅着学霸们以车轱轮战方式轮番跟小表弟对话,喜得那叫个心花怒放,下午下厨,给学霸们做了水果味的冰淇淋和葛仙米奶茶。

当老师有奖励,学霸们尝到甜头,在教陈丰年学英语的道路上更用心,陈丰年少年被压力压得得那叫个悲惨,哭天抢地找表姐求救,被无情的拍回,认命的接受地狱式的磨练。

陈丰年少年是被抓着填鸭式的学习,愁眉不展,而乐善可乖巧了,以百倍热情学习,那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积极性也获得好评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