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真人们皆因为小仙子要向明月国讨要好处的行为乐不可支,逮着人好一顿调侃,得悉她想要谢礼的是粮食、足金、水缸之物,都笑得不成。
驱晦增运的法阵至少要三天三夜,乐同学第二天又满城搜刮物资,五宗的真人们除了守阵人员,其他人员也全员出动。
麻二和五仙宗的真人们混熟了,和罗城等人满大街的跑,一群真人走遍全城,收集到的物资包揽衣食住行之所需,琳琅满目的物品装满一个方圆三里的储物器。
下丹毒和摄夺生魂的罪魁祸首已落网,几座宛如死城的晦气也驱逐了,众真人们也功成身退,仍然由木长老和西凉长老轮流带着载真人们的洞府跑路。
真人们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做了好事不留名,深藏功与名。
苍月与明月国交战前线在明月国的山脉由南往北方向和由西向北的边疆,离着明月国盛产粮食的南方鱼米之乡有七八十万里之遥。
以大乘期的修士速度,全力赶路,一天就能抵达,木长老和西凉长老路上不忘帮小仙子收集水,顺便也去采购纸和墨,花三天功夫才到苍月与明月国的一处主战场。
苍月帝国的军队已深入明月帝国近三万里。
西凉长老携带洞府赶至两国交界区域,是在下午偏向黄昏的时刻,并没有立即去战场,而是在相距百里远的山岭休整。
第二天,太阳升起三竿子高的时分,金毛吼背着小不点出发,玉岚宗的四位师兄陪同,其他真人暂时呆在洞府里不露面。
苍月帝国以暗中在明月国下丹毒的方式令明月国外忧内患,明月国不得不分出大量精力和财力、人力先处理南方的危急,也使得苍月国趁机夺得明月国数城。
明月国在最初因三两座城的人畜一夜尽亡,军心不稳,以至一退再退,当本国南方接二连三有城镇于一夜间变空城,也令边城百姓与军士们豁了出去,在春季二月之初,苍月国的主力军攻到名为“湾水城”的大城池时受阻,再难进分毫。
两军对垒,僵持数月。
明月国的湾水城,属于邻近边疆地带的最大最富庶的大城,也是历来当有战事,给前线提供军给的后勤部,铸造业、手工业与农业等齐头并进。
因为其城的重要性,明月国的军队无论如何不能、也不可以再退,军士们知道不可以再退,全城百姓也知道再不能舍城后退,军民一心,共御外敌。
苍月帝国的一支主力军攻到湾水城,被挡在围城之外,数月来大战小战不少百次,俱无法越雷池半步,也因他们是远离国土在外作战,补给方便难免常有所不及,远不及明月国守城军士们轻松。
为了攻克明月帝国的湾水城,苍月国的军队每天必叫阵或攻城,因明月国方面守城不出战,苍月国唯有攻城。
苍月帝国的统帅有筑基期的修为,同样,明月帝国的统帅也是筑基期,苍月方面想玩潜伏进城去开城门放苍月军队入城那样的偷袭方式可能实现。
大陆有公认的战争规则,一个人进入敌方城市占据城主府或打下了一扇城门都不算胜利,只有控制整座城才算夺城成功。
苍月国的军队若想再往前,必须夺取湾水城,除了强硬攻城,也没有其他方法。
为了拖住明月国的人匀不出手从事农业生产,苍月国的军队经常性的攻城,有时早上有时半上午有时下午,有时甚至是晚上,以此骚挠湾水城的军士和百姓,让他们日夜不宁。
昨夜苍月帝国的军队半夜又搞攻城战,双方打了半宿,近天明才休战,苍月军队休整之后,于天明后重整旗鼓,拉出团队攻城,两位统帅在空中打,不能飞的士兵们一方攻一方守。
攻城、守城战打得激烈,双方打得显出疲意时,在空中拼杀的两方统帅打着打着,猛地收手,双方暴退,站在相距百余丈远的地方,不约而同的望向南方偏向东南角的方向。
那个方向有强大的高阶修士,其气势如利剑先一步冲向他们。
两位穿战甲的统帅遥望远方,感受到强横的修士气势,不敢挡其锋,再次暴闪开几百丈。
苍月统帅传令队伍鸣金收兵,明月国的统帅在对方传令收兵时也下令整装待令,他们都忌惮着那还没有露面的高阶修士,怕双方交战的血煞气冲撞到修士,惹得修士震怒从而迁怒,后果很严重。
苍月国的攻城队收到主帅命令,无论是在云梯上的还是在撞击城门的士兵,带着武器如潮水般后退,很快便退到一里之外列队而站。
明月国的守城队伍也快速整顿队伍,守在城墙上或城门后。
两国军士们也望向统帅面对的方向,想看看有何方人士到来,令两位筑期修士不再战斗。
站在空中的两位筑基修士小心戒备的望着南方位,过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在南偏东一角的方位出现一束闪动的光,那光如太阳光芒一样耀眼,于弹指间便至数里开外。
直至相距不远,两位筑基修士才看清光芒是什么,那片闪耀的光是修士的飞剑散发出的法光,共有一女四男五位修士和一只仙兽狮子。
那只仙兽狮子是那么的大,毛发比足金还光亮,威风凛凛的狮子如一座小金塔,令人望而生畏。
金色的仙兽狮子背上坐着个女修,穿束腰广袖白裙,梳男子发式,戴着顶白玉冠,个子小小的,看样子还是个孩子。
四位男修立在狮子兽左右,每边站两人,各踩一把飞剑,飞剑的光芒与仙兽狮子的毛发相映成辉。
男修个个面如冠玉,俊美如仙,梳着一样的发型,穿着同色的天蓝色衣袍。
四位俊美男修陪着坐在仙兽狮子背上的女孩子,飘然飞行,端得是如九天玄仙下界,令上午正明媚的阳光也好似失色,四周的声响也戛然而止。
两国的军士们只看见天空飞来一束光,最初看不清,当那团闪亮的光越来越近,转眼就到不足百丈远的天空,也看隐约看到来的是仙人和一只金色狮子。
纵使无人提醒,两国军士们一致单膝跪地行礼:“拜见仙人!”
两国军士行礼,手中的兵器或盾牌碰地,连成一片,而成千上万的军士们的声音形成气浪,声震长空。
坐在大狮子背上的乐韵:“!”她都不知道有什么表情了!
大狮子和四位便宜飞兄飞得很快,飞到附近时,她有听到兵戈碰撞的声响,因为大狮子的速度太快,她看不清景物,眼前一片白花花。
等到视野所见平稳,只见前方有两位穿铠甲的筑基修士,一位执长枪,一位执大刀,都有着血煞之气,可见手里都曾染血无数。
同时,隐形见一段好似延伸到远方山岭里的城墙,感应到了无数人的气息和心跳,以及血液味和动物以及各种各样的气味。
她也猜着到了战场,正想瞅瞅冷兵器时代的战场状况,冷不丁的就听到震耳欲聋的喊声,猝不及防的,她那颗小心脏被震得抖了三抖。
还没了解战场是嘛个状况就受到小惊吓的乐韵,下意识的伸手捂捂耳朵,飞快的扫视,举目四望中看清了战场。
不远处的城墙像一条长龙横卧于地,一端朝后方延伸,一方朝前方伸展,远远的前方是山,城墙与山相镶,还依山往上爬,形式有几分似大天朝的万里长城。
高大的城墙上建有城楼和瞭望塔,宽阔得能容几辆马车并行的城墙项站满全副铠甲的武将,还有能随时供给的战需品。
城墙开有一道巨大的城门,宽有二十几米,合金打造的铜门面有铆结,城门紧闭。
城门所对的地方是一片供进城车马人畜停留的广场,是片没有开垦的荒地,荒地与庄稼地相连,一条大道通向远方。
此刻,原本的庄稼地里排满密密麻麻的铠甲战士,铠甲战士排成方块阵,有些拿盾牌和长枪,有些执弓和箭驽,有些地方还有登墙用的云梯。
两国的铠甲颜色不同,明月国的铠甲是偏向月白色的金色铠甲,苍月国的铠甲是黑铁色的。
六月之初,东辰大陆的盛夏月,南方炎热如火,东陆与北陆略好一些,气候没有南方炎热,但也并非是作战佳期,将士们穿着厚厚的铠甲,不作战时都能热出汗,作战时更辛苦。
哪怕停止了打打杀杀,阳光下的两军将士也都被蒸得热汗微微,兵器与铠甲则映着阳光泛发着冷色金属光。
人在空中,居高临下,看到单膝跪地的铠甲人,乐韵都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有震憾,还有心惊胆颤的感觉。
谁说冷兵器时代是落后的?
谁敢说她一定呸他一脸,瞧瞧,兵器铠甲是何等的精良,他们的铠甲和兵器放到现代社会,以高科技的技术制造未必能达到那种水平,尤其是铠甲,拿现代技术造成的子弹射击都击不穿,质量比防弹衣强N倍。
心中感慨着,俯瞰着互为敌人的两国阵营的将士们,以及城墙下还来不及搬走的新阵亡的士兵尸体,也心生怜惜,是对明月国苍月国普通军士的怜惜。
东辰是修仙世界,世俗界也是皇权世界,皇权至上,所以当苍月国帝君发动战争,苍月帝国的将士便必须义无所顾的奔赴战场,明月国的将士们不得不迎敌,哪怕是六月盛夏季,军令所致,不敢不战。
自古以来但凡皇权社会,帝君都是坐在人骨和鲜血铸造的皇座上享受荣华富贵,只有底层的普通士卒们和普通百姓流血流汗流泪。
乐韵深深的感慨和平的可贵,她不是生在平和的时代,是有幸生在了和平的国度,有国有家,免受在战火硝烟之中日夜心惊胆颤,不用被迫颠沛流离。
短短一点时间,小萝莉的心思转了几回,而玉岚宗的四位亲传弟子对于两国将士的行礼方式毫无波澜,与金毛吼停在空中,目光从两国阵营一掠而过,再没多给半眼。
玉七祝意俞莫问视线掠过苍月、明月国的两位筑基期修士统帅上,又望向明月国的城池上方的天空。
罗城扫视一眼,目光平静的望着两位筑基期修士:“玉岚宗前任掌门玉九德真人座下大弟子,现任掌门离阳子真人座下第一代亲传弟子罗城,率亲传弟子玉七祝意俞莫问,奉掌门瑜令从玉京山来此传玉岚宗法瑜,两国将军听真了”
他特意顿了顿,也在同一刻,玉七取出一只长约一丈的彩色海螺,结了手印印在海螺肚子上,那只漂亮的彩海螺表面泛起光泽,螺口端朝向罗一,海螺尾尖朝向远方。
苍月、明月两国将军士听闻修士们来自玉岚宗,俱是震惊的仰起头瞻仰青年修士,两位统帅脸色皆不约而同的变了变,紧张的等着玉岚宗的瑜令。
无论是哪方统帅都是忐忑的,不知道玉岚宗亲传弟子带来的是什么消息,明月国担心玉岚宗偏袒慕氏皇族,令明月国割地给苍月国;
苍月国统帅与将士们担忧玉岚宗弟子传达的是玉岚宗斥责苍月无故发起战争,造成生灵死伤,若苍月国被斥责,相当于长公主被玉岚宗斥责,苍月国在邻国之中也会大失颜面。
两国的将士们的心都提了起来,紧张兮兮的等着听下。
玉七拿出传音螺,罗城才再次提声:“玉岚宗亲传弟子罗城玉七祝意俞莫问,传本宗掌门法瑜:苍月帝国皇族慕氏子弟慕月婵拜入玉岚宗,违背宗门门规,暗中残害同门师兄弟,玉岚宗将慕氏慕月婵废其灵根,逐出宗门,以此正宗门门规,自此后玉岚宗永不收有苍月慕氏一族血脉之人为徒。”
湾水城城墙上的明月国将士,城外的苍月国将士们提心吊胆的等着结果,当听到玉岚宗将苍月长公主慕月婵逐出宗门的消息,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