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韵亲眼见自己的木箭射中目标,在树后躲避是为防万一,有些人不仅能手开枪,脚也能使用枪支,万一他手臂虽然失去行动能力双脚还能行动,她大意有可能要付出受伤的代价。
弓是自制产品,她脑子也没进水,不会傻到以为自己是万能的敢拿着那点家常武器跟有黑家伙的人明打独斗,拿竹弓跟人硬拼与拿鸡蛋碰石头差不多,自制弓箭仅只适合在对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偷袭,如果偷袭不成功,她会撒丫子跑回空间躲避。
藏身几分钟,凭听力分析那家伙没什么危胁,从树后探头张望,观看到男人被钉在树上,武器掉地,从眼睛特异功能扫描到图像显示他全身肌肉都处于剧痛引发的麻木状态,不再具备行动能力和危胁力。
乐韵放心了,将背包从空间拿出来背后背,抱着自己的弓箭欢快的蹿出杂草丛,去看自己的物。
男人被钉在树上,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上来,头也不能自由转动,只能向上向下翻翻眼皮,听到悉悉索索的声响,翻眼皮向上望,就见一个圆脸短发女生从上方走下来,那人的那张脸笑意盈盈,明媚如春花。
小女生手中抱着一只竹弓,一手提着把柴刀,边走边用弓拨开草木,那姿态悠闲惬意,犹如在美丽的地方赏山玩水。
看到明明不见踪迹却突然现身的小女生,男人原本麻木的神经泛冷,脊背骨柱里冒出寒意。
“”他想说“我是奉令来保护你的”,竟发现连张嘴的力气都没了,只拿眼睛看着她。
“下午好,尾巴先生。”乐韵挡开一撮树枝,冲着被钉树上的男士“友好”的打招呼,眼里笑开花。
那家伙真可怜,她的两支箭穿他琵琵骨而过,一支箭入树约三寸,另一支则抵在树杆上,让他一边肩侧空,一边肩却贴着树,鲜血从伤口汩汩而出,染红他有点褪色的绿色迷彩服。
踩倒几支草杆,乐韵直面口罩男,戴上手套,伸手点他穴道帮止血,冲他眨眨眼,做个可爱的鬼脸:“别怕,我很温柔的。”
男人张不开嘴,眼睛盯着小女生,看着她笑得邪气丛生的脸却又无能为力。
乐韵戳了人几下,止住血液不再狂流,一时半会他也不会失血过多挂掉,欢快的将弓放下,将几丛草和小杂树砍倒,捡起男人掉落的狙击枪,掂了掂,欢天喜的咧嘴笑:“哎哟,现在是我的战利喽。”
在这个科技化的时代没有热兵器是很不利的,就算她很敏锐,可也架不住黑家伙们的远距离攻击,如果手里也有黑家伙,她也能远程反击。
成者为王,如今小尾巴败了,他的黑家伙是她的战利品,归她喽。
心情大好,摸摸枪杆,再次拨开草丛和小树技将男人丢失的手轮枪也捡回来,拿在手里试试,哎妈呀,感觉不能再好,也是她的喽。
得到两样战利品,乐韵心情快要飞起来,然而没到三分钟小脸又垮了下去,以她扫描到的图像观测小尾巴不是一般人,大概要交给燕帅哥更好些,如果把人交出去,枪也保不住了啊。
哎-
想到自己的战利品要上交,乐韵心疼肝疼的一手抱枪枝,一手拿柴刀清理杂草,将榆钱树附近清出一块比较平坦的地方,放下背包,利落的拆枪支。
男人看着小女生拿走自己的武器,看着她卡吧卡吧熟练的将黑家伙化整为零件,越看越震惊,她竟然懂枪械?!
将两支黑家伙拆成零部件,乐韵找出只袋子装起来再扔一边,站起来给被钉树上的男人搜身,搜出两把军刀,一把是国际最著名的瑞士刀,一把是国产军刀,还有打火机、手机,一块表,一个钱包。
将他口袋里的东西全搜出来,摘下他的手表,将他全身观察一翻,拉下他的口罩,是个约四十来岁中年人男士,面部轮廊线条冷硬,那样的表像去军营随处可见。
依他身上的各种光环推测,他身高一七九,大众脸,四十三岁左右,上不差八下不差六,八与六都是月为单位,而不是年。
面部特征没有特色,乐韵也懒得研究,抓住他肩上的木杆和他的肩膀用力一拉,将钉进树里的箭给拔离大树。
木杆是出来了,箭头则深刺入于树。
将人解救下来,乐小同学可没心疼他,将他丢地上,拧下另一支箭的箭头,一脚踩着他的胸口,抓着木箭杆用力一扯,将两支箭杆拔出来。
噗,有血伴随着木箭杆飙出,男人抽搐了一下,脸色也因剧痛而一阵阵惨白。
乐韵连眼都没眨,将木箭杆放一边,解开男人的上衣口扯开衣服,他有健美的肌肉,肌理分明,还有些暗淡的伤疤。
“唉,你说你一个好好的汉子怎么就走上这条不归路呢?狙杀谁不好,偏要狙击本姑奶奶,本姑奶奶是你能得动了的吗?有眼不识荆山玉,你丫的注定要炮灰了。”
瞅着那身发达的肌肉,她忍不住叹气,从他身体各项特征分析大致上已猜出他曾经是什么人,只是可惜误入岐途,狙击她是不可能得善终的。
男人前胸侧被箭刺出个窟窿眼,血还在向外冒,乐韵再次帮他点穴止血,点了前胸再抓他起身看后背,箭力穿前后背,洞穿琵琶骨,骨头被力量震裂,如果不能及时手术,那么他将来双手将再不能提重物。
当然,乐韵是不会怜惜他的,敢狙击她就得接受被狙击的后果,帮他止血,顺手点他哑穴和睡穴,将他丢着,拿几样药弄碎帮他敷住伤口。
男人听着小女生说自己,不能说话,只直勾勾的盯着她,被折腾几下忽然眼前发黑,在有意识的最后一刻他看见小女生对着他勾了勾唇,唇边的笑容很刺目。
他没了意识,自然任小女生怎么摆弄,她帮他敷上药,拉上衣服,拿出锄头将地面挖一顿,整得稍平整些,再翻他背包拿出一顶单人帐扎营,将他丢帐蓬里。
再检查他的背包,有两个备用子弹夹,各有二十发弹子,还有些干粮,手电筒,打火机,还有些零碎的电子类零件,私人衣服、充电宝和耳塞、充电器。
研究一阵,乐韵将他的背包、自己的背包和锄头、没收的枪支全丢空间,再拿出手术刀,剖开榆钱树皮,将刺进树身的箭头挖出来,用水帮树清洗伤口。
她的箭头上抹了药,能刺激人的神经,令中箭者痛感成倍增加,就算不弄死人也能让人在短时间内行动变迟钝或者痛得失去行动能力,如果箭头留在榆钱树里容易破坏它的纤维组织。
给树洗净残留药物,再给它淋一些空间井水,帮它把树皮伤口又重新包扎起来,再洗箭头和箭杆上的血,弄干净,她用的材料在各方面都极为不错,数量又少,浪费不得。
回收箭矢,整整衣服,乐小同学哧溜哧溜爬上树顶,拿出只大塑料编织袋,麻利的捋榆钱,她跑深山里来就为摘榆钱儿,这一棵树就是在曾经跟燕帅哥跑山里找药那次发现的野生榆钱。
上方公园里有很多地方有野生榆钱,有些地方树离人村近,不方便采摘,只能跑荒山野岭里找。
来时,她也没有走以前经过的路线,而是带着后面的尾巴兜圈子,绕好大个弯才到目的,路上也侦察到另两个地方也有野生榆钱,她要带小尾巴跑路,所以没去摘。
摘定小尾巴,乐韵现在的目的就只有摘榆钱,要摘多多的榆钱攒起来,再配上几味药做药膳。捋了几把榆钱,因一个人太无趣,将小狐狸和小墨猴也从空间拧出来帮忙。
“小丫头,你又捉到个恶人?”被抓出空间,小狐狸闻到血腥味,跳到树枝上向下望。
“嗯,小狐狸,快帮干活。”
“小丫头,你以前都叫本狐狐仙的,怎么现在这么不尊老。”
“你本来就小,不服气,有本事你化成人形给我啊。”
“算了,本狐大人大量,不跟你扯皮。”小狐狸撇撇胡须,跳到树枝上摘榆钱儿,小丫头蛮不讲理,跟她讲道理,她发火把他丢外面不让他住空间就不好玩了。
小狐狸认怂,乐韵开开心心的采摘榆钱儿,小墨猴也帮忙,虽然他个子小,一次就只能摘下三两个榆钱儿,好歹也是尽了绵薄之力。
很快日落西山,天色昏昏,山林里的鸟儿们也归巢。
一个人两个小宠物在树上努力的干活,忙到天色漆黑,先回空间吃东西,收空间里的作物。
乐小同学收获部分水果,其他的活留给小狐狸带小灰灰帮收摘,她又回到榆钱树上加班加点的采摘榆钱花朵,为了不吸引到鸟类和小动物见光跑来,只偶尔在捋完一块地方的枝条需另换地方时才打电筒,其他时间都是摸黑上工,她的眼睛能在黑暗中视物,虽然不能视物如白昼,摘榆钱那点事儿还是完全能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