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乐乐,你老师真好。”
“小乐乐,你真幸运,遇到个好老师。”
周大海周小海立即夸赞,希望以此转移话题,张婧周春梅都是爱美的女孩子,如果知道小乐乐有很多漂亮衣服,说不准会去问小乐乐讨要。
“嗯嗯,我也觉得很幸运,到首都遇到个像爷爷一样的好老师,有个像奶奶一样的好师母,还有师兄们师嫂们,还有哥哥姐姐们,每个人看我年龄小,都争着疼我,就像在村里周大伯张小叔你们一样,都对我好。”
周大海小海张破锣顿时心暖了,他们也没帮乐家什么,小乐乐从没忘记他们当年借钱给乐清救腿的那点旧情,是个好孩子。
“小乐乐从小就是个乖孩子,招人疼啊。”
“就是,谁不喜欢小乐乐,肯定是眼睛有问题。”
几个汉子乐呵呵的,眼睛有问题的人当然就是吴嫂子,他们就搞不懂,那女人是怎么想的,当年没成功嫁给乐清那是没缘分,怎么就总针对乐家。
吴嫂子平白挨人指槐骂桑的指责一句,心里老大不舒服,可也不能跟男人们去理论,只能闷闷的生受了。
被大伯和二伯抢去话头,周春梅并没有放弃,等找到空,又见缝插针:“乐韵,你那么多衣服能穿得完吗?”
“穿不完慢慢穿啊,今年穿了明年再穿也不会过时,何况我个子小,衣服都是量体裁衣,又是师母帮我买的,不可能送别人穿,免得伤我师母老人家的心,所以我就一天一套的换,每天一套新衣,天天心情美美的。”
“”听说衣服不送人,张婧嫉妒的咬牙,十几万块钱的衣服,也不知有多少套,送几套给别人要什么紧?
周春梅倒没什么难过,反正乐韵太瘦,她穿不了乐韵的衣服,马上转移话题:“乐韵,能不能把你的手镯给大家看看,让我们见识见识几十万的玉镯是什么样子的,也好开开眼界。”
周大海周小海暗中叹气,周夏龙也是个豁达的,怎么就生出那么个没什么眼色的姑娘?果然娶妻当娶贤,要不然姑娘被妈妈教坏,丢的是自己的脸。
小孩子们在说话,大人们不好横加干涉,周村长心里不舒服,也没去阻止,周秋凤和乐爸知道乐乐吃不了亏,放心得很。
“春梅姐,是你想看,还是别人想看呀?你说的我们都有谁?”乐韵仍然是一副无害的小绵羊相。
“张婧和吴表婶也想看。”周春梅顺口答。
“张婧和吴婶怎么知道我有手镯?别说是凤婶跟她们说的,凤婶可不是那种整天无事生非,总爱背后乱嚼舌根的长舌妇。”
“”周春梅噎住了,她告诉张婧的,按乐韵的说法,她就是长舌妇?
吴嫂子张婧再次被指槐骂桑的骂作长舌妇,有气不敢发,憋得脸色极为不好看。
乐韵叹气:“春梅姐,你该长点心了,老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你再不长点心,哪天被人骗去卖了你还对人感恩戴德,而卖你的人拿了卖你换来的钱,在背后还指不定骂你蠢,说你没脑子,所以活该被骗。”
周大海差点没笑出声来,他和弟弟在邻县做生意,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自然知周春梅其实也是个没什么心计的女孩子,小乐乐也是一语中的,直指周春梅被人当枪使,总在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我我哪有蠢?”被当着别人的面说蠢,周春梅涨得脸通红:“我不过就是想看看你的手镯而已,给就给,不给看就不给看,扯那么远干什么。”
对于春梅姐那副天然蠢,乐韵也不愿再救治,蠢萌是可爱,真蠢又不肯承认自己被人骗,那就是自欺欺人。
“唉,春梅姐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春梅姐竟然想看,便给你看两眼,免得说我小气。”
为了满足周春梅的好奇心,乐韵挽左手衣服,将捋得快到手肘才定住的翡翠玉镯移到手腕骨处,以右手轻轻托住,给人看:“这个就是我师母送我的见面礼,这种翡翠的绿色叫浅绿,质地看起来冰,又有点像蒸熟的糯米,玉石界称为冰糯种。”
小乐乐挽开衣袖将镯子露出来,周村长等人也看见她手腕上的玉镯子,那绿色看起来很嫩,反着像太阳照水面一样的光,特别好看。
周春梅张大眼睛,呼吸有点急,很好看!她摸手摸了摸,玉镯大概吸收体温,有点温温热。
周奶奶抬起自己手腕上的一个手镯,她的也有点绿,比起小乐乐的玉镯,那颜色那光亮差多了。
“小乐乐这手镯颜色真好看。最怕货比货,这么一比,我这只都成了垃圾货。”不比不知道,一比之下,简直就是高下立分。
听到周奶奶那么说,赵嫂子坐不住,挤到姑奶奶身边看稀奇,一看之下也恨不得自己也能拥有一只。
乐韵背着对自己一桌,吴嫂子和张婧看不见,急得抓耳挠腮,憋不住,母女俩站起来凑去窥看,两人挤到赵嫂子身边,看到乐韵手腕上绿莹莹的镯子,眼都红了。
“乐韵,能不能摘下来给我看看?”周春梅满眼渴望的盯着手镯,想像着戴在自己手腕上的样子。
“不能,”乐韵才不怕招人恨,坚定的摇头:“翡翠太娇贵,摘下来给你看,万一你失手摔了,谁来赔?我若不追究,吃亏事少,这是我师母赚送的礼物,我没保管好就是不尊敬师母,可我若追究起来肯定会伤感情。”
顿了顿,又加上一句:“春梅姐,你对我说这话没事,如果遇上别人,尤其是以后出去工作,不管是遇到有头有脸的人还是同事,千万不要说请人摘玉给你欣赏,戴翡翠戴玉的人最讲究,玉不轻易离身。更不可从别人手中接翡翠玉石,要等别人放下了才能拿起来,从别人手里接珍贵的东西万一碎了,谁也没法证明究竟是谁的过失,打起官司有理说不清。”
“乐乐说得很对,戴玉的人玉不离身,除非他自己愿意摘下来给人看。春梅,别只顾着打扮,多看看书,多多观察有工作经验人的为人处世,有些小细节,往往能让人少走很多弯路。”周小海也语重心长的劝侄女一句。
没能拿到手镯自己戴着感受,反而挨了一顿说教,周春梅赌气的扭回头,回到自己坐的地方,气哼哼的坐下去。
张婧看着乐韵细手腕上的绿色镯子,心痒得难受,万分不甘的挪开视线,默默的坐下,眼睛又忍不住总想往那边瞟。
赵嫂子过足眼瘾也回去坐好,吴嫂子眼见周秋凤似笑非笑的望向自己,脸一红,也悄悄的退回去。
周奶奶怕有人打小乐乐手镯的主意,让她自己戴好,潜意思也是叫她自己看好些,别让人偷走了。
乐韵也顺坡下驴,将手腕捋到衣服里藏起来,今天她敢露宝,也不怕别人偷,想偷她的东西,除非她丢在外面让人看见,否则,她往空间里一藏,别人就算把乐家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出来。
周哥和老婆在厨房热吃的,很快弄好,撤了被炉,用火盆烧炭架锅,以火锅打底,其他的菜一道一道的来,用支架放锅里,吃了再换。
新姑爷拜第一个年,娘家有十个碗招待,以后再拜年不用那么讲究,周哥也按风俗以十碗菜招待妹夫,对于乐清,他没什么不放心的,最重要的是乐乐对小凤好,打他妹子嫁给乐清,人白嫩了不少,老娘欣慰,他同样欣慰,妹妹过得好,他才对得起逝去的爹。
周家兄弟们当陪客,原本是陪喝酒的,结果乐清不能喝酒,连周秋凤也不能喝酒,说喝花生牛奶。
周村长等人也没强求,吴嫂子不乐意了,怪声怪气的:“拜年连酒都不喝,这是看不起陪客了?我可是听说去年八月盖房子时秋凤还没戒酒。”
有人找事,乐韵眼一斜,慢悠悠的抢话头:“我就想问问,吴婶,你辈分究竟有多大?我周奶奶和周满爷爷都没说我爸我新妈妈不喝酒是看不起人,吴婶倒跳出来了,吴婶你什么时候比周满爷爷还年长啊?”
“周满叔不好说,我只是实话实话而已。”接二连三被一个小孩子呛,吴嫂火气也来了:“我们大人说话,你一个小孩子多什么嘴。”
“我这人心眼实,最见不得有人欺负我父母,我的娘老子我都舍不得给他们委屈受,一个外三路人敢给他们脸色,我是不会忍气吞声的。”乐韵不客气的呛回去:“吴婶,你外孙儿的亲爹找到了吗?等你当外婆那天,等你女婿拜新年那天,我和凤婶去陪你喝酒。”
“你”吴嫂听到从乐韵嘴里说她是外三路人,气得想摔筷子,当听到问她外孙儿亲爹找到没有,整个人如遭冷水淋头,猛的打了一个激灵,心快跳到嗓眼儿上,坏了,她把那事给忘记了,没想到乐家小杂种还记得,又揭她的家丑。
想到女儿被人搞大肚子的事,吴嫂子一张脸颜色忽白忽红,生怕乐韵当场将小婧曾怀孕的事抖出去,再也不敢跟乐韵叫嚣,挤出僵硬的笑:“瞧你,婶子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不喝酒就不喝嘛,解释一下不就行了。”
张婧听到乐韵后一句,也吓得全身僵硬,生怕乐韵当众问她怀的宝宝去哪了那种话。
老婆没事就爱针对乐家,张科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能闷头当傻子,任由老婆折腾,被人呛输了他不管,老婆没事找事也不拦。
张破锣也不好说什么,他也是小辈,又是在出嫁的堂姑姑家做客,不好跟张科老婆闹,如果是在他自己家,他分分钟跟张科老婆翻脸。
吴嫂子在周家闹腾,周村长周哥几个的脸色十分不好,看在张科的面子上终究没直接翻脸,当乐乐接过对付吴嫂子的大任,几个长辈对小乐乐的喜爱度又噌噌上升N个台阶,小乐乐懂事,他们不方面翻脸,她身为乐清的姑娘,怎么说都行。
当一个回合下来,吴嫂子一下子软下去,周家老少一脸惊讶,张科老婆有什么把柄落小乐乐手里了?
周秋凤一直忍着吴嫂子,当听到小乐乐问吴嫂子外孙子的事,她差点没笑出声,小乐乐真成精了,专挑吴嫂子的死穴戳,这下,吴嫂子估计又有好长时间见到小乐乐都会躲着走。
“说得是,我来向吴婶解释,周满爷爷和周家伯伯们张小叔赵婶是不用我解释什么的,他们都是宽宏大度的人,从来不会为点小事就挑三拣四的没完没了,”姓吴的老实了,乐韵笑咪咪的解释:“我爸和凤婶不能喝酒是因为我在帮我爸和凤婶调理身体,要戒酒,吴婶大概眼神儿不好,所以你没看见我凤婶和我爸从去年秋天开始,脸白了许多,精神儿也更足。”
周哥周奶奶周村长恍然大悟,难怪见周秋凤去乐家之后脸越来越白,精神也越来越好,他们还以为是因为夫妻生活顺,没想到还有小乐乐在帮长辈调理身体的缘故。
吴嫂子被暗讽眼瞎,也只能硬生生的吞下苦果,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出师不利,次次被乐韵压住,她心情不好,也不再说话。
乐韵没当众揭自己的丑,张婧松了口气,也不敢去撞乐韵的枪口,老实安分的当客人。
“乐清,你不喝酒,这牛奶你总得多喝几碗。”一场风波过去,周大海笑呵呵的帮新姑爷斟“酒”。
“我一定尽力多喝。”乐爸憨笑,心里却甜如吃蜜,他家小棉袄果然是贴心的小棉袄,会帮他和小凤出头,帮他们冲峰陷井,奋勇杀敌,身为老爹,他只想说一句:刚才乐乐对战张科老婆的样子帅呆了!
周秋凤也没捏捏扭扭,很大方的让堂哥帮倒满一碗花生牛奶,眼角看着和老娘坐在一起的小乐乐,心中暖意如春,满眼柔光,她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世界,所以这辈子才能白捡到乐乐那么个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