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我读过许多书,收集到不少有关运用谋略的实例,并下过相当的工夫将它们整理分类,以实现我许下的编成3个卷次的诺言。现在可以说,这个诺言终于实现了。在这一卷中,我提出的内容原本并未列入按门类把材料作了归纳的前几卷里,因为这些实例与其说是谋略性的,倒不如说是一般军事学性质的更为贴切。据此,我把它们全都分了出来。虽然例子是鲜明的,但它们属于另外的范畴。我的想法是,希望读者一旦在什么地方偶尔读到它们,并为这些实例竟与前面的材料如此相似而惊讶时,不致于以为是我把它们疏漏了。自然,现在不得不将这些东西作为多余之物(混合性的)提供出来,但即使如此,我也想要保持一种秩序,将材料分作如下几类。

本卷所列实例概类为:

第一,纪律;

第二,纪律的作用;

第三,自制;

第四,正义性;

第五,坚定性;

第六,善意与机巧;

第七,其他。

纪律

1.普布柳斯·西庇阿对罗马军队进行整顿。因为老一辈指挥官的松懈,导致这支军队在努曼蒂亚腐化了。西庇阿采取了这样的办法:赶走一大批随军商贩,通过有规律的、日常的执勤加强士兵的责任感。他常常命令他们行军,强迫他们背几天的口粮。经过一番磨炼,士兵们逐渐习惯于忍饥耐寒,不怕风雨了,而且学会了涉水渡河的本领。他斥责那些胆小怕死和萎靡不振的人,打碎那些只能满足个人享受、对作战完全无用的杯盘器皿。他和保民官盖犹斯·梅米乌斯之间的事尤为感人。据说,西庇阿曾对梅米乌斯这样吼道:“你对我来说一时没什么用,而对你自己和国家来说则永远没有用!”

2.昆图斯·梅特卢斯在朱古达战争中的治军也非常严厉。为了整顿军纪,除了食用经过烤和煮去了肥油的肉,他禁止士兵食用过量的肉。(公元前109年)

3.据说,皮洛士对替他去招募新兵的人说:“你要挑选身材魁梧的人,我将把他们训练成勇敢的士兵。”

4.在卢奇乌斯·保卢斯和盖犹斯·瓦罗任执政官时期,士兵们才进行宣誓。在此之前,宣誓都是由保民官带领他们念那些忠诚的誓词,士兵们往往彼此相互立誓:作战时不掉队,不因怕死而逃跑,只有在搜索武器、消灭敌人或者救援战友时才离开队列。(公元前216年)

5.一次,西庇阿·阿非利加努斯看到某个士兵拿着一块精心装饰的盾牌。他说道:“我不怪这个士兵如此讲究地装饰盾牌,这说明这个士兵将那块盾牌看得比剑更重要。”(公元前134年)

6.腓力在组建第一支军队时,严禁任何人使用车辆。他允许骑兵每人带一名侍从,而步兵每10人只能有一名侍从,其任务是负责搬运磨盘和绳索。部队前往夏季营房时,他要求每个士兵必须背上自己30天食用的面粉。

7.部队中驮兽太多往往会拖慢部队的行军速度。为了减少驮兽的数量,盖犹斯·马略要求士兵必须将他们的用具和食物捆扎成包,挂在有叉的挑杆上,以此来减轻负担,便于歇息。由此,“马略式的骡子”的说法流行开来。

8.当雅典人特阿真尼斯统率他的军队朝迈加拉开进时,他的下属问他,他们要排成什么队形。对此,他说,他将在抵达目的地后再指定他们的位置。随后,他背地里将骑兵派到前面,让他们假装成敌人,再掉转头来“攻击”自己的队伍。

在计划施行前,他答应作战线的排列可由各人自选位置。在计划施行过程中,那些胆小的都往后退,而勇敢的则朝前跑去。结果,他为每个人在这次战斗中派定的位置恰好正是他现下所见到的那副模样。

9.有一次,斯巴达人的头目来山得惩罚一名行军中脱逃的士兵。当这名逃兵说他离开队伍并不是去抢劫时,来山得则反驳说:“我看你连要去抢劫的样子都没有。”

10.安提柯听说他的儿子竟然住在有3个俊俏女儿的一位妇女家里。于是,他对儿子说:“孩子,我听人说,你所居住的房子较小,而且还有好几位小姐在照看你的屋子。我看你还是另找一处宽敞一点的住地吧。”他要求他的儿子搬家的同时,又发布了一条规定:凡不满50岁者,一律不准住进有家庭主妇的房舍。(公元前323年—公元前321年)

11.虽然法令没有明确规定,长官的儿子不许随父左右、与其同住一座营帐,但执政官昆图斯·梅特卢斯依旧让他的儿子到部队去服役。(公元前143年或公元前109年)

12.虽然按照法令,执政官普布柳斯·卢蒂柳斯可以将自己的儿子安排在他的营帐内,但他还是让儿子去军团。(公元前105年)

13.马尔库斯·斯考鲁斯不允许他的儿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因为对方在特里登廷隘口遭遇敌人时畏缩不前。最后,这位年轻人因经受不住这般凌辱而自尽了。

14.古时候,罗马人和其他部族经常将他们的营帐扎成类似于布匿棚屋群一般,军队按大队分住在这些棚屋里。那个时候,人们除了城邦以外,不懂得如何筑城。伊庇鲁斯国王皮洛士开创了将整支军队集中在同一堡垒范围之内的做法。后来,罗马人在马莱文通城附近的阿鲁斯平原上打败皮洛士,占领了他的军营。

15.有一段时间,普布柳斯·纳西卡住进了冬季营房。虽然根本不需要舰船,但他还是决定造几艘舰船,以免他的部队因为没有事情可做而懒惰起来,或者因悠闲而产生的种种负面影响使他们的联军士气受到伤害。(公元前194年—公元前193年)

16.马尔库斯·加图宣布:士兵凡是因偷窃被捉获的,就要当众砍掉右手;若上级准予处以轻刑,罪犯也必须在大营前出点血才能过关。

17.斯巴达将军克利阿库斯常常告诫他的部队:怕自己的指挥官要比怕敌人更厉害,他的意思是,有的人战斗时怕死,但未必会死,但是对临阵脱逃的人来说,一定会被处死。(公元前431年—公元前401年)

18.根据阿庇乌斯·克劳狄乌斯的建议,元老院将曾被伊庇鲁斯国王皮洛士俘获后又被释放的骑士贬为步兵,将步兵降为轻装兵,并规定,所有这些人在每人杀死两名敌人之前,一律只能住在军营工事之外的营帐里。(公元前279年)

19.执政官奥塔奇柳斯·克拉苏下令:那些在汉尼拔威胁下被遣走,随后又重新回来的人全部离开堡垒,到外面的军营里去。他的目的是,让他们能够适应缺少防御设施的险境,并使他们敢于跟敌人拼搏。

20.在普布柳斯·科尔内柳斯·纳西卡和德奇穆斯·尤尼乌斯担任执政官期间,制定了这样的条令:谁要是在军队里开小差,谁就得当众受鞭笞,然后被卖作奴隶。(公元前138年)

21.在亚美尼亚的伊尼蒂亚要塞附近,多米蒂乌斯·科尔布洛的两个骑兵中队和3个步兵大队在与敌人作战中败退下来。多米蒂乌斯·科尔布洛就让他们到工事外去驻扎,直到他们用行动洗刷掉他们的耻辱。(公元58年—59年)

22.由于紧急情况的出现,执政官奥雷柳斯·科塔命令骑士们去执行某项任务,但一部分人却不听从他的号令。于是,他便向监察官提出控告,这些违令者最终受到惩治。随后,他又让元老院颁布法令,停止支付这些人原先的薪饷。平民保民官也作出对有类似情况的人的处置决定。经过各方共同协力,罗马军队的纪律得到了将士们的遵守。(公元前252年)

23.在西班牙作战时,昆图斯·梅特卢斯有5个大队的人马在与敌人交战中败下阵来。他要求这些士兵写下遗书,随后命令他们回到丢失的阵地上去,并警告说:除非他们取得胜利,否则他们就别想再进军营的大门。(公元前143年)

24.元老院命令执政官普布柳斯·瓦莱留斯统率曾在锡里斯河一带战败的军队到萨皮努姆去,在那里修筑一座营寨并度过了一个冬天。(公元前280年)

25.几个在布匿战争中拒绝履行职责的军团像流放一样被遣送到西西里,经元老院决议,这些军团在7年之内所享用的大麦只能是配给的。

26.由于大队指挥官盖犹斯·蒂蒂乌斯放走了一些奴隶,卢奇乌斯·皮索便让他天天袒胸露背、光着双脚站在帐前,直到夜班看守前来换岗。此外,他还下令犯人不许参加宴会,不许洗澡。(公元前133年)

27.由于一个大队的防线被敌人突破,苏拉下令这个大队连同大队的百人队队长头顶头盔,脱掉军衣在帐前罚站。

28.在亚美尼亚作战时,多米蒂乌斯·科尔布洛手下的一个叫埃米柳斯·鲁福斯的骑兵队长打了败仗。科尔布洛发现鲁福斯的骑兵队武器装备很差,于是,他让侍从将鲁福斯的衣服剥下来,然后命令他站在帐前,直到被释放为止。(公元58年—59年)

29.在从萨谟奈去卢切里亚途中,阿蒂柳斯·雷古卢斯的一些士兵竟然在与敌人遭遇时转身后撤。看到这一情况后,雷古卢斯立即派出一个大队去拦阻他们的后退,并命令大队将这些人作为逃兵杀掉。(公元前294年)

30.执政官科塔在西西里时鞭笞了瓦莱留斯——一位属于瓦莱里家族的贵族军事保民官。(公元前252年)

31.科塔在渡海去梅萨纳再做一次占卜前,把封锁利帕里群岛的事务交给他的一位有血缘关系的近亲普布柳斯·奥雷柳斯。但是,在奥雷柳斯的工事被敌军烧毁,他的军营被敌军占领时,科塔惩罚了他,并下令将他贬为士兵,让其做普通士兵所做的杂事。

32.监察官福尔维乌斯·弗拉库斯将他的兄弟排挤出元老院,因为后者没有得到执政官的指令却擅自遣散了他在那里担任军事保民官的一个军团。(公元前174年)

33.有一次,马尔库斯·加图已经在敌方岸边拖延了好些天,最后终于在发出3次出发信号后起航离开。不过,这个时候,有一个掉队的士兵从岸上大声叫喊,打手势请求让他登船。加图下令舰队掉转方向,又回到岸边,将此人逮起来并处死。他认为,与其让敌人将这个人杀掉,还不如由他亲自下令将其处死,以儆效尤。(公元前471年)

34.倘若有人在战场上丢失阵地,阿庇乌斯·克劳狄乌斯就会采取抽签的办法将每第10名中签者挑出来杀死。

35.有两个军团面对敌人败退下来,执政官费边·鲁卢斯采取抽签的办法挑出一些人来斩首示众。

36.阿奎柳斯从阵地被敌人攻破的每个百人队中抽出3人斩首。

37.发现敌人将自己的筑垒线焚毁时,马尔库斯·安东尼不但抽杀了驻守于这些筑垒线内的两个大队的十分之一的士兵,而且惩处了每个百人队队长。此外,他还遣散了指挥官,让他们蒙受耻辱,并对军团的其他人改行大麦供应制。(公元前36年)

38.在没有得到上级指令的情况下,军团劫掠了雷吉翁城,最终受到惩治:4000人遭监禁和被处死。此外,元老院还发布公告:倘若有人埋葬死者或为其哀悼,则以违反军纪论处。

39.由于骑兵头领费边·鲁卢斯抗命参加战斗,独裁官卢奇乌斯·帕皮留斯·库尔索尔要惩罚他,虽然这次战斗取得了胜利,但是库尔索尔还是要治他死罪。不管士兵们尽了多大努力,提出多次请求,库尔索尔始终不肯放弃要惩治鲁卢斯的决心。后来,鲁卢斯逃往罗马,但是他仍在被追踪,就算鲁卢斯的父亲跪求库尔索尔,元老院和民众联合起来请求库尔索尔宽大处理,但是鲁卢斯都未能摆脱掉被处死的威胁。(公元前325年)

40.曼柳斯(此人后来得了一个“专横者”的雅号)惩治了他的亲生子,他当着全军将士的面砍了儿子的头,虽然儿子凯旋,但是他儿子去与敌人作战却是违反父亲的旨意的。(公元前340年)

41.当军队准备为小曼柳斯去反叛他的父亲时,他说:“为了我而破坏纪律是不值得的。”他就这样说服了他的同事让他去接受惩处。(公元前340年)

42.昆图斯·费边·马克西穆斯用砍掉右手的办法惩治违纪者。(公元前142年—公元前140年)

43.在都拉基乌姆附近跟达达尼人作战时,执政官盖犹斯·库里奥的5个军团中有一个军团叛变,他们拒绝作战,并声称不再听从平庸的指挥官。对此,库里奥命令4个军团全副武装起来,并告诉他们,一旦发生战事,便应各自持械占领自己的位置。随后,他给反叛的那个军团下达命令:全军徒手挺进,成员必须光着身子去劳动,并在武装卫队的监督下割稻草。次日,在同样的情况下,他又强迫他们光着身子去挖沟。不管这个军团如何恳求也无法使执政官更改他撤掉他们的军旗、除去他们军团名字的决心。最终他还把这个军团的成员分散补充到其他军团去了。(公元前75年)

44.在昆图斯·福尔维乌斯和阿庇乌斯·克劳狄乌斯任执政官期间,坎尼之战后被元老院流放到西西里去的士兵提出要求:希望执政官马尔切卢斯带领他们去征战。马尔切卢斯和元老院协商,元老院认为:他们无法将民众的幸福托付给那些已经被证明为不可信赖的人。但是,他们没有将话说死,而是授权马尔切卢斯酌情处置,条件是不能减轻任何士兵的劳作,不能嘉奖和赠送礼品给他们,只要国土上还有迦太基人,他们便不得返回意大利。(公元前212年)

45.前执政官马尔库斯·萨利纳托曾因在士兵中分配战利品不公受到民众控告。(公元前218年)

46.执政官昆图斯·佩蒂柳斯在作战中被利古里亚人杀害。元老院颁布决定称,执政官被杀害时所在的那个军团是“不合格”军团,并决定扣发整个军团一年的工资,缩减其薪饷。(公元前176年)

纪律的作用

1.内战时期,布鲁图和卡修斯的部队一起在马其顿行军。据说,布鲁图的队伍率先抵近一条河边,然而该地没有桥,必须在那里搭一座桥。但是,卡修斯的部队不管是在架桥还是实施渡河方面都赶在了前头。卡修斯的部队就靠严格的纪律,不但在构筑工事方面,而且在总的作战方面都比布鲁图的队伍优秀。(公元前42年)

2.盖犹斯·马略有机会统率两支军队中的一支,一支是卢蒂柳斯的队伍,另一支是梅特卢斯的队伍。虽然卢蒂柳斯的部队人数少但纪律严明,马略还是选定了卢蒂柳斯的队伍。(公元前104年)

3.多米蒂乌斯·科尔布洛只有两个军团以及少量的辅助部队,但是因为他整肃了军纪,终于顶住了安息人的进犯。

4.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征服世界,打败过数不胜数的敌军,他所依靠的还是他父亲腓力带出来的那支拥有铁的纪律的4万人的队伍。(公元前334年)

5.居鲁士在与波斯人作战时仅以1.4万名士兵克服了巨大的困境。

6.底比斯统帅伊巴密依达率领4000人的队伍(其中骑兵只有400人)战胜了拥有由2.4万名步兵和1600名骑兵所组成的斯巴达军队。(公元前371年)

7.在居鲁士征战阿尔塔薛西斯的雇佣军中,1.4万名希腊人经过战斗击败了10万敌军。

8.就是这1.4万名希腊人,在征战中他们失去了统帅,于是他们将率领其撤退的重任托付给了一个叫作色诺芬的雅典人,最终,他们越过难以通行的异国之地平安归国。

9.薛西斯在德摩比利隘口被300名斯巴达人搞得筋疲力尽,但终于艰难地打败了敌人。他承认,虽然他人多势众,但真正严守纪律的却没有,所以出了岔子。(公元前480年)

自制

1.据传,马尔库斯·加图跟他的水手一样嗜酒。

2.当伊庇鲁斯的使者基尼阿斯将一大笔金银财宝赠给法布里齐乌斯时,后者婉言拒绝。他说,他宁愿统管那些手里有金银财宝的人,也不愿意将财宝抓在自己手上。

3.阿蒂柳斯·雷古卢斯虽然身居高位,但是他的生活非常清苦,只靠着一片小小的农庄养家糊口,他将那片农庄交给管家管理。在收到管家的死讯后,雷古卢斯向元老院提出辞呈,要求他们委派别人来接替自己的职位,因为这名仆人的死亡让他的财产受到损失,此时此刻他必须守在家里。(公元前255年)

4.格奈乌斯·西庇阿在西班牙赢得许多战绩后阵亡。牺牲时,他一贫如洗,甚至连替女儿们置办嫁妆的钱都没有留下。元老院考虑到这点,便决定由国家出资为她们置办嫁妆。

5.雅典人也是这样对待阿里斯泰德的女儿们的。此人生前虽然掌管过相当富足的国库,但是他个人临死时一贫如洗。(公元前468年)

6.底比斯统帅伊巴密依达是一个非常克俭的人,他的行李只有一张席子和一杆烤肉用的铁钎,仅此而已。(公元前362年)

7.天还没有亮,汉尼拔就起身,这已是他的习惯。他常常工作到深夜,从不休息。黄昏来临时,他邀好友来进餐,但是他在营帐里为客人摆设的座位从来不超过两个。

8.就是这位将领,当汉尼拔在哈斯德鲁拔手下任职时,经常裹着一条普通的军毯席地而卧。

9.据说,西庇阿·阿非利加努斯常常在行进中用餐,他常常和他的朋友们同走同吃。

10.对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也有上述类似的说法。

11.我们曾读过,马西尼萨19岁时就常常于中午时分在他的帐篷前站着或者踱着步用餐。

12.为了庆贺马尼乌斯·库留斯击败萨宾人的胜利,元老院决定赐予他比一般退役军人多得多的土地,不过,他本人却以能得到普通军人所得到的土地为满足。他说,谁要是因为与其他人所得相同而耿耿于怀,那他就是一个劣民了。

13.像马尔库斯·斯考鲁斯统领的队伍那样,全军严守军纪,秋毫无犯,是很难做到的。在斯考鲁斯名下记有这样一个故事:部队在军营构筑地区的一端有一棵挂满累累果实的树,但是直到部队撤离时,树上的果实仍完好无损。

14.在恺撒·图密善·奥古斯都·日耳曼尼库斯的批准下,由尤利乌斯·奇维利斯挑起的在高卢的一场战争中,有一座非常富庶的林贡斯人的城镇虽然已经选择投靠奇维利斯,但他们依旧担心一旦恺撒的大军杀来,城镇将难逃劫难。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居民们并没有遭到屠戮,他们的财产没有一丝受损,他们终于归顺,并交给罗马人7万名士兵。(公元70年)

15.卢奇乌斯·穆米乌斯攻陷科林斯后,非但没屠城,而是用雕塑和绘画,不但将意大利而且也将各行省装饰得富丽堂皇。而他本人却没有中饱私囊,或者满足他女儿的迫切需要,倒是最后,元老院用公费为他的女儿置办了嫁妆。(公元前146年)

正义性

1.当卡米卢斯围困法利希人时,有一个学校的老师带着法利希人的孩子装作游玩离开城镇,这个老师将孩子们交给卡米卢斯,并说,只要将这些孩子当成人质,那么这座城镇就会屈服,人们就会执行卡米卢斯的命令。但是,卡米卢斯不但非常厌恶这个老师的叛卖行径,而且将其反背手捆绑起来,叫孩子们用树条赶着老师回去见他们的父母。就这样,卡米卢斯以仁义换来了胜利,对于通过欺诈手段获得的胜利,他是瞧不起的。最终,法利希人被他的正义之举感动,自愿归顺于他。(公元前394年)

2.伊庇鲁斯国王皮洛士的医生来找罗马统帅法布里齐乌斯,他说,如果他能够取得丰厚报酬的话,他可以给皮洛士服毒药。但是,法布里齐乌斯不屑采取这种罪恶的手段攫取胜利,他向皮洛士揭发了这个医生的阴谋,这一高尚的行为最终让皮洛士下定决心去博取罗马人的友谊。(公元前279年)

坚定性

1.当格奈乌斯·庞培的士兵狂妄地宣称:要将为庆贺胜利归来而带来的钱财私吞掉时,塞尔维柳斯和格劳奇亚对庞培说,最好将钱财分发掉,以免发生暴乱。可是,庞培却说,他没打算出席凯旋仪式,绝不屈从于他的士兵们的抗命。他在指责完士兵后将用桂枝做成的权标朝他们脸上扔去,让他们举着这些权标去抢劫。他以这样的羞辱方式使部下清醒过来并服从他的统领。(公元前79年)

2.在内战混乱时期发生过一起哗变。当部队将士喧闹不已时,盖犹斯·恺撒杀了几个领头者,然后遣散整个军团。后来,被他遣散的这些人又要求他免除他们的耻辱。恺撒答应了他们,将他们召了回来,并且将他们训练成最好的士兵。(公元前49年)

3.前任执政官波斯图米乌斯要求全军将士英勇杀敌,士兵们问他,他将如何给他们下达命令,他说,你们照着我干就行。于是,他高举战旗,身先士卒,向敌人冲去。看到他这样,士兵们紧随其后,一举夺得胜利。

4.一次,克劳迪乌斯·马尔切卢斯遭遇高卢人的队伍。刚开始,他掉转马头绕了一圈,想查看一下周遭地形以便逃生。但是,只见四周都是敌军,他祈祷神灵保佑,一头冲进敌阵中央。他的这一举动让敌人大吃一惊,而他则乘机斩杀了他们的主将。(公元前222年)

5.卢奇乌斯·保卢斯在坎尼损兵折将后,伦图卢斯送给他一匹马,让他逃走。但是,他却无法忍受这次败北带来的耻辱,虽然这次失败并不是他造成的,他选择了靠在战场上的一块石头上,直到敌人围上来将他击毙。(公元前216年)

6.保卢斯的同事瓦罗在这次惨败后存活了下来,他认为成功还是有希望的。对此,元老院和人民都感谢他,他们说“因为他对共和国没有丧失信心”。后来,事实证明,他的劫后余生并不是因为贪生,而是出于对国家的热爱。此后,他蓄发留须,不修边幅,就寝时从不侧卧。此外,他拒绝人民和元老院任命的各种高位,他说,国家需要比他更能创造幸福的官长。

7.罗马人在坎尼战败,森普罗尼乌斯·图迪塔努斯和格奈乌斯·屋大维两位军事保民官被包围在一座小军营里。这两人劝说将士们拿起武器,跟随他们冲出敌人的包围,他们说,就算谁都没有胆量冲出去,他们也已经决定这么干。虽然犹豫不决的人群中只有12名骑士和50名步兵愿意相信他们,但是他们还是安全抵达了卡努西翁。(公元前216年)

8.在西班牙时,盖犹斯·丰泰留斯·克拉苏派出的3000人征粮队被哈斯德鲁拔围在一处不利的地形上。他只将自己的逃脱计划告诉最高等级的百人队队长们。在夜幕降临、万籁俱寂的时候,他们穿越过敌人的警戒线。

9.在萨谟奈战争中,执政官科尔内柳斯有一次不巧在一片不利的地形上碰上敌军。普布柳斯·德奇乌斯建议科尔内柳斯立即抽调一支小分队去抢占附近的一个高地,并主动请缨担任该分队的头领。敌人见状,纷纷朝普布柳斯·德奇乌斯杀过去,而这个时候,科尔内柳斯却逃脱了。但是,德奇乌斯还是通过夜间突围摆脱了险境,他和手下毫发无损地与执政官会师了。(公元前343年)

10.有一个人在执政官阿蒂留斯·卡拉蒂努斯的统率下也曾获得过上述同样的功绩。他的名字有很多叫法:拉贝柳斯、昆图斯·凯迪奇乌斯、卡尔普纽斯·弗拉马。此人看到部队已经进入谷地,而这谷地的所有出口及周遭的制高点都被敌人占领,他建议执政官派给他300名士兵。他告诉这300人,要用自己的英勇顽强去拯救部队。话音刚落,他便身先士卒冲进谷地,而敌人则从四面八方压过来,想一举将他和他的追随者全部歼灭。不过,他们以长时间的顽强战斗牵制住敌军,给执政官制造机会救出他的主力部队。(公元前258年)

11.盖犹斯·恺撒即将和日耳曼人及其国王阿廖维斯图斯作战,但是他的部下斗志消沉。于是,他将士兵们召集起来当众宣布,到那一天他将委派第10军团单独去作战。通过这样的办法,他既激励第10军团的将士,他们因为受到非凡的英雄气概的褒奖而振奋起来,又让其他军团会想到骁勇善战的美名已被第10军团获得而深感耻辱。(公元前58年)

12.腓力声称,如果斯巴达人的城邦拒不投降,那么他就要让这座城邦失去许多东西。这时候,有一个斯巴达的贵族说道:“他能够使我们失去为捍卫祖国而牺牲的决心吗?”

13.有人告诉斯巴达人的头领莱奥尼达斯说,波斯人将发射数以万计的箭矢将天空遮住,莱奥尼达斯则答道:“好呀,那就让我们在一片漆黑中战斗吧!”

14.有一次,行政长官盖犹斯·埃柳斯正在审理案子,一只啄木鸟停落在他头上。这个时候,几个占卜者在一起议论,结论是:如果将那只啄木鸟放生,敌人将取得胜利;要是将它杀掉,罗马人民会得胜,但是,盖犹斯·埃柳斯和他一家人准定遭殃。不过,埃柳斯毅然杀了啄木鸟。最终,罗马人终于得胜了,可埃柳斯本人连同他家族的14名成员却在战斗中阵亡了(有些权威人士认为这里提及的那个人不是盖犹斯·埃柳斯,而是拉埃柳斯,阵亡的不是埃柳斯家族的人,而是拉埃家族的人。)

15.有对都叫普布柳斯·德奇乌斯的罗马父子,两人决心为拯救祖国而献身。他们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为自己的国家赢得了胜利。

16.在亚细亚与阿里斯托尼库斯交战时,普布柳斯·克拉苏在埃拉亚和米里那之间被敌人生擒。作为罗马执政官被敌人俘虏,克拉苏备感耻辱,于是他用那根赶马的鞭子将生擒他的那个色雷斯人的眼珠子抠了出来。这个色雷斯人痛得直跺脚,最终杀了他。克拉苏就这样实现了愿望,免遭奴役的耻辱。(公元前103年)

17.监察官加图之子马尔库斯在一次战斗中因为坐骑绊倒而落马。加图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他的宝刀已从鞘里遗落,他害怕因此蒙受耻辱,于是他又重新冲进敌阵。结果,虽然他身上多处负伤,但最终夺回宝刀,回到自己的队伍里。(公元前168年)

18.迦太基人包围了佩蒂利亚。佩蒂利亚人由于食物短缺,只好将小孩和老人送出城外,而他们自己则将兽皮用水浸泡,然后再用火烤干借以充饥,此外,他们还吃树叶,吃各种野兽,顶住围困达11个月之久。(公元前216年)

19.被围困在康萨布拉的西班牙人也经历过上述同样的苦难,只不过他们的市镇没有屈服于伊尔图莱乌斯。(公元前79年—公元前75年)

20.据说,遭汉尼拔包围的卡西利尼人忍受着极度的饥饿,以至于一只老鼠竟能卖到200第纳流斯。(公元前216年)

21.米特拉达梯包围了库齐库斯,他将从这座城里俘虏的人推到前头,用来恐吓被包围者。他满以为,敌人会心生怜悯,并最终投降。但是,城里人却勉励俘虏们英勇牺牲,他们坚贞不屈地保持了对罗马的忠诚。(公元前74年)

22.在比里亚托答应将塞哥维亚人的妻子和儿子送回去时,塞哥维亚人却宁肯看到他们的亲人作为人质遇害也不愿背叛罗马。(公元前147年—公元前139年)

23.努曼蒂亚人宁肯紧闭大门饿死在家中也不愿屈膝投降。(公元前133年)

善意与机巧

1.昆图斯·费边的儿子敦促他以牺牲少数人为代价去攻占有利的地形,昆图斯·费边问道:“那么你是否愿意被列入这少数人之中呢?”

2.有一次,色诺芬骑在马上下达命令:步兵们去占领一块高地。忽然间,他听到有个士兵在嘀咕:他倒轻松,骑在马背上,却要人家去干这么艰难的差使!色诺芬跳下马来,将那个人从队伍里拉出来,让他骑上马背。他自己则和大家一起朝着那块高地奔过去。那个士兵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情况,在同伴们的一片嘲笑声中,自己从马背上跳落下来。最后,大家劝说色诺芬上马,好让他保持承担将帅重任所必需的精力。(公元前401年)

3.冬天,亚历山大率领大军行军,他走在队伍头里。他在一堆篝火旁坐下,察看部队行军。当他看到有一名士兵快要冻僵时,他便将这位士兵叫到自己跟前,然后对他说:“如果你生在波斯,你坐到国王的位子上去,那你就肯定犯了死罪,可你是生在马其顿,这可就是你的殊荣了。”

4.神圣的韦斯巴萝·奥古斯都得知,一个出身名门但不适合军职的子弟因为处境拮据而落魄沮丧,韦斯巴萝立即恢复了他的财产和门第资格,并让他光荣退役。

其他

1.盖犹斯·恺撒经常这样说:“我对待敌人所采取的也就是大多数医生对待人身上的疾病所使用的同样的办法。”这就是说,用饥饿而不是用刀枪去征服对手。

2.多米蒂乌斯·科尔布洛常说,击败敌人的武器是镐。

3.卢奇乌斯·保卢斯经常说,一个将帅在品格上应当具有长者的风度,他的意思是说,作为将帅处事须深谋稳健。

4.有人说,西庇阿·阿非利加努斯参加战斗的机会太少,他这样答复道:“我来生就是当将帅,而不是当士兵的。”

5.有个条顿人向盖犹斯·马略发起挑战,要他走到前边来,马略这样回答道:“如果你想找死,我可以用一根绳子了结你。”但是,那个人固执己见,不愿意离去,于是马略找来一个相当委琐的角斗士,并对那个条顿人说:“要是你能先打赢这名角斗士,那我再亲自跟你较量。”

6.昆图斯·塞多留从实践中得知,他是绝对无法和整个罗马大军相抗衡的。为了使鲁莽求战的异邦人也能懂得这一点,他当着他们的面牵来两匹马:一匹强壮,一匹羸弱。然后,他又叫出两个年轻人:一个壮实,一个瘦小。他下令让那个壮实的小伙子拔下那匹弱马的整条尾巴,而让那个瘦小的小伙子把那匹壮马尾巴的毛一根一根地拔下来。当瘦小的小伙子完成他的任务时,那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却仍然没有把那匹瘦马的尾巴拔下来。于是,塞多留告诉大家:“通过这个实例,我想向你们、我的士兵们说明罗马大军的特性。谁要是把罗马大军当作一个整体去打,那他们是不可战胜的;可谁要是能将其分为各个部分而分别去攻击它,那这支军队就会被分割,被打垮。”(公元前80年—公元前72年)

7.执政官瓦莱留斯·拉埃维努斯在军营里抓获一名奸细。为了表明自己对部属极为信任,他下令士兵带着此人到各处转转,并声称,为了震慑敌人,他的军队对敌人的奸细实行开放,只要敌人想来查探,随时可以前来查探。(公元前280年)

8.高级百人队队长凯迪奇乌斯代理着日耳曼地方作战指挥官的职务。在瓦鲁斯战败后,当罗马大军遭到蛮夷围困时,他担心蛮夷们会将他们存放在那里的木材搬运到营垒附近来,放火烧他的军营。于是,他便下令士兵们四处窃取木材,做出自己急需木料的假象。结果,日耳曼人将所有的木料全都藏了起来。

9.在一次海战中,格奈乌斯·西庇阿朝敌人的舰船上扔装满沥青和树脂的罐子。在这些罐子掉落下来时,由于罐子本身的重量所产生的杀伤力以及从罐子里飞散出来的易燃物引起的大火,给敌人造成了重大伤亡。

10.汉尼拔让安条克国王将装满毒蛇的罐子朝敌船上扔过去。这样,敌军水手们会因慑于这些毒蛇而无心恋战,也就无法再执行他们的航行任务了。

11.普鲁夏斯也曾如上述这么干过,当时他的舰队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

12.马尔库斯·波尔奇乌斯·加图跳上敌船,将迦太基人全都赶下船去,随之,他将武器和各种标识分发给自己的部下,他利用对方的武器装备骗过敌人,凿沉了好几艘敌船。

13.雅典人常常受到斯巴达人的侵袭。有一次,当雅典人在城外为纪念密涅瓦而欢度节日时,他们故意装出一副虔诚的礼拜者的模样,而将武器藏在衣襟里面。在纪念活动结束时,他们并没有立刻返回雅典,而是迅速地向斯巴达挺进,那时他们似乎已无所畏惧,使劲地蹂躏敌人的土地,可在这以前他们自己往往是敌人劫掠的对象。

14.卡修斯一把火烧着了几艘已经毫无用处的货船,随后这些船顺着风势朝敌人的舰队开去,就这样他用火攻消灭了敌人。(公元前48年)

15.马尔库斯·李维乌斯将哈斯德鲁拔打败了。有人劝他追击残敌,以求全歼,他则这样回答道:“还是留下一些活着的人,让他们将我们获胜的消息传过去吧!”(公元前207年)

16.西庇阿·阿非利加努斯常说,穷寇不但不可追杀,还应为之开辟一条生路。

17.雅典人帕凯斯曾经承诺,只要敌人交出铁器,就保全他们的性命。但是,当敌人遵行这些条件时,他却下令将所有的敌人杀了,因为他们的斗篷上都佩有铁制的胸针。(公元前427年)

18.哈斯德鲁拔攻入努米底亚的领土,企图征服他们。努米底亚人严阵以待,决心拼命抵抗。对此,哈斯德鲁拔宣称,他此行不是来打仗的,而是猎象。所有人都知道,努米底亚是个盛产大象的地方。当地人则提出条件:猎象没问题,必须支付费用。哈斯德鲁拔答应支付一大笔钱。通过这种假象,他让敌人放松了戒备,最后,他发动攻击并征服了努米底亚人。

19.为了突袭底比斯人的军需供应船队,斯巴达人阿尔凯塔斯将他的兵船先藏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并做好作战准备。同时,他还用一艘大帆船轮流地训练桨手,这让人感觉他就只有这么一条船。在底比斯人的船只航行经过时,他却派出所有的船只去攻击他们,就这样,他成功地将敌人的供应船截了下来。(公元前377年)

20.托勒密只有一支小部队,却要和佩尔狄卡斯强大的军队作战。他让一些骑手将所有的牲畜全都赶出来,然后在它们的尾部系上树枝,让它们在地上来回拖曳,而他自己则率部冲杀敌军。结果,牲畜掀起的尘土造成了他们后面有一支大部队开过来的假象,这一情景使敌人惶恐起来,最终招致失败。(公元前321年)

21.雅典人迈隆尼德斯马上要和拥有强大骑兵的底比斯人作战了,在战前,他对全军将士说,如果他们能在原地坚持住,那他们就有获救的希望;一旦支持不住,那他们只能血染疆场。通过这个办法,他激发了全军将士的斗志,并终于赢得了胜利。(公元前457年)

22.盖犹斯·皮纳留斯曾担任西西里恩纳守备部队的司令官。恩纳的地方长官向他索要由他掌管的城门钥匙,他怀疑他们准备投靠迦太基人,于是,他对对方说,给他一晚上的时间好好考虑。他给士兵们分析希腊人的谋反行为,同时指示他们做好准备,等他第二天发信号。第二天天刚破晓,他当着部队的面,向恩纳的民众宣布,倘若城内的居民都赞同的话,他将交出钥匙。在大多数居民都赶到剧院来解决这个问题时,许多人反叛的迹象暴露了,皮纳留斯便向他的士兵发出信号,他的部队最终将恩纳的市民全都杀死了。(公元前214年)

23.雅典将军伊菲克拉特斯按照敌军的样式把自己的舰队装备起来,并驶向对其民族持怀疑态度的某座城镇。由于没有得到当地人的热情欢迎,他便对当地人大加指责,并劫掠了这座城镇。(公元前390年—公元前389年)

24.提比略·格拉古宣称,奴隶志愿兵中表现英勇的能够获得自由,但是懦夫将被处以死刑。其中,有4000名作战懒散的人害怕受到惩处,便集中到一个筑有工事的小山坡。对此,格拉古派人去告诉他们,在他看来,在夺得的胜利中,所有的奴隶都有一份功劳,因为是他们把敌人打败的。最终,这些人回到了部队。(公元前214年)

25.特拉西梅诺湖之战,罗马人大败。战后,汉尼拔按照缔结的条款可以得到6000名敌军士兵,不过,他并没有奴役这些士兵,而是宽厚地应允“拉丁族姓”的人员返回他们的村镇,并声称:他进行这场战争的目的是解放意大利。结果,在这些人的协助下,好几个部落投降了。(公元前217年)

26.罗马舰队司令官克里斯皮努斯包围了洛克里,马戈就让人向罗马兵营散布谣言,说汉尼拔已经将马尔切卢斯杀了,而且正统率大军前来支援洛克里。紧接着,他又秘密地派出骑兵,命令他们一定要出现在人们看得见的山头活动。克里斯皮努斯深信不疑,因而登船逃跑了。(公元前208年)

27.在努曼蒂亚之战中,西庇阿·阿非利加努斯不但将弓箭手和投掷手配属给步兵大队,而且也配属给百人队。(公元前133年)

28.帖撒利人说服底比斯人的头领佩洛皮达逃走,他在河上匆匆地架起一座便桥,过了河。随后,他命令后卫部队放火烧毁这座桥,免得它成为敌人渡河的工具。(公元前369年—公元前364年)

29.罗马人根本不是坎帕尼亚骑兵的对手。对此,总督福尔维乌斯·弗拉库斯军中的一名百人队队长昆图斯·奈维乌斯使出了一条计策:从全军中挑选出若干名飞毛腿,给他们装备好盾、头盔和剑,每人再配以7杆约4尺长的矛,随后将这些人配属给骑手们,下令让他们贴近墙根,埋伏在这附近,在罗马骑兵退却时,这些人就混到敌方的骑兵中间杀将开来。如此一来,坎帕尼亚人遭到惨败,尤其是他们的马匹损失更大。最后,敌方的队伍混乱不堪,罗马大军获得了胜利。(公元前211年)

30.在吕底亚,普布柳斯·西庇阿发现,夜以继日的大雨将安条克的军队搞得疲惫不堪,随后,他又发现,不但人和马已经精疲力竭,就连弓也因为弦被浸湿而无法使用。于是,他建议次日发动会战,虽然那是一个神圣的宗教献祭日。最后,这个计划得到采纳,他因而赢得了胜利。(公元前190年)

31.在加图劫掠西班牙时,和罗马结盟的部族伊莱尔杰特人的使者前来求救。这个时候,加图既不能拒绝出兵,又不愿因分兵而削弱自己的实力。最后,他抽调三分之一的兵力准备好口粮,上船出航前去营救盟军,不过,他背地里给这些将士下达命令:他们要以中途遇逆风为由返航。可是,有关他前去支援的消息早已散播出去,最终伊莱尔杰特人斗志高昂,而敌人的攻城计划则付诸东流。(公元前195年)

32.庞培的队伍里有一支很强大的罗马骑兵部队,这支部队极善使用武器,给盖犹斯·恺撒的部队带来了重大伤亡。恺撒大怒,下令部队用他们的刀剑直刺敌人的脸和眼睛。最终,他以此逼退庞培的部队。(公元前48年)

33.在一次激战中,佛克赛人遭到森普罗尼乌斯·格拉古的步步紧逼,身陷险境。于是,他们只好用大车围了一个大圈,将主力保护起来,而车上载满穿着女人衣服的最勇敢的战士。看到这种情况,格拉古便放心大胆地向敌人冲杀过去,因为他认为自己所面对的不过是一群妇女,不料,那些大车里的人发动有力的反击,最终迫使他转身溃逃而去。(公元前179年—公元前178年)

34.卡地亚的欧迈尼斯是亚历山大的继承人之一。当他被困在某个要塞时,他根本没办法训练他的马匹。于是,他每天在固定的几个小时内将那些马匹吊起来,让马用后腿支住身子,两条前腿则悬在空中,然后移动马的后腿,直到战马满身淌汗,通过这种锻炼方式,他恢复了马的英姿。(公元前320年)

35.蛮夷们承诺:做马尔库斯·加图的部队的行军向导,充当他的增援部队,条件是必须给他们一大笔钱。加图不假思索地同意了,因为如果他们得胜,加图可以从敌人的战利品中支付这笔酬金,而一旦战败,身首异处,那么酬金的事情自然也就不需要支付了。(公元前195年)

36.有一位名叫斯塔蒂柳斯的优秀骑手想投敌,昆图斯·马克西穆斯让人将他请到自己的住处。经过了解,马克西穆斯发现,由于战友们的妒忌心理让他至今尚不知道斯塔蒂柳斯的赫赫战功。对此,马克西穆斯向他表示深深的歉意,随后,马克西穆斯又赠送给他一匹坐骑,还赐予他许多金银。这样,让原本害怕被责罚的骑士充满了喜悦,最终,马克西穆斯赢得了一名忠诚而勇敢的骑士。

37.腓力听说有一个叫皮提阿斯的杰出的勇士由于家境贫寒无力抚养3个女儿,且又得不到国王的资助,因此打算离去。有人向腓力建议,一定要加强防备,留意此人。腓力答道:“当然不能这样!如果我的身体的某个部分出现问题,我能把它割下来,而不去求医治疗吗?”随后,他悄悄将皮提阿斯请来,跟他单独进行了一次推心置腹的谈话。当他确定对方家里境况实在艰难时,便资助了他一些钱财。如此一来,腓力便获得了一名优秀的、忠心耿耿的心腹。

38.在一次与迦太基人的会战中,提图斯·昆克蒂乌斯·克里斯皮努斯失去了战友马尔切卢斯。这次战斗,他被打败了。当他得知殉难英雄的印章戒指被汉尼拔抢走后,立即修书一封,让人快马加鞭地发往意大利各自治城邦,告知居民们一定不要再相信用马尔切卢斯的戒指印章封缄送去的信件。结果,汉尼拔袭击萨拉皮亚和其他城邦的计划付诸东流了。(公元前208年)

39.坎尼之战败北后,罗马人就像惊弓之鸟一样,大多数死里逃生的人都想逃离意大利,就是那些出身名门的贵族也认为应该离开意大利。当时,年轻的普布柳斯·西庇阿与他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辩论:谁如果拒绝立下誓约,他将亲手将其杀死,并宣布他本人无意离开意大利。紧接着,他率先立下誓约,拔出他的宝剑,威胁站在他身旁的人——谁不立下誓约,就将他杀死。这个人害怕了,被迫立下忠节誓约,而其他人则效法此人的行为。(公元前216年)

40.有一次,沃尔斯奇人在灌木丛和森林近侧安营扎寨。卡米卢斯让士兵们将火种扔到每一件易燃的东西上。结果,一经起火,火势迅即蔓延到整个壁垒。最终,他让敌人失去了营帐。(公元前389年)

41.普布柳斯·克拉苏和他的整支部队一起,在同盟者战争中,他主要依靠上述这种办法打败敌人。(公元前90年)

42.昆图斯·梅特卢斯要从西班牙的军营撤走。他希望他的将士们保持队伍严整。

他宣布他已发现前方有敌人的伏兵,因而要大家不得远离军旗的位置,也不要造成队伍混乱。他之所以这样做,主要目的在于加强纪律。不料,中途真的遇上了伏兵。他觉察到他的士兵竟毫无惧色,因为他已经使大家做好了战斗准备。(公元前143年—公元前14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