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家伙要砍人啊…」
小黑忍不住跳了出来，清和直接无视…就这样保持这平静坐在老人对面：要是想砍，早就砍了，根本不会等到今天。
“定力不错…不过跟你惹事的本领差的有点儿多。”
仿佛只是想要摸摸拐杖而已，山本又将其放回原位。
清和只能尴尬的笑笑：“既然发现了，总不能坐等对方打上门来…如果非要在这两者之间选一个的话，我宁愿更主动一点。”
“即便许多人死去？”
清和点头。
“即便会被万人唾骂？”
清和还是点头。
“即便因此背负一身罪恶？”
“我…无怨无悔。因为这是战争，死神也好、灭却师也罢…我们有我们的正义，他们有他们的正义。当这两种正义相遇的时候，一切语言都是徒劳无功的…唯有，被鲜血染红的正义才能止戈。”
面对老人的三连问，清和越发的平静…他说的“正义”不是指道德观念，而是指「信仰」！
死神的职责是维护世界平衡，换言之也是在维护人类…因为人类族群，是这个世界的核心。
而无形帝国的灭却师们，身是人，心却非人…他们要救灵王，他们要生存，他们身怀「净化」之力，他们能将人类的数量的不断的削减…对这个世界来说，他们才是真正的救世主。
可对整个人类来说：他们，人如其名…写作「灭却」，读作——灭世。
如果是灭却师胜了，那这个世界将会被友哈巴赫引领向哪里就不言而喻了…因为他是灵王之魂的载体，他就无法违抗自己的使命。
而灵王，就是最初的灭世之人…为这世间万物，除人类以外的生灵讨一份公道！
是以，这是一场真真正正、名为事实的——信仰之争！
“真是成长了不少呢…这就是时间的魅力。把那个门给我。”赞赏过后的山本，眯起眼睛看向清和。
「来了！」
“呼…”
即便是清和，此时也忍不住紧张起来…他想要探寻的事情，这下真的要水落石出了。
“能让老夫破坏规矩的人，你是自老夫坐上这个位置后的第一个…自豪吧，小鬼。”
咔…山本扭动了门把手，无形却有质的空间波动散开。
“竟然不是第一个吗…”
清和笑着开玩笑，结果被山本回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吓的他马上收起笑容。
不用去询问，清和也知道现在任意门通向的地方…大灵回廊！
老人清楚这种事，是无法通过语言交流的…唯有给予事实，才能平息他的骚动。
“在这里等着。”
跟随老人踏出任意门后…他丢下这样一句话，身体就消失在清和眼前，向着高处而去。
而清和则是趁机打量了一下这记载着尸魂界风吹雨打，沧海桑田，阡陌纵横的建筑…这是一处六柱体、由上至下一层一层构建而成，中间有个大型的长方形发光体的图馆。
在那一层层的架之上、发光体，是萤蔓散发出的光芒…淡淡的灵力气息波动而出，代替了阳光的照耀，不至于让这里陷入一片黑暗。
“相当于半个护廷总部吗…”
喃喃自语的清和收回目光…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完全没有什么高科技含量，真的只是一个图馆而已。
他甚至都能闻到那浓郁到了极点的香…古老而寂静。
唰！
沿着阶梯而回的山本再次出现，手中多出一本不算太厚的，上面却什么也没写：“泉小鬼，这就是你想找的事实。”
说话间山本将送进发光体中，灵力波动扩散开来…再次出现后，那之上出现了字体与花纹：字体为「志波叛乱」，花纹为——坠天崩塌旋涡纹。
清和握紧手掌，再松开，再握紧…他读出了山本眼中的「怜悯」。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在这里退缩…因为这对空鹤来说，真的很重要。
第391章事实、大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灵回廊内，清和神经质的笑着…可笑着、笑着，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的流下。
山本不仅没有训斥，反而默默的转过了身体…这又是何必呢。
渐渐的清和笑声消失，他抬手擦去眼泪…虽然从山本的态度上，他就能看出一二，可内心还是存了几分幻想。
可结果还是那么的无情冷漠，赤果果打脸…志波主家的老人们，选择了和宇智波家那些老人们一样的作死之路。
而空鹤的父亲，志波天羽…则是和宇智波富岳一样，只是被家族胁迫了。
老一辈的主家们，并不满足现状…甚至疯狂的将注意打到了灵王的身上，希望获取更强大的力量。
这本中写道…零番队的成员，会在晋升的时候得到一次灵王之力灌溉的机会。
于是这些人利用掌握了通往灵王宫的唯一通道为条件，开始谋划…结果不言而喻，引来的是自灵王宫的命令，屠杀就这样降临了。
本来志波主家是不会被留下任何活口的…可志波将太在。
如果说以前清和还不明白这代表了什么的话，可现在也知道了…那一刀无月，重如山岳，劈天断地。
这就是志波分家存在的意义…所以不知情的志波海燕、空鹤，甚至是未出生的岩鹫都活了下来。
“谢谢。”
清和双手将本还给山本，同时伴随着90度的躬身致歉…他笑的是那些被权利欲望蒙蔽了眼睛的老家伙们，哭则是为了他那大哥、空鹤以及…岩鹫。
他们的父母，就这样牵连着被埋葬…没有什么阴谋诡计，没有什么见光死，有的只是作死下的被牵连。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山本目光中满是欣慰…能这么快就平静下来并做出选择，真的不容易。
“其实答案很早就有了…只是我们不愿意去相信罢了。”
清和此时心中满是悲伤…是啊，就是这么一个无可奈何却合乎情理的结果。
答案一直就有…不然的话，志波将太也不会如此的执着于让志波家回归大贵族之位了。
如果真的是发现了什么秘密被灭口…志波家即便存在，也不可能再一次获得崛起的时间。
这一切，很早就有了答案…可人类就是这样，难以放弃那名为「侥幸」的东西，就算是他也无法免俗。
“你有三天的准备时间，到时候来找我。”山本再一次打开了任意门。
清和用疑惑的眼神望向山本…山本连头也没回，踏入任意门内：“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次战争，大将是你。”
“大将…”
山本的话语，将清和心中的悲伤强行压下…这真的不是一件好差事，可他却无法拒绝，甚至甘之如饴。
因为这是战争…真的会死人的，可他又不想出现死人的情况，尤其是如今众多队长都曾有恩于他的情况下。
…
…
“泉君，要重回静灵廷了吗？”
白道门前，兕丹坊的声音将沉思中的清和唤醒。
“暂时还不回。”压下思绪的清和抬头回答。
“嘿嘿…暂时吗？”兕丹坊若有所悟的笑着。
“真是的…走了。”
清和无奈的笑笑…竟然被套话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有些多…多到他甚至无法保持往常的那种淡然。
他不仅知道了志波家被灭的真相…大灵回廊的任何资料都是无法篡改的，所以这是事实。
而且还被任命了「大将」…即对无形帝国发动战争的总指挥。
因为涅茧利与浦原联手开发的「秘里条」已经开始反侦查无形帝国的资料。
从那些资料中，就有一点很重要的事情被发现…无形帝国的空间是可以出现在静灵廷的。
所以山本选择了留守静灵廷，选择了他…而不是他的弟子浮竹或京乐。
论资格与老练的话，明显是两人更胜一筹…可山本清楚所谓「大将」必须有一点要做到：拥有最强大的力量！
山本很清楚清和现在到了一种什么地步…在志波家的事情解决后，选中了他。
况且他合纵连横发动的「一日之争」中，也得到了整个静灵廷死神的认同。
再加上这次发现无形帝国，并带回重要情报的功劳…毫不夸张的说，他有实力、有头脑、有名望，即便样子还很年轻，却也足以胜任这个职位——于是更进一步的机会出现了。
“零番队吗…”
黄昏渐下的夕阳中，清和回到了自己的家…虽然他觉得那两个巨大手臂举起来的「泉府」有些羞耻，可空鹤还是坚持这样做了：因为他是一家之主。
第一次是蓝染、第二次是无形帝国…这其中都有他，也可以说他两次拯救了尸魂界，改变了历史，所以零番队的邀请来了：他可以选择加入或拒绝，但必须去灵王宫修行。
这就是回报…前面的加入或拒绝是照例，后面的是山本的为他争取来的。
就像山本说过的那样…他真的老了，就算还能活好久，可也不可能一直在那个位置上待着。
“无法拒绝。”
踏进小屋的清和只有苦笑…无论是大将的位置，还是去灵王宫的条件，他都无法拒绝。
事情的发展可以说是顺风顺水…可他却被视为了接班人。
清和从未想过有一天：护廷十三队的总队长之位，会就这样砸了下来…砸的他头晕眼花，却无法拒绝。
「这就是你提到过的，老夫想要延续下去的火之意志！」
山本那振聋发聩的声音，再一次回荡在清和耳边…原来如此。
“欢迎回来。”
盘着长发，穿着蓝色枫叶浴衣的空鹤出现在走廊上，好闻的气味迎面扑来，视线中的饱胀拥挤出白皙透红的绝对领域…换做往日，清和一定会血液沸腾，少不了一番温存。
可今日，他只有那难以掩饰的淡淡悲伤：“我回来了…”
后面的话，清和卡在了喉咙里…他真的不想看到既坚强、又温柔的她哭泣。
“清和，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来到清和面前的空鹤拉起他的手掌。
“如果不是父母的错…那就复仇，杀死下命令的人…不波及他人。”
“如果是父母的错…那就将这一切付之流水。”
清和紧紧握住她的手掌，说出当年的约定…这，真的很早就这么决定了。
“清和，说给我听吧。”
“嗯。”
清和看了一眼已经眼圈通红的空鹤…聪慧如她，又怎么猜不到自己悲伤的原因呢。
第392章释然与抵达
4月18日。
“空鹤，记得帮我向大叔问好。”
“大哥，别这么严肃好吗？”
“都姐姐…我回来的时候会给宝宝带礼物的。”
“岩鹫…这是以前答应你的《海贼王》，超燃的热血漫画…慢慢看。”
一番队山本房间内，清和一一拥抱过众人…他去零番队的事情对外肯定是要保密的。
可对志波家的人来说…却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唯一的进入方法是其掌握着的。
在这个山本休息的地方，就有通往灵王宫的唯二方法：另一处在流魂街，花鹤大炮那里。
不过山本说那是「天柱辇」需要用到的返回方式，而这里则是有志波家前人所建造的空间梯…一次可以搭载两人上去。
空间梯的启动不仅需要志波家的特殊法术，还要有山本的灵力注入…最后还有一关，必须事先有零番队成员打开最上方的屏障才行。
这三重保险下来…可以说，彻底断绝了强行入侵的可能性。
天空中的那72层屏障所蕴含的灵子太夸张了…毕竟这是牺牲了整个尸魂界灵子浓度而建造出来的。
“你小子…既然接受了，就给我拿出十二分的热情来！”
看着一脸平静的清和，志波海燕难免嘴角抽搐…他这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一点儿也没有去灵王宫的兴奋与激动。
“嗨嗨…大哥教训的是。”
清和敷衍似的回答…不是不兴奋，他只是兴奋过头冷静下来了。
“噗…”
空鹤与岩鹫捂嘴偷笑…这两人只要见面就少不了斗嘴。
卟吉…“井”字凸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