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表示了自己的感谢。
“咳咳…快点签了。”
对于别过头的少女，清和眼中闪过波动…再次压下。
…
…
中央天桥。
银架城的中央天桥并不单纯是那种路口上的跨桥…而是宛若高速公路一样四通八达。
城内的民，是不被允许走到上面来的…能够使用这里的，只有军人。
通过骑士团驻地前天桥阶梯的两人，现在正往着正西的方向而去…那里，是清和以前巡逻路线的绝对禁区。
以前清和还以为那里是军事重地之类的地方，却不曾想到这将近四分之一银架城的空间，竟都是属于中央研究院的。
“嗯哼哼…嗯哼哼～”
哼着不知名曲调的邦比爱塔背着双手，眯着眼睛望着天空…真好，天公作美。
这样的一幕，让落后一些的清和也忍不住出现笑意…果然，当初救下她是对的：不论立场，只论底线。
“呐，艾伦…你猜猜我订做的武器是什么。”
“邦比小姐不太喜欢用剑…灵弓你也有家传的宝物，应该是军刀，用来防身不错。”
清和思考了一下后给出回答…虽然光之帝国的灭却师和现世的灭却师战斗方法有所不同，可也不过是多了「剑术」这种近战的修行。
作为星十字骑士团的成员，这可是必修课。
“唔…真聪明。”
回头的邦比爱塔又是一脸呆萌加崇拜…清和只能尴尬的笑笑。
许是心情大好的缘故，少女也不生气，继续哼起小调。
「弱泉…事情到了这一步，鸵鸟也做不下去了吧。」
「我知道的…不会手软的。」
「信你才是见鬼…你会对帮助过你的人下手？」
清和无奈的笑笑…确实无法下手，不过他也有拒绝的权利。
「尽快找机会摊牌好了…直截了当的拒绝…要不然事情越拖，最后也不好办。」
「告诉她你是死神啊？脑袋秀逗了吗？」
「你才秀逗了…不过顺着前一个谎言，继续说下去而已…谎言的谎言，在信息量缺少的情况下，就是真实。」
「与观认知相符的真实吗…你真是个大骗子。」
清和收敛笑容…是的，这就是人们所认知的真实。
只要合情合理，与观认知相符…那就是真实，而不是事实。
这是清和从蓝染身上学到的…你所看到的、听到的、甚至是嗅到的，都可能是假的。
唯有事实才是观存在的，而不是被人们观的认知了。
和煦的夏风中，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走进禁区，递交身份证明，放行，逐渐的接近了中央研究院的大门。
嗡…无形的能量波动散开，感觉自己穿越了某种薄膜的清和眼前世界大变…那宫殿楼阁消失不见，世界扩散开来。
这里竟是采用了空间扩展的方法…高科技含量简直十足。
映入眼帘的是现代化西方箱式建筑，沥青马路，以及随处可见的白大褂研究员。
“怎么样？是没见过的世界吧…我第一次来惊讶了很久呢。相比较外面那些规格复杂，结构复杂的建筑，我更喜欢这里的建筑。”
邦比爱塔掂起了脚尖，希望可以看到抬起头清和眼中的风景。
“确实值得惊讶…简直就像两个世界一样。”
“不是就像，而是就是两个世界…这里的建筑形体给人一种更纯粹的感觉…内部更强调空间的塑造而非细部的装饰。”
对于侃侃而谈的邦比爱塔，清和也能理解…对绝大多数年轻人来说，他们喜欢的就是简单一些的东西。
除非是兴趣使然，不然对那些复杂的事物真的不会投以太多的兴趣。
“呐…艾伦你知道吗…除了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还有两个世界呢。”邦比爱塔语出惊人。
“不是只有尸魂界吗？”清和明知故问。
“那只是其一…这里的建筑，是模仿现世建立的。快一点…让你看些你从来没见过的。”
对着清和招手的邦比爱塔小跑起来，清和疑惑中跟上…他不明白，光之帝国为什么要封锁现世的存在。
在这里的传说与最近的宣传中…可是只提到了尸魂界，对现世没有只言片语的。
「如果是为了隐藏什么的话…」
「愚民呗，类似于闭关锁国那种…方便管理与稳定。」
「看看就知道了。」
抬头的清和，看到了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影域研究所。
第382章无形帝国
影域研究所。
“确认无误，欢迎邦比爱塔大人前来视察！”
确认了少女身份的宪兵队长敬过军礼，指挥着手下们将厚重的机械门打开。
咔擦、咔擦…迎面而来的是浓郁到了极致的灵子气息，以及空间波动。
跟在少女身后的清和微眯了眼睛…又使用了空间拓展技术。
这种能力和八咫镜内的空间异曲同工…就是他的老师，也做不到这一点。
尸魂界技术开发局的研究方向，明显更倾向于人体类，因为这是涅茧利所擅长的领域。
从现在看来，技术开发局的规模与中央研究院的规格差了太多…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你…不用跟来了，我想自己到处走走。”
“是，邦比爱塔大人！”
本来准备随行的宪兵队长马上停下，还不忘用打量的目光看了一眼清和。
「如果让浦原看到这里的条件，恐怕会流口水的吧。」
「估计整个搬回去的可能性比较大。」
带着好奇的清和扫过宽敞的通道…果然，有摄像头监控着这里的一切。
“这个东西在现世叫做电子眼，可以…”
邦比爱塔开始主动为清和介绍这些外面看不到的东西。
因为少女的原因，两人走过的密码门都是呈绿色安全状态，很快到达一处十几米宽，高大约六七米的纯白无缝大门前。
“很夸张的大门吧？接下来还有更…更夸张的事情。”
说话间，纯白大门从右至左缓缓打开…映入清和眼帘的是光与暗。
黑色的圆形天盖遮住了外界的阳光，分区间排列、密密麻麻的荧光屏展示光明…随意看向其中一个发光荧幕，清和看到的却是那异常熟悉的景色：尸魂界、奈落道、鬼道殿之前。
「该死…这究竟是这么回事？」
饶是以清和的养气功夫，也不免睁大了眼睛，下巴挪动，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他现在感受到的只有冰冷与寒意。
“看到那些穿黑色衣服的家伙了吗？他们就是我们灭却师最大的敌人…死神。”邦比爱塔神色认真了许多。
“里描述过这些敌人的样子…果然是黑色的衣服…”
陷入震惊中的清和喃喃自语着，表情恍惚…他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自己的情绪：这太可怕了。
从画面上扫过…就不难发现，每一个区间的荧幕群都代表了静灵廷的一处地方。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可清和还是能判断出…大半个静灵廷的影像，都在这里了。
“嘻嘻…原来艾伦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啊。”
邦比爱塔露出恶作剧成功的笑容，同时挥挥手将想要来打招呼的研究员们驱散。
几秒后，清和将内心的惊涛骇浪平息，脸上换上探寻：“邦比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奇的艾伦，你想知道吗？”
邦比爱塔来到清和身前，轻嗅了他身上的气味，露出幸福的小酒窝。
「小恶魔啊…这是。」
对于小黑的说法，清和少见的认同了一次：“邦比小姐请说。”
“嗯嗯…乖，以后记得喊我邦比。”
“…”
清和无奈的点点头…一群该死的偷窥狂，这么多年他竟然没有丝毫察觉。
「不对…黑崎一护。」
清和突然想到…记忆中他拯救露琪亚的时候，遇见了更木剑八。
可未等他继续想下去，邦比爱塔就开口了：“其实呢，我们光之帝国还有另一个称呼。”
“另一个称呼？”清和将注意力收回…还是眼前的事情重要。
少女慢慢的踱步前行：“这里呢，叫做影域研究所…顾名思义，这一切的监视都是在影子中进行的。尸魂界虽然有个叫做技术开发局的地方，可跟我们这里差太多了。”
一边倾听，一边观看的清和在画面中看到了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一番队的山本、二番队的碎蜂、三番队的凤桥楼…几乎所有的重要人物的一举一动，都被灭却师们的在监视着。
每个区间的荧幕群前，还有5到10个的研究员们围绕着操作台记录着什么。
“无形帝国…就是我们的另一个自称。千年前的战斗，我们败给了死神，整个世界都没有了我们的容身之所。所以陛下在昏迷前带领先辈们躲在了静灵廷的影子之中。”
邦比爱塔开始将这不为人知的历史对清和慢慢道来…对她来说，既然艾伦愿意去接触未知的事物，那她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了。
“不明白。”
清和现在满脑子的问号…他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智商有些不够用了。
要说利用影子的能力，他就只知道一个人…那就是京乐春水。
据七绪透露，京乐的始解中有一招叫做「影鬼」，可以藏到敌人的影子中，借此发动攻击…可那也只是短时间内的。
邦比爱塔说的躲在影子中…太夸张了。
要知道，这可是一个世界…而且有记载的历史已经976年了。
也就是说…光之帝国整个空间，已经在影子中存在了如此久的时间。
“不明白没关系…只要是艾伦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邦比爱塔温柔的笑着，让清和目光凝聚…巴兹比这个平民出身的家伙，根本不可能知道如此多的秘密。
虽然他当初救人的时候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得到回报。
「被这样看…还是第一次吧。」
莫名的，她开心的笑了：“嘻嘻…其实没你想那么复杂，因为我们的世界，是灵子组成的啊。”
这句话，让清和恍然大悟…不知何时，他竟然忘了这个最根本的、一切事物的基础。
“我们纯血灭却师呢…是可以操纵一切灵子的。就算是影子也不例外。虽然这需要强的灵子控制能力，可只要练习的话，就不是问题。”
“简单点来说…就是在影子里，构筑灵子空间，并在这个基础上不停的补充灵子，将其固定住…这样就有了我们现在生活的地方。”
“这么说来…帝国…是有边界的。”
到了这一刻，清和终于明白过来…光之帝国，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世界。
这一瞬间，清和甚至联想到了虚圈…静灵廷作为尸魂界的中心，竟然比虚圈的内圈灵子密度要低上三倍之多。
这样的原因想在想来…不仅仅是因为天空那72道屏障截取了部分灵子，还有灭却师帝国盗取了部分灵子的原因。
第383章特记战力
中央研究院。
“抱歉…这里是不能带艾伦进去的地方，你就这里等我好了。”
对于道歉的少女，清和尴尬笑笑：“邦比…不需要道歉的。”
“切。”
露出洁白牙齿的少女挥挥手走进开发研究所内。
清和抬头看了一眼明媚的天空…现在已经是中午了，这是最后一。
可惜的是…那个拥有灵王之力的家伙就在这里，他却无缘得见。
下午他要跟少女去银架城内逛街…或者说被迫的约会。
影域研究所内，他和邦比爱塔聊了很长的时间。
全程基本是她在诉说，自己倾听…他与她彼此间的信息量差的太多了。
「无形帝国」的称呼太恰当了…这些战败后逃到静灵廷建筑阴影中的灭却师们，利用自身的种族特性，经过年复一日努力，赋予了“影子”空间属性。
这可是从最开始的几百米空间，用了将近千年的时间，将影子世界一扩再扩，形成了一个近乎真实的世界。
这种能力只掌握在灭却师高层的手中…也就是当初战败后，逃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