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足够他们在路上将一些事情谈妥。
如果让松本乱菊见到这样志波一心，恐怕会生出不少好感…认真的男人最帅。
即便清和对志波一心的称呼是大叔，可他真的还很年轻…模样也很英俊、潇洒。
“这就是市丸银上任三番队队长时，乱菊在喝的酩酊大醉后对我说过的过往…她曾经被死神伤害过啊，可还是选择来了，毕竟只有这样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志波祖宅大门前，志波一心停下了脚步…别看他和乱菊整日斗嘴，可关系真的很不错。
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忍受自己的懒惰…到今时今日。
“大叔你也刚开始调查，不过务必要小心。”
“你这小鬼，我还不需要你来担心我。论打架，我真的不弱…留下来用个晚饭吧。”
清和点点头，将地狱蝶放出…用灵力留下在祖宅吃饭的留言后，将它放飞于光与暗的交界之时。
黑夜紧随其后的到来。
“我就是随口一说。”
“…”
清和懒的搭理他，撇了他一眼后迈步…志波将太真的时日无多了。
最多，还是？对死神那漫长的生命来说…这点儿时间，太短。
…
…
用过晚餐，返回流魂街的路上，清和开始回想志波一心说过的那些话：
松本乱菊和市丸银从小认识，并且相互喜欢…可某一天，她突然被“背叛”了，市丸银决然的离开了她的身边。
也就是那一年，他不仅半路考进真央，而且以七等灵压，年的毕业速度，轰动了整个静灵廷。
随后就是以挑战的方式，打败并杀死了当时的五番队三席…这种规矩其实很不讲道理。
前辈被后辈挑战…如果不应战，那这个人会被所有人耻笑，甚至羞与为伍。
一般发生这样的战斗，就可以说是不死不休了…敌人落败后，胜者将有权处置对方。
就如同清和对大前田做的那种事。
当年的那些死神呢？清和不用问也知道…早就变成这个世界的一份子了。
“可惜这种事情不能当面亲口问…算了，得到的信息已经足够了。”
清和与松本乱菊的关系…很普通，这种过往不可能问的出来。
他知道蓝染手中有另一个崩玉…自然能确定松本乱菊的情况。
「因为饿到昏倒而相遇…青梅竹马，相依为命…她被蓝染实验波及，身受重伤…被市丸银看到了？」
想到这里的清和，产生疑惑：那又怎么确认是蓝染呢？
「难不成跟去看了？」
「市丸银现在实力，不比卯之花弱。」
小黑给出答案，清和想到市丸银的年龄…又想到更木剑八。
这两种人，才是真正的天才吧？年幼时体内的灵力估计就觉醒了，和日番谷的情况一样。
「蓝染不可能亲自出面做这种事情…流魂街的人他可催眠不了。如果是指派手下…即便市丸银能瞒的过普通死神，也瞒不过他。」
清和并不知道…自己的判断，已经和事实相差无几了。
蓝染惣右介，对市丸银从来就没有…放松过警惕。
思考在这里卡住的清和，皱皱眉头…蓝染既然当时发现了市丸银，为什么没有出手杀了他呢？
是因为其他变故，不得不提前离开？
可就算是，为什么…还会留在身边做副队长，甚至带着他参与了当年的虚化实验。
「蓝染很自信，甚至是自负…他觉得自己有能力驾驭这样的一个人。市丸银应该从来没有反抗过他的命令，说什么就做什么。」
小黑的话，让清和心中一片冰凉…这就是蛇，肌肤冰冷，没有感情，只是寻早猎物并将其一口吞下。
“可有了感情的蛇，也就有了温度…那还是蛇吗？”
有了朽木白哉的前车之鉴，清和现在再也不怀疑…一见钟情。
如果不是那样…和生命等“重”的食物，又怎么可能分给当时快要饿死的松本乱菊。
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清和现在有些拿不定注意了…这两个人，还真是心比天高。
明明知道彼此的心思…却还是若无其事的扮演着属下与上级的游戏。
「这样的打手，即便是蓝染也会需要的…你知道的，蛇是那种会突然窜出来袭击猎物的生物。」
「不完成目标，绝对不…擅自出手吗？隐忍到最后？」
莫名的，清和对市丸银有了同情…虽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可他也知道，必然是黑崎一护打败了蓝染，拯救了世界什么的。
市丸银…终究只是个“配角”，失败是注定的。
修罗道…这一词语，突然从清和脑海中跳了出来。
这种人，固然是厉害…可命，真的不好。
“清和少爷，欢迎回来。”
出现的声音，打断了清和的思绪…原来不知不觉间，竟是到家了。
“银彦大叔，麻烦你今天守夜了。”
“没问题，我已经习惯了…在这里休息的也很好。”
“银彦大叔，你对蛇的看法是什么？”
清和开口询问…市丸银这条有感情的“蛇”，让他拿不定注意了。
“蛇？我和大哥小时后经常抓来吃的…它们的肉很美味的。”银彦脸上出现回忆，甚至都有口水流出。
“能说说看吗？”清和并没有那种经历。
“大多数的蛇不会主动发起攻击的，一旦受到了威胁…它就会绷紧身体，向后蜷缩，在某一个瞬间孤注一掷的发起攻击。这种攻击，一旦躲过，它短时间内对猎人来说就没有危险了。”
对于动物的习性，清和还真的没有过多的关注过，此时得到提示后…也想通了一些事。
“谢谢大叔…我去休息了。”
回来的较晚的清和，道谢后悄悄走下阶梯，来到自己房间。
市丸银受到威胁了吗？是的…他的软肋就是松本乱菊，清和确认。
先前还想着如何策反市丸银的清和，现在却不担心了…受到威胁的蛇，注定会发起以性命做dǔ • bó的攻击。
这个时间…当然是市丸银认为时机成熟的时候。
蓝染的强大，恐怕市丸银也深有体会…镜花水月的能力，参与者的他没道理不清楚。
既然清楚，那他给予对方弱点，希望，机会就好…如果是复仇，他没道理不接受这么好的时机。
第271章月下谈判
昨夜是青青河畔草，今夜亦是…不过这片和的不远处，却多出一片独特的树林。
这条河，没有名字…它旁边的那片树林，却有个名字：红枫林。
顾名思义…这片红枫林会在春天发芽，夏日长叶，秋季映红天际，寒冬落叶归根，如此年复一年的生长。
三番队的队舍就在这里…所以清和义无反顾的来了。
带着深蓝色的魔瓶，披着黑色的斗篷…于月和星的交相辉映中，入侵到了市丸银居住的房间，作了些简单布置，用来防止接下来的谈话不会被偷听，即使这种可能性很小。
出身“寒门”的市丸银，和蓝染一样…并没有选择在静灵廷内重新购置一份房产。
调查过的清和，知道市丸银还在执务室内办公…他上任队长以来的表现，既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用“中规中矩”来形容最是恰当。
在小圆桌前坐下的清和，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有恃无恐的取出了书，于明亮的月色下借辉伴读。
随着时间的推移，钟声摇摆几次，来到的方向…门被打开了。
伴随着出现的星光，来人的眼睛从微眯睁开了…浅蓝色的瞳孔，就像蓝宝石一样，在月光照耀下散发出迷人的光晕。
“晚上好，市丸队长。”
抬起头的清和，将手中的书放下…门前的市丸银重新眯上眼睛，随手将门关上，竟是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反应。
他自然也没看到对方睁开眼的那一幕…灰瞳观察了他到底是不是本人。
“这还真是贵客上门呢，泉鬼道长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还是那带着口音的腔调，市丸银依靠在门上，没有靠近一步…他可不想学更木剑八那个蠢货，被对方一招就秒杀了。
“我这次来，是谈判的。”
抬起双手的清和，示意了一下…没带斩魄刀。
“你跟我这种人，没什么好谈的吧？正义的代表人？”
即便如此，市丸银也不靠近…身体自然而然的保持了一种可以随时破门而出的状态。
「神枪的速度足够吗？」
盘算了一下，市丸银还是放弃这个诱人的打算…如果是其他队长空手上门，他自然不会这么警惕。
可眼前这个人…可是能瞬发-号鬼道的大鬼道长。
「还是被人有所提防了。」
“松本乱菊。”
说出这句话的清和，马上就被一股冰冷的目光盯上了。
握住斩魄刀的市丸银，开始迈步…无论任何人，只要打她注意的，都得死。
「很好…越在意越好。」
清和表现的浑不在意…他越是这样，以对方的谨慎就越不会轻易的出手。
有八咫镜在，防御的问题并不用过多担心…虽然市丸银的神枪攻击，是以点破面的方式，可顶个秒是没问题的。
这点时间，足够他的反应过来了。
放下双手的清和交叉握住，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市丸银在对面坐下。
那股冰冷还是萦绕身畔，清和浑不在意：“我对松本副队长没有任何不好的想法，只是想和你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先威胁人的家伙，没资格说这种话吧。”
“你可以拔刀对准我。”
“…”
眯着眼的市丸银看了清和几秒，发现这家伙…真的不是开玩笑。
于是他盯着清和，缓缓将那把刀柄为圆形、红色、比其他斩魄刀都短了一截的神枪抽了出来。
“现在应该能谈了吧？市丸队长只要愿意，神枪瞬间就能刺穿我的心脏…或者是脑袋。”
“泉鬼道长对自己真有信心呢…是个怪人。”市丸银做出这样的评价。
清和笑笑，也不在意：“我接下来的话，很重要…希望你能从头到尾的听下去。”
市丸银的眼睛眯的更厉害了，只剩下一条缝隙，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先来说说你的过去…”
随着清和的叙说，市丸银的表情竟是丝毫未变…直到，清和说出镜花水月的弱点，这个人的眼睛才睁开了一些，可仍然是捕捉不到任何的情绪。
“要说的就这些了…如果是复仇的话，我们的敌人是一致的。”
恰好此时天空中的明月，被乌云遮盖…陷入黑暗中的两人，俱是选择沉默，没有任何人开口。
这片带来黑暗的云朵，走的很漫长。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银色月辉再一次洒下…市丸银开口了：“证据。你说的前半部分对了，可后半部分只是你的说辞。”
即便是市丸银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机会真的很好，他这么多年来，也只不过是了解到了蓝染的斩魄刀无法催眠盲人。
可眼前的这个怪人，却吧啦吧啦的倒豆子一般…将蓝染惣右介斩魄刀的弱点都说了出来。
“很简单…你的斩魄刀，让我摸一下就好，就是不知道市丸队长敢不敢了。”
“你很不错。”
他竟是没有任何犹豫，将斩魄刀用手抬了起来，向前送了一些距离…只要他愿意，刹那的时间，他就能刺穿眼前这个人的心脏。
“你也很不错。”
笑着开口的清和，伸出了手，触摸到了市丸银的刀尖…虽然对八咫镜有信心，可刚才内心还是忍不住起了涟漪。
随后清和松开手，市丸银将斩魄刀归位…他刚才有那么一个瞬间，想要用神枪刺穿对方的心脏，可是谨慎还是让他选择了放弃。
如果泉清和一会儿的说法…跟自己斩魄刀的能力与弱点不一样，那才是shā • rén的时候。
这里是他的三番队，是他的地盘…只要发生战斗，哪怕杀不死对方，在中央四十六室的审判下，他也是绝对有利的哪一方。
故意等了一会儿后，清和才将看过的属性说了出来：“神枪，直接攻击系斩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