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布置以甜暖的色调为主,处处温馨,舒适感迎面而来。
甜糯的香味在空气中流淌,与聂家不同,这里更加充满了单属于她的生活气息。
沈繁在沙发上?坐下,看她不紧不慢地在三个房间里穿梭,然后一次次两手空空,其中用意自不必说。
“带几件必须品就够了,家里都有,不?够让陈姨去买。”
聂姝心里的焦躁感越来越严重,她一时僵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好,男人的气息压迫而来,他两只结实的手?笔撑在墙上?,将她圈在其中,她垂下头避开他的注视。
而他得寸进尺,两人的唇只隔了几毫米,只要她稍微动一动就能碰上?去。
他身上清冽的男人香味霸道占领了她的世界:“舍不?得这里的话,以后我经常陪你回来住。”
聂姝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沈繁蛮横地进去她的生活,处处都留存着?他的气息,但这里是她最后的避风港湾,本能地想要将他拒绝在外。
“我看了下没什么要带的,收拾来收拾去也?怪麻烦的。”
沈繁眉毛上?挑,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指腹在上面摩挲两下,软滑的触感在指间流连不?去,眸色深沉,在那片樱红唇瓣上吻了吻:“结婚了,每天都需要时间来培养我们的夫妻感情,你不?会有一人回这里住的机会。家里有人有车,想带什么就带什么,我不?介意在收拾出一间房把这里的所有东西给你搬过去。”
一阵寒意从心底窜起,这个男人简直太可怕了,她就像如来佛手?里的猴子不?管怎么蹦跶都跳不?出去。
他欲再次亲吻,聂姝头往旁边歪了下,让他落了空,耳畔的呼吸声突然加重,她的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还未来得及做什么,男人粗粝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承载着?怒气的吻突然压下来,似铺天盖地一般,像要将她体内的空气都压榨干净,在她快要喘不?上?气来的时候他才大发慈悲退开。
她微微喘着?呼吸空气,星眸含水,薄雾似的迷离氤氲而生,俏脸飞起一抹绯红云霞,红润的唇瓣微张。
分?外的勾人。
沈繁突然贴近她的耳边,轻笑一声:“姝姝,听话一点。”
聂姝在他的注视下将窗台上的那盆多肉拿出来,放在书架最角落里关于如何调节情绪的书,还有放在床头那只黄色的皮卡丘,书桌上?的日记本和笔,当然她拿了一本上面没写一个字新本子,外加电脑,喜欢的衣服,还有首饰,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收拾了一堆。
沈繁打电话让司机上来拿,聂姝双手?环臂,不?咸不淡地说:“这就是沈总和我结婚的诚意?连一点东西都不愿意帮我拿……看来我们婚后也培养不好什么感情。”
屋子里陷入沉默,没过多久沈繁自发低头打包。
聂姝看着?他将东西完好的归类,就像以前一样,不?管做什么收拾东西的都是他。
喜欢他的女生一直很多,而他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高冷模样,但就这样一个人次次将这些琐碎的事做的妥帖,而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默默无?闻。
留在外面的是她最喜欢的那盆多肉,巴掌大小,很可爱,他将它塞到她的手?里:“这样我心里才平衡。”
聂姝双手?抱着小花盆,抿了抿嘴,问出一句不相干的话:“沈繁,我以前是不是一直在欺负你?”
沈繁的手?刚触在门把上?,听到后他的身体瞬时变得僵硬,而后又很快放松,像是自嘲地笑道:“那会儿我心甘情愿,你有想过我对你的感情是什么样的吗?”
什么样的?像合欢树上?的合欢花,美的清雅又?特别。
可惜外界的力量将他们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平衡打破了。
门被打开,抛出问题的聂姝没再开口,却听沈繁笑?了,笑?得有点凉:“你要能想明白,我们今天也不?会是这样了。”
聂姝跟在他身后,脑海里不?停地重复这句话,不?知为何她从其中听到了委屈和无?奈。
他们的感情不?是依赖喜欢想要过一辈子吗?还有什么
回去路上?两人没有说一句话,到了别墅,陈姨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看到聂姝就眉开眼笑,连称呼都换了:“先生太太回来了,大早上民政局的人多吗?饿了吗?”
沈繁提着?东西进屋了,聂姝走在后面,由陈姨拿走自己手?里的多肉,笑?着?说:“今天是个好日子,领证的人很多,我们去了已经来了不?少人,等了好一阵呢。”
聂姝看着?自己的小多肉混在一堆名贵花卉里,扯了扯嘴角,其实她买了好多,折腾很久活下来的只有这一个。
聂姝刚打算在沙发上?坐下来,陈姨笑着?说:“太太上?楼和先生说说话吧,新婚大喜,应该多待在一起。”
无?奈下,聂姝只得上?楼,站在卧室外犹豫一阵,没进去。
沈繁好像在生气,她不想撞上?去。
他们两人的关系像缠在一起的毛线球,不?管她从哪儿入手都理不?出头绪,她已经拿不准自己该用哪种情绪来面对他。
她转身往旁边的客房走去,就在这时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在她还没有转身的时候她的手?被他拉住,整个人向后倒去跌在他的怀里。
“记性这么不?好?客房不是给你用的。”
聂姝的心瞬间揪起来,好在沈繁也?没在为难她。
他今天没有出门的打算,当着?她的面脱下衬衫,他的背部线条流畅,展开胳膊穿衣肩胛骨一起一伏透着让人迷离的力道。
在她面前脱衣服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聂姝还没回过神,他咔哒一声解开了腰带,当着?她的面换上家居服,转身露出同样健硕的胸膛,他揽过来,俊脸含笑:“好看吗?”
聂姝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看向别处,喃喃地说:“你胡说我什么也?没看到。”
沈繁点了下头:“这样啊,晚上?好好给?你看,今儿哪儿也不?去,不?用穿的那么正式,可以换身衣服,随你。”
卧室里很快就剩下聂姝一个人,她的东西胡乱地摊在床上?,她原以为沈繁拿回来就会丢在一边不管了。
将属于她的私人物品放在该去的地方,只是抱着黄色皮卡丘的时候陷入纠结,卧室的格调看起来高雅精致,有点旧了的卡通玩偶会不?会被他嫌弃?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往后他们将同床共枕,之前也?不?是没有在一起过,但她有预感,这次不一样了,他要来真的,而她必须履行作为妻子的义务。
她是被利益架起来走的人,没有缓冲,思索,适应的时间,只有接受和服从。
憋屈又?难堪,但又?怎样,一切还是得照办。
整个下午沈繁都待在客厅里,像他这样的大老板很难有真正清闲的时候,他所谓的放松也不?过是换个地方换身衣服继续工作,两人培养感情的方式也?不?过是他指使她做些端茶倒水如秘书无异的事情,实在累的狠了就躺下来,头枕在她的腿上闭目养神。
别墅里本来就空旷,陈姨准备完午餐就回房间里去了,在主人在家的时间她一般不会出来晃悠,偌大的客厅只有他们两人。
聂姝的手?隔空描摹着他精致的脸部轮廓,娱乐圈是个花团锦簇的地方,从来不缺美女和俊男,但不?管和多少男人合作过,没有一个像他一样永远看不?腻。
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机震动,聂姝停下小动作,打开看了一眼,发信息的人来自学长。
聂姝对他是有愧疚的,他特地放下国外的工作回来帮她,却面临了被沈繁压制和慢待,她一直在和他道歉,只是看到他发来的信息有点不解。
【看到你们结婚我挺高兴的,礼物下次回国补上?。婚姻是两个人的事,多大的矛盾也能迎刃而解,我希望你们幸福。】
可她只能回复一声:【谢谢。】
男人还在熟睡,她有些无?聊,只能刷微博打发时间。
自从沈繁接手易立之后,改了公司名称,人事也?做了相应的调整,当初被谁都看不?起的四哥现在终于扬眉吐气,谁见了他都会热情的问候巴结,每次和她说起这事四哥得意洋洋的神气挡都挡不住。
魏副总已经成为了过去的记忆,而当初拿来收拾她的那挡综艺有了新的常驻嘉宾,朱敏为此找到魏总办公室大闹一场,但依旧改变不了资源呈断崖式下滑的事实,任凭她怎么想办法都没法挽救。
人可逆天,却逆不?过资本,谁的钱多谁的声音就大,聂姝作为过来人将这一切看的十分?透彻。
她和沈繁的话题热度还在,点进去还能看到她和沈繁的剪辑合集,各种主题搞的花里胡哨的,却让她一开始刷就停不?下来,连沈繁什么时候醒来都没有发现。
“你喜欢这种风格?倒是有趣,可以好好拍一套。放哪里?放卧室吧,每天都能看到。”
聂姝正在看的是她在一部古装剧里饰演和亲公主,一袭刺绣精美的红嫁衣好似染红了一片天,而他穿着定制的手?工西服一脸冷凝的看着?前面,好似他才是那个等待的帝王。
作者有话要说:恳请大佬们收藏,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