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兹气的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
士兵没有给赫兹机会,枪托砸在赫兹手上,将掉落在地的手机狠狠踩碎。
冲突四起,枪口直接抵在赫兹下巴,士兵恶狠狠看着赫兹。
5支ak47对着赫兹身后想要拔枪的护卫,限制护卫的行为。
赫兹眯着眼睛,枪口抵着不舒服,还是硬气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我是巴尔贾将军的护卫,你这样对我们,有没有考虑巴尔贾将军怎么看待你们的行为。”
“这里是阿勒颇,不是你们所在的沙漠,想好怎么做在动手,不要自悟。”
头目歪头,越过张记,看向赫兹。
赫兹的威胁不是威胁,更像是在拱火,无端招惹麻烦。
枪口抵着,聪明人都知道应该怎么做,而不是刻意拱火,让自己吃亏。
歪头挡住头目的视线,张记说道。“我们是中国人,有权享受平等的人权,什么事都可以谈,不要伤害我们。”
“他们都是建设你们国家的工人,到你的祖国来建设项目,和战争无关。”
“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出来,只要我们能满足的,可以商量。”
“赫兹是巴尔贾将军的护卫,奉命护送我们离开,他和这件事没有关系,请你不要因为他的话针对他。”
头目眼睛一横,一把推开张记,大步走到赫兹面前。
左轮手枪抵在赫兹太阳穴,头目冷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赫兹喉咙翻动,眼睛和头目对视,聪明的没有说话。
冷笑一声,头目收起来左轮手枪,转身看着举着手的张记,然后看向蹲在路边的工人。
无端穿过他的防控区,不提前和他打招呼,没有将他放在眼睛里。
还有逃跑的女人,更是该死。
“他们是普通工人,对你们没有威胁。”
“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我们好好说话。”
头目转头看一眼张记,冷声道。“你很烦人,鸟一样的叫不听,闭嘴,我不想再听任何的一个字。”
果断的闭嘴,张记放下手,跟在头目身后。
脑袋快速转动,想着脱身的可能,可是枪口对着他们,一个人都不一定能够从枪口下脱身,几十号人更不可能冲到安全区域。
沈俊蹲着举着国旗,眼睛盯着头目。
越看头目越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不动声色的蹲着,将他见过的人一一在脑海里过一遍。
荀方手放在身后,后腰上有枪,可以随时拔枪。
人多枪少,不可能用手枪掩护几十号人安全撤离。
不等他动,开枪就是死伤一片,而他极大可能也是被子弹打成刺猬。
暗暗看着张记,等待张记的指示。
厉东来打量着头目,眼睛一亮,小声说道。“沈俊,他是不是跟在阿兹尔身后的跟班?”
“络腮胡子长的一个样,我看着像,不敢确定。”
厉东来的话点醒沈俊,记忆被打开,他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头目。
“就是他,我有一面之缘的熟悉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第二次送发电设备,他跟在阿兹尔身后,接收发电设备。”
两人同时看向头目,将记忆和现实结合,确定头目的身份。
高高举着国旗,手臂有些累,沈俊慢慢起身,在注视下走向张记和头目。
看着走过来的沈俊,张记皱着眉头,不明白沈俊操作的目的。
以现在的局势,沈俊最适合的方式是蹲在地上,等待他沟通好,然后继续前进。
枪口对准沈俊,防止他的突然动作。
硬着头目冰冷的眼神,打开保险的左轮手枪,沈俊硬着头皮走到距离张记10米左右的位置。
“阿兹尔,他是跟在阿兹尔身后,接收发电设备的人。”
“我们运送发电设备给格瓦拉将军,他就是负责接收发电设备的人。”
看向头目,张记虽然想不起来是不是头目接收发电设备,但他相信沈俊。
沈俊说头目是接收发电设备的人,他就是接收发电设备的人。
知道头目身份,困难迎刃而解,只需要联系阿兹尔或者格瓦拉将军,就可以让头目放行。
沈俊说的说的是英语,工人听不懂,张记是能够翻译成阿拉伯语。
“你好,我认识阿兹尔和格瓦拉将军,我曾经送给格瓦拉将军一套发电设备,是你迎接我们,接收发电设备。”
“你要是确认,可以联系阿兹尔,他前段时间刚刚和我在大马士革分别。”
“还有格瓦拉将军,我们合作磷矿石贸易,这也是我这次过来的目的。”
疑惑看着张记,头目对张记没有太多印象,中国人都长一个样子,他分辨不清谁是谁。
但张记不会骗他,更不敢在这个时候骗他。
听到阿兹尔的声音,头目反问道。“阿兹尔还活着?”
张极笑着说道。“和我分别的时候活着,现在是否活着,我不清楚。”
“我有卫星电话,你要是同意,我可以用卫星电话和他联系。”
头目想了一会,同意道。“你给阿兹尔打电话,但机会只有一次,你要是敢骗我,你知道后果。”
耸耸肩,张记轻松说道。“朋友不需要欺骗,阿兹尔要是说不认识我,我也没有办法。”
“但我相信,只要阿兹尔接了电话,他会很开心我给他打电话。”
沈俊拿出卫星电话,将电话交给张记。
拨打阿兹尔的号码,张记虔诚向真主祈祷,阿兹尔一定要接电话。
几十号人的生命和阿兹尔联系,他只要接电话,危机就会过去。
至于头目和赫兹的问题,那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和他没有关系。
就是打出狗脑子,也是两人内部的事,不影响他带着工人离开。
“张记,怎么这么快给我电话,是不是需要我帮你解决大马士革的难题?”
松一口气,张记笑着说道。“大马士革的难题可以解决,现在需要你和你朋友说几句话,让他放行,让我带着工人离开。”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见过卫星电话给他,你和他说。”
头目接过电话,走到人少的地方,和阿兹尔聊天。
有阿兹尔背书,张记有信心能够让他放行,让他们安心的离开。
不过,张记也有所担心,阿兹尔说服不了对方,还是需要一些周折,才能让头目放他们离开。
看向对面的政府军,虽有国旗庇护,但也不能保证政府军就会让他们走进政府军的控制区。
李明端是否联系好政府,命令是否下达到一线军官,这些都是不可知的问题。
巴尔贾将军这边可能出现意外,政府军出现意外也很正常,在勒索他们一番,也不是没有可能。
财能通神,哪怕是在付出一些钱财,只要能够顺利的走进政府控制区,顺利的离开阿勒颇,回到大马士革,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
看着蹲在路边瑟瑟发抖的工人,张记感到心疼,心疼他们为生活奔波于其他国家,也为他们的遭遇感到不公。
战争就不是公平的事,必然是一方胜利,一方失败,而失败的一方,接受不公平的条约也是国际公认的准则。
头目打完电话,拿着卫星电话回到张记身边,眼神依旧冰冷,对张记的态度有所缓和。
不知道头目和阿兹尔的聊天内容,阿兹尔又对头目说了什么,缓和的态度让张记安心。
不敌对就是好迹象,哪怕是谈条件,也可以平等对话。
“没有想到你救了阿兹尔一命,他说他欠你一条命。”
微微一笑,张记说道。“他是我的朋友,朋友帮助朋友,是我应该做的事。”
“至于他说的欠我命的事,还是不要这么说,毕竟我以后也会找他帮忙。”
冷笑一声,头目扫视工人们一眼,缓缓说道。“你们可以走了。”
抬手示意士兵放下武器,士兵们看到头目的手势,枪口对外的缓缓后退,防备政府军的突然袭击。
松一口气,张记说道。“谢谢你,我们还会见面,下次见面的时候请你吃饭。”
头目冷冷的点头,正对着张记后退。
“起来吧,所有人不准奔跑,跟着沈俊慢慢走。”
“谁敢不遵守我的规定,不要怪我无情的,将你们送给叛军。”
瞪一眼李泽,表达穆雨的不满。
李泽是穆雨的领导,必须为穆雨的事负责。
他不能拿一个女人怎么样,但可以对男人做一些事,处除心中的恶气。
差点引发一场伤亡,哪里是国家干部应该干的事,思想觉悟还不如工人。
李泽尴尬一笑,明白张记对他的不满,虽然是穆雨个人行为,但穆雨的行为必须由他买单。
对于下来镀金的世祖,李泽的话对穆雨没有任何效力,要不说替他拿着枪逼着穆雨,歌剧院大厅就会闹起来。
信中决定将穆雨所作所为汇报李明端,让李明端解决他塞进来人的问题。
沈俊再次站在队伍排头,高举着国旗,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向政府军控制区。
士兵看着国旗,知道对面人的身份,没有为难沈俊,让他大步前行。
穆雨蹲在一旁,脸色苍白看着前行的队伍,起身默默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