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若琳看着不断回放的监控视频,内心心乱如麻。
怎么都没想到犯下这样低级错误的人,是她自己。
“你也别以为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张德福突然就看向了松口气的梁医生。
一听张德福的话,梁医生的心又高高的悬了起来。
“不是,那个病人不是只发生了空气栓塞吗?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梁医生不明所以的看着张德福。
在手术的过程中,他的确没有过于的专注。
可他也没有对病人的手术情况造成任何的影响啊。
“哼!”
“这急诊科的医生和护士可是和我说了,你这段时间都不在状态中。”
“经常都会丢三落四的,甚至还有一次搞错了病人的病历。”
张德福直接点出梁医生这段时间的不作为。
将梁医生和钟若琳一起叫来,也是打算一起批评。
否则他把梁医生叫来做什么,又不是让他来看钟若琳热闹的。
“我……”
梁医生张了张口,一时语塞。
“我这次把你们叫来,是想借此警戒你们,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
“否则我可不会管你们是谁,该开除就开除,该劝退就劝退。”
张德福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一眼许久没有回过神来的钟若琳。
要不是陈翔帮他们收尾,张德福这回恐怕早就把两人给赶出医院了。
“我知道了,我保证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梁医生神情严肃的做出保证。
他内心非常清楚。这次要不是钟若琳也跟着犯错,只怕他已经被开除了。
“没什么事就出去吧。”
张德福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也就没好气的朝着两人挥了挥手。
示意他们离开办公室。
对此,梁医生非常爽快利落的就走了出去。
唯独钟若琳还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双眼更是紧紧的盯着电脑上的监控视频。
张德福的神情一顿,耐心的询问了一句。
“钟主任,你是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需要请几天假。”钟若琳突然开口,提出了请假的事情。
说着。
钟若琳也不等张德福做答,自己就已经转身走了。
“这这这……要不是看在你还有两个做科研的爸妈在,我早就把你给开除了。”张德福没好气的吹胡子瞪眼。
在手术中将大量的空气注射进病人的体内,这是非常低级而且严重的错误。
这件事搁在其他医生身上,那可都是要面临着吊销医生执照的。
可落到钟若琳头上,就只是简单的三两句劝告。
“也不知道陈翔那边的手术情况怎么样,希望不会出什么事。”
张德福若有所思。
但他半点都不担心陈翔在手术上会出任何的纰漏,只担心空气栓塞的事情会引发病人的并发症。
尤其这个病人还在短短一天的时间内,连着做了两台的手术。
现在因为空气栓塞的事情,又要做第三台手术。
这种是搁在任何人身上,那可都是吃不消的。
“不行,我还是要亲自去盯着。”
张德福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最终还是起身来到陈翔的手术室外的观察室。
这一看就发现手术室内只有陈翔和马祖医生两个医生,其余的就是手术护士。
“咦,陈翔这是要自己完成一台手术吗?”
“这能行吗?”
张德福摸了摸自己略显沧桑的脸,内心开始起了动摇。
他倒也没想到陈翔居然会想着一个人负责一台手术,这可是不小的挑战呢。
“老张,你怎么会在这?”
副院长突然也出现在了观察室,副院长看见张德福的时候还有几分惊讶。
这张德福平常不都待在自己办公室,处理医院的事情吗?
这会怎么会有闲情逸致,来看陈翔的手术?
“没什么,我就是想亲自看着这台手术。”张德福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
一双眼睛,还是紧紧的盯着陈翔的手术。
副院长看着张德福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内心也有几分好笑。
不过他也听说了张德福刚才把梁医生和钟若琳都给叫过去的事情。
这回遇见了,也就多嘴询问了一下,“空气栓塞的事情是梁医生做的吧?”
“……不是。”
张德福神情停顿了一下,才回答了副院长的话。
闻言,副院长惊讶地看着张德福,“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钟主任做的吗?”
几乎没有一个人认为空气栓塞的事情,和陈翔有关。
“嗯,她和梁医生这几天的状态都有点问题。”张德福点了点头,并没有细说。
副院长识趣的没有继续追问。
在张德福和副院长的注视下,陈翔也很是顺利的帮王若曦度过了危机。
“病人现在的情况非常的虚弱。”
“在看护的时候,记得要比其他的病人更多几分关心。”
陈翔跟着几个护士将王若曦给送回重症病房的时候,有些絮叨的嘱咐了一句。
一天之内连着做了三台的手术。
王若曦的情况可以说陷入了更危急的状态。
“要是有任何的情况,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陈翔严肃的像看护的护士吩咐着。
那几个护士也是连连点头。
为了更好的照看王若曦的情况,陈翔更是主动请缨的和今天值班的医生换了值班时间。
陈翔在办公室里忙着自己的事情,房门却很快被人敲响。
“陈主任,我们路易斯醒了,你要过去给他看一下吗?”经纪人从门口那探出脑袋,轻声的询问陈翔一句。
“行。”
陈翔点了点头,收起自己桌面上的东西,跟着经纪人来到路易斯的病房。
两人来到病房的时候,路易斯已经靠坐在床头吃着水果。
看见陈翔的到来,路易斯将自己手中的水果放下。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陈翔走了进来,拿过路易斯的病历翻看着数据。
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整个人还是有几分虚弱,但是感觉心脏强壮了许多。”路易斯缓慢的开口。
这还是他住院以来,第一次开口说这么多的话。
先前一直都是非常冷淡的应声,总是给人爱答不理的感觉。
“我们路易斯以后还要回来医院继续做修复手术吗?或者是还需要吃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