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全面压制

从战国至两汉这几百年,华夏人几乎人人练武,文士佩剑也会几招剑术,放在后世可能就是剑术大家,骑马射箭也标配之一。

武者则大多会数种武艺使数种兵器,凡名将勇将都有自己最擅长的兵器,顶级猛将也都是全能力,所以这种情况并不稀奇。

黄忠听罢哈哈大笑道“你等水贼不尊汉律不守道义,拦江抢掠物资,为祸一方,竟然与我叫礼仪,自古官盗不两立,我是汉庭亲封的中郎将,乃是镇东大将军麾下,正牌大汉官军,岂能与贼匪讲礼仪?传出去使天下人笑话!这小贼若知趣,当下马受降,随我去武州向我主谢罪!”

不是黄忠没有素质不讲礼仪,而是甘宁截粮在前,并且托大要挑战赵云,说白了就是不把武州与赵云放在眼里,做为忠实的手下,岂能给甘宁笑脸。

两人自然也是互喷一顿,此等场景在这个时代非常常见,可以理解为是积赞双方的怒气,但凡是个人都不是天生弑杀无度,想用尽全力与对手相搏,怎么也得有个由头,所以互喷便会积赞怒气,动起手来才会拼上全力。

陶基自然是不愿意看两人以命相搏,今日之战伤了谁对他陶家都不利,不管哪一方都会将仇怨自然分一些给陶家,所以陶基最希望两人点道为止不伤和气,故而多次从中调停,可惜作用不大。

两人已抱定决心,非要以强大武力取胜之,数言不和便刀兵相交,黄忠手持开山刀攻势极猛,叫甘宁十分的震惊,连续数个回合,甘宁都只是被动防守。

开山刀重达七十六斤,而甘宁的二郎刀仅为八八六十四斤,虽说甘宁的臂力也不弱,可是他的身形比黄忠要小上一圈,力量、刀势加上身形,致使甘宁处于被动中。

其实三尖两刃刀,仅对于软兵器与轻长兵有克制,面对重刀斧与硬枪几乎没有优势,三尖两刃刀可用招式锁住软杆长矛与长枪,针对马槊等轻型长兵也面优势,而面对重型长兵则发挥不出来。

所以二十回合甘宁都处于下风,不过黄忠与关羽的刀法不同,关羽的前三刀乃是力量颠峰,霸道而且凶猛,之后的攻势会有所下降,但仍然绵长不决耐力许久,叫人难以招架,但却有谷底时期。

而黄忠的刀法则以绵长稳健为主,可以说打一天都没有波动,没有峰值也不会有谷值,此等打法是老师傅的战术,用强攻消耗对方,一旦时机成熟,黄忠会突然爆发,大喝一声斩敌于马下。

除非甘宁有自己招术,打破刀术套路,像赵云一样找到机会,打断黄忠的刀法,并将其带入自己的套路中,用自己的节奏打败黄忠。

可惜甘宁并不是赵云,他只有招架之力,没有确解之法,所以始终被压制,五十回合后就其刀法就开始混乱。

不过甘宁也有自己的优点,他的灵活性不错,而且为人比较机智,他改变了战术,不再硬接黄忠的攻势,而是连连后撤,偶尔左右移动,再利用自己的身法,去躲避黄忠的大刀,不再轻易用自己的二郎刀去硬抗。

当然这也只是苦苦挣扎,黄忠也不是吃素的,其刀法精湛不输关羽,所出十刀甘宁能躲过三四刀,就已经是非常优秀了。

八十多回合时,甘宁抓机会撤离了战圈,并且驻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没有想到阁下如此的厉害,你比之赵子龙如何!”

黄忠见此也不追击,而是呵呵笑道“吾不及我主半分,我主乃是天降神将,其神勇无人可敌!”

甘宁听后十分的吃惊,他马上喊话道“你与吕布也斗过一次,你比之吕布又当如何?”

黄忠再次哈哈笑道“吾确实不及吕布,不过他奈何我不得,吕布贼子道行逆施,虽勇力过人,却是无智之人,我有信心与之缠斗百回合不败,并且能从容离去!”

甘宁听后不加思索的问道“足下以为,我与二人可有一战之力?”

黄忠指了指长江说道“我主与吕布乃是人间的长江与黄河,你这小子不过是中等河流罢了,就你这武艺也就是文远与子义的水准,难以与皓月争辉!”

甘宁听后也不敢再狂,只是抱拳说道“也罢!我今日算是见识了何为名将,我甘宁确实是井底之蛙,这日马战我难以匹敌足下,我认输!”

黄忠听罢爽朗的笑道“好!很好!爽快!其实你已经很不错了!也算是一员猛将,只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必须认识到这一点。不知什么时候,你比试一下空手与弓术!”

甘宁摇了摇头说道“空手互搏就算了!我力量不如阁下,自然也不是您的对手。三局两胜制下,我甘宁也甘愿认败,之前的承诺就此生效。不过听闻将军乃是当世第一神射,在下不才也略懂弓术,所以便想讨教讨教!”

黄忠听后点了点头说道“好小子!年轻人轻狂没有问题,能懂得虚心,才是进步的开始,我开始有点欣赏你了,我可以答应你比弓箭,怎么比也由你定。不过我有一条件,你答应下来,我们再开始比弓箭如何!”

甘宁再次抱拳说道“黄将军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能与您弓箭,我甘宁全数应承下来!”

黄忠也将开山长刀交给亲兵,抱拳回礼说道“你与我主年龄相仿,通晓水性善于水战,并且武艺也很不错,当个水匪实在可惜了,虽说威名能震三州,可哪也只是凶名,长年背着骂名,应该非你的志向!”

甘宁听后叹了口气说道“黄将军有所不知,我甘宁祖上本是荆州南阳人,后因曾祖在巴郡任职,才全族迁去了益州,历经数十年,我甘家在巴郡也成了望族,包括小子在内,我祖父、父亲、叔伯、兄弟,哪一位不是有报囯之心,四代人也皆任过吏员,要不是受世道的原故,我肯定不会入寇为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