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臭丫头,回来就回来,怎么吃着还拿着,放下,都给我放下。”
汪挽笑道:“父亲,这些放家里又没用,你不喜欢。”
“谁说爹不喜欢的,你放下我就喜欢,你都拿走了我用什么?”
汪挽指着灶房:“给爹爹留的还有,够用。”
“不够不够。”
“爹长了几张嘴?灶房还有几十份呢,难道还伺候不好爹的这一张嘴巴。”
“你个臭丫头,翅膀硬了,回来都知道不空手了。”
汪寒说落了半天,沈欲就笑了半天,本来还想让汪挽放下东西,现在倒是站在统一战线上了。
“挽儿,我看灶房还有几副碗筷怪好看的,我再去拿两份。”
汪寒
你们你们。
吐血!
装了快一马车东西,汪挽终于心满意足地坐上车子,对着脸色铁青的父亲摆摆手。
“我明日还来,父亲好好在家等我。”
沈欲扬鞭,马儿嘶鸣一声,奔驰了出去。
汪寒命人立刻将门锁住,转身就去看看库房的银子还在不在。
幸好,还在,他真怕孩子一不小心把银子也给带走了。
虽说不是自己的,以后也不知道会去哪里,但是在府上看着也心情愉悦啊!
毕竟谁会不喜欢银子呢!
汪寒不动声色的又给库房加了三把锁,结结实实的才放心。
回去的路上,沈欲闲着没事琢磨怎么约五皇子出来,二皇子出不来,只能找老五。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汪挽很少见到沈欲这么专注想事情的样子,忍不住好奇的打量着男人。
“皇上说准许公主和皇子出宫了。”
沈欲好像很开心,可是汪挽就不怎么开心。
一是宫里这几个小主子,没一个她喜欢的。
而是这么讨厌的小主子,放出来干什么?
就那公主和五皇子,简直就是一个鼻孔出气,汪挽想想就气,姐姐好不容易和无风哥哥见面,再被这两个二货给搅黄了。
“怎么了?你愿?”
沈欲捏着汪挽的下巴,阿挽被迫看着沈欲。
“自然是不愿,真希望他们最好像二皇子一样,禁足个大半年。”
汪挽又想了想:“不对,应该直接禁足后半辈子。”
沈欲点了点汪挽的脑门,扑哧一声笑道:“你还真是狠心呢,这可是皇子,一辈子不出宫算什么。”
汪挽桃红的小嘴巴撅起,黛青色的眉头皱出一个川字,极不满意的模样。
沈欲稀罕坏了,还从没见这姑娘娇娇又犟犟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汪挽腮帮子肥嘟嘟的肉肉。
“行了,今早辩云,明日又是个好天气,我打算约宫里的那二位出来,和姐姐无风一起去巷柳街逛逛。”
巷柳街是这里最有名的街道,里面主要卖吃的穿的,还有女性的胭脂水粉,平时就热闹的跟过节一样。
车子到了丞相府,汪挽也没吐口,这是摆明了不想去。
“听说巷柳街新开了一家糕点铺子,明日带你去吃。”
听到吃,汪挽才松了松眉头。
沈欲瞧着有希望,连忙招呼府里的下人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放到灶屋里去。
绿药招呼着下人去收拾屋子,汪挽做坐下来歇歇脚。
她一个没注意,院子的狗就跑了过来。
是上次赶来谢砚的大黑,看到摇着尾巴往自己身上扑的大黑,汪挽从一旁的桌上拿了一块肉喂了它。
“这狗倒是见人亲。”
大黑是府里看门的狗,沈欲养了七八年了,从小的时候就养着,对府里的人都熟悉。
汪挽刚来嫁进来的时候也没咬她,这点她倒是很奇怪。
“为什么它对我像是一见如故的样子,好像见到不熟的人就叫,为何第一次见面却帮我?”
这狗鼻子灵,见了主子才摇头摆尾,可汪挽又不是她的主子。
沈欲忙完了正坐在汪挽对面扇扇子,听见汪挽这似乎自言自语的话,浅笑着。
“或许认定了你就是主子。”
这话是在逗她,汪挽怎么能不知。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汪挽道。
她可不信什么认主的鬼话,仔细想想,以前她在汪府生活的时候,时常听见院墙外传来犬吠声。
刚开始是小狗的声音,隔着院墙她看不到,只能听见声音,后来狗叫声就高亢嘹亮了不少,一听就是大狗的声音。
虽然不知隔壁住着什么人,但是狗叫声从未听过。
现在再想想,这狗的叫声竟然有些熟悉。
汪挽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从前我院墙外的狗叫声是不是就是大黑?”
沈欲扇子一顿,风止了一下,汪挽的眼睛盯着他看着,要寻找答案。
扇子又轻轻煽动,沁人的冷风拂面,犹如那些年他独自在墙外踱步的时光,美好又快乐。
“知你喜谢砚那小子,怕惊扰了你,就爬过几次墙,看看到底这未婚妻生的如何,带了几次小黑,借它的犬吠声掩盖爬树声。”
他说的轻描淡写,汪挽却抡圆了眼珠子。
合着沈大人还是一个跟踪狂!
“所以,生的如何?”汪挽闻道。
“自是如外人所说,天下第一之姿,所以就不愿退婚了。”
汪挽笑靥如花儿:“若我当初没及时清醒,执意要嫁谢砚呢?”
沈欲唰地一声收了折扇,俯身轻言。
“若是那样,便是抢,也要抢过来做相府夫人。”
汪挽低头轻勾唇,她真是没想到,沈欲平时看着闷闷的,却这么早就开始行动了,竟还敢爬墙偷窥她生的如何。
真是着实让人哭笑不得!
沈欲的信鸽就停在了鹦鹉的笼子旁,府里这只鹦鹉最霸道,没人教,只要看到信鸽飞来,就不耐烦地乱叫。
“滚开!滚开!”
沈欲将明日巷柳街一聚的消息放出去,看着信鸽飞远了,才走到鹦鹉旁,替鸽子出气道。
“你滚开!你滚开!”
汪挽看他这孩子样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要不你俩今日理论一番,看谁说过谁。”
“大奸臣!大奸臣!”
鹦鹉伸着脖子歪着头对沈欲喊道,活脱脱一个愣头青的模样!
沈欲一把将鸟抓在手中,骂着鹦鹉。
“死鸟,再说舌头给你割了!”
鹦鹉脖子一软,伸着舌头叫喊:“啊!挂了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