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恨一个人,能恨到什么程度。
至少在曹丕身上,用恨之入骨是一点都不为过。
自从上一次被带回老爹身边之后,曹丕就一直都琢磨着怎么才能找个机会,把自己之前失去的全都找回来。
曾经,他还寄希望于老爹身上,以为曹操真的会帮助他。
但是从这一次看来……似乎是自己有点想错了。
他老爹也好,还是荀彧也罢,都没有想要利用这一次的机会,好好收拾曹熙的意思。
可这是他们可以说,眼下一段时间唯一的机会了。
一旦要是错过,只会让曹熙的实力更加雄厚。
所以早就在此之前,曹丕既已经做好决定,如果老爹要是愿意借机会去打压曹熙的话,那最好不过。
要是她不愿意,就要自己动手。
至于人员什么的,曹丕虽然现在身边没有多少兵,但是豢养几个家奴杀手还不是问题。
而且在他看来,要杀死曹熙,并不一定非要用什么有名的刺客,这些人都太出名了,他们的名声自然是一把利剑。
可同时名声,也会让他们轻易的暴露在曹熙面前。
人家手下搞情报的那些人,又不是只会吃干饭。
所以相
比于那些有名的刺客,最好还是一群无名之辈,更容易得手。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即便是这些人失手了,因为已经提前做好了各种准备,所以曹丕也不担心自己会被牵扯进去。
哪怕是真的被牵扯进去了,到时候不是还有荀彧吗?
荀令君自然不会公开来支持他,但是自己身边,现在还有一个荀攸。
这小子作为日后荀氏家族的继承人,曹丕可不相信荀彧会完全不顾及他的安全。
损是损了一点,但也只能这样做,赶鸭子上架吧。
深夜时分!
曹丕等了好半天之后,他老爹送人回来,父子二人又简单地说了几句家常话,等到父亲休息之后。
曹丕并没有返回自己的住处,而是直奔城内一处小木屋走去。
这个地方,正是他一个手下的家。
阿二。
这就是曹丕上一次回来之后,收容的一个仆人,当然这是对外的说法,实际上,阿二还是个练家子。
曹丕在老曹家的武将行列当中,也算是能拿得出手的。
而这个阿二,却可以轻易在三招之内打败他,并且是在不使用他绝招的情况下。
阿二有一个擅长的手段,叫做甩头一子
。
这是一个类似于绳镖、软绳流星锤一样的东西,属于民间的械斗武器,在战场上用处不大,几乎不会出现。
阿二的甩头一子,可谓是出神入化,一旦施展开来,就比自己的手脚还要听话的多。
随便折腾一下,就叫人眼花缭乱的。
当时曹丕也是看中了他这个本事,所以才收容到身边,并且那个时候老曹是坚决反对的。
因为没有人能知道,阿二的身份是什么。
但是后来因为犟不过曹丕,再加上她当时原本就是铩羽而归,为了保全一下他的自尊和面子,老曹这才堪堪同意。
至于阿二的身份,曹丕自然也调查过,可以证明他是从雁门关来的,属于外族人。
按照调查的结果显示,阿二的家人都在当时雁门关之战时,死于非命了,他能活着也是靠着自己这一身本事,即便如此,他还是身受重伤。
后来因为知道,曹家“定都”在这,所以才一路逃难过来。
这样的身份干净利落,有没有任何的牵绕不正是,最理想的刺客吗?
在了解到这一切之后,曹丕自然对他越来越好,吃穿用度,甚至是阿二的一些爱好,他也全部满足。
而阿二呢,也是个明白。
这天下不会有白吃的饭,所以他也做好了准备,随时为曹丕牺牲。
眼下就到了他该出场的时候。
“见过公子。”
曹丕这边进入阿二的院子,还不等开口就看一个彪形大汉从里面迎接出来:“公子这么晚了,怎么会到这来?”
“我是来找你的。”
“明白了。”
阿二心中有数,所以这会也不必他多说什么,只管拉着他往屋子里面坐。
“属下已经听说了,曹熙归来的消息,所以公子您是不是需要小人动手了?”
“对。”
曹丕干脆地点头:“就是这个意思没错,我要你去把曹熙干掉。”
“如果你成功得手,只会我会派人安全地把你送到西域去,等到这边的风头过了,再把你接回来。”
曹丕坦然地告诉他,不用担心会被兔死狗烹,因为自己日后还要继续争权,不说一定要杀什么人,反正他在这里就可以当作一个警示,让所有人都要知道,不能继续和自己作对。
而且他还许诺给阿二,其人在西域的一切开销,全部都由他来承担。
“我保证你的日子,会比现在过得更好。”
“如果
很顺利的话,我还会想办法在朝廷上给你安排一个位置。”
阿二笑了,虎脸上多了几分感慨:“公子,小人是个有自知之明的,您也不必这么说,朝廷上的事,我做不来。”
“所以到时候您什么都不用讲,一旦成功的话,我就立刻遁走。”
“只要你能多赏给我一些钱就好,至于朝廷上的事情,小人没有兴趣,也做不到。”
“好吧。”
他的态度博得了曹丕的认可,所以这会说话的态度也改观了很多:“我没想到你竟是怎么聪明的一个人。”
“那好吧,你不愿意做官无所谓,只要你喜欢钱就行。”
按照他们两人之前就说好的,需要他办事的时候,曹丕就要派人将需要的钱财,送到他这间小屋子里面。
之后转身离开就行,其他的什么也不必做,什么也不必问。
包括阿二是怎么动手暗杀的,都不能提。
“公子只要按照咱们之间的约定办事就行,等到任务完成,我会亲自到府上给您做禀告。”
“如果我要是死了,那么也绝对不会连累公子您的。”
阿二把胸脯一拍:“我是个知道轻重的人,更明白自己应当如何报偿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