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是难上加难!
莫以为满宠答应的痛快,但他那满脑袋的问号,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正好这时候,外面有人来报,说是王凌前来,这边荀彧刚想让他进来,却瞧着传话的人,就跪在那一动也不动。
“怎么,我的话你没听清?”
荀彧问道。
那人摇摇头,急忙把脑袋压得很低:“令君大人,是这样的,王凌将军刚才说事出紧急,所以他那边已经整顿好兵马,正式出发了。”
“他刚才不过是在门外三拜之后,又交给标下一封书信而已。”
什么!?
这就走了?
荀彧和满宠相视而觎,想不到他走得还挺急。
“拿上来我看看。”
书信的内容很简单,就几句话,第一多谢荀彧的举荐,若非是荀彧,王凌也知道izji暂时还不会有这一步官运出现。
第二,他在书信中阐述清楚了,自己这一次为什么不告而别,准确的说是担心会被荀彧另外派遣任务。
关于前往袁术属地,帮助吕布作战的事情,他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
所以并不希望荀彧,再给予他任何建议。
第三……就没有第三了。
这让荀令君很不能理解:
“你说说看,这王凌还真是个有趣的人,没想到在他眼中我竟然是个多舌鸟。”
“令君大人千万不要生气。”
感觉话头有点不对,这边满宠急忙开口帮他说话:“这王凌的性格,相信大人您也知道,所以就请您宽容大量不要难为他。”
“我是那种人吗?”
荀彧就很无语,感觉怎么在外面现在流传的都是他的凶名一样,但是这一回,他也的确从满宠身上,就看出了其与王凌的关系。
那是相当得好!
“得了,看你们二人既有如此友谊,必定可以同心协力。”
说话之间,荀彧亲自拿过一个葫芦,把桌上的好酒往里面灌满,丢给满宠。
“本来还想着咱们坐在一起好好喝一杯的,不过王凌那小子既然已经先一步离开,我也不再留你。”
“这些酒你带过去,送给他。”
“不过要把话说明白。”讲到这里,荀彧把手一背,脸上的标枪多了几分肃然:“就说是我讲的,本官好心好意请他一杯酒,既然他王大人不给我这个面子。”
“那就让他小心一些,等到他回来之后……要是不把自己喝趴下,看我荀彧又该如何对他!”
我的妈呀!
满宠刚才那一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这会儿才算放下。
真的,就满脸都是庆幸。
“令君大人话,下官记住了,如此,那下官也就去准备。”
荀彧点点头,摇头笑着送他出门。
等到把事情做完,荀彧把这一切重新说给曹操的时候,大老板乐得当时都快背过气去了。
“没想到,没想到!”
“咱家这些文武,竟然还有敢撅你荀令君面子的。”
“这王凌果然是个奇人。”
荀彧这会也只有苦笑而已,但他的余光一直都在打量着曹操,想看看他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
他心中更喜欢的还是崔琰去办这件事,现在按照自己所说既然落在满宠身上,多想一点也是应该。
曹操并没注意到这些,笑过之后,他现在脑子里面想的更多,还是前线的事情。
曹熙的战报又送来了。
这一次的主要内容,是马腾!
根据曹熙的战报当中写的,马腾这会已经成功偷袭乌巢泽,烧毁了袁绍袁术手中大部分的粮草!
按说这本应该是一件好事,但是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偷袭成功的马腾,现在也被困在乌巢泽了!
“有这种事?!”
荀
彧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急忙拿过战报扫了一遍:“不好!”
曹操这会与他四目相对,顿时他们就明白,这一次是想到一块去了。
怕不是这乌巢泽本身,就是袁绍的一计!
“此法,必出自审配之手!”
荀彧言之凿凿,曹操也觉得差不多,但他就是很意外,那个爱财如命的袁绍,竟然会下这么大的决心。
一次性拿出那么多粮草作为诱饵!
“这也是唯一值得怀疑的地方。”
荀彧眉头紧锁,“要不是因为这一点,怕不是我就不觉得那么凶了,当然侯爷那边,只怕也会少了一个重要的选择。”
在荀彧看来,如果乌巢泽马腾被困,真的是袁绍的策略,那么只怕是曹熙这一次就真的是算了。
且袁绍,或许也会变成一个他们所不熟悉的人。
“最担心就是他会隐藏这么深,真的那样子,官渡之战,我军的所有优势就会荡然无存。”
毕竟除了现场的情况之外,曹熙这一次用兵布阵,有很大的参考,是源自他们对袁绍本性的认识。
所以不管是袁绍之前隐藏了自己的性情,还是说,在这一次战斗当中,他突然的性情大变。
无论哪一种前
线的部署,都将基本上全面推翻重来!
且不说是否拥有那么大的容错率,战场上千军万马奔袭调度,就算是一个简单的换防,都不知花费多少力气呢。
曹熙有这么大的力气,军队也能折腾得起;但他们就担心在这个过程当中,会出现意外。
“所以这最好是个意外!”
曹操咬着后槽牙,脸色都青了很多:“如果只是因为一些特的原因,或是巧合让马腾被困在乌巢泽的话。”
“那么非但不好,反而还能给熙儿那边减少压力。”
对于马寿成这个二大哥杀手,曹操还是了解的,他的确有本事。
“到时候只怕驻守在吴超的那些士兵,就没有一人能去给熙儿捣乱。”
“对了!”
猛然之间,曹操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这会不会原本就是马腾做下的计略,用来牵制敌军的呢?”
荀彧点点头,主公你还真是够大胆的。
这么浪的策略,估计也只有你们曹氏父子才能想得到;那马腾虽然对曹熙十分的好,但也不至于把自己的脑袋押进去吧?
“其实在我心里,只要这一次算得上是弄巧成拙,就已经烧高香了,主公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