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敢动我兄弟,打回去!(1/2)
办公室内。
许毅然猛然惊醒。
似乎感觉到身体受到空气中寒冷的侵袭,那种心里发毛的虚寒,四面八方吞噬而来。
打了个激灵,完没有睡醒后的朦胧,反倒思绪无比的清晰,像是洗了个冷水脸受到刺激。
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钟,发现仅仅过去十分钟。
睡眠太浅,经常掉头发,我还没结婚呢,别到时候没到中年就秃顶,还怎么娶媳妇啊。
揉了一下稀松的眼角,许毅然自嘲诽腹叹气。
“大军买个药去了那么久吗?”
“还是他回去办公室找地方睡了,感冒要是严重的话提前请假回去休息也是可以的。”
喝了一大口温暖的茶醒醒神,许毅然思绪转动,掏出手机打算给老同学发个短信过去问问。?.?????.??
这时手机却传来一阵急促的铃声。
洪文武来电。
电话那头,喘着粗气急促说“老许,大军出事了!”
闻言,许毅然那条敏感的神经被触动,昏昏欲睡的感觉消散无形,取而代之是一脸的紧张关切。
挂断电话,许毅然从办公位置下的抽屉里,拿出伸缩警棍别在腰间出门,随身携带以防万一。
宋康军买药经过巷子被摩托车撞翻。
听上去是个意外,实际上是蓄意策划谋害,摩托车后座的人抡起棍子朝他砸下。
有预谋的埋伏殴打!
读书时大军就是个硬骨头,家里贫困经常帮着干农活,身上力气不小,很少有人敢招惹。
突然被人埋伏毒打,挨了两下扑到旁边躲避。
幸好洪文武在附近闻声而动,跑过来呵斥把人赶跑,大军才幸免于难。
大军遭到埋伏殴打是否和卜书记有关系?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许毅然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刚出县委大院门口,急匆匆站到拐角处,看到路边停靠两辆摩托车,一共四个人,站在路灯下明目张胆地数钱。
不,是分钱!
洪文武对袭击歹徒做了简单描述,他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脑路清晰知道电话里要说什么,故意没有提起。
见状,许毅然放慢脚步,装作若无其事的行人慢悠悠走近。
辨别出眼前四人,两辆摩托车,赫然是突袭大军的凶手!
暗地里,放在身后的手悄然拔出腰间警棍,紧紧握在手里。
那四个混混完没有警惕之心,还在恶意地嘲讽调侃。
“这钱真容易赚,来一人五百。”
“多谢老板赏饭吃。”
“下次这种单子多接几个,就是蹲守的时候有点无聊。”
“幸好黑子多留了个心眼,在他回家必经路上蹲着发现不妥,提议开车出门逛逛,这么巧在柳叶巷里碰到。”
“有钱今晚可以约妹子开心了哦,黑子是大功臣,今晚好好挑一个开荤。”
“大叔,你看啥,想抢钱吗?”
被夸赞飘飘然的黑子,嘴角叼着一根烟,甩动手里百元大钞,意气风发地对着身边经过路人张扬叫嚣。
突然间,路人许毅然扑过来,拔出警棍甩动,咔啪一声,棍子伸长卡住,当头朝着黑子的脑袋上砸去。
这群混混欺行霸市,打架斗殴无恶不作,也能算得上身经百战,街边上演大武行是家常便饭。
黑子面对突然袭来的闷棍,反应迅速,下意识抬手格挡。
携带三两步的蹬踏冲击,由高而下,许毅然出手就没有留力的习惯,皆因他担任刑警期间所遭遇的歹徒皆为不要命之辈。
“啊,草泥马的,大叔要抢劫我们!”
黑子吃疼大喝,强忍后退弓步稳住,抬脚横扫。
身边同伴大骂道“妈的,只有我们抢劫别人,哪有人敢抢我们?”
“干死他!反杀!抢了!”
刹那间思想高度统一的四名混混,流氓打架毫无章法围堵过来。
许毅然止住前冲的脚步,躬身缩腹避开黑子的鞭腿,顺势抄起警棍反手下摆转动,击中黑子的腿。
又吃了一棍,疼得黑子呲牙咧嘴,再也站不稳,踉跄一屁股坐到地上,倒吸冷气,嗷嗷大叫。
多日未曾战斗,许毅然手脚略有生疏,战斗意识却愈发炉火纯青。
以一敌多,生怕一不留神出岔子,肯定要下死手弄掉一个是一个,尽早让敌人失去战斗力是对自身最好的保护。
虽说是一群小混混,但胜在年轻力壮,拳怕少年壮,流氓打架有时候不讲理,也有经验,抗揍。
左手边围堵过来的率先出手,蹬踏借力抬腿踹过来,目标明确朝着许毅然的腹部腰间,最脆弱容易受伤的部位。
没来得及收招的许毅然顺势拧动腰,步伐轻盈转身闪避,旋转挥舞的棍子横扫而过。
那位混混侧了一下头躲避致命一击,棍子从太阳穴呼啸飞舞过去,却未能躲开许毅然转身后的扬腿。
黄狗撒尿!
算得上吧,至少用武术招式来说,毒辣后踹脚是一招黄狗撒尿。
蹬腿击中左侧的人,三下五除二干翻兄弟的强悍战斗力使得右侧混混不敢轻易向前;
围堵黑子身旁的那位矮个子,聪明地从摩托车上抽出带血的铁管,武器带来强大的自信,吆喝冲上去和许毅然拼命。
看到铁管上的血迹,大概率是刚才这群混子袭击大军留下的,许毅然怒火中烧,这次不退反进,提前预判到莽撞冲上来的混混脚步,切入中路,接触碰撞瞬间躬身矮了半截。
以此来躲避,错位的侧身,抓住伸缩警棍的手,更加用力抓住,手指略有发白,含怒挥舞,这次不偏不倚地朝着持棍混混前额砸去。
嘭!
一声闷哼!
持棍混混张大嘴巴,神情木然呆滞,一缕鲜血从脑门上的黄色发丝里,缓缓流淌而下。
管不着敌人的生死,许毅然凶猛狠辣,招招下死手彻底震慑住这群混混。
虎入羊群的凶悍,把还站着的两名混混吓得不轻。
畏惧胆寒是人的本性。
但他并未打算就此放过,收手和谈。
趁着剩余两位混混生出退怯之意,许毅然主动出击欺身而上,干净利落把几乎丧失掉战斗力的两人干翻。
横七竖八躺着的四名混混遍地哀嚎,拿着警棍的许毅然站在其中喘着粗气。
一口气干翻四个混混,他感觉到有点吃力。
倒不是战斗力退化,而是混混可不是容易对付,精神高度集中紧绷,动作干净利落,出手前后不过短短两三分钟,却耗尽个人精气神。
长舒一口气,许毅然缓缓走到愤愤不平,还在咬牙切齿地黑子跟前蹲下。
“大哥,你你要干什么?”
“我们是大飞哥的人,这次栽你手上自认倒霉,拿去吧,妈的,回头我一定会找回场子来。”
“江湖就是这样的,今天你干了我,明天就要有被我干回去的准备!”
“钱,你是揣不暖的!”
黑子嘴硬,满脸的不服输,大放厥词的威胁。
你的后台是大飞哥,我的后台是国徽哥!
许毅然顿觉好笑,若非亲如手足的大军出事,他打算玩弄式的跟眼前倔强有骨气的小伙子,好好盘道。
啪!
打掉黑子甩出钱递过来的手,明晃晃的钞票洒落一地,许毅然噙着冷意浅笑,掂量着手里的警棍说“老实交代,谁让你在柳叶小巷子里埋伏袭击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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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来了吗?这是警棍,懂吗?”
“我不是警察,手里却拿着警棍,不用我多说,聪明的你应该想到,我背后的靠山比你口中的大飞哥强吧?”
咕噜!
脸上写满惊讶,很快转变成恐惧,嘴硬的态度骤然变成害怕,黑子的眼神来回穿梭在警棍和许毅然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上。?.?????.??
咯噔一下,心里拔凉,嘿嘿讪笑说“哥,不用说你肯定比我牛逼。”
“简直是战神,无敌了。”
打不过,后台背景比不上,黑子只能乖乖认怂。
好汉不吃眼前亏。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我问你话呢,不想死的话,如实回答。”
“不然,你说的那个大飞哥,我敢保证,他一定保不住你!”
许毅然眉头拧紧,冷眉横扫。
吓了黑子一个激灵,倚在电线杆上说。
“大哥这没啥好说的,咱们街边混子过日子,有一天算一天,时不时会接一点私单啊。”
“今天埋伏那个姓宋的,就是我接回来的私单。”
“动手教训一顿,两千块,四个人我们一人五百,兄弟们平均分配”
“别说废话,谁给你的私单?是谁让你揍姓宋的?”
“一个专门接私单的中间人,他叫蛇仔明。他介绍了一个姓袁的老板,昨晚在酒吧里碰到,有钱,豪气,跟我们聊了两句,说给个活来教训那个姓宋的。”
“我原以为是开玩笑,哪知道蛇仔明一大早酒还没醒,来了个夺命追魂call,提醒我们私活赶紧利索办完,钱也提前给了,完不怕我们拿了钱不干活。”
“那个老板在县里有点势力,蛇仔明说别耍花样,小心下江湖追杀令。”
“昨晚喝酒泡妹子的钱,也是袁老板很豪气地替我们结账了,为此,攀上这位有实力的老板,我们日子会好过,牟足干劲去办事。”
“蹲守在姓宋的下班回家途中,脚都蹲麻了没见到人,开车到处瞎逛,在柳叶小巷子遇到就来了一闷棍。”
“被人发现匆忙逃走,算是完成袁老板的交代。”
晃动着手里的警棍,许毅然耐心倾听,黑子不知道眼前凶狠的战神在想什么,怯生生地和盘托出,知无不言。
“袁老板长什么样子?把蛇仔明的联系方式和地址给我。”
许毅然抓住重点深入询问。
黑子明显一惊一乍地脱口而出“你要干什么?”
“别搞人家啊大哥,蛇仔明只不过是个中间人,他”
“呃?不给吗?”
扬起棍子,许毅然威胁道。
“给,给,给,战神大哥别动手,我给还不行吗!”
挣扎无果,黑子认怂。
问出想知道的消息,许毅然没打算放过四名混混打手,既然他们接单埋伏殴打大军,那就要承担相关的风险。
简单粗暴报警,同时惊动了刚刚出门赶来的龚灵丹。
有政法委书记的坐镇,县公安局马上抽调人手过来。
由于卜书记的案件悬而未决,公安同志承受很大压力,每个人神经都紧绷,此时县内再出同类案件,公安局那群领导都亲自下场调查。
龚灵丹虽然担忧大军的伤势,欲言又止,但还是耐下性子来办好公事,把这四名埋伏殴打的歹徒绳之于法,依法办理,严惩不贷,才是她要做好的。
办好案件有利于在这个敏感时期,稳定军心。
世家门阀出身的龚灵丹,自幼耳濡目染,拥有非一般的大局观,明是非,懂道理。
许毅然则受托前往事发点去看看大军的情况。
坐在马路牙子边上的大军,一手捂住额头上的伤口,一手竖起大拇指说“老同学,不愧是南江神探,曾经的刑
警大队明星队长,一个人单挑四个部干翻,替我报了一棍之仇,实在解气!”
见到大军还颇为兴致盎然地愤懑调侃,证明他受伤问题不算太严重,许毅然暗自松一口气。
洪文武忧心忡忡问“大军被埋伏袭击这件事和卜书记的有关系吗?”
他比较关心两个事件是否存在联系。
毕竟有前车之鉴,不可避免地深入多想。
“不清楚,看上去关系不是很大,刚刚趁机问了其中一个混混,他们只不过是接私单的买凶伤人,给大军一个深刻的教训。”
轻轻摇头,许毅然说话间目光停留在宋康军身上。
“一个姓袁的老板,呵呵,大军,你应该猜到他是谁了吧?”
愣愣出神,宋康军嘴巴张张,略显木纳,不敢相信说“袁志国?”
“真的是他吗?”
袁志国,老同学乔娉婷的表哥,很早出来混社会,在县里摸爬滚打多年,凭借家中积累的小有财富和人脉,混出点名堂。
没能考上大学,读了汽修专业技术学校,一直从事着汽车行业相关的工作,旗下有两家汽修厂,一家跟人合伙的品牌代理销售店面,以及正在筹备的二手车交易平台。
紧跟时代发展脚步,汽车逐渐跌落神坛成为日常家庭出行必备用品,不再是高不可攀的奢华产品。
借着这股东风的良好势头,袁志国赚了不少。
钱来得快,人自然膨胀起来,之前许毅然便听大军说过,袁志国隔三差五的约吃饭。
还记得大军喝多做错事的那晚,便是袁志国打电话来邀请他去唱歌,顺带吆喝许毅然一起来。
只是许毅然心头压着事,没心情去;而大军借口离开去找袁志国,哪知道最终和龚灵丹滚床单。
酒后乱性,古人诚不欺我。
见老同学抿嘴点头承认,宋康军无奈叹气道“哎,我自己惹的祸,不怪乔娉婷生气的,袁志国替表妹出头是情理之中,可以理解。”
抬起手指,戳了一下大军的伤口,疼得龇牙咧嘴,许毅然讥笑道“大军你脑子是不是被打傻了?”
“私生活感情和这事能混为一谈吗?”
“再怎么吵,再怎么闹,那都是你们两个人感情上的事。”
“袁志国看不过也得憋着!”
“他买凶揍你,那就是踩过线了,犯法了,要受到惩罚的。”
“一码归一码。”
面对老同学的呵斥提醒,宋康军只能默然不语,悻悻笑了笑。
一旁的洪文武抽着烟说“大军,别忘了我跟乔娉婷是亲戚关系,虽然对你始乱终弃的行为很不齿,但怎么说这事是你们小两口的问题。”
“感情的事没法勉强,既然选择了,作为旁观者,再难受都得尊重。”
“我对你的工作是认可的,但是对你的私下为人却很难苟同。”
两人感情上升到了即将结婚,步入婚姻殿堂,喜结连理的阶段,那就不是两个人的感情问题,已经多少跟两个家庭有较深的牵连。
“要不是我昨晚落枕,中午没回家到老沈家里舒缓筋骨,刚才你早就被人群殴打残了。”
洪文武嘴角明显勾起一抹不屑。
“我记得袁志国跟乔家沾亲带故,却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顶多算其中一个亲戚外家的村里人,关系疏远得很。”
“这家伙我见过一两次,他对乔娉婷有好感的,不过底子不干净,好像是结过婚又离了。”
扭头看向身边男人问到“老许,你准备怎么处理?”
他现在入了许毅然等人的圈子,定当尊重核心人物的意见。
许毅然冷笑道“有仇不报非君子!”
“敢动我兄弟,当然是打回去!”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