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设法消除隐患,最好的办法是让无阙暂离是非圈。
可是,无阙的温柔体谅以及偶尔的戏弄,已经成为他生活中的乐趣,怎么舍得就这样分开?
他坦率地说:“花花,我不打算放开你,其他的都好说。”
“你还真是任性啊。”
无阙微微笑,有那么一点儿言似有憾,心窃喜之的感觉。
“我在美国有自己的生活,国税局的工作,总得做一个交代吧。”
岳华举筷挑菜喂给无阙:“这事不着急,我们慢慢商议,你先把身体养好,对了,你的腿感觉怎样?”
无阙道:“皮外伤而已,还行。”
“当时看到你满腿是血,真吓人,难道你去谈判,早就知道腿上会挨刀?”
无阙耸耸肩:“是啊,常听豪哥说起江湖上的三刀六眼,为了服众,他不得不命我自残,与岳枫打架时,我的腿已断过,还被迫自刺一刀,那时痛得厉害,就想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不再受这种伤……”
岳华感同身受,恻然地:“花花,对不起!……”
无阙淡淡地说:“所以,我事先绑上人造血浆袋,带上特制的弹簧匕首,才去豪新摊牌……”
“花花真聪明,这种匕首收缩自如,我在戏里用过,按下柄上的机关,也可以当真刀使用。”
“说到聪明和会演戏,我哪里比得上你。”
无阙自己伸手拿了一块小排骨吃。
岳华含笑道:“我们旗鼓相当。”
他心知肚明,对于当初两人的决裂,无阙始终心存芥蒂,无法完全信任自己。
无阙在犹豫,既想靠近,却又害怕受伤害,这种若即若离的心态,岳华能理解,若不是无阙不顾一切地来到了他身边,自己恐怕也会陷在情感的迷宫里,看不清楚。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恢复到最初的甜蜜,需要两人的默契和努力。
不着急,花花,我会捕捉你的翅膀,让你心甘情愿陪我一起飞翔。
他边喂食边亲吻无阙,口齿有点含糊:“花花,我之前说过,我的钱足够两个人花,你可以不必工作,随便做点喜欢的事。”
无阙摇头:“你让我当米虫?”
他努力读书,勤奋工作,并不是为了傍上一位有钱男人。
岳华笑了,拥紧无阙的腰,“你养我也行,反正你跑不了。”
他闭上眼贴在无阙的脸颊轻蹭,眼球好像得到了按摩,异样的舒服,那种温暖柔软的触感,慢慢传导到心里,让身体也松弛下来,却更想抓住这珍贵的感情,更用力地抱住无阙,让他无法逃走。
无阙见他不说话,便放柔语调说:“知道了,但戒指我暂时不能收。”
岳华张开眼,眼神极其明亮柔和。
他将玫瑰插回水晶瓶,露出一个温暖迷人的笑容:“花花,我不逼你,我们先去旅行,换过心境再说。”
无阙身心俱疲,也打算修整一下,他向J教授请了假,过了几天,就和岳华飞往日本箱根,进行两人小小蜜月之旅。
为免引起影迷注意,岳华戴墨镜黑超,压低棒球帽,竖起风衣领子,刻意掩饰行迹,却遮不住大明星的万丈光芒,往那么柜台前一站,静静地不说话,依旧玉树临风,散发着钻石般的耀目风采。
无阙离得远远地:“真爱现!”
岳华耳尖,悠悠地转过头来,冲着他一笑,恰如千树万树梨花开,那才叫魅艳入骨。
无阙只觉一阵电光袭来,不由打个抖,不妙,岳家二公子要出花招了。
挑衅恶少的下场就是,无阙被迫以残疾人身份坐轮椅,由岳华推着,经由快速通道过关。
“花花,你看这样多好,可以避开闲杂人等。”
无阙蹙眉:“你早有预谋吧?居然携带假造的医生证明。”
“你的确曾受过严重腿伤,我这么体贴花花,还以为你会感激我……”委屈地撅起性感的唇,一点儿也没有做错事的自觉。
无阙憋了一口闷气,坐入头等舱后,闭目养神,对岳华爱理不理。
岳华表现出优雅的绅士风度,将空服员叫来,小声关照:“我表哥从小呆在乡下,第一次搭飞机,可能有点反常,你们不必管,一切交给我照顾就好。”
空服员狐疑地点头退开。
无阙踢他一脚,嗬嗬冷笑:“谁反常了?我精神上没有问题!”
岳华笑得温柔如春风:“是!女王陛下,请容许本骑士为您服务。”
他捞起无阙的脚,唰唰脱下鞋袜,对着脚底卖力地按摩起来。
无阙的脚生得秀气,皮肤光泽柔润透亮,粉红的指甲像漂亮的贝壳,脚踝盈盈一握。
岳华揣着怀里,眯着桃花眼邪气地打量:“怪不得古人喜欢玩赏三寸金莲。”
无阙板着脸撤脚,“注意场合,不要玩过火!”
岳华想抢回美足,不果,退而求其次,将手放到无阙的大腿上轻抚,脉脉含情:“花花,你身受重伤,作为你亲爱的表弟,我只想让你有个愉快的旅程。”
无阙恶寒地:“胡说什么,你的亲表弟在那里!”他向坐在右后方的肖枫挪挪下巴。
岳华无辜地眨眨眼:“因为高原也来了,我临时叫上肖枫挡一挡,不让人破坏我们的两人世界。”
无阙冷眼:“颠倒黑白,明明是经纪公司安排肖枫跟着,还赖到我家高原身上。”
“啊哟,叫得这么亲热,我会妒忌的!”岳华摸着下颌,若有所思:“如果肖枫出手色诱,能否搞定高原?”
无阙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鹿死谁手,等着瞧。”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含泪:让我孤单地老去吧,我不想给你添麻烦……(背景音乐,圣洁高贵而忧伤)
岳华满头黑线:老大,你怎么给我配了个圣母受?我还想挑战一夜七次狼记录,可不可以让花花变得yín • dàng妖魅点?
花花变脸,横眉冷对:死岳华,你敢嫌弃我!?
岳华心虚地:不敢,不敢,我的心里只有你,人家不是没经验嘛,想调剂一下闺房乐……
众人:花花,别傻了,赶紧找机会向小攻讨珠宝、地契、股票和钞票,最重要的是,要求翻身反攻!
雪少蹲在角落,摇旗小声吆喝:走过路过,请收藏,留脚印(被众人啪飞~~)啊啊,我会回来的,周二更新后半章。
温泉浴
无阙一行下榻箱根温泉旅社,岳华拥着他进屋,将另两人赶到隔壁房。
无阙说:“你这样错点鸳鸯谱,有逼良为娼的嫌疑。”
岳华笑嘻嘻:“日本地小物价贵,这里每间房都有两个床铺,他们不想发展奸情也行,不过,肖枫可是出名的美少年,估计,我们有热闹可看……”
无阙抱着双臂,在窗前望风景,一脸和气,冷不防来一句:“我觉得高原是攻。”
岳华贴在无阙身后,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在下腹滑动,揉着无阙正在苏醒的欲望,用魅惑人心的沙哑声音说:“花花,我赌肖枫为攻,他是我亲手训练出来的。”
无阙回首,嘴角勾起漂亮的弧线,很是清雅迷人:“我同你赌,如果高原赢了,你让我反攻一次,好不好?”
他眉眼如画,唇瓣轻擦过岳华的面颊,触感柔软,像是通了电般,一阵酥麻。
岳华心口一荡,便昏头昏脑地应下来:“好……”
无阙主动送上粉唇:“一言为定。”
这一吻,如一簇火焰,以燎原之势,腾地点燃了两人,室内瞬时春意盎然。
岳华俯首含住无阙的唇舌,热情地吮吸舔吻,直将口腔中的氧气耗尽,才不得不喘息着分开。
“花花,我想要……”
他的声音有一丝性感的沙哑,热气呼在无阙的颈部,撩起风花雪月的暧昧。
无阙感到一个硬物顶着自己,蠢蠢欲动地欲挤入。他紧靠岳华,故意磨蹭了几下,惹得岳华轻喘,才一下子跳开,含笑道:“不要!我想先逛街。”
岳华指着搭起帐篷的裤子,叹气:“我不出门,被那两位看见,多糗。”
无阙舔了一下唇,似不经意地问:“我帮你弄弄?”
“花花,真的可以吗?”
岳华静静地站着,发黑如漆,眸光似玉,眉尖发梢被阳光描成淡淡的金色,恍若画中走出来的一般。
“嗯。”无阙仿佛受了什么蛊惑,单腿半跪,抖着手拉下岳华的裤链,半仰着俊脸,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斜斜撩上来,自有一种清魅入骨的风情。
岳华的神情温柔坦荡,睫毛微颤,低头对他嫣然一笑,摸着他的发,柔声道:“花花,如果你还想出门,别这么看我。”
无阙的面颊一红,张口咬着岳华的裤头,缓缓地褪到膝盖下。
他顿了一下,叹息似的低喃:“岳岳,你长得真好看,这里也一样……”
说完,他低头含入岳华挺立的部位,脸上的红晕一直染到耳后,在阳光下,比擦了任何胭脂都晶莹眩目。
岳华只觉一股热气从敏感地直导心房,仿佛一片云团在心里,柔柔地摩挲着,时轻时重,那种无言的悸动,让他全身的每一处,像喝了蜜,甜甜的,快要融化了……
他不由一声轻喘,像是在说最甜美的情话,令人心醉神迷。
屋内,满室金光,响起一阵低低的、辗转的shen • yin……
***
过了一个多小时,无阙二人离开旅馆,沿着山道往此地著名的风景点--大涌谷,听说是一个火山喷发的遗迹,终年云雾缭绕,走得近了,可以闻到空气中的硫磺味道。
岳华套件黑皮夹,身姿潇洒挺拔,在游客中显得特别突出。他大方地牵着无阙的手,说:“这里有个特产叫黑玉子,你猜是什么东西?”
无阙问:“是吃的吗?”
“对。”
“一种饭团?”无阙想起家乡的黑糯米糕。
“我们去尝尝就知道了。”岳华笑而不答,走进一家原木搭建的茶室。
店员端上精致的小碟,上面滚动着几个黑溜溜的椭圆形物。
无阙问:“是鸡蛋吧?”
“聪明,这蛋壳是硫磺熏黑的。”岳华取了一个,在桌面上轻磕,剥去外壳,里面白嫩嫩的,送到无阙嘴边:“来,吃一颗可以延寿七年,吃两颗增寿十四年。”
无阙咬了一口,觉得味道和一般鸡蛋无二致。
“吃一打,岂不是能长命百岁?”
岳华轻轻笑了一声:“不是这么算的,吃第三颗会减少寿命七年,你看,当地人很会自圆其说吧?”
“是啊,挺忽悠人的。”
无阙眼珠一转,翘起嘴努了努:“岳华,快看山路那边,有两位朋友正在友好互动。”
岳华回头,看见十几米开外,肖枫俏脸含霜,冷冷地瞪着高原,高原摊开手,嬉皮笑脸地解释着什么。
他心念一动,这两位的意气之争,可关系到他和无阙的性福生活,要密切关注。
他跃跃欲试地说:“花花,今晚我们共赴温泉浴场,要不要找点节目助兴,促进这两人友谊的升华?”
无阙努力地吞着第二颗黑玉子,眼神一片纯净无暇:“嗯,我家高原一定会争气的。”
岳华踌躇良久,诚恳地说:“花花,你不要期望太大。”
一旦落空受到的打击更大,也好,我会尽量安慰你的身心……
他唇瓣含笑,殷勤地照顾着无阙,将附近的风景点逛了一圈,回到旅馆,已是华灯初上。
晚餐选用日式怀石料理,新鲜肥美的生鱼片,让人胃口大开。他们按当地习俗,脱了鞋,进入一个隐秘的小包间,盘腿席地而坐,包厢采用榻榻米式格局,中央放着低矮的餐桌。墙上挂着古典侍女画,屋顶四角悬七色手绘灯笼,颇为雅致。
无阙与岳华肩膀相依,亲热得很,隔着木桌,另外两位表情就有点僵冷。
无阙抿了一口清酒,左手在桌面轻敲,漫声问:“高原,你觉得这里怎么样吗?”
高原目光炯炯,望过来:“老大,挺冷的。”
“等一下可以泡温泉,”无阙微微笑,手指不紧不慢地敲着:“别老吃素菜,你不是挺喜欢日式料理吗?”
“哦……知道了。”高原听话地取了生鱼片,酌了芥末,送进嘴里。
无阙的眼睛亮了亮,笑容里有些说不清的东西,一张脸好像拨云见日似的,显出一种异样的明媚。
岳华看着,心似被轻撞了一下,感受到柔软的欢喜。
意乱神迷中,他留着一丝清明,无阙和高原之间似有古怪,他们大概用某种特别的方式在交流。
之前,他和无阙有约定,不能把赌约透露给当事人,作弊之人算输。
当时,无阙笑盈盈地道:“等他们误打误撞,不知等到几时,如果不明说,总可以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