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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

无阙一楞,心里不知是愧疚还是甜蜜。

看着那两瓣樱桃粉唇,他像是中了mí • hún药,俯身亲了下去。

唇舌相接的当口,柔软炙热的触感,煽动暗藏的情愫,似一股电流窜过,由口腔一直传递到心尖。

身体一阵簌簌的颤栗。

可以毫无顾忌的相亲,就算受苦也值得了。

温暖的滋味,一直停留在唇上,无阙走出医院大门,仍觉意犹未尽。

斜刺里,有人拦住去路:“花无阙,你说说,谁是害岳华的真凶?”

无阙一看,是肖枫。这人对岳华忠心耿耿,说不定能帮上忙。

“岳华接二连三遭遇意外,你不觉得奇怪吗?”

肖枫不语,神色略有松动。

无阙说:“车祸那次,你们姐弟无恙,岳华一人被撞,对不对?”

“肇事车是撞向他们两人,岳华救了她。”

无阙想了几种可能性,问:“你姐夫是那位很有势力的官场新贵吧?”

肖枫谨慎地说:“唔,姐姐正在办离婚,他不肯放手,莫非你怀疑他?”

无阙淡淡地笑道:“岳华的保险丝松脱,说不定是有人捣鬼,你想不想查出真相?”

肖枫犹豫了几秒钟,“那好,我去。”

他们先到摄影棚找线索,收获颇大。

保险丝吊环接口,有新鲜凿痕,乍看不明显,疑似有人故意破坏。

负责道具的老场记,前几日生病,就由新聘的临时场记打理诸事,岳华摔伤后,那人即刻引疚辞职。

无阙问明其联络电话,拨过去是个空号。

肖枫猛地击掌,想起一事:“当时,岳华亲自检查过钢丝,曾经露出奇怪的表情,还吩咐我打听临时场记的来历,但他一出事,我没来得及办……”

无阙恍然大悟。

岳华明知对方耍诈,干脆将计就计,一方面可以骗我回国,另一方面借住院之际,稳住对方,暗中对付幕后主使。

他心里冰凉冰凉的,这个家伙胆大妄为,居然拿生命冒险!万一……

转念又想,岳华身手高明,这一切不过是作秀。

啊哟……糟糕!昨晚我说了一箩筐甜言蜜语,岳华大概一字不漏地听见了,心里不知多美滋滋的。

这个狡猾的戏子,我饶不了他!

无阙的神情走马灯似的,一时咬牙,一时微笑,一时叹气。

肖枫不明所以:“花先生,出什么状况了?”

无阙按下起伏的心潮:“没事,我打算去看望岳华。”把这笔账好好算一算。

“我按原计划调查那位场记。”少年转身离去。

无阙返回医院,他的脚步轻快,心情也很晴朗.

奇怪,一旦打开心结,就发觉岳华俊俏可爱又美味,脸孔像是红红的苹果啊,想把他按倒在病床上,狠狠咬上几口,方才解气,解馋……

无阙兴冲冲地推开病房门。

里面已有一位访客,却是他不愿见到的岳枫。

房内气压很低,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岳华的脸异常苍白,看过来的眼神古怪难懂,似痛心,似不置信。

在离开的几小时,一定有什么发生了。

岳枫温文尔雅地笑道:“无阙,我以为你乐不思蜀了,怎么样,与戴维玩得开心吗?”

无阙的目光落到病床旁的柜台,赫然发现几张放大的彩照,最上面一张,戴维正兴高采烈地偷吻他的面颊。

他转眸,对上岳枫兴灾乐祸的视线,顿时溅起几星冷芒。

此刻,他面临两个选择。

一是维持尊严,避开冲突转身离去,二是放低姿态,解释照片的来龙去脉。

电光火石之间,他决定,这两项都不选。

他若无其事地走进病房,脱下长大衣随手丢在床脚。

“不错,我和戴维一见如故,很谈得来。”

岳华沉默着,似在研究他话里的真实性。

岳枫冷笑,带着几分鄙夷。

无阙取下颈中的HERMES围巾,轻柔地套在岳华的脖子上。

“喜欢吗?我送了一条给戴维,是白色的。”

岳华眼睛里冒出噬人的火星,薄唇抿得倔强。

无阙在床边坐下,慢条斯里地脱下羊毛背心,只剩一件做工精致的白衬衫,贴身的裁剪勾出流畅的胸腹曲线。

他解开衬衫第一粒纽扣,微微一笑,很是俊俏活泼:“岳华,你如果不开心,我可以立刻走人。”

岳华不作声,直勾勾地盯着他若隐若现的锁骨。

岳枫倍受冷落,火大地责问:“花无阙,你在搞什么名堂?”

无阙不理他,手指下滑,顺从岳华的心思,解开第二粒纽扣,露出一片浅麦色的肌肤,莹润诱人。

他轻轻地咬唇低喃,眉宇间隐藏着一丝羞涩,一双黑眸似笑非笑,脉脉地望来,简直是让人情难自禁。

“岳华,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留下来陪你……”

岳华心如鹿撞,眸中的冰雪消融,隐隐绽开了笑意。

他说:“大哥,请回吧,我想单独和无阙聊聊。”

“唉!没意思……”岳枫没有好戏可看,姗姗地摔门离去。

岳华砸砸嘴,斜着眼,眸色深深地上下打量无阙:“宝贝,还不过来伺候?”

无阙反而坐远些,神情有点忧郁:“你在生气,我还是不要招惹你为妙。”

岳华瞥向那堆彩照,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泄漏了些妒恨的情绪。

沉静片刻,他口是心非地说:“我不气,这种小事没什么。”

无阙语气越发悲伤,声音打了颤。

“我知道,就算现在勉强和好,以后你说不定会找我麻烦,使用无数恶毒的方法,让我没好日子过。”

面对莫须有的指控,岳华满头黑线,耐着性子软语安慰:“不会的,我不会秋后算帐!”

雨停了,窗外放晴,无阙的面容朦胧在光影中,嘴角勾起,半是淡泊半是自嘲。

“前些天,我试着放下这里的事,可是双腿不听使唤,听说你受伤,就赶不及地跑回来,也不管人家是否欢迎……”

岳华连忙声明:“欢迎!热烈欢迎!”

又快又溜,像在喊口号。

无阙唇边的笑意将散未散,突然俯身提起岳华的衣领,有点急切地吻下去。

他的舌尖在岳华的唇瓣上,即触即走,酥酥痒痒,热烈中着带着一丝挑逗。

岳华又惊又喜,心神一荡,卷着他的唇舌,缠绵地舔吸亲吻,然后滑入对方的口中,细细刷过每个角落,将多日的思念传递过去。

理智飞到九霄外,心内出现了一股暖意,随着升腾的欲望流窜全身……

一直辗转吻到透不过气来,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无阙的气息不稳,嘴角挂了一线银丝,分外勾人□。

岳华忍不住去解他的衬衫,手摸到滑润的肌肤,舒服让他直想叹气。

无阙却往后躲开,将前襟拢起,

“岳华,你先听我说,你可以有肖枫,我也可以有戴维这样的朋友……我承认,我是希望看到你妒忌,不过,他是无辜的,要怪就怪我好了,你不用费神去对付他。”

岳华嘟起嘴:“你亲我一下,我就考虑考虑。”

“感情是有底线的,你如果再玩花样骗我……算计我,我们就真的完了,听明白了吗?”

无阙说完,轻轻地啄了岳华的唇,面颊上泛起浅浅红晕,有一种难以言传的艳丽。

岳华一刹那失神,仿佛变回青涩的少年,怔怔地地瞧着他,眼睛亮亮的,有太多复杂的情意,怜惜的,温柔的,渴望的……交织在一起,笼成一抹魅惑的云烟。

他轻轻地说:“花花,我答应你。”

无阙长长吁出一口气,卸下心中重负,感觉遐意无比,他掀开白色被子,在岳华身边躺下,脸贴着脸,稍微一动鼻尖就会相触。

岳华愉快地笑了,拉起他的手,从手指尖开始舔咬,一路沿着手臂向上,来到他嫣红的唇,慢慢地描摹着,柔声地问:“花花,今后你有何计划?是继续帮豪新公司打击岳氏,把国税局的任务进行到底?还是来岳氏陪我一起打拼?”

无阙呼吸微窒,答不上来。

岳华的手已松开他的皮带,在他的大腿内侧缓缓游走,并不很放肆,悠闲而温柔,声音如催眠般悦耳好听:“花花,车祸和保险丝都是豪新出面干的,你应该猜到了吧?”

一语点醒梦中人。

无阙的耳尖无故地发烫,叹息道:“豪哥是我的救命恩人……”

是说给对方听,也是提醒自己。

岳华唇贴上来,将他的呢喃封在喉咙里。

“花花,你得想清楚,到底帮谁?豪新被人挑唆着要杀我,哪天不留神,我可能就……”

“别说了,你不会有事……”

无阙抱紧岳华,勾上去的手仿佛有自主意识,再也不愿松开。

他低垂下眼睑,遮住一汪迷离恍惚,只想抛开烦恼,与身边的青年双宿双飞。

岳华趁热打铁,勾起他的下颌,一眼望进他的灵魂深处:“花花,万一豪哥发现,你我如此亲昵,会怎么想?”

无阙怅然若失,将头轻轻埋入岳华的肩窝。

良久,他抬起头,眼神清澈明亮:“岳岳,让我想想,我会做出抉择。”

作者有话要说:

横生枝节

岳华来回抚摸无阙光洁的皮肤,眯着眼享受:“行,你慢慢想,我做点别的……”

“啊?”无阙涨红脸,早就知道,这家伙不安好心,他有些期待地问:“你是伤员,这次我来,怎么样?”

“喔,”岳华流着口水继续进攻对方的要害,心不在焉地答:“想尝试新姿势?我奉陪……”

他利落地剥去无阙的裤子,暗笑,花花小宝贝,你想掌握主动还早了点。

这时,不远处走廊上响起脚步声,无阙侧头倾听,犹豫起来:“要不换个时间,万一,护士闯进来……”多糗啊。

“放心,有保镖守着,我不按铃,没人会出现。”

岳华取出藏在枕下的软膏,一边用力揉搓无阙的臀部,一边熟练地做润滑扩充工作。

他的唇舌没有闲着,不住地亲舔无阙的胸口,喳喳有声。暧昧得让人心跳。

他们分开了一阵子,此刻小别胜新婚,四肢紧密纠缠,肌肤磨蹭激起的战粟,幸福得让人晕眩。

两人都有些意乱神迷,如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可巧,无阙的手机突兀地叫唤起来。

无阙红着脸翻身坐起,打开手机查看。

岳华伸手捞住他的腰,张嘴轻轻地舔吻他的股沟。

“花花别走,陪我吧,我可是伤病员。”

无阙白他一眼,穿上衣服,正色道:“费平留话,豪哥有急事找我,我得尽快过去。”

岳华凝视着他:“你打算与他摊牌?”

无阙斟酌地答道:“嗯,我准备退出豪新的运作。”

岳华心里咯噔一下,又是欢喜,又是惊讶,就好象跑长途,快到终点,反而有点不可置信。

他拉着无阙的手,恋恋不舍地吻了吻指尖:“你万事小心,我总在这里等你。”

无阙笑了,摸摸他的鬓角,神情很是温柔。

“你休息,我很快就回。”

无阙轻手轻脚地出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岳华浑身几万个细胞都涨满了喜悦,少有的志得意满,“哈哈!花花,你选了我!”

他放下心事,蒙头大睡。

不知怎么,梦境离奇,看见无阙扭曲着表情,shen • yin喊痛:“不要了,放开我……”

他豁然惊醒,发现肖枫守在床边,便问:“你来了,现在几点?”

“快半夜了,老板,要喝汤吗?”

岳华随意灌下两口,拿起手机拨给无阙,对方显示关机。

他想起无阙柔情脉脉的眼眉,顿觉心痒,真想立刻见到他。

“快备车,我要去豪新公司瞧瞧,把保镖叫上。”

肖枫不多话,立刻出去安排。

岳华亲自驾车,风驰电闪地驶往豪新的办公大楼。大楼门卫森严,各楼层已熄灯。他不得要领,试着拨打无阙的手机,依然无人接听。

他按了另一个号码,问:“小张,花无阙在哪里?”

那人恭敬地回:“我派去的人,看见他离开豪新公司,到了郊外一幢老房子,一直没出来。”

“地址,快给我。”

“对了,一起去的,有几个是道上的弟兄,地址在……”

岳华将油门踩到底,车轮似飞起来一般。

肖枫和保镖的车被甩得老远,看不见了。

半小时的路程,他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