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喊冤,喊的又是昨天晚上牢里谋杀的事,捕头不敢耽误,急忙地跑回了院里。
“禀告大人,昨晚牢中毒杀的苦主前来喊冤。”
“什么苦主?”河山县令手一哆嗦,急忙地向外走去。
县丞跟在后面,不由得皱起眉头,此事不宜声张,这苦主又是哪来的?
原本清早人不应该多,但是架不住韩少青他们本身自己人就不少,渐渐的传了开来,围在县衙周围的百姓越来越多。
一听到牢里毒杀事件,简直就如同炸开了锅,这可不是小事,杀到牢里面了,多大的仇怨。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等到县令大人走到门口的时候,黑压压的如同大阅兵。
夏秋叶看着县令大人急忙地就要跪下,却被韩母一把拉住,随后,韩母带着韩小妹和韩家的下人们全都扑在了县令大人身前。
“青天大老爷呀,您可要为我们韩家做主啊,这无缘无故地冤枉我儿子,抓进牢里。还在牢里被人下毒,根本就是有人要杀人夺财,夺我韩家产业。”
韩母的声音很大,哭声震天,震得县令大人都忍不住向后退去。
可是传到外面,却被众人听得清清楚楚,这韩少青是谁?他们可能并不清楚,可是这杀人夺命,杀人夺财,这样的事情却是民间最喜欢流传的故事。
“我儿平时最是善良,从不与人结怨,兢兢业业地干着生意,照顾一家老小,他雇佣的全是平民流民,让他们有口饭吃,为什么还要被人陷害?被抓进牢里?”
“我儿最是胆小,平时就是连个蚂蚁都不会踩,又怎么会做出违法的事情?”
“我儿只有一个娘子,已经身怀六甲,昨天一直在家中,因受着惊吓养胎,又如何来送饭?此女冒充我儿媳送进毒药,谋杀我儿,居心不良,还望大人明察秋毫,还我儿一个清白。”
韩母说话字字清晰,句句在理,就连县令大人都无法反驳,更何况声音很大,传得大街小巷,大家都听见了,更不能简简单单地将韩母收押,阻止韩母说话。
地上的女人被两人个下人压着,不停地挣扎着。
可是从那穿着上来看,也不是一般的平民。
顿时,河山县令觉得焦头烂额,不由得回头瞪了一眼县丞。
“来人,将此女关押起来。严加审问。”
县令大人刚一下令,韩母又大声哭叫起来。
“县令大人,此事肯定不是一人完成,她还有丈夫、哥哥等人在徽州城内。只怕是他们所有人在密谋此事。”
“大人此事是针对我韩家而来,请大人公开审理。”
随着韩母的话音落下,后面的家丁工人们全都跪了下来,请求大人公开审理。
公开审理的案子,那就要做到公平公正,但凡有一点偏颇,就很容易被人诟病。
可是现在,河山县令已经骑虎难下,看着己把人押了进去,不能公平的审理,那么明天这韩家人就能把事情传得整个徽州城都知道。
百姓们虽然有些惧怕衙门,可是看着热闹如此,也不由得跟着一起哄叫起来。
“公开审理,公开审理!”
“大人让我们一起听一听!”
河山县令被逼无奈,只能示意衙役们打开大堂,公开审理。
“来人,去女子家中,将其家人带来!”县令大人下命之后,便命令两班衙役升堂审案。
韩家的下人急忙地凑到了衙役身边,为其带路。
顺便的送上劳务费用。
这衙役出门,总得有所表示,空跑一趟可就于大事不利了。
而后,随着威武的声音,韩少青被带了出来,浑身上下虽然有些潦草,但精神还好,并没有受刑,看到人群中的夏秋叶,不由得瞪了她一眼。
身怀六甲还敢如此折腾,等他回去,看如何收拾她。
县令看着
想要查韩少青聚众谋反的案子,实际并没有真凭实据。
想要查牢中谋杀的案子,又不知从何查起。
“啪!”
“惊堂木,大声质问。
此时语。
不管平时如何的骄纵,面对衙门也只能认个怂。
要知道进了衙门的女人,基本上就等于废了。
“还不快从实招来!”
跪着的女人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拨开脸上的头发,露出一脸的五指印,但是依然可以看出是一个貌美的女子。
“大,大,大人,冤枉!小,小女子冤枉啊!我根本不知道发现了什么事,是被他们,他们给抓来的。”堂下女子磕磕巴巴地说着。
“胡说,就是你下的毒。之前你已经全部招了,为什么对着大人却要说谎?大人,她这是在骗你呀!”韩母啐了一声,立刻叫骂道。
“此事可是真的?敢欺骗朝廷,罪加一等!”
“来人上刑!”
县令大人一说完,吓得
“大人,大人冤枉,真的是冤枉,我昨晚一直在家,又如何去下毒?他们可有证据?”女子不服,立刻狡辩道。
此时,此女的家人也全部带到。
韩少正一脸的迷茫,王玉轩阴沉地看着韩家人,王玉堂则是双拳紧握,愤怒不已。
“大人,衙门下毒,此事非同小可,岂是我妹一个女子能做到的?”
“而且韩少青没有丝毫的损伤,却伤了狱卒,试问为何毒药会落到狱卒嘴里?”
“难不成韩少青早就知道此饭有毒?”
“牢内发生的事情,韩家又如何知道得这样快?”
“私下抓住我妹又进行殴打,是否违法?”
王玉堂不愧是王玉堂,短短的几句话,却把整个局面颠覆过来。
“你是?”县令大人看着此人没有跪下,不由得多看几眼。
不跪的都是有功名的。
“学生王玉堂,来徽州为了赶考,家人都是陪我赶考的,又如何会毒害他人,请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