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亲眼所见。
我万万不敢相信。
那邪道竟然通过地下排水系统,把地底的凶煞之气,给排放到养尸楼的家家户户。
这一招又隐秘,又毒辣。
一般人真的看不出来,即使能闻到一些不对劲。
也只会觉得地漏有点反味罢了。
哪里能料到,从地漏冒出来的寒气,却是会要人命。
发现秘密之后,我便回到卧室,这里绝对还有其他秘密。
比如,妹子一直说感觉有人在暗处盯着她。
我便是各个角落都搜查了一遍,最后,看向了那只坐在床头的巨大泰迪熊,越看越可疑。
这个房间里,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藏人。
衣柜很小,床底很矮,都不可能藏人。
莫非是藏在这只大毛绒玩具里吗?
很有可能!
想起胡静早上说,她今天要穿着人偶服去发传单,那么这个巨大的毛绒玩具,会不会实际上就是一个装着一个人的人偶服呢?
我定定的看向毛绒玩具,它的眼睛漆黑一片,泛着诡异的光芒。
它似乎在和我对视。
像是一个人,在和我对视。
我越看越可疑。
捏了捏拳头,我正想先一拳轰杀过去再看看的时候,屋外的大门就传来轰隆隆的震响声。
是那些僵尸撞的。
他们发现我了。
我灵机一动,便是将床单撕开,搓成了一股绳子,拴在窗口,便顺着窗户往下爬。
只有四楼。
时间倒是来得及。
但是令我没有料到的是,我刚跨出窗户,正往下爬了不到一米。
就有一只乌鸦,从顶楼呱呱叫着,飞了下来。
站在窗户上,朝我冷冷的看了一眼,就开始啄我的绳子。
床单,本来就不结实。
它的嘴又十分锋利。
我还没反应过来,绳子就断了,我感觉整个身体猛然的往下一坠。
耳边的风,呼呼的响。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我竟然会死在一只乌鸦的嘴里!
也就几秒钟,那乌鸦盘旋着,似乎是想等我摔死之后,就来啄食我的肉。
只是,让那乌鸦失望了。
我先是摔在了一棵树上,富有弹性的树枝,卸掉了大部分的重力,使得我掉在地上的时候,并没受到什么伤害。
那乌鸦啼叫了几声,又飞回到了屋顶。
落在一个人影的肩头。
我眼眸一闪,看清楚了,那是一个身穿青色道袍的人。
留着一缕山羊胡子,是那邪道!
果然是他搞得鬼。
心中不禁好奇万分,他处心积虑的做这一个局,到底是什么目的?
上次杀孙慧婷父母,是为白蛇精复仇。
不用过多麻烦,只是稍稍利用了一下孙斌,用计将我气走,便是得手了。
至于不在场证据,像他这种诡计多端的邪道,怕是有不下十种方法解决。
但,眼前这个养尸楼,没有三年时间的谋划,不可能成功的。
他十分冷漠的看了我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
便朝小区外走去。
一上车,就见胖子咋咋呼呼的,像是见到鬼一般:“卧槽,你……你活着回来了?”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怎么,你巴不得我死了?”
“不,不是……你到底是何方大神啊?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胖子看向我的眼神,一半疑惑,一半崇拜。
我淡淡的点了一支烟,缓缓说道,兄弟?我记得你说过,我活着回来,你叫我一声爷爷!
“有这事?我怎么不记得了?”胖子开始装傻充愣。
一直没说话的胡静,弱弱的说了一声:“胖哥,你是说过这句话……”
胖子一愣,见我十分认真的看着他,只得苦着脸叫了我一声爷。
我笑了,说了一句乖孙,便是一脚油门,轰鸣而去。
车上,胖子一直缠着我,叫给说说那养尸楼到底什么情况。为何我能四进四出?
我说你这么怂,我懒得告诉你。
胖子被我激的急了,说自己不是怂,是不想拿着白菜的钱,去冒着送死的险。
我一听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一场超度法事的费用不过2000元,我凭什么让他跟我一起冒着生命危险呢?
便说给你十万,你可愿意随我去地下室一探究竟?
胖子脸上浮现出一抹激动,说了一声老板豪气,再加点!那地下室我跟你说,可凶险了。今天真不能去,我去了估计就是死。等我回去算一卦之后,择一个好日子再去。
我说最多十五万,多的没有了。随后就和他说了楼里的情况。
当胖子听说那长着人耳朵的蜈蚣的时候,一阵恶寒,说那应该是一种奇怪的蛊虫!
等胖子走后,胡静还问我既然那小区这么凶险,怎么还要去?
我微微一笑,说你爷爷还问我,你怎么不上去看他呢。
胡静听得脸色一阵惨白,说我爷爷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小时候,他可疼我了……
我想到站在楼顶的山羊胡邪道,说你晚上还是去我家住吧,安全点。
她这次,没再拒绝。
大概也是被吓到了。
而我,为什么还想和胖子一探养尸楼的地下室。因为我隐约感觉,那里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可能和白蛇精有关!
否则,那山羊胡邪道为何愿意谋划这么长时间,来制造出这样一座养尸楼?
难道就是想制造出一群僵尸吗?
那为何不直接在郊外选一处养尸地呢!
再说了,这些僵尸,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除了那只胡老汉属于高级一点的尸魃,其他都是没有灵智,又畏惧阳光的行尸走肉。
永远被困在养尸楼里。
若是夜间敢外出害人,那分分钟就被击毙。
所以,它们的身体只是被当做一种养蛊的器皿。
不能当杀器,也不能打工赚钱的僵尸,堪称废物。
小区动工的时候就开始布局,拍地、盖楼、投资怕是不止上十亿。
花费这么大的代价。
就为了炼僵尸玩?
这显然不现实。
若是真能在那地下室,找到白蛇精,将她杀死,我便也完成了和孙家的合约。
说曹操,曹操就到。
手机铃声响起,是孙斌打来的。
他慌张开口:“杨大师,麻烦你快来一趟,妹妹的胸口竟然有一个女人在惨叫……”
我心中一凛,坏了,今天忙着胡老汉的事,却是忘了去给那五刑鬼喂食指尖血。
她在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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