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奶茶,叶半夏感觉头晕晕的,有点想睡觉,她以为吃了东西想睡觉的毛病又犯了,就打算去洗个脸,谁知才刚起来,身体软弱无力,咚的一声,她重新坐回椅子上。
“你没事吧?”青年笑容妩媚,伸手要摸她的手,叶半夏几乎是在一瞬间收回手,“我有点犯困了。”
青年马上起身,“附近就有酒店,你在那里休息会儿怎么样?”他很好心的提醒。
叶半夏定定地注视他,有十秒之久,青年有点不自在,僵笑着。
“……好吧。”她走到傅容泽身边,艰难启唇,“我身体有点不舒服,要去对面那家酒店休息,你帮忙告诉表舅一声。”
傅容泽关切地看着她,依旧是笑眯眯的,“你没事吧?”
叶半夏摇了摇头,又瞥一眼冲她暧昧眨眼睛的万珍珍,一个个都不自觉地眨眼睛,明显就是中风的前兆!她想劝他们去医院。
不过,她没力气说话,只挥挥手表示没关系,脑子里一团浆糊,忍住困意向对面酒店走去。
万珍珍没怎么吃东西,她冲傅容泽撒娇,“这么迫不及待,真好呢,看来半夏也找到了喜欢的人。”
傅容泽慢节奏地叩响桌面,视线一直锁在窗外叶半夏的身上,他嘴角带着笑容,眼底却一片冰冷,看向万珍珍时,他眸中多了一抹厌恶,稍纵即逝。
叶半夏谢绝爱扭屁股青年的好意,独自走进房间。她已经虚脱,躺在床上一阵庆幸,如果不是意志力顽强,她可能会倒在酒店的走廊上。
困意越来越明显,她把食指放在唇边,一口下去狠狠咬住食指,鲜血从嘴巴中间流出来,给她苍白的唇添上一抹妖艳,她从疼痛中清醒过来。
过了会儿,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十分钟后,有人刷卡走进房间。
皮鞋踢哒踢哒,房间里传来悉悉嗦嗦的声音,同时还有相机咔嚓声,一只手摸上叶半夏的脸蛋,左右摆弄着,又是不停地咔嚓声。
那手轻轻向下滑,摸到腰际位置,掀开衣服一角,“小美女,防人之心不可无,要怪就怪你自己噢。”他满脸疯狂,衣服已经被拉开一半。
下一秒,他手腕传来剧痛,一只纤白的小手用力抓住他的手,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猛得睁开,丝毫没有困意,“你想干什么!”
妖娆青年被吓到,他不可思议地望着叶半夏,那只小手的握力强大到让他感觉手腕骨会被捏碎,“我想帮你盖被子……”
躺床上的叶半夏一动不动,青年干笑着要收回手,可无论怎么挣扎,那手都像钳子一般钳得紧紧的,“把相机给我。”
她如女王一般,冷冷命令他。
“这——”青年视线移到自己的右手,“那你松开我好不好,你的力气好大,抓得我怪疼的呢。”
叶半夏松开手,眼睛如监控器一般,无死角地盯着他,青年翘起兰花指,揉了揉自己的右手,他装模作样的要从脖子上取下相机,可下一秒,他突然拔腿就跑,径直朝大门冲去。
“站住!”叶半夏几乎是在一瞬间从床上弹起来,一个踢腿过去,快狠准的踹中对方,青年小腿处传来剧痛,他咬牙,翘着兰花指,慌不择路的继续逃窜,叶半夏又是一脚踢过去,“咔嚓”一声,他的小腿骨折了,轰然倒地。
“跑,继续跑啊!”叶半夏双手握成拳头,刚收拢的伤口又破开了皮,她每走一步,食指上的鲜血就滴下来,染红棕色地毯。
青年抱着脸吓得“啊啊”尖叫,不远处的叶半夏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正在试图要他的命,“你别过来,别过来——”
他拖着腿,不停地扯着喉咙狂叫,结果不小心倒在地上,只能张开双手朝前爬,伸手想打开门,可差了一点点。
叶半夏没有阻止他,冷冷盯着他的举动。
“哈哈!”青年终于摸到门把手,眼中一阵狂喜,门打开以后,他如丧家犬一般爬出去。
他必须出去求救,否则这个暴力女会要他的命。他脑子里不停的回旋着这句话。
可是,才刚爬没多远,前面就有人挡住他的去路,他缓缓抬脸。
“哇喔……”傅容泽冲他微笑。
他抖了一下,紧接着,又瞧见万珍珍,他面露狂喜,看到了生的希望。
他扶着墙壁起身,看向万珍珍变得面如死灰的脸,“救我,拜托你救我,那女人要杀我,她好恐怖,她会杀了我的……”
“你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赶紧松手,听到没有,请松开手!”万珍珍剧烈挣扎,衣服被抓变形,不管她怎么扭动,这个人像抓住浮木一般,根本就不愿意松开手。
傅容泽笑睨他们一眼,万珍珍急得面红耳赤,试图解释点什么,谁知面前的男人像女人一样哭起来,“呜呜,老板,这女人太可怕了,我对付不了她呀,老板你可得救救我,这都是你安排我做这些事的啊!”青年使劲哭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万珍珍不停拨开他的手,“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快点松开——”
然而不管万珍珍如何躲避,那妖娆青年犹如找到救世主,死死抓住她,不肯放开。
长长的走廊里,哭声、辩解声、以及调侃声交织成没有办法忽略的场景,傅容泽执起叶半夏的食指,一排半弧形的牙印,上面坑坑洼洼血肉模糊,他的笑容变得诡异,“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
“在餐厅的时候。”叶半夏要收回手,但没能成功。
傅容泽笑道:“你对自己挺狠,当时为什么不向我求救?”
那眼神锐利如刀,叶半夏不敢抬头看他,“我自己一时大意中了招,没脸找你帮忙。”
话音刚落,食指就传来一阵剧痛,叶半夏不可思议地望着傅容泽拿创可贴狠狠绑住她的指头,他的笑容比阳光还夺目,“我在止血,你没意见吧?”
他顿了一下,凑近她耳边笑道:“这次是安眠药,如果下次被人下毒,那你就和世界永别了。”
叶半夏惊了一下,“你知道我被下药了?”
“嗯哼……”傅容泽装模作样的捂住嘴巴,接着干脆不装了,“随随便便就和男人开房,你胆子不小,这次教训让你长个记性也好。”
教训?
叶半夏气急败坏地怒视他,这什么狗屁主子,他明明就是以看她受辱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