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愁容,皱眉道:
“他不是真正的凶手,真凶另有其人。那人知道自己要被供出来后,马上灭口。”
俩人面色一沉。
我陷入沉思中:
我比他们更难受,因为就算垃圾法师被当替死鬼灭了口,我也已经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了。
什么蔡伦庄沁,根本毛线能力都没有。
他们顶多算个主使,其余的都是别人所计划。
而这一些,好像尽在被人掌控。
蔡家就这样一步步地落入圈套中。
幕后黑手利用父子之间的成见,把计划推到水面。
妈的,没想到啊。
我也是其中一颗棋子,未免这局也布得太大了。
从很久很久之前,潜伏到我身边,再利用风波,一次次将我推到风口浪尖。
老王,你做这一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茅子鸣没有对不起你任何,为什么要这样做。
想不通老王的目的,我头疼欲裂。
赶紧打坐调息。
两个周天后,疼痛感才消退,头脑清醒些。
瞬间有了头绪。
不妙,老王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一直静静在暗处观察,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蔡坚的人。
他知道,只要蔡坚出事,我一定会不顾其他,回来救场。
所以,他此行真正的目的,在西江才对!
是,那里可不就是他的老家吗。..
在云锦山修行十几年才下山,怎么可能对那边不熟悉。
凭借着这些珠帘巧合,很难不让我猜到真相。
他与邢诸天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血海深仇。
所以,当年邢诸天入了伍,而他就下了山隐于市。
精心布局多年,只等这一刻收割。
调虎离山之计,乘我不备,断了邢诸天的命。
我赶紧打电话给胖子:
嘟嘟嘟——
再打,还是不通。
“蔡总!我现在有急事要回西江,十万火急!”
我抬头对蔡坚焦急地说道。
他慌忙问我:“是什么事?危不危险?”
“涉及十几条人命,甚至几十条!非常紧急,你是否方便让私人飞机送我过去?”
他连忙点头:
“怎么会不方便呢!只要茅先生开口,我这条命都是你的!”
然后他顿了顿——
“只是,不知道茅先生走后,那人还会不会找上门来,我...我怕得很啊!”
“他的攻击目标不是你,而是我。所以你别担心,不会再来了。”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现在这错综复杂的情况我也不敢打包票了。
我思虑了一下后对他说,“要不然,蔡总与我一同前去西江。这样我可以随时保护你,省得两头挂心了。”
他面上舒展开,高兴地点点头。
刘国红在一旁意外地咋舌:
“啧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才是父子呢,完全就是父慈子孝。”
我没接话,蔡坚笑笑:
“哎老刘,看你说的,我要有那个福气就好了!能有茅先生这样出众的儿子,蔡某此生是想都不敢想。”
我顺着客套一句,“我茅子鸣一介草夫,出生就没了父母。也就是得你们赏识,才能登上台面。哪能奢求有那么能耐的父亲。”
然后示意蔡坚,赶紧收拾点东西走。
那边可是十万火急的情况,搞不好胖子和李瑞莹就没命了!
他看出我的焦急,东西也没收拾,就赶紧一同下楼。
借了刘国红的公务车,一路警笛大作。
又让交通局给开绿灯,我们只用了平时三分之一的时间,就赶到机场。
飞机是时刻待命的,和空管那边协商好路线后,全程不到半小时,我们就已经盘旋到了云城的上空。
果然,有钱有权才是无敌。
一路上我就没停过,一直在打电话给胖子和郑寅寅。
一开始郑寅寅的还能接通。
可没几秒就挂断。
再打过去就已经不在服务区。
狗日的老王,别搞我女人和兄弟啊!
不知道李瑞莹一个人能不能撑住这一小时。
其实,之前说李瑞莹买不到票,要三天后才能到西江,又派半桶水胖子去看着邢诸天,这些都是我的计划。
李瑞莹在我出发后已经到西江了,一直在暗处观察。
而我与胖子之间的对话,也是迷惑敌人而已。
只是没想到,让蔡坚出事调我回云城,这也是对方的计谋。
这一局布局,我和老王算是打了个平手。
之前见他对付尸王,我不明觉厉。
那是因为当时我不动道法。
只几个花招,就觉得他是尽全力了。
但是,某天在我修炼得时候,突然想起他用的法术。
感觉总好像是假装出来的,用一些看似厉害,可没有实际压制作用的,去对付尸王。
不符合云锦内门该有的实力。
所以,当时我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
故意造出尸王,自己又入了北山林,合情合理人间蒸发。
就是好躲在暗处,控制自己布的局。
所有人都是棋子。
现在,其他都能推理通了。
唯独一点——
推我上云锦山,是他计划中的哪一个目的?
白白送我掌门之位,又让我继承师父的修为,再去对付他。
从逻辑上根本不能自洽。
老王啊老王,你到底是图什么。
我皱着眉头梳理所有的一切,蔡坚递过餐盒给我:
“茅先生,有时候越是要求答案,就越容易走进小巷思维。”
“别让自己困扰,尝试着放轻松一些。或许那时,答案便能呼之欲出。”
我点点头,拿着餐盒,却没什么胃口。
他叹口气,把勺子塞到我手中:
“要吃的。”
我只得大口大口吃着,虽然味同嚼蜡,但他至少舒心了些。
不一会,飞机就来到了西江的上空。
见到城市的满城灯火,我的心又不自觉紧了起来。
不知道那边进展到什么地步了,胖子他们会不会...
只求李瑞莹给力啊!撑住!哥马上就到了。
蔡坚拍拍我的肩膀,用眼神示意我安心。
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理智。
他见我胡思乱想的劲,找些话题岔开思路。
“茅先生,今天的事我对你是真感激涕零,每次都救我于水深火热。”
“蔡总不必客气,都是应该的。”
他笑呵呵地望着我,一副长辈的慈眉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