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父亲的说法,桑副教主倒不是不会用破解之法,只是他需要我求助于他,所以才没有及时的把解决方案告诉我们。
反而让我们去尝试别的办法。
待我们失败几次之后,就会崩溃,到时候就只能求助他们了。
如此一来我们便又欠他一个人情。
至于我手上的这种方式管不管用其实都无所谓。
事实上,我们也知道这种办法的作用其实并不大。
不过我们都是各有目的,这次动手只不过是个媒介而已。
另外父亲刚刚一点我,倒是让我恍然间有了一种感觉,眼下这桑副教主他们应该是很着急的想要继续往前赶路的。
只是他们伪装出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心下这么想着,当然脸上是不可能有丝毫展露的。
为此,我便将提前准备的纸人拿了出来,取了每一个人的精血,以他们的生辰八字作为符引,将这些纸人送进了前面的绿草中去。
随着纸人钻进绿草世界之中,不一会的功夫,那些食人花便赫然蹿了起来。
跟吃掉先前我们看到的那只鸡一样,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这些纸人就已经被吞掉了。
“看来这个办法不太行。”
就在纸人刚刚被吞噬掉的一瞬间,桑副教主就已经重新走到了我的跟前,似乎是有些忧愁。
其实我们都知道这种办法不成,只不过都是在相互敲打试探罢了。
父亲看我做完之后,便是直接走了过来,冲着桑副教主说道:“桑副教主,这样吧,你想一个办法,我们想一个办法。”
“这样行吗?”
桑副教主故意一张为难脸,说:“我的方法未必可行,张志兄弟的情况怕是容不得丝毫的耽误,这样下去,我担心对他不利。”
父亲闻言却是大手一挥,笑呵呵的说道:“这个问题,桑副教主其实不用担心,我们有相对应的法咒可以帮他压制住身上的问题。”
“压制三四个月,四五个月,不是问题,只不过是,这个就要相对繁琐一点,需要反反复复的做,毕竟每一个人都很忙,不可能一直围着他转圈子。”
“但现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也不是不能。”
一则,父亲这话倒是不假,他们确实是能帮我压制诅咒,当然就像是父亲说的一样,他们施法一次只能压制一天。
二则,父亲这话就是在告诉桑副教主,别想着拖,否则要论拖下去的时间,我们有的是。
想看看谁能笑到最后,没问题。
桑副教主虽然没有眼皮,眼角抽搐,但是我却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精光。
他到底还是有些不耐烦了。
这对我们来说,就是天大的好处。
片刻之后,桑副教主一拍大腿说道:“罢了,听你们的了,我试试,不过我也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证。”
我点头,示意他只管做就好了。
桑副教主马上交代了下去。
当然他是个精明人,肯定不会直接就拿出解决的办法,否则,他刚刚说的话就不攻自破了。
我估计至少今天晚上想从这里过去是不大可能了。
索性,我就耐着性子慢慢的陪他们玩好了。
事实也正如我料想的那样,桑副教主一直就在用一些看似有用实则没用的办法。
我们也同样如此。
因为我们已经猜到了桑副教主要做什么了,所以这会我们也不用搜肠刮肚的想真的解决办法,自然不会太过疲惫。
就这么折腾到了晚上,桑副教主就是一脸苦笑的说道:“看样子,今天晚上,咱们是难有收获了。”
“这般吧,休息了,天亮之后再做打算。”
“哦,对了,你们晚上可别想着偷着过去,这晚上,食人花更恐怖。”
他最后这一句看似是在跟我们开玩笑一般,说出来的时候都是笑呵呵的。
但事实上,我们也清楚,他这分明就是有意为之。
当然,我们自然也都懂得。
但是没必要戳破,就哈哈一笑,表示不会。
这一次,我没有回他的那辆车,而是去了跟阿鲁他们之前开的那辆已经被撞碎了挡风玻璃的越野车里。
李沧布哥刚刚就一直在眨着眼睛盯着我们看,此时更是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我见他这样,便是苦笑了一声说道:“你这什么眼神啊?干嘛一直这么看着我?”
李沧布哥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说:“不是,我就是觉得好奇,你们这些人这么勾心斗角的,不累么?”
我一愣。
他则继续说道:“你们这……我看着都很累。”
他说完,我沉默了一下,之后便是对他叹了口气:“谁愿意这个样子,倘若不是我身上因为诅咒的问题,我也不可能受制于人。”
有些东西,真是不好说。
也许这就是命数。
意外和惊喜哪一个都不知道会先来,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需要演戏。
但是一旦戏来了,又得不动声色的表演下去。
见我突然不说话了,李沧布哥便是挠了挠头问我:“我说错话了?”
我苦笑着说道:“没有。”
阿鲁嘟囔道:“所以还是你们普通人好。”
“呵呵……”
可阿鲁刚刚说完,李沧布哥马上就发一声戏谑的笑声:“普通人好么?我可不这么觉得,你以为在公司里都是朋友?实则也差不多,都是这样的。”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们又是一阵感慨,人类的世界,真复杂!
之后我们谁也没有在说话,就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清早,我们的车门被铛铛铛的敲响了。
我朝着外面看了一眼,是桑副教主。
他把我们叫到车
他说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到了我们遇到的那个白衣老头,也就是让我们来藏地的那个白衣老头。
他刚刚说梦到这个人的时候,我心下就是一阵冷笑,编造谎言也未免有点太离谱了。
当然,他肯定也知道我们知道了他的想法。
如此一来,其实什么借口都不是特别重要的了。
所以我便煞有介事的问他,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