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死物聚集

“好!”

这一次,乔林佳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只是笑看着我,紧紧的拥抱了一会。

直到雨水彻底退去,也彻底不下了,她才松开了我。

此时看地面上,死蛇,死去的蜘蛛,蝎子等毒虫到处都是。

整个院子里也浸泡着各种秸秆柴火之类的东西,一片狼藉。

只不过此时此刻,无人关心这些散落在院中的污秽。

众人从屋中也都纷纷的走了出来。

乔老爷子深深地对我鞠了一躬。

他这个动作属实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

我赶紧伸手扶住他,说:“伯父,您这是做什么?”

乔老爷子叹息了一声:“我们这些村民留下来的目的本是为了保护你,不成想反倒成了你的拖累,还望见谅。”

“另外,我之前对你有所怀疑,为此,我心中有诸多愧疚,也同样请你见谅。”

我连忙陪笑道:“您言重了,这事情又非我一人之功,没有你们的帮忙,那白衣人早已经过来对我下手了。”

阿鲁挠了挠头:“咱们这些闲话还是先放一边儿如何?当务之急是先看看该咋办?”

确实,我们眼前的麻烦才是最为重要的。

冲着众人扫了一眼,我道:“咱们去会会那个白衣老头如何?”

我们毕竟相隔太远,即便有天眼,我也无法准确的判断那人是个纸人还是尸。

但倘若我们朝着那边走过去,必然会有所察觉。

当然,他们倘若不愿意的话,我自然不会强求。

只不过我妹想到的是,我的话刚说完,他们就一拍大腿说:“张兄弟,我们属实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厉害,现在你说吧,要我们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无需多言。”

“对,你就全权指挥我们,不用征询我们众人的意思。”

一群人熙熙攘攘的叫了起来。

乔林佳的父亲则是一抬手,叫停了众人的纷闹,对我说:“张志,听大家的,你来做指挥者。”

我朝着这些父老乡亲们拱手说道:“那就承蒙各位厚爱了。”

现在外面有强敌,我们必须分秒必争,说多余的客套话没有任何用处。

所以在我拱手作揖之后,就直接抬脚朝着阵法的边缘地带走去。

这时,那是白衣老头安排的东西冲击阵法的状况似乎有些疯狂了。

我布置的八卦阵竟然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周围更像是有人在不断的用大锤锤击着。

那种哄闹的声音听的人心惊肉跳的。

更甚至,就觉得地面似乎在跟着震颤一样。

不久之后,我们临近了阵法的边缘。

而那个刚才看上去鹤发仙医的老头现在还是在那里木讷的站着。

临近身边,我一看他的面容,瞬间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亏我刚刚还把这纸人当做了厉害之人,不过只是一个纸人罢了。”

“只不过,有一件事当真让我不解,你既然想杀了我,何须用这种手段,自己出来,不是更好么?”

我眼前的这个,不过就是一个纸扎的人而已。

倒是这做工确实是惟妙惟肖,非近距离的话,很难看出它的样貌。

粗白带孔的白纸,身上的衣服图腾,眼睛都是画出来的。

不过此人画工了得,一双眼睛生灵活现,嘴唇耳朵各有千秋,没有二三十年的画工和天赋,绝难做到这一点。

我这笑的前仰后合的,倒不是我大意,也不是我狂妄,而是我故意而为之。

我知道,这纸人的实际操纵者一定是个顶级的纸扎大师。

他的纸扎艺术怕也是用的炉火纯青。

倘若我们不激怒他,让他主动现身,他一定会不断地用纸人来戏耍骚扰我们。

但我知道,他在气头上。

刚刚我用移形换影的办法,让他吃了一个大亏。

他心中自然会憋闷异常。

而今,我再大肆嘲笑,肯定让他怒火高涨,只怕是现在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了都。

我知道,我这样的狂笑,肯定会引诱他现身。

这一招也是我跟阿鲁学的。

当时在成吉思汗墓中,阿鲁就是用这一招引传神无功出来的。

我现在只是如法炮制。

显然乔老爷子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给身后众人递了个眼色,众人马上也都跟着捧腹大笑。

这此起彼伏的笑声很快就引来了操纵纸人背后之人的愤怒咆哮声:“住口!”

然则,没有我的命令,这众人的笑声就不会停下。

甚至还有人开始大肆的嘲讽了起来。

各种羞辱对方是窝囊废,鼠头蛇尾,连尾巴都不敢露出来,竟然用一个纸人代替。

还有一些人直接污言秽语的辱骂。

终于,远处又是一声咆哮,只不过这次,一道黑色的人影,带着乌泱泱的黑色大军从暗处走来。

而冲击法阵的那些东西似乎也受到了召唤一样,竟然停了下来。

看着那黑衣人身后黑呼呼的东西,乔林佳轻声问我说:“张哥,可知道他们背后是什么?”

我说:“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它们肯定很凶。”

说完了话,我又重新将目光转向了前面的那个黑衣人:“你终于可以现身了,不过可否告诉我你是什么人?”

“我的小名岂能入你们的法眼,说与不说,意义不大。”

他冷漠的看着我们这群人,又看了看外界的法阵。

很显然,他在跟我说话的时候也在揣摩如何才能进来。

真正的对战都来不光是打打杀杀,也不光是站在对面谈话,只是在谈话的过程中伺机寻找对方的弱点,他是,我也是。

我一边在观察他,一边微微地摇头:“话不能这么说,你不说,倘若你杀进来,我死不名目啊!”

不成想,他到是会踢皮球,道:“稀里糊涂的生,稀里糊涂的死,好,好得很。”

“人生没多少挂念,惆怅,这不是美哉?你又何须滔滔不绝?”

我瞟了他一眼说道:“未尝吧?稀里糊涂的生,稀里糊涂的死,若是如此,你为何要替人追杀我?何须去管身后的事情,一切由它随波逐流岂不是更好?对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