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二波进入古墓的救援队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他们刚进去的时候,还能联系上,后面就直接信号中断了。
杨教授说完这些的时候,就重重的叹了口气:“二十个人,现在了无音讯,省内的人都急了。”
他说完,就看着我们,等着我们的答复。
我说:“那现在能确定是谁的墓葬了吗?”
我想,杨教授要是希望我们下去救人,这方面的事情应该不会瞒着我们。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杨教授应该也知道这个道理。
他稍加沉默了片刻,之后便说:“他是元朝一位道门中人,张守清的弟子,名字叫刘胜。”
“此人正史中并未记载。”
“不过我查阅了大量的文献资料,这些资料中倒是有提及。”
“但是这个刘胜应该是被逐出师门的人,此人生性残暴,贪婪无度,是个十足的恶徒。”
张守清可是元朝时期最为出名的道门中人。
其本事十分的厉害,据说占星卜卦样样精通。
元朝的几位皇子皇孙都曾拜过他。
这些皇子皇孙们对他异常的客气,在他们面前完全没有贵族的气质。
足见其在当时的社会地位。
按照杨教授所说,这个杨胜是在无端杀人的时候被他师父察觉到了。
之后张守清便要清理门户。
本来张守清对他已经动了杀念,却不知,他用了什么话术,竟然让张守清在最后的关头放过了他。
张守清没有下杀手,之后这个杨胜就失踪了。
而现在通过地质勘探以及一些历史资料,大致可以判断这个墓葬就是杨胜本人的。
不过说到这个的时候,杨教授又突然推了推眼镜。
他好像还有什么事情。
我说:“杨教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你要是心里有事的话,还是跟我们说吧?”
被我这么一说,杨教授终于还是没忍住,跟我说了起来:“好。”
“哎,不瞒你们说,虽然史书上是这么记载的,但是我总觉得这里有出处。”
“之前第一批考古人员进入地下的时候,我从他们传回来的照片上做过比对和检查。”
“你们看这是他们传回来了的照片。”
他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让我们看。
电脑上有一张放大了,且经过软件处理过的高清图片。
这张图片上的纹路有点像是明清时期的图案,但是又混杂了一些元朝时期的纹路。
但是这个东西是刻在石壁上的浮雕。
如果说,清朝的墓葬,出现了这种图腾,或者明末清初的时候出现这种浮雕都是情有可原的。
因为历史是顺势而行的,而非倒着来的。
所以他说完这话的时候,我也开始觉得有些奇怪了。
他沉默了一会说道:“哎,现在我属实是想不通这些东西,心里颇为烦躁的厉害。”
“刚刚我想了很多种可能,让自己不要产生这种怪异的想法,但是吧,我又是个学者。”
“所以我很矛盾。”
他这么说,就直勾勾的盯着我们。
其实不光是他,刚刚看到这个照片的时候,我也开始觉得有点奇怪了。
因为就像是他说的一样,这里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阿鲁抓了抓头发:“不下古墓的话,咱们哪里知道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要不,咱们这就带好吃的喝的准备下去得了。”
杨教授想了想,说:“你们等一下。”
他走向帐篷里面,将一个手提箱提了过来。
之后,他把箱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把阿帕森·列尔夫散弹枪。
这把散弹枪比较特殊,是1789年阿帕森·列尔夫为自己妻子做的一把防身散弹枪。
这东西有点像是猎枪,一次能放五发散弹,又有左轮的转轮结构,不会卡弹。
但是这玩应上弹比较麻烦。
唯一的好处,它采用的是现代社会的枪械采用的底火式的枪结构。
这样,我们就不用像是使用燧发枪那么麻烦了。
阿鲁看到他把这个老家伙拿出来,一脸懵逼:“不是,杨教授,外面那么多荷枪实弹的监察,人家手上那武器,哪一个不是十分厉害的?您……您这东西都老古董了。”
他点了点头:“是啊,不过没办法。”
我们狐疑地看着他:“什么没办法?”
他指了指外面的那些人说:“你们刚刚也说了,他们是监察,他们手上每人配备的那把枪,枪内有多少颗子弹都是固定的。”
“而且因为救援队无一人上来,所以上面有下命令,不让这些监察再下去,而是找一些能人异士。”
“你觉得他们手上的那些枪,咱们能带下去?”
阿鲁张了张嘴,没说话。
杨教授则说:“我父亲是当时的一个老战士了,当年他一个人冒险抵挡外敌,后来侥幸活了下来,而且还缴获了这个老家伙。”
“因为他特殊的功勋,这个东西就留在了我家里,并未被上缴。”
“不过我们家都是文人了,也就没有再拿出来过。”
“这次的事情比较特殊,我妻子特地差人给我送过来的,而且也是通过了审批的,所以一会咱们下去就带着它。”
“只不过它毕竟是枪,而且还是散弹枪,所以,上面的意思,是尽量不要用。”
“当然除非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有权自卫。”
“不过这玩应的威力大,后坐力也大,我老头子岁数大了,玩不动这家伙。”
“你们谁会打枪?”
我们三个人都会。
乔林佳本就是监察出身,这玩应她最是熟悉。
阿鲁有两把猎枪,他肯定用过。
至于我,跟着赵千山在桃花谷训练了那么久,也是早已学的炉火纯青。
所以我们三个都可以。
见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他马上就猜到了。
随后他便哈哈一笑:“原来你们三位都会,那好,这个就交给你们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尽量不要开枪,免得坏了文物。”
除非威胁到性命,否则我们也不会干那事情。
于是我们就点了点头,示意他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们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