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里藏着不少的大秘密。
我看了看阿福,阿福也轻轻地对我摇了摇头,之后说道:“等天亮,尸体先不要动,封住其尸气就行。”
我皱了皱眉说道:“师叔,这可是僵尸,你确定不动它?”
阿福道:“不动,必须柳老爷子发话,他们那么疼自己的女儿,甚至不惜花重金下棺,而非火化,哎……你懂得。”
我张了张嘴,随即又无奈的点点头。
他都这么说了,我又能说什么,只能点头应允。
不久之后,天色亮了起来。
阿福拿起手机给柳湖景打了个电话。
当然天亮之后也有人为了讨好柳湖景就早早地赶了过来。
我们没有封住棺盖。
因此早先过来的人一看这情况竟然都识趣的自己离开了。
不久之后,柳湖景穿着一身丧衣赶了过来。
等到了这里的时候,看到院中的棺材已经被打开,他吓了一跳,随即面色就陡然沉了下来。
之前他对阿福的那种客气的表情也没有了,相反他的眼神中都是怒火。
只不过他哈斯是强忍着走了过来问阿福说:“阿福大师,死人不能见二遍天,这个您比我清楚吧?”
阿福不紧不慢的点点头:“是啊,我懂。”
他说:“那你为什么还这么干?”
阿福看了一眼棺材说道:“因为你女儿尸变了,她的魂魄也不得安生,您请随我来。”
他走到棺材旁边,让柳湖景自己看。
柳湖景仅仅看了一眼,嘴角就狠狠地抽了一下。
阿福则沉声说道:“柳老板,我知道您肯定知道不少的事情,您女儿变成这样子,您心里也有数对吧?”
阿福眯着眼睛没有说话,但眼神却在质问阿福什么意思。
我见状走过去解围,说道:“昨天夜里发生了很多凶事,柳老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可以进屋谈谈吗?”
他哼了一声,但还是抬脚往屋内走了进去。
我和阿福则紧随其后。
跟着进去之后,他示意我们解释清楚。
我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跟他阐述了一遍,并说道:“柳老板,您的生意能做的这么大,自然是个聪明人,您应该知道,如果是冤魂作祟,找不到根源,还会死更多人。”
给我这么一说,他的神情终于发生了一些改变,眼珠子转了转,他又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您女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癌症,我都说了是癌症了!”
柳湖景一拍大腿,之后气急败坏的把自己的公文包拿了出来,将里面的一厚摞材料甩给我们喝道:“这些资料够不够?”
“还要我解释吗?”
阿福给我偷偷的递了个眼色,示意我不要再问了,因为我们现在这情况明显是触及到了柳湖景的逆鳞了。
不过我没有理会阿福,如果今天不弄清楚情况,就不用请我们再办事了。
他又不允许火葬,非要土葬。
可他女儿已经尸变了,就算是葬在风水宝穴之中她的戾气也不会消减。
其次就算是风水宝穴能够压住她的戾气,让她在那里封印,谁能保证百年之后不会有人动这墓葬?
一旦有人动了这墓葬,谁又能保证里面的尸体不会杀人?
趁着尸体还是没有完全尸变的时候,直接处理掉是最干脆利落的做法。
可他偏偏都不愿意。
那我们总不能将错就错,一错到底。
我也沉下脸来说道:“您的身份地位弄这么一份儿假的报告不成问题,现在可不允许土葬,您都能搞下来,这个不算什么吧?”
“我这么说,你柳家之所以势力大,还是因为牵扯进利益的人很多,可是如果你们真的倒霉了,你说谁还愿意帮你们?”
“你们家再厉害,也就你跟你妻子两个人同心同德。”
阿福的表情也变得僵硬了不少。
他这还算是好的,因为一旁的梁皓程脸色早就跟死灰一样的难看了。
他不停地示意我住嘴别说了。
我没有理会他们这一对师徒,而是直接压在茶几上,跟柳湖景面对面,眼对眼。
随后我说道:“您要想好了,事关你们全家人的性命,我们是在帮你。”
终于,他被我说动了,一咬牙,之后又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哎,我女儿前段时间出了一趟门,之后回来之后情况就不太对了。”
“出了一趟门,去了什么地方?”
这个是个关键信息。
阿福他们也没有想到我真的能从他口中问出话来,眼神中多了一丝诧异。
而柳湖景则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她出去的时候说是参加什么大学的同学聚会,之后就……”
“回来后,她红头胀脸的,我们当时以为她喝酒喝多了,给她弄了解酒药。”
“给她喝下去之后也不太管用,反而我老婆还被她用剪刀刺伤了。”
“我们迫不得已按住他,找了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之后送她去医院检查。”
“可是这一检查,结果却大大的出乎我们的预料。”
“哦?”
我好奇的打量着他:“什么结果?”
“晓晓她并没有喝酒,她的血液里没有任何的酒精,但是医生在给她做检查的时候,发现,她的肚子里有不少的纸灰。”
“一开始,我们也不太相信这个,认为是给我们治疗的医生水平不行。”
“可万万没想到,我女儿却在那个时候吐了,吐出来的就有烧纸的灰烬。”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们才意识到,她是中邪了。”
我听到这里总觉得他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而且他有点含糊其辞的意思。
不过我没有从拆穿他只是问道:“那她的同学呢?”
柳湖景道:“她的同学我都打电话联系过了,他们说根本就没有组织过什么同学聚会。”
“能让我们去她的闺房看看吗?还有,能把她的手机拿出来让我们瞧一眼吗?”
柳湖景稍稍沉默了一会,后才说道:“稍等,我去拿。”
说完,他起身离开了,不久之后他拿着一部手机走了过来说:“就是这部了。”